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精華】重要的宴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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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精華】重要的宴會(中)
“張老闆的女伴佳麗給大家跳支舞助興。大家鼓掌。。。。”
“劉行長的侄女給大家唱首歌助興。。。”
“李區長的女兒給大家彈段古箏。。。”
“趙副官的妹妹給大家拉段二胡。。。”
一個給陳公子踐行的酒會變成了佳麗名媛們才藝大比拼的舞臺。這些個靠著家族背景高高在上,眼高於頂的名媛佳麗們在我的眼中與娛樂場所那些個陪酒賣笑的歌女舞女沒什麼不同。不過都是被家人老闆們用來交際應酬的工具,只是前者在官場,後者在商場而已。歌女舞女們至少還靠著自己的臉蛋和本事吃飯,而她們呢?沒有身後的靠山又能風光幾時呢?那些個名媛佳麗所謂的傍身才藝多數不過爾爾,偶然間有幾個還算不錯的撐撐場面,引起大家的掌聲和讚美聲。不管好壞,其實這些不過就是在自己的身上鍍了一層金,好讓這個工具看起來更華麗漂亮,更拿得出手而已,方便日後攀上一個地位相當或者更高的乘龍快婿更好的鞏固家族地位。我用一副看黑白電影的姿態欣賞著所謂上流社會的宴會,心中厭惡至極。
演繹進行一半,黑鷹起身對我說:“你在這待著,別亂走。我去趟衛生間。”
我點點頭應了一聲。
黑鷹離開。
不提還好,一提我也有點感覺了,剛才飲料喝多了,我也想去呢。
我詢問服務生洗手間的具體位置,解決問題之後,再出來就記不得方位了,兩邊都是紅毯鋪路的走廊,長度相當,沒有什麼特別的標緻,轉了一個彎還是一個紅毯鋪路的走廊。糟糕,好像迷路了。
前面有個轉彎,似乎要到這條路的盡頭,我停下腳步,猶豫著要不要上前看看,聽到一個女士的聲音,我心中大喜,正好可以上前問路。
“你們的事情多少我也聽說過些。她那點小伎倆怎麼可能騙得過秦五爺。若不是你及時搭救,她現在一定被秦五爺折磨的很慘。黑鷹,對於一個身份來歷不明的人,你不但出手搭救,還讓她跟著你,這不像你的作風。”
我停住了腳步,原來是黑鷹和木槿蘭。他們既然在談論我,我哪有不聽的道理。
只聽黑鷹輕佻的口吻說道:“哦?是麼?她是我黑鷹看上的女人,我怎樣做才像我的作風?”
木槿蘭:“你喜歡她麼?”
黑鷹:“你覺得呢?”
木槿蘭:“你喜歡她是因為她像極了剛出道時候的我。黑鷹,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相遇的情景麼?我首次在百樂門登臺唱的天涯歌女,你說你很喜歡聽我唱這首歌。有客人騷擾我,你還為我大打出手。秦五爺不但沒讓人揍你,反而招為己用。你也年輕氣盛,不做五爺的打手,只為他擺平他不便出面解決的事情。”
黑鷹緩和了口氣,緩緩說道:“那時我只是一個只有十幾個兄弟的小混混。”
木槿蘭嘆聲說道:“是啊,那時的我也不過是一個沒有名氣的小小歌女。時間過的真快,現在的你擁有了百十來號的弟兄了,其他的老闆不僅不敢得罪你,反而還需要你的保護。”
黑鷹平靜的說:“那時我就問你跟不跟我走,我會保護你,不讓你成為各大老闆的交際工具。是你自己不願意。”
木槿蘭感慨的說:“黑鷹,那時的你年紀雖輕,但是你對很多事情看的更深,更透。你當時說,殺手和歌女天生就是一路人,朝不保夕。你說的很對,而我也只是想在亂世中尋找一條活的出路。”
木槿蘭深情的問:“黑鷹,你喜歡她麼?”
黑鷹:“為什麼這麼問?”
木槿蘭言辭懇切的說:“因為我害怕,我怕你的心不再屬於我。我知道你有很多女人,但是她們不過都是你用來消遣的玩具。你從未把她們放在心上,但是你對她,你對她很不一樣,我害怕,我好害怕。每當我不得已陪酒賣笑,陪在一個不喜歡的人身邊,每當我一個人孤寂難耐的時候,我都會想到你。因為我知道,你的心裡有我。我好害怕,好害怕你的心裡不再有我,那我就真是一無所有了。不要忘了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聽見木槿蘭不斷緊抓黑鷹西服的聲音,而黑鷹一把拉過她,深情親吻。
我從未聽過黑鷹如此認真深情的口吻說話:“離開陳公子,離開百樂門,離開秦五爺。以前那些事我都當沒發生過。”
木槿蘭遲疑的叫著:“黑鷹。。。”
黑鷹回憶著說道:“還記得麼,有一回我被仇家追殺,逃到你的更衣間,你不但勇敢的把敵人引走,還關心我的傷勢。你用一條白色手帕幫我繫結傷口。回去之後我急忙洗了這條手帕,可是怎麼也洗不乾淨了。我把它還給你,本以為你會直接扔掉,沒想到你不僅沒扔,還在上面精心的繡上這個“楓”字,當時我就明白了你的心意。”
布料的摩擦聲。
黑鷹誠懇的說:“這條手帕我一直帶在身上,這些年的江湖廝殺,我一直努力擴大自己的勢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保護得了你,讓你安心的做我的女人。木丫頭,從今天開始一心一意跟著我,做我的女人。我會保護你一生一世,我答應你從此只有你一個女人!”
木槿蘭聲音哽咽著叫著:“黑鷹,黑鷹。。。。”
我終於弄明白了那條三角巾的來歷。黑鷹叫木槿蘭木丫頭,黑鷹是黑風堂的堂主,“楓”就是二人代號的合體,意為二人永遠在一起。黑鷹表面看來浪蕩不羈,其實內心深情款款。他的心中始終牽掛著木槿蘭,而我在他的心裡並不重要。雖然我現在是黑鷹的女人
,但是此時此刻看著這麼一對糾結的鴛鴦,心裡只有感慨沒有嫉妒。
沉默了一會,木槿蘭低聲開口:“對不起,對不起黑鷹,我做不到。”
黑鷹憤然的說:“為什麼?為什麼?我現在已經足夠強大,有足夠的力量保護你!連秦五爺,就連他現在也要看我的臉色!”
木槿蘭言辭確確的說道:“黑鷹,你再強大也不過是一個江湖幫派,你強不過政府,強不過軍隊。黑鷹,黃三爺碼頭的那些貨你給扣住了。黃三爺也被你滅了,但是你可知道那批貨是日本人運來的軍火!你若與日本人合作,你就是賣國的漢奸,你若是不合作,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現在的處境十分危險,你知不知道!”
黑鷹恢復了冷靜,聲音軟了下來:“你想我怎麼做?”
木槿蘭理智的說:“我知道你做事,自有主意。我不便干涉。”
黑鷹恢復了冷漠,問道:“所以你的決定是什麼?跟我?還是你的那位陳少校?”
木槿蘭緩了緩語氣說道:“這段時日我一直在陳公子身邊。陳公子答應我,會把我送去香港。你知道上海灘那麼多重要人士那麼巴結他不過是想透過他政界軍界的關係成功將家人,資產轉移到香港。上海遲早要打仗。”
黑鷹堅定的說:“我相信我們的政府,相信我們的軍隊一定可以守住上海,而我也會為保護上海出一份力!”
木槿蘭激動的說:“你相信,我不相信,你做得到,我做不到。我不想拿我的性命冒險!”再次轉回小女人般的口吻:“黑鷹,你會怪我麼?”
黑鷹沉默良久,緩和口氣說道:“你不過是想在亂世中好好生活。那是你的選擇,我。。。不怪你。”
木槿蘭啜泣著說道:“黑鷹,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不奢求別的,只希望你心裡有我,無論我在哪裡,我希望你心裡始終有我,好不好?”
我心中一陣氣憤!好自私的女人啊!甩了人,還要人心裡有她!不可理喻!
似乎有一人在向另一人索吻,二人糾纏掙扎的聲音。
我不敢輕易冒頭,一定會被警覺的黑鷹察覺到,但是又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耳朵緊貼著牆壁仔細的聽著。我感覺自己的舉動好猥瑣。
一個聲音響起:“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我驚嚇回頭,眼睛瞪的好大,擺出一個噓聲的手勢看向來人。來人正是陳公子。
這時黑鷹和木槿蘭一前一後的從角落處走了出來。我一副被人抓了痛腳的表情,侷促的看向陳公子說道:“
別,別瞎說,我才沒有鬼鬼祟祟,我只是迷路了,湊巧走到這裡。”轉身看向黑鷹和木槿蘭說道:“我剛到,那個。。我什麼都沒聽到。”
陳公子挑了挑眉,眼中有笑意,一副玩味的口吻說道:“哦?是麼?我看你在這站半天了。”
陳公子的這副表情看起來很眼熟,只是我此時太過緊張沒有深想,注意力完全在黑鷹身上,就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狡辯著說道:“
才。。。才沒有。黑鷹你不要聽他胡說。”
黑鷹恢復正常的神態,平淡的說:“我們走吧。”
我“哦。”了一聲,冷眼凝眉瞪了一眼多管閒事的陳公子,陳公子俏皮的看向我,對我聳聳肩。這一瞬間的舉動,我倒真是不怨他了。
今晚的壓軸節目自然成為陳公子的女伴上海灘的萬人迷木槿蘭的個人表演秀。
主持人:“最後有請百樂門的常青樹,上海灘的萬人迷,木槿蘭小姐給我們獻上一曲。大家歡迎。”
眾人鼓掌喝彩:“好!”
木槿蘭雖然出身卑微,卻是歌舞界的紅人,雖然很少以女伴的正式身份參加這樣的上流宴會,但是經常會作為表演嘉賓現場助興。各界人士對她也並不陌生。
木槿蘭果然是有明星大腕的氣質,舉止優,聲音醉人:“今晚給大家帶來一首我最喜歡的歌曲,翻唱周旋女士的《天涯歌女》,希望在場的嘉賓們喜歡。”
音樂聲響起,木槿蘭用她溫婉動人的聲音唱道:“
天涯呀海角
覓呀覓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
哎呀哎哎呀郎呀
咱們倆是一條心”
歌聲婉轉動人,滿腹深情。我看向身旁的黑鷹,他的眼波流轉,沉寂在以往的記憶中,眉頭緊皺。我看不懂他的情緒,但是我能體會到他的心痛。
“家山呀北望
淚呀淚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難之交恩愛深
哎呀哎哎呀郎呀
郎呀
患難之交恩愛深”
我沉寂在木槿蘭的歌聲裡,結合他們之前的對話,腦海中立即浮現關於他們的畫面。
十多年前,他們因為戰亂,因為飢寒紛紛來到了上海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裡闖蕩。那時他們二人一個是剛出道的小混混,一個是尚不知名的歌女。亂世之中,風雨飄零,朝不保夕。因為某種機緣他們相識,相知,相愛。他為了保護她跟別人動手打架,她為了報答給他
他唱他最喜歡的歌曲。也許,肩並肩坐在一起吃遍城隍廟的小吃,手拉手逛遍上海的大街小巷。她上臺唱歌,他在臺下欣賞;他跟別人械鬥,她為他包紮傷口。他們一起經歷過歡笑,一起經歷過患難。
多年後,一個是知名的黑幫頭頭,一個是知名的歌女。因為個人的抉擇與理念的不同,他們分道揚鑣,而心中又有彼此,藕斷絲連,曖昧難分。她為了生存遊走在各大老闆身邊應酬交際,他為了生存與各大勢力械鬥火拼,他們本該是一對恩愛的情侶啊。
“人生呀
誰不惜呀惜青春
小妹妹似線郎似針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哎呀哎哎呀郎呀
郎呀穿在一起不離分。”
那麼,我又算什麼呢?第三者?小三?可能連小三都不算。小十?小二十?小三十?反正他曾經有那麼多女人,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想做小三輪也輪不到我。
我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
黑鷹看向我問道:“怎麼了?”
我轉回了思緒,忙說道:“啊。。。沒,沒什麼。只是想起你讓我學唱這首歌,我既唱不出周旋的清亮,也唱不出木槿蘭的婉轉。”
黑鷹摸摸我的頭,淺笑道:“你有你自己的風格,又何必跟別人一樣呢?”
我眨了一下眼睛,笑笑:“恩。嘿嘿~~~~”
如今我終於知道那晚黑鷹那句話的意思了。
“曲調是對的,就是怎麼也唱不出她的味道。湊合著聽吧。”
我曾經一度以為那個她是指原唱周旋,其實他是一直將我與木槿蘭做對比。那麼相處這些個時日,他是不是也在我的身上尋找木槿蘭的影子呢?
不!我跟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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