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四三章 心結

第一四三章 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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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三章 心結

整整又兩天過去了,姚美怡好像病了一般,臉色不好,精神蔫蔫的,渾身沒有一點兒的力氣,睡一覺,以為可以好些,結果,常常是連床都不願意下了。

姚母看在眼裡,急在心上,背地裡經常偷偷地哭。姚父拐彎抹角,搜腸刮肚地,開導了姚美怡幾回,收效甚微。

“我就說他們倆不合適。你還……”姚母流著眼淚,埋怨姚父。

姚父嘆了口氣,什麼也說不上來。

姚美怡覺得,是因為發洩了那一通,使自己的力氣都用盡了,所以,成了這個樣子。這個樣子,像是病著,其實又不是。

如果真是病了,她倒覺得更好了。他以為,身體上的病,特別是這樣臥在**的病,有時候,倒可以醫治得了心靈上的疾患呢。

姚美怡一直把手機放在自己的枕邊,有時候,恍恍惚惚地,睡又未睡的時候,她會聽到她手機的鈴聲忽然響了。

聽到手機鈴聲的姚美怡,就會趕緊抓起手機,但很多的時候,又並沒有誰打來。

除了方源給姚美怡打過幾回電話,其它的,竟都是純粹的幻覺。

姚美怡明白,隱隱約約當中,自己是在期待著哪個人的電話。而她也清楚,她所期待的電話,應該不會打來。

雖然,姚美怡也知道東方永懿早有一個熱戀了三年的女友,但她始終就當做東方永懿已經把那一段經歷徹底地忘懷。她覺得她給了東方永懿嶄新的一頁,她從沒有想過東方永懿還會溫習曾經的篇章。既然心裡還存留著那一份情感,既然還惦念著那一個戀人,如今的這一切又當怎樣看待?

當姚美怡看到東方永懿還珍藏著和前女友的親密留影,她真有把東方永懿徹底撕碎的衝動。她氣憤,她怨恨,她覺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屈辱。她毫無保留地奉獻著自己的情感,東方永懿卻對她掖著藏著,毫無誠意。男女之間的情感,雖然不是什麼等價交換,付出的可以多,得來的可以少,甚至可以沒有,但絕對容不下絲毫的欺騙。姚美怡就是覺得自己的心被欺騙了。

對姚美怡來講,寧可被欺騙的是頭腦,也不願意是心。

但是,躺在**的姚美怡,越來越感覺自己再無法怨恨起東方永懿了,非但如此,不知道為什麼,竟對東方永懿生出絲絲憐憫。如果這個時候,東方永懿出現在眼前,她會摟著東方永懿的頭,讓東方永懿在自己的懷中真正感受到被愛的溫度。

“有時候,他不也像一隻受了傷的綿羊嗎?他第一次打動我的,不就是那樣的一種茫然的神情嗎?他的內心,不像他的外表或他的職業那麼簡單,他的心,似乎永遠都不會有誰可以真正的讀懂。我,就沒有辦法可以讀懂。他深藏的,難道又不是害怕傷害到別人的利劍?他的愛,總是小心翼翼。他越是害怕傷害對方,卻越給了對方傷害,就像,他越是不敢愛,卻越是愛得深。這就是他的性格,就是他的品質,他的心嗎?他的心承擔的重量又有多少呢?這是他的善良,但善良的心,真就常常會被深深地誤解。他的心裡何嘗沒有我呢?他對我的好,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可好好的,又為什麼一次又一次地出現事端呢?每一次我覺得受了委屈,為什麼反過來又會覺得受委屈的實際不是我,而是他呢?只有在他面前,我才知道自己是任性的,也只有在他面前,我才真正地想要任性。他的那一段戀情,已經成為了過去,難道,就為了他遺留的一點點記憶,就一定要葬送我們的感情?”

姚美怡正這麼胡亂想著,枕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聽到手機鈴聲的姚美怡,慌忙拿過手機,仔細看時,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應該是打錯的吧。”姚美怡這樣想著,就把手機撂下了。

鈴聲停息了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再次響了起來,姚美怡再拿起看時,又是剛才的號碼。

也不知道是誰,姚美怡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喂?”姚美怡有氣無力地試探著招呼了一聲。

“姚美怡,是我,虞自高。”

“虞自高?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你出院了嗎?”

“還沒有,但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有話想跟你說。”

姚美怡聽了,勉強地從**起了身,鞋都沒有穿,就來到窗邊,發現,虞自高在樓門前,哆哆嗦嗦地站著給他打電話呢。

“這麼大冷的天兒的,是幹什麼呀?”姚美怡這樣想著,準備讓虞自高上來說話,但嘴上卻只是說著,“如果是關於東方永懿的,就算了。”

“不錯,就是關於東方永懿的。如果你還在乎他,我希望你能聽我說,如果你已經不在乎他,也就無所謂我再說他什麼。咱們還是談談吧。”

“還有這個必要嗎?”

“是否有必要,你應該比誰都更清楚。”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虞子只會說實在的。”

“那好,看在你搭救過我的份兒上。”

“那你就下來說話吧!電話裡說不清楚。”

“就只你一個人來的嗎?”

“放心吧,給東方永懿兩個膽兒,他也耍不出這把戲,就我自己一個人。他都不知道!”

“那好,小區外左轉有個包子鋪,你在那兒等我好了。”

……

包子鋪裡,姚美怡和虞自高在一張餐桌對面坐好。虞自高看姚美怡的臉色,大概就知道了今天的話,應該怎麼說。

“姚美怡,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虞自高裝出關心的樣子。

姚美怡顯然不想和虞自高兜什麼圈子:“有什麼話,就請開門見山地說吧。”

虞自高見姚美怡如此,也只好爽快地說:“好,姚美怡,你和東方永懿之間所發生的不愉快的事兒,我已經全知道了。”

姚美怡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們真是好兄弟呀,他什麼都不瞞你。”

虞自高掩飾著:“他是喝多了之後,才和我說的。”

姚美怡聽虞自高說東方永懿喝多了酒,不由得有幾分擔心,嘴裡卻毫不在意地說:“酒後吐真言,是嗎?早知道,我也應該給他灌醉了,就好了。”

姚美怡心裡面怎麼想的,逃不過虞自高的眼睛。虞自高就勢說到:“姚美怡,東方永懿真的很在乎你的。”

姚美怡不以為然地說:“我知道,但我現在也知道,他不僅僅只是在乎我一個人。”

虞自高搖了一下頭,又說:“這,你就錯怪了他了。”

姚美怡也搖了一下頭,又笑了笑,說:“你不用和我說這些。既然,整個事情你都知道了,你還說他心裡只有我,這話,別說我會不會相信,你信嗎?”

虞自高一臉的認真,說:“我信,我完全信。”

姚美怡又輕輕地一笑:“就因為他是你師兄,你們又是好朋友?”

虞自高更加認真地說:“不,是因為我瞭解他。”

“你瞭解他?”姚美怡覺得虞自高的話是那樣的好笑,“他那個人,深藏不露的。說不上有一天,你也會發現,被他騙了你什麼。到時候,你傷心都傷心不過來呢,也就沒心思再像現在,坐著和沒事兒的人似的,給他狡辯什麼了。”

虞自高已經做好了被姚美怡奚落的準備:“俗話說,當事者迷,我是旁觀者,我看你和東方永懿之間的事兒,比你要更清楚得多。”

姚美怡故意做著笑臉,說:“我是迷過,但我現在已經跳出來了,我也看得很清楚了。”

虞自高再一次搖了一下頭,問姚美怡:“你跳出來了?你確定你跳出來了嗎?你確定你已經不在局中?”

“我……”姚美怡一時無語。

虞自高感覺火候已經到了:“姚美怡,你根本就沒有辦法放下。你的臉,已經說明了一切。”

姚美怡再不說什麼,只是把臉扭向了一邊。

“你應該清楚,”虞自高看著姚美怡的側臉,心平氣和地說,“東方永懿是一個重感情的人。他和他以前的女朋友,相處了三年的時間。他女朋友提出分手的時候,他痛苦的勁兒,我是親眼目睹的。我想盡了一切的辦法,想讓他從痛苦當中解脫出來,都沒有用。他就是這樣的人。他把感情,看得比她的命都重要。說真的,我還以為,他這一輩子就只能是這樣了。可,他很幸運地遇見了你。我看得出來,他愛你,愛得很深。只是,應了那句話吧,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在和你的交往當中,他顯得有些放不開。這一點,你應該理解他。他在感情方面,被傷害得實在是太深了。這,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重感情,他實在也是個太認真的人。這樣的話,我可能不應該說,你如果還在意你們之間的情感,你應該給他一定的空間。他不可能會忘記他的過去,但,他對你,實在又是真心實意的。我,還有方源,都希望你們會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