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16章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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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第16章 、糾結
我就這樣將自己白天黑夜的關在房間裡。茶不思,飯不想,沒有胃口,沒有心情。黑鷹是我醒來以後最信任最依賴的人。沒有他我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做什麼?沒有他,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喜歡和黑鷹在一起,但是我從沒想過和黑鷹結婚,但是相比嫁給沒有分毫感情的陳子諾,我還是選擇嫁給黑鷹。婚姻?婚姻是什麼東西?是將兩個人死死綁在一起。我不喜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我喜歡兩個人輕鬆自在無拘無束的在一起,就像我和黑鷹從前那樣的生活,多好!我不喜歡婚姻,我不想結婚,更不喜歡嫁給陳子諾。如果我嫁給了陳子諾我就再也不能和黑鷹在一起了,我不要,我不要!這是愛麼?算是愛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沒想到你一個學做人家情婦的小丫頭,起來的比主人還晚,這像話麼?”
“情婦的工作時間一般都是晚上,你還要求我白天早起,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呢?”
“牙尖嘴利。今天的早餐,趁熱吃吧。”
“清湯麵條?你煮的麼?”
“難道是你煮的麼?”
“別逗了,我哪有這手藝?”
“你在幹什麼?”
“兩個荷包蛋像你的眼睛,下邊這個小肉片像你的嘴巴,看,像不像一個笑著的黑鷹,嗯,味道很不錯的樣子,吃掉他!”
我從記憶的夢中驚醒,已是深夜。夢裡醒來都是他的樣子,我無心睡眠,無心穿鞋,光腳踏在地面,一絲涼意沁入心脾,好喜歡這樣冰冰涼涼的感覺,也許冰冷冷漠才是我真正的寫照吧。我拉開窗簾,外面一片漆黑。皎潔的月光撒進王公館後門外那片樹林形成一片斑駁。我開啟窗戶。夜風拂過我低垂的髮髻,冷風襲人,林葉沙沙作響。晦暗不明的樹影下倚立一人。
我身軀一震,眼神直直盯住那處,是他,一定是他!
我飛奔下樓,開啟後院的房門,衝入樹林之中,大聲叫道:“黑鷹!黑鷹!是你麼?你在哪裡?”我四周尋找,那裡已無人煙。
冷風吹動輕如蟬翼的稠質睡衣,冷意襲人,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是幻覺麼?是幻覺啊。
我佇立那處半倚樹木,失魂落魄的看向我那敞開的窗戶,窗邊的景物一覽無餘,是個不錯的觀賞點呢。腳下微燙,我移開腳步,俯身檢視,是半根已滅的雪茄。我又向周圍搜尋,地上還有三四根燃盡的菸頭。
我驚喜萬分,不是幻覺,一定是你。我們一起生活了兩年,我瞭解你不是一個喜歡抽菸的人,只有心情煩躁,遇到棘手的事情才會吸菸。
我環顧四周,叫道:“黑鷹!我知道是你!你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為什麼要躲著我?我只想問你,你為什麼要不辭而別?”
沒有答聲,只有我自己的聲音迴響在樹林之中。我接著說道:“這些時日為什麼不來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如此討厭我?我知道我又傻又笨又蠢,但是起碼你要告訴我你的想法!”
我搜索四周,沒有半分人影的樣子,我找不到他,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躲在某個角落裡看著我,只要他不願意現身,我就沒有那麼容易找到他,否則他就不是那個有能力和日本人多次交手的黑鷹。
我依然四周尋找,大聲叫道:“黑鷹!黑鷹!你給我出來!你這樣躲躲藏藏不是個男人!黑鷹!”
父親聞聲趕到,急切的問道:“玉玲!你在幹嘛啊。也不批件衣服,光著腳就出來了。快回屋去!”
我緊抓父親的手,懇切的問道:“黑鷹來了,他為什麼不肯見我,為什麼?為什麼?”
父親狠跺腳怒聲說道:“哪裡有什麼黑鷹白鷹的,我看你是想他想瘋了!他若想見你,自然會來見你。他若想躲著你,你再怎麼找也沒有用。聽話,跟我回去。”
我大聲叫道:“不!我不回去!我要找到他!他一定就在這附近!我要找到他!”
父親抓緊我的手強行將我拖走,我試圖擺脫他的手,撕扯之間,只覺腹中劇痛,我不得已彎下腰去,倒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從晨曦中醒來,又是一天醉生夢死的生活啊。沒有希望,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我知道你就在窗外徘徊,卻始終不肯出來見我一面。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應我。只有音樂可以傳達我此時極端孤寂的感受。
我談著吉他,週而復始的彈奏那首黑鷹專屬的情歌。往事種種歷歷浮現在眼前,他的微笑,他的俊酷,他的體貼,他的霸道,他的種種。。。
腹部又是一陣疼痛,我輕柔撫摸,感覺舒適了些,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起回廣東這些時日生理上的反常,本以為是連日來的奔波憂慮和水土不服所致,看如今的症狀似乎並不是普通的腸胃不適或者發燒感冒。
莫非是。。。有可能。。。天啊,我該怎麼辦?父親知道麼?他給我請過醫生,看到他們當時的表情,他一定是知道了。難怪他那麼堅定的說要一個月後舉辦婚禮。只是他寧可偷偷將我嫁給陳子諾也不讓我和黑鷹在一起。可是陳子諾知道麼?他怎麼會接受我?我不喜歡陳子諾可是我也不能欺騙他。黑鷹一定不知道,我要告訴他麼?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麼做呢?他會不顧一切帶我走麼?還是左右為難呢?我不知他對我的心意。我只想單純的和他在一起,我不想利用什麼手段勉強他的心意。黑鷹,可不可以出來見我一面,起碼告訴我你的心意好不好?
小音給我送飯,我不理,不吃不喝。
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我就應該好好照顧自己,可是黑鷹,我只想知道你的心意,它該不該存在完全取
決你的心意。我不要做冷清秋!
這些時日黑鷹沒有出現,陳氏兩位公子也沒有出現,偶爾過來探望我的只有父親和小音。而我如同一個沒有任何表情的木偶人,自顧自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對外面的世界完全的不理不顧。
小音看到我此時的狀態焦急的說道:“老爺,小姐連續幾天茶飯不進,白天丟了魂一樣,晚上坐在窗臺彈吉他唱歌,完全不理人這可如何是好?”
父親冷聲說道:“等結了婚就好了。”
從早到晚自彈自唱,唱到聲嘶力竭,唱到聲音發啞,不肯停歇。彈到十指起泡,破裂,流血,亦不知痛。如同三魂丟了七魄。五感剝奪。
小音緊緊抓住我的雙手,淚眼婆娑,泣聲說道:“小姐,你的手在流血!不要再彈了!不要再彈了!”
於是十指全部裹成了粽子。我半躺在**,餵我就吃,不喂不吃。不說話,不理人,無喜無悲。
中醫,西醫,子諾,子涵,父親,小音,如同電影畫面一樣在我面前飄來飄去。腹痛發燒但不難受,不知道難受是一種什麼感覺。
一碗湯藥擺在我的面前,不喝,冷卻,倒掉。
下一碗湯藥擺在我的面前,小音淚眼婆娑的看著我,扭頭,不喝,冷卻,倒掉。
又一碗湯藥擺在我的面前,陳子涵痛惜柔情的看著我,滿眼關切,不看,扭頭,不喝,冷卻,倒掉。
再一碗湯藥擺在我的面前,陳子諾放在床櫃邊,靜靜的看著我,他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淺淺的情緒,是為難還有一絲可憎。他走到窗臺邊,背對著我說:“玉玲,你有決定未來命運的權利。沒人能再逼你。”
陳子諾離開房間,我看向碗中濃濃的湯藥,手指觸碰碗邊,心中猶豫非常,縮回手指,我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喝掉,我要一個答案,黑鷹我要等你給我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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