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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遇到你二十九嗯什麼那是我小姨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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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年華遇到你二十九嗯什麼那是我小姨父

葉和歡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剛好趕上午飯。

韓家的飯桌上只有兩個人。

唐嫂進出廚房端菜,韓老坐在上座,對於韓菁秋‘離家出走’事件並未有多大關切,當唐嫂提起時,韓老冷哼一聲:“她還當自己是十幾歲的小姑娘,所有人都要圍著她哄著她?她不在,我還樂得清靜。”

“如果是回豐城去了最好,在這裡,只會讓她越來越有恃無恐。”

葉和歡用筷子挑著米粒,沒有告訴老人家昨晚自己瞧見韓菁秋跟野男人‘私奔’的殘酷真相。

客廳裡的座機響了稔。

唐嫂擦了手,過去接電話,葉和歡聽見‘姑爺’兩個字,嘴裡咀嚼青菜的動作慢下來。

“在吃飯呢……那你自己當心點……噯,好的好的,再見。”

葉和歡聽到座機電話‘啪嗒’擱下的聲響。

唐嫂回到餐廳,告訴韓老:“老首長,三姑爺已經登記了,讓我告訴您一聲,因為時間太趕,早上也沒過來一趟。”

“要是住在這,還能讓勤務兵送他去機場。”

韓老想到無理取鬧的小女兒,頭疼不已,無奈地嘆息:“當初也是她自己要死要活地想嫁,現在這樣做給誰看呢?”

“恐怕也是因為小兩口聚少離多。”唐嫂在旁邊說著寬慰的話。

葉和歡顧自埋首吃米飯,看似漫不經心,然而,耳邊反覆出現的‘仲驍’、‘姑爺’字眼,卻敲在了她的心頭上。

這是她第一次從旁人口中瞭解到鬱仲驍跟韓菁秋的婚姻。

有一點,還是讓葉和歡詫異了下下,她著實沒想到是常常端著大小姐架子、自視甚高的韓菁秋倒追了鬱仲驍。

用唐嫂的話說,三小姐當年為了嫁給三姑爺可謂用盡十八般武藝。

……

“可不就是三小姐追的姑爺!”

在葉和歡房間,唐嫂幫她整理衣物,葉和歡佯作無意的一問,立刻引得唐嫂滔滔不絕的講述。

“而且姑爺的家世好呀,平日裡認識的姑娘又少,部隊上很多女軍官都喜歡他,那會兒,三小姐經常往老首長工作的地兒跑,實際就是去看姑爺的,我聽小傅說,三小姐就差沒扯條橫幅掛在姑爺宿舍的門口宣佈主權。”

“您還知道‘宣佈主權’這麼潮的用法呀。”葉和歡笑吟吟地說。

“那是。”唐嫂自豪地揚眉,繼續道:“剛結婚頭一年還好好的,到這兩年,三小姐的脾氣又顯出來了,姑爺也是好脾氣,不管三小姐怎麼折騰,也沒跟她大吵,換做一般性格暴躁的男人,說不好夫妻倆就硬碰硬打起來了。”

“估計也是因為工作的關係,聚少離多的,姑爺覺得對不住三小姐,才會這麼忍讓。”

葉和歡回想起昨晚上,鬱仲驍瞧見那袋被韓菁秋扔出門的東西,似乎也沒多大情緒起伏。

甚至心平氣和地跟她坐在籃球場邊說了會兒話。

在她認識的男人裡,還真沒有這麼大度的,除非——葉和歡大腦裡蹦出一個想法,他們夫妻倆都有問題。

想起morse的交代,她深呼吸,不讓自己再繼續去想韓菁秋夫婦兩的事,不然真可能發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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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葉紀明親自來韓家接‘樂不思蜀’的孫女。

“等一下!”

臨出門時,葉和歡又跑上了樓,回自己的房間,翻出那袋被她硬塞到衣櫃底下的‘垃圾’。

她四下看了看,找了個不起眼的紙袋,把那些‘垃圾’倒進去,然後滿意地拎著大紙袋下樓去。

上車後,葉紀明發現了袋子:“裝的什麼東西?這麼寶貝。”

“一些舊衣服。”葉和歡抱著紙袋不離手,生怕葉老一時興起想看,又往邊上挪了挪屁股。

回到葉家,剛往**一躺,她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是範恬恬的簡訊。

葉和歡有些疲憊,但還是拿起手機——

範恬恬回得很快。

範恬恬——

葉和歡太陽穴有些脹痛,回道——

丟了手機,葉和歡一個翻身,把臉埋進枕頭裡,扯過被子打算睡覺,只是沒一會兒,她又赤腳下了床。

葉和歡從不承認她是‘神經病’,但某位曾經被她用盤子砸傷了額頭的心理醫生說過,沒有哪個神經病會認為自己是神經病,而這幾年自己偶爾反覆無常的行為,也讓葉和歡隱約察覺到她的心理可能是有點問題。

就像她對一眼看上的東西,有著近乎病態的喜愛。

拿過椅子上那個從寒假帶回來的紙袋,葉和歡拎著袋角往下一倒,亂七八糟的東西撒了一地毯。

她倚著床沿坐在地上,拿起那些東西開始一件件地看。

最後,被她找到了一個打火機,雕刻精美的圖案,看上去價值不菲。

“昨晚怎麼沒發現……”

葉和歡拿到燈光下仔細翻看,晃了晃,裡面還有**,眼角餘光瞟見角落裡的煙盒。

被捏扁的煙盒裡只剩下了兩根菸。

這兩樣東西,應該是昨晚韓菁秋從茶几或床頭櫃捋了丟進垃圾袋裡的。

並不是多麼昂貴的香菸牌子。

暗色的煙盒就像鬱仲驍給她的感覺,沉靜又透著些許的古板。

食指跟中指間夾了一根香菸,葉和歡背靠著床,姿勢慵懶地眯起眼打量,沒有女士涼煙來得細巧,她拿過那個打火機,輕按按鈕,一簇紫藍色的小火苗竄出,她彎下頭,輕輕吸了兩口。

菸頭冒出明亮的火光,又瞬間熄滅,忽明忽暗,淡淡的尼古丁香味縈繞在房間裡。

葉和歡又吸了口,慢慢吐出煙,菸草的氣息充斥了口腔,有別於女士煙的味道,沒有那種令五臟六腑舒暢的清涼感,在薄薄的煙霧裡,她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鬱仲驍坐在車上抽菸的情景。

因為嚴輿是不抽菸的。

她下意識地去模仿鬱仲驍吐菸圈時的神態。

房門被推開時,葉和歡甚至來不及去捻滅手裡的煙,怒喝聲已經響徹了整個臥室。

葉贊文脖頸處動脈突起,臉色鐵青,進來後,一把奪走了她的煙:“誰叫你抽這個東西的?!”

葉和歡蹙眉別開頭,不想去看那張令自己憎惡的臉。

接下來的一場訓斥責罵不可避免。

殷蓮匆匆趕過來,抓住了丈夫揚起的手:“你別打孩子,也許孩子是出於好奇。”

“好奇?人家抽菸她好奇,以後看別人殺人放火,她是不是也要試試看?”

葉和歡站在旁邊,難得沒有反駁。

看她這樣,葉贊文運著氣在她的臥室裡翻了一遍,眼看要去拿她的包,葉和歡眼疾手快地扯住:“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你還問我幹什麼?!”

殷蓮拉著葉贊文的手,又看向一臉倔強的葉和歡:“歡歡,你別跟你爸吵……”

“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說三道四。”葉和歡冷冷地道。

殷蓮語塞,臉色也有些白。

葉贊文越加來火,剛要教訓葉和歡,被一道聲音打斷:“大晚上的,鬧什麼,也不怕左鄰右舍看笑話。”

“爸。”殷蓮轉頭看到了葉紀明。

葉紀明拄著柺杖站在門口,面容陰沉,看得葉和歡心頭一緊,手指揪緊身上的毛衣。

“歡歡,跟我來書房。”說完,轉身先走了。

這晚,葉和歡在書桌前站了良久,低著頭,自打她進來,葉紀明始終沒有開口訓斥她,也只是靜靜地坐著。

當她的眼淚掉下來時,耳邊是老人家一聲幽幽的嘆息。

……

掩上書房的門,葉和歡擦掉眼角的淚,葉紀明只說了一句話,他說:“你回房間睡覺吧。”

她的房間在走廊最邊上。

路過主臥時,葉和歡的腳步一頓,幾道燈光從門縫間透出來,落在她的拖鞋邊。

房間裡傳來殷蓮柔柔的嗓音:“洗完了?頭還疼嗎?”

“沒什麼事。”

葉和歡側過頭,從門縫裡看進去,葉贊文穿著睡衣坐在沙發上,抬手擰著自己的眉頭。

“這樣子也不是辦法,要不明天去請師傅按摩一下?”

殷蓮倒了杯水過來,葉贊文拉住她的手,哪怕人到中年,殷蓮的手依然細膩柔軟,她往他身邊挨近了些,讓他的頭靠在自己身上,輕輕拍著他的肩:“如果真的太累,就休個假,把工作交給下面的人。”

“這些日子讓你受委屈了。”葉贊文突然道。

“有什麼委屈的,這個年紀的孩子,性格上難免叛逆,你也別太跟她計較。”

葉和歡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地攥緊,她聽到葉贊文說:“機票是後天中午的,到時候讓老李送一趟就行了,我知道,這幾天靜語沒少跟你慪氣,家裡突然多出個人,她排斥也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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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發現葉和歡不見的是葉家保姆。

第二天早晨,保姆拿著一張便利貼跑下來,臉上滿是急色:“大小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