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志同道合的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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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志同道合的彼得
天已大亮，我才起床，洗漱下樓不見黑鷹，空蕩蕩的房間一個人也沒有，只是餐桌上蓋著一碗溫熱的豆漿和兩根油條。
下午時分小黃過來開始給我準備晚飯，我問他黑鷹呢？他說大哥今天有事，晚上就不回來了。
到了晚上，空蕩蕩的房間就只剩下我一個人，寬敞舒適的**空落落的一側，如同我此時的心情。黑鷹，你離開為什麼不和我說一聲呢？
最近三天都是這樣，我問小黃黑鷹的去處，小黃每次都是回答他大哥最近太忙了，每次都是這樣的說辭。一個人在家很是無聊，我問小黃沒有黑鷹的陪伴我是否可以出門。小黃說大哥吩咐了，愛小姐在這裡是自由的，如果有需要可以讓我陪您。
起先只是讓小黃陪我逛街吃東西，卻發現曾經愛吃的那些個美食如今也都是味同嚼蠟，購物的情緒也沒有，才走了幾步路，渾身就累的不行。轉身回去，又想起了英租界那家西洋樂器店。我拉著小黃陪我去了那家樂器店。英國帥哥彼得懷裡抱著吉他自顧自的彈唱歌曲。
他看見我興奮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道：“哦，alice，你可算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我心裡一陣感動，開心的說道：“怎麼會呢？我答應過教你彈guitar呢，怎麼會說話不算數呢，而且你這裡有這麼多好玩的樂器，我還都想試試呢。只是最近家裡有些事情，一直就耽誤下來了。不過現在我來了。”
彼得開心的說道：“太好了，那我們一起play音樂吧。”
彼得彈架子鼓，我彈吉他，彼得也是位十分出色的鼓手，我們配合的十分默契，起初我只是簡單過來坐坐，後來就和彼得沉寂在音樂的世界中，直到黃昏十分被小黃拉走。我十分不捨的跟彼得告別，約好第二天的相見。看向身邊的小黃我有些不好意思，我今天只顧著自己爽翻，完全把小黃晾在一邊。向他道了歉，小黃滿臉興奮的說我實在是太厲害了，會說洋，能與洋人對話，那些個洋玩意都會玩，連那個洋人還要向我學習。他說難怪他大哥最近都沒有找別的女人，有我一個就很長臉了。
時隔三四天的下午我終於又看到了黑鷹，他神色如常，與我共進晚餐。
我咳了一聲，試探的問道：“黑鷹，我想跟你商量個事情。”
黑鷹說道：“說吧。”
我小心的說：“我想平時沒事的時候去英租界的那家西洋樂器店，我想知道自己到底還會些什麼。我總覺得，自己的過去好像和這些個西洋樂器密不可分呢。”
黑鷹平靜的說道：“我最近會很忙基本顧忌不上你，平時要是無聊就去那家樂器店吧。但是上海最近很亂，你不要接觸亂七八糟的人，也不要亂去其他的地方，知道麼？”
我很乖的點頭：“嗯，知道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說道：“這是一萬銀元，你先拿著用。”
我接過銀票，說了聲：“好。”一萬銀元到底是多少錢，我腦海中還是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只覺得這些錢是黑鷹給我的，心中便十分歡喜。
之後的幾天裡我都是到彼得的樂器店與他共同研究音樂，起先小黃還是興致勃勃的看著我們，後來也覺得無聊，便到處閒逛，再後來就是一路隨著黃包車送我到這，然後自己再回去。一個多禮拜又沒有看到黑鷹，估計他還是忙他的大生意去了。我索性就與彼得玩到盡興，我讓接我的小黃先回去，然後彼得開車送我。後來小黃看我的神色也變了樣，不過我都沒有深究下去，每天沉寂在音樂世界中，還是很開心的。
時隔一個星期的晚上，還像前幾天那樣彼得開車送我回來。我走進大廳，看見黑鷹站在樓梯上，黑西裝，黑禮帽，黑皮手套，不知道他這是辦完事才回來，還是要出去。他還是以往那副冰冷酷炫的表情，沉聲問道：“怎麼才回來？”
我衝他笑笑很自然的回答：“還記得英租界的那個彼得麼？我最近在和他一起玩音樂，很合拍，他說我對音樂很有天賦。”
黑鷹沉聲問道：“這麼晚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我回答：“是彼得開車送我回來的。”
黑鷹面無無表情，沒再追問下去。我心裡有些打鼓，他生我氣了麼？不管他眼裡心裡有沒有我，我畢竟也是他保養的女人吧，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他心裡也會不爽吧。
我與黑鷹共進宵夜，時隔這麼多天我有好多話想對他說。但是他始終不說一話，我沒有追問他這些天到底去了哪裡忙些什麼，不如告訴他我最近的動向，免得誤會，又不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聽，我試探著說道：“黑鷹，彼得想我幫他一個忙。”
黑鷹“嗯”了一聲，沉聲說道：“什麼忙？”
看來有戲。我開心的說道：“他說他最近瘋狂的迷戀著一個女孩，長的很漂亮，身材超級棒，想去追她。”
黑鷹面無表情的說道：“想追就去追，跟你有什麼關係。”
我說：“是啊，所以我接著問他打算怎麼追那個女孩。他很會唱歌，現在也會用我的方法彈吉他，他想專門為她寫一首歌，然後當眾唱給她聽。我覺得這是個非常好的主意，好浪漫哦，這可比送一些玫瑰，巧克力的浪漫多了。”
我自顧自的說道：“彼得說他沒有什麼思路，而我又很有編曲的天賦就讓我幫他一起創作。我就問他你想要什麼風格的音樂呢？鄉村音樂？爵士音樂？節奏布魯斯？還是要凱爾特？黑鷹你知道麼？我居然知道這麼多的音樂形式，完全就在我的腦海中。你知道這幾種音樂形式麼？我唱歌你聽。”
越說越開心，我在面前邊唱邊跳，為
為他講解這些個音樂特點。黑鷹的嘴角也咧開了一個淺淺的弧度。
黑鷹問道：“後來彼得選擇了哪個音樂？”
我搖搖頭說道：“都不是。他說英國最近在玩搖滾音樂，沒有多少人會玩，很好玩很厲害，很cool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的。”
黑鷹皺了皺眉，說道：“褲？”
我解釋道：“酷，嗯，酷的意思就是很厲害，很帥氣，就是你平時的樣子就很酷。”
黑鷹瞭然的點點頭。
我接著說：“彼得說他很矛盾，搖滾太吵了，不浪漫，不適合追女孩子，可是其他的風格不cool所以，沒有思路。搖滾音樂我也不是很擅長，但是腦海中還是有一定的印象。我就跟他試了試輕打鼓點的輕搖滾，感覺還不錯，我們打算明天開始一起創作。”
黑鷹點了點頭，說道：“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我為他寬衣解帶，這麼長時間沒見到他，他一定是有大生意要忙。想起之前離開的那段時日他是和其他幫派火拼，不知道這回又是跟誰，我沒有很快為他穿上睡袍，而是前後左右仔細的看著他有沒有傷口和新的疤痕。黑鷹的身材不像北方大漢那般高大威猛，但是肩膀很寬，胸膛雄壯。他的身上大大小小十多處傷口有深有淺，想象著他這些年的腥風血雨，心中不免吃痛。他握住了我遊走了雙手，低聲說道：“快把睡袍給我穿上吧，我累了。”他在給我暗示。我將睡袍給他穿好，一起入眠。他還是自顧自的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不說一話。我心裡暗自打鼓，黑鷹啊黑鷹，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就一點也不想我麼。我裝出睡熟的樣子，一個翻身右腿搭在他的身上，他沒有推開我，我有假裝著翻身在他的身上蹭了一個十分舒服的位置，他的身體有反應，血液已經湧進他的挺拔。他抬起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撫摸我的脖子，撫摸我的頭，他的身體在顫抖，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狠心的將原本抬起的手臂也收了回去，任由我不“經意間”的摩擦，他也忍耐著巋然不動。我是真的睡熟了。熟睡中彷彿聽見了開門聲，我一個翻身再次進入熟睡。
第二天我起的比往常都早，期望著一睜眼就可以看見黑鷹跟他說早安，可是他已不在臥室。我走出臥室的，二樓禁閉的書房裡傳來煙燻，原來他在書房，我開心的敲開書房的門，裡面不見黑鷹，書桌上的菸灰缸裡只有三四根的雪茄煙頭，煙味已擴散了不少，看來他已經走了很久了。
小黃很早就到了，為我做了早點，我吃的很沒有興致，馬馬虎虎填飽肚子就跑到彼得那裡一起做音樂，我們一起敲定了大概的思路，今天起了太早，到了下午我就困的不行，帶著稿紙和吉他提前回家了。
黑鷹一走又是一個禮拜，晚上空蕩蕩的房子裡只剩我一個人，孤單靜寂的夜晚我再也無法安睡，披上睡衣，走進書房，懷抱著吉他用紙筆勾畫出心中的音符。不知何時我已伏案而睡。早上起來偶爾身上會多出一件披肩，我急忙衝出房門尋找熟悉的身影，看到的只有小黃衝我傻傻一笑說著大哥天還未亮就已經走了，問我要不要吃早點。
當我再次看見黑鷹彼得拜託我的曲子已做完。
中午時分，彼得樂器店。
彼得：“alice你給我的那個demo再加上一些配樂就成了。”
我們一起研究著配樂，我說道：“中間這一段要加進鼓點，這樣，你彈吉他，我打鼓，這樣配就成了。”
我們配合著彈奏，彼得興奮的說：“好棒！曲子成了！再有就是作詞了，我可以請我的好朋友幫我做，只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我笑笑說道：“我知道彼得著急這首歌，所以這些天我除了作曲也捎帶著想了想歌詞。我已經想好個大概了，再給我點時間就可以做好了。”
彼得興奮的說道：“alice太厲害了！”
一個下午過去了，彼得用吉他練習新譜的曲子，我作詞。
我長呼一口氣，總算是做完了，交給彼得讓他試試詞曲配合。
彼得彈唱了一遍，說道：“alice的歌詞寫的很好，但是我表達愛意不直白，沒有lloveyou這樣的表白可以麼？”
我笑著說道：“彼得中國有句老話叫以退為進，如果你太去追那個女孩她會覺得自己很高傲，成功機率反而不高，你的吉他和唱歌都很棒，她一定會很喜歡你的。相信我，在你的朋友面前唱這首歌，一定會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你的。”
彼得毫不掩飾自己的興奮之色，重複了一句：“以退為進，我又學會了四個字的話，alice真的是太厲害，太厲害了！”
彼得請我大吃一頓，再次回家天色已是很晚。
開啟大廳的門剛好看見黑鷹從樓梯上下來，黑風衣，黑禮帽，黑皮手套，神色冷峻。我知道這身裝扮，他又要有大行動了。
黑鷹沉聲說道：“又是那個洋人朋友送你回來的？”
我有點心虛的回答：“是的。”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
他神色如常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說道：“時間不早了，上樓休息吧。”
我走到大廳中央，黑鷹擦身而走，我遲疑著還是轉過了頭問他：“
那個，你今晚還不回來麼？“
黑鷹停住了腳步，背對著我說：“嗯，最近一段時間都會這樣。怎麼，害怕了？”
我老實回答：“房間裡空蕩蕩的有點怕。”
黑鷹沉聲說：“放心，沒人敢到我黑鷹的府邸鬧市，你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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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走到大廳門口，拉住房門。
我緊聲的追問：“黑鷹，你再生我的氣麼？”
黑鷹的手停在了門把手上面沉聲說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小心的說道：“我也算是你保養的女人卻每天都往外跑，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你會生我的氣麼？”
黑鷹沉默了好一會，終於轉身，直直的看向我說道：“
你在我這裡是自由的。那天你想跟別的男人走了，我黑鷹也絕不攔你。”
我心中有些刺痛，更多的是不理解，疑惑的問他：“可是你說過我是你的女人，既然是你的女人，你為什麼還能允許我跟別的男人跑了呢？”
黑鷹盯著我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也說過，我黑鷹有很多個女人，曾經住過這裡的女人也不止你一個，你走以後，也會有別的女人住進來，你懂麼？”
他說的很認真，眼波里流轉著一些我琢磨不透的情緒，我不懂他，真的不懂。
我有些失落，垂下眼簾，嘆聲說道：“我明白我們的關係，你提供我衣食住行，我為你唱曲解悶，我們之間不存在其他的感情羈絆。”
黑鷹緩了些語氣說道：“你能明白最好，這是跟過我的女人都需要明白的事情。”
丟下這句話，黑鷹開門而走，老爺車駛離的聲音，丟下的還有傻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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