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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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緣分
他懊惱著，準備往回走。可是就在轉身之際，他看到一個人，正向這邊走來，只是走了幾步又站住了，半天不動。
心猛的一顫，緊接著像被誰踢了一腳般使勁跳起來。
是她嗎？
他放輕腳步，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將那人嚇得飛走，一步一步的，緩緩的，向那人走近……
身材嬌小，即便穿著寬大的衣衫即便是在夜中，但有風吹過，那衣衫便貼在身上，現出令人心動的曲線，就像立在春天草原上的一匹小野馬，一切竟是那樣的熟悉。彷彿就在昨夜的夢裡，他粗糙的掌還覆在那身體上，他火熱的脣還吮吸齧咬著那身子上的每一處細軟。
他艱難的嚥了口吐沫，方發覺不只喉嚨乾澀，整個身子都好像在冒火。
近了，更近了……是她，就是她……
他早已繞到她身後，如螳螂.捕蟬般突然抱住她，脣粗暴的貼上她的脖子，繼而向上，將那薄薄的耳含在口中，拼命吸吮，手顫抖而魯莽的抓住她。
他聽到她在驚叫，立刻扳過她的.身子，就勢堵住她的嘴。
她在拼命掙扎，還咬傷了他的.脣。痛與甜腥霎時填滿了口腔，他不明白她怎麼突然變得如此反抗，以前她可是很溫柔很主動，可這卻更刺激了他的瘋狂。
“我想你，我好想你……”
他開始扯她的褲子，又去解自己的腰帶。
“唔……”
她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似在哭.訴，手拼命的抓扯著，他的肩膀已經起了幾趟火辣辣的道子。
是他太心急了，竟忘了抓住她，結果被她掙開，緊接.著眼前似有一道光閃過，待恢復黑暗方發覺臉上重重捱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頓時讓他冷靜下來，也看清了眼前這.張臉。
驚恐，眼睛瞪得大大的，上脣微噘的嘴難看的咧著……
不是她，不是她……她，是誰？
他正發呆，就見她飛快的跑了。
他就愣愣的站.著，過了好半天才想到要離開這。可是剛一邁步，就被什麼硌了腳。拾起一看，是一個圓扁的盒子，還散發著甜甜的香味……
西廂房的門“咚”的被撞開，李媽嚇得直奔到廳裡，福貴兒衝出來嗷嗷亂叫。
黑暗中只見一個人跌坐在地。
蘇梓峮聞聲點了亮出來，才發現地上的人是秋雁。
“秋雁，你怎麼了？”
秋雁一抬頭，蘇梓峮和李媽俱嚇了一跳。
李媽用手抹了下她的嘴：“這是……怎麼這麼多血啊？”
秋雁愣怔怔的，突然“哇”的一聲哭起來。
“啊……”
萬康錢莊的賬房內，方浩仁的嘴正伴著蘇梓峮的講述不時的大上一圈，直到大無可大，眼鏡也從鼻尖上掉下方喃喃了一句：“你竟真的見到她了。”
又突然跳起一巴掌拍在蘇梓峮肩上：“竟然演了出英雄救美，還……肌膚之親？真有你的！”
蘇梓峮立刻痛得皺起眉頭。
“怎麼還沒有好嗎？不是說已經恢復了麼？”
“只是臉上的傷好了，身上還……”
他先是盯著他的臉仔細看，又扯開他的衣領：“怎麼好像是被人抓的？你該不會做了什麼吧？是不是沒有全部交代？”
蘇梓峮的拳迎面而來，方浩仁靈巧躲過，又一把搶過他一直攥在手裡的青瓷小瓶：“讓我看看這是什麼靈丹妙藥？”
“輕著點……”
蘇梓峮急急說道。
方浩仁開啟瓶塞，嗅了嗅，臉上現出怡然之色：“真香，看來那女子果真不是一般人。這瓶值不少錢吧？就這麼給了你？”
蘇梓峮趕緊拿過小瓶小心翼翼揣進懷裡。
方浩仁睨著他，暗歎十年的兄弟之情竟不敵那女子的一個瓶子，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他抖抖眉毛，裝作漫不經心的坐回椅子上：“你今後打算怎麼辦？”
“把這個還給她。”
蘇梓峮說著，又忍不住將小瓶拿出來，在手裡摩挲著，眼前彷彿又出現她的如雪般晶瑩的臉，含水籠煙的眸子，花瓣樣的脣，絲一樣光滑閃亮的發，滯留在脣邊的鬢香，還有抱在懷裡的感覺，那麼柔軟，那麼纖弱……心底的一角便像化開一般泛起漣漪。
“然後呢？這樣你和她可就再無瓜葛了。”
蘇梓峮的笑意頓時凝固在脣角。
“唉，你呀，”方浩仁無奈搖頭：“平日那些書都看哪去了？一點有用的都沒學到。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
方浩仁站起身，將長衫下襬一抖，一本正經的傳授起來。
“此番去的時候，看看宅子裡有沒有什麼書，就說自己沒看過，借過來，隔幾日再送還回去，然後再借。你這蘇呆估計也只會借書，別忘了，和她探討下，裝作有什麼不懂的，抑或講點你自己的見解，我聽你所言那女子也應是出身不凡，那種女子都是喜歡才子的，就像鶯鶯和張生，嗯，這方面我倒是不用操心你了。如此一來二去的不就熟了？你傻看著我幹嘛？”
“這般攻於心計會不會……”
“你個蘇呆，”方浩仁氣急：“什麼心計不心計的？你以為緣分都是天上掉下來的？緣是天定，份是人為。沒準她還喜歡你去呢，你看你都那般造次，她竟然沒有生氣，還帶你回家，送你靈藥……哎呀，你竟是揚州第一個進入商宅的人，還是被邀請的……”
方浩仁立刻瞪起眼睛打量起蘇梓峮，嘴裡嘖嘖著。
蘇梓峮眉頭緊皺：“我沒你那麼樂觀，我總覺得她的目光很奇怪，好像認識我……”
似乎又看到她探尋的目光，幾分欣喜，幾分憂傷……細回味去，卻又只剩下了那眉間凝著的化不開的愁。
“當然認得你了，你們不是見過兩面嗎？你還深更半夜的跑到人家院子裡去，正正打了個照面，可謂是印象深刻。不過……你們發展得也太快了吧？”
方浩仁一臉壞笑。
“她還知道我姓蘇……”
“全揚州都知道你姓蘇，何止是她？”
蘇梓峮還是覺得有什麼解不開的，可一時間又琢磨不到。略一沉吟，便站起身來。
“這就要去找她？”
方浩仁驚訝於蘇梓峮的行動力。
“回家，我出來的時候秋雁還一直哭著……”
“秋雁？她怎麼了？”
方浩仁對這個小丫頭印象深刻，只要想到她的樣子就想笑。
“昨夜突然從外面回來，就一直哭，怎麼勸都勸不好……”
方浩仁方注意到蘇梓峮眼圈下有兩條淡淡的黑。
“莫不是被人欺負了？”
方浩仁在某些方面的反應力要比蘇梓峮強許多。
“被人欺負？”蘇梓峮不明所以。
“我也是猜的，秋雁是個漂亮丫頭，只有你這個蘇呆才會視若無睹。”
蘇梓峮站了一會，什麼也沒說就走了。
方浩仁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這個蘇呆怕是連自己的心思都不清楚吧。那個紫衣女子……他總是覺得不現實，而且她的反應也太過奇怪，倒像是個誘餌在等蘇梓峮上鉤。而且……在商宅裡竟然有男人的衣物，想來梓峮也很懊惱吧，只是如果是對他有企圖，又怎麼會明目張膽的把衣物給他？這個女子……
他晃晃頭，暗笑自己怎麼也像梓峮一般痴起來，竟然為一個根本沒有見過面的女子費神。
重新戴上眼鏡，攤開賬本，卻只是發呆，終於摸上胸口，從裡面掏出幾封皺巴巴的信，小心抹平，又貼在鼻子上嗅了半天。彷彿看到那遠隔千里的人正lou著小虎牙對他甜甜的笑，卻又忽的繃起臉：“方浩仁，你這個騙子，說是要早點回來，卻幾個月不見人影，你是不是把我夏雨潔忘了？你是不是有了別的女人了？騙子！騙子！”
即便是想象中的生氣模樣也是如此可愛，方浩仁不禁lou出一絲苦笑，眼角溼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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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如何去商宅拜訪，蘇梓峮已經琢磨了三日。
其實送還藥物衣物是非常正常的，他只是總隱隱的覺得自己像是有目的而為，有點“居心不良”，而且不知該如何開口才能顯得自然。另外，既然得了人家的幫助，就要以禮相還。雖然想得理直氣壯，實際卻是非常想送點什麼給她的，可是究竟送什麼好卻更是讓他為難，因為他發現竟是什麼都襯不上她的……如今，他竟也找不到什麼詞來襯上她。
李媽見二少爺這幾日很是煩惱，即便攤開書本也是發呆，偶爾寫上幾行字，眼睛便盯著那個青瓷小瓶。還有那日他穿回來的長衫，急急的催人漿洗了，送回來卻看都不看一眼，若是不小心瞧見，便是一副惱怒模樣。這一切莫不是和那女子有關？
她不禁想笑。二少爺可是很少有這麼沉不住氣的時候。她還記得當年曾經玩笑道“二少爺要娶揚州城最漂亮的女子”，想那古語琴已是絕色，二少爺竟不為所動，而這個讓他寢食難安的女子又長得怎樣的花容月貌？只是自古紅顏禍水，二少爺生性單純可千萬別上當受騙。如此又擔心起來，而蘇管家自那日還了瓶子回來也決口不提老爺的打算，還真是令人費解。
再瞧秋雁，倒是不哭了，卻也偶爾發呆，若是有點什麼響動便驚慌失色。她曾打聽過，卻什麼都不說，只是夜裡不再往外跑了。
唉，孩子大了，心事都多了，自己是不是老了？
今日照例起得早，李媽便趁涼去掃院子，不一會便見秋雁捧著洗好的衣物從前院回來，福貴兒顛顛的跟在後面調皮的啃她的鞋後跟。
因為一大早就得了塊大肉，一進門，福貴兒便在屋裡撒起歡來，先是圍著桌子轉了幾個圈，然後斜著身子，四足發力撓得地唰唰響，小牛一般直向蘇梓峮的臥房衝去。
只聽“咚”的一聲，房門被撞開，福貴兒射進房中，後腿用力，前爪輕鬆的搭在床邊，伸著舌頭討好的看著**的人。
“福貴兒，你又淘氣，打擾少爺睡覺！”
秋雁急急跑進屋來。
蘇梓峮早已醒了，正一隻手支著頭，半倚在床邊逗弄著福貴兒。白色的睡衣半開著，lou出一條稍遜於白的胸口。衣襟的陰影落在胸口上，白與暗相互輝映，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
秋雁突然收住腳步，眼睛落在他的胸前挪移不開，心裡“嗵”的一下，那夜的狂亂便炸了開來。
衣衣：簡單做了修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