第十五章 失戀的癥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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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失戀的癥結(上)
這三天對東方永懿來說,真可謂是一天一個世紀。
儘管並沒敢抱多大的希望,但東方永懿還是耐心地等著。可以等著,在他看來,也算是一種不錯的希望。
“不怕等待,只怕連等待都不能。”東方永懿在自己的**裡這樣寫到。他很希望,肖蓉兒能夠看到他的**,知道他現在的被煎熬著的心。
等待的時候,時間像蝸牛在緩而又緩地爬行,而三天的限期過了之後,東方永懿又覺得,這三天就如天空裡的閃電,不過就存在於轉瞬之間。
第三天的晚上,到底沒有等來田媛媛任何迴音的東方永懿,又經歷了一番內心的強烈鬥爭之後,終於給田媛媛打了電話。
田媛媛答應幫東方永懿的忙,並約定了三天之期的時候,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真的能達成東方永懿的心願,田媛媛還不得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大功迫不及待地報與他東方永懿知道?
這個電話,東方永懿自己也明白,實在沒有打的必要,但他就是這麼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前面是一道南牆,還是要撞一撞再說。他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他又沒有辦法不讓自己這麼做。他給自己的這種行為編織了一套富麗堂皇的說辭,他說愛情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感性的,不真正碰觸,都拿捏不準。是有一道牆在面前,但不撞一撞,誰又肯定這牆就不能給撞塌了呢?困難都是這個樣子的吧。除了這些他自己也不僅有時會覺得很怪誕的說辭,還有一點促使著他打這個電話,那就是,他還想從田媛媛那裡知道一些有關肖蓉兒這幾天的情況。
——
“東方永懿,真的就只能讓你失望了。我使盡了辦法,也說盡了好話,可蓉兒說,如果我再管你們的事兒,我和她就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田媛媛在電話裡所能傳達給東方永懿的,一點兒不出東方永懿所料,但東方永懿還是沒有完全地承受得住,痛苦的感覺很快就蔓延了整個身體。
本來就沒有任何希望的希望,都說不上是破滅,都連一個破滅的過程都沒有。這時的痛苦,東方永懿知道,更多的都是他自己找來的。自己找上門的痛苦,還有什麼可以抱屈的嗎?他的心抽泣了幾下,勉強地讓自己的話音聽得平和了一些。
“蓉兒她這些天都在幹什麼呢?”東方永懿問。
“她這幾天倒像是很忙,不停地和她媽四下裡買東西。我問她,她不是就衝我笑,就是說我大驚小怪的。”
“這麼說,這裡面還真有隱情,而且,比我想的還要隱情。”
“我倒是也這麼覺得。不過,東方永懿,我覺得你是沒什麼希望了。”
“這哪裡又是你覺得的,事實其實就是這樣。”
“你真的這麼認為了嗎?”
“不這麼認為,又能怎麼樣?”
“我知道你依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可東方永懿,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
“你說好了。”
“我覺得,蓉兒她好像,好像已經把你給忘記了。”
“把我給忘記了?”
“我也是這麼覺得。我和她說到你的時候,我感到,她好像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你。”
“這怎麼可能?不過是三四天的工夫,我和蓉兒,怎麼說也有著三年多的感情啊。”
“反正,東方永懿,我真的是幫不了你了。”
“我知道。但蓉兒有什麼事兒需要人幫忙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告訴我一聲。”
“那好吧。蓉兒也真是的,連我都猜不透她的心了。”
“再見。”
“好的。你也別想那麼多,早點兒休息吧。睡一覺就好了。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謝謝你,田媛媛。”
田媛媛哪裡會知道,這些天裡,夢帶給東方永懿的又是什麼呢?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東方永懿,像一隻卸了氣的氣球,軟軟囔囔地倒在**,半天,攏不起自己的思緒。
感覺兩行滾燙的**順著眼角淌落到床面,東方永懿才輕聲地問了自己一句:“真的就這樣了嗎?”
如果有哪個人正處於東方永懿這樣的狀態而這麼問東方永懿,東方永懿會滔滔不絕地講出很多的大道理,但,當他自己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儘管心裡面已經知道了答案,他依舊回答不了自己。他終於發覺自己是一個在感情上非常失敗的人了。他的失敗,不僅在失敗本身,更在他對失敗的無法面對。掉進坑裡,而只會在坑裡痛哭流涕的他,是回不到地面上來的。
痛苦之外,如果他東方永懿還有什麼怨恨的話,他真的有些恨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痴迷和肖蓉兒之間的感情。愛的時候,兩個人希望彼此都會投入全部地去愛,而不愛的時候,至少肖蓉兒是希望給過去劃上一個徹底的句號吧。人已經遠去,本來也該一同遠去的蹤影,為什麼卻揮之不去呢?
“是自己過於天真嗎?”一直以為自己很成熟了的東方永懿這樣想著,心都一陣陣地發顫,“什麼事,一旦到了痴的地步,是不是就肯定不會有好的結果?總以為佛家說的去痴過於消極,總以為抱著一顆恆心,就可以水滴石穿,就沒有什麼是達不成的,而今看來,是自己把太多的事情都想得過於簡單了。這世界上本來就不應該有愛情這兩個字。愛情,說起來是多麼地美好,而實際上,又是傷了多少人的心?越來越多的人都不再相信愛情,我還為自己仍舊沒有泯滅對愛情的信仰而沾沾自喜,到頭來還是吃了愛情的當頭一棒。愛情是先給了你一些蜜然後再蜇你一身包的馬蜂,越是相信它的人,越深受其害。”
在痛苦中反覆煎熬的東方永懿,發覺自己這些日子真的懂了許多似的,再思考完了上面的一段話之後,不由得,就感覺自己的心將要一橫了,忽然,卻又有幾顆眼淚滾落下來。
欺騙自己不容易,而想要不欺騙自己,又談何容易呢?明明知道沒有希望的事情,卻還是要刻意地描繪一番,儘可能地使自己不至於徹底地絕望,是對自己薄弱的心理防線的暗示性的合理保護呢,還是,乾脆為自己挖了一道陷阱。東方永懿把這一伎倆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才使他永遠不願意相信他三年的感情真的這麼脆弱,這麼不堪一擊。
這一次,東方永懿仍然沒能把心橫下來。去除痴妄真的可以這麼容易的話,會少了多少人傾其一生的苦苦修行。他的頭腦給出的這一種灑脫,很快被他自己的心擊潰了。他的眼前浮現出了肖蓉兒溫情的笑臉。
當初,東方永懿用心良苦地才終於獲得了肖蓉兒的芳心,而今,想要放下這已經深入骨髓的愛情,又怎麼會輕而易舉?
“不能就這樣算了。”東方永懿就有著這麼一根筋,誰又有什麼辦法呢?
“不能說田媛媛沒有盡心,但是,田媛媛可以把我的真實態度在蓉兒面前毫無遺漏地表白清楚嗎?一顆心,只有一張嘴可以表述清楚,而這一張嘴,畢竟還是長在我的鼻子下面。求人不如求己,還是應該親自去找蓉兒,還是應該把所有的話當著蓉兒的面說出來!不管蓉兒怎樣不高興,現在都不是可以放棄的時候!”
已經敗的一塌糊塗的東方永懿,像是忽然就扭轉了乾坤,一軲轆就從**爬了起來。
東方永懿再次決定了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似的去挽回情感,醫治傷口的同時,也告誡著自己,不管肖蓉兒對自己會是什麼樣的態度,一切都以表明自己的心跡為要旨。為了避免肖蓉兒使性子,根本就不允許他說什麼,他還把自己想要表達的內容寫成了一封長信。
覺得一切都準備妥當了之後,東方永懿把時間就定在了明天早上。
時間因為等待,再度顯出了它的漫長。
而時間老人的腳步走得再慢,也會來到東方永懿所預計的點上。
東方父的廣播裡響起新聞和報紙摘要的前奏曲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整,東方永懿精心地給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後又在鏡子面前仔細地檢查了又檢查,覺得再無缺彩的地方,才抖擻了抖擻精神,走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