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母子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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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母子相認
第171章 母子相認
在全國優秀檢察官表彰大會上,金英株被授予優秀獎,隔天金鐘植接受採訪時卻意外出現了影片爆料:金鐘植曾經在肇事後收買目擊者給自己脫罪的醜惡行徑,以及金鐘植關於貪汙學校經費不是罪責的言論,還有金鐘植家那間暗室內堆放整齊的現金,瞬間令輿論大譁。
原本李潤成是打算將兩千億現金從金鐘植家弄出來分發給學生的,不過林蓉蓉瞭解李真彪是傾向將這筆錢交給金英株處理的,因此她很擔心李潤成這樣做會加劇割裂他與李真彪的父子感情。林蓉蓉費了一些口舌才說服了李潤成,讓他信賴檢察廳的能力,相信那些錢一定會重新發到學生手裡。
金鐘植在事發後打算轉移兩千億現金,但這次檢察廳反應非常迅速,幾乎是立刻就下達了搜查令。從金家取出了兩千億後,檢察廳廳長接受了記者採訪,言稱準備在稽核完金鐘植的賬戶資產後,一旦確認便這筆錢的來處的確是屬於學校,就會將兩千億全部下發給莘莘學子。
金鐘植眼見大勢不妙,一邊吩咐手下人為自己儘快安排偷偷離開韓國,一邊急忙召開了記者會。金鐘植辯解說他是因為對銀行安全不放心,才將兩千億存放在自己認為最堅固安全的家裡,本來遲一點就要發給學生的;至於影片裡提到的車禍案,金鐘植則表示此事已遠遠過了公訴期,不構成重新立案的理由。總之他確實是清白無辜的,這次事件只是城市獵人的惡意陰謀。
另外,幾個老朋友接連意外下臺讓千在萬預感到危險來臨,這些事與他們五人隱藏了二十八年的祕密絕對有聯絡。千在萬認為城市獵人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他不願意坐以待斃,決心主動出擊來找出城市獵人。
因此,千在萬在李潤成與李真彪還沒有得到第四人是誰的情況下,自己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在電視臺採訪時主動談及了李慶莞、徐龍學被城市獵人送到檢察廳時脖子上掛著的軍牌的祕密,言稱那是屬於二十八年前被登出軍籍的那些軍人的軍牌。
“那些軍牌是八三年十月消失匿跡的特殊部隊成員的項鍊。他們是在偷取我國軍事機密逃跑的時候,在公海上被我軍全部擊斃。當年,我是國家安全部的部長,之所以選擇了向民眾隱瞞這件事情,是因為這個事情發生的前半個月,我國總統在緬甸昂山訪問時遭遇了炸彈襲擊,緊接著首爾又發生了飛機空中爆炸事件,民眾都感到很驚慌。為了安定動盪不安的民心,不讓國外反對勢力的野心得逞,安全部才將這些叛徒的事情塵封了下來。現在城市獵人拿出來這些軍牌,足以證明他就是叛軍餘孽——所以,城市獵人根本不是英雄,而是我們國家的叛徒!”
林蓉蓉目光緊盯著電視裡面不改色說謊的千在萬,看著他顛倒黑白狡辭損害軍人最看重的榮耀和忠誠,心中憤然的同時亦更加警惕。
如果說李慶莞與徐龍學事發後是驚慌失措、金鐘植事發後是竭力遮掩的話,那麼千在萬則是完全不同的狠角色,他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凶狠和危險。他不單有殺心,而且敢於將這份殺心付諸手段,抹殺一切阻礙他的人,哪怕那個人是他的老朋友,又或者是朋友的兒子。
林蓉蓉明白自己往後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金英株的危機即將降臨,只要他沒放棄追查城市獵人的案子,就遲早會對上千在萬。原劇裡,金英株就是死在了千在萬的手上。林蓉蓉想挽救金英株的性命,那麼千在萬這個對手便需要她以最謹慎小心的態度來對待。
潤成的媽媽李景熙出院的那天,是林蓉蓉與李潤成一起去迎接她歸家的。因為李景熙說要做一頓飯來答謝他們倆這段時間的關心,兩人怕李景熙勞累,就事先買好了食材。李景熙把李潤成留在院子裡納涼,林蓉蓉心底有事,便藉口幫忙摘菜趁機跟進了廚房。
自從千在萬主動現身引起李潤成的關注,林蓉蓉便知道真彪、潤成父子以及金英株這三人與千在萬的決戰開啟。所以,她考慮很長一段時間了,思考自己要不要先清理掉一些不利因素,比如李景熙的安全問題。千在萬知曉李景熙和崔恩燦的私情,對他來說,李景熙是他牽制總統崔恩燦的一張王牌。
現在對李景熙說破李潤成的身份究竟是利是弊呢?李潤成與李景熙相認,必定會激怒李真彪,他可是偏激的認為李潤成不能擁有任何感情,說不得就會暴露李潤成的身份,就會妨礙他復仇,就必須除掉的。可李潤成不與李景熙相認,就無法名正言順地說服李景熙暫時離開韓國,現在她的處境也極其危險。按林蓉蓉記得的劇情,千在萬不久後便會命令下屬監視李景熙,倘若李景熙落在千在萬的手中,李潤成絕對會鋌而走險,那個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
思索再三終於拿定了主意,林蓉蓉便試探著開了口:“我有一件事想徵詢伯母的意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您幫我想想吧。”
“哦,什麼事?”
“假如有一個孩子從小就被養父從媽媽身邊抱走,並且被告知是他的媽媽拋棄了他,所以二十八年後,即使那個孩子回來與媽媽見了面,發現事實並非如此,其實他的媽媽一直在等待他回家,他卻依舊痛心得不敢相認……伯母,那個孩子應該怎麼辦?”
李景熙陡然張大了眼睛,看得出來,她現在絕不平靜,連手中正拿著的菜也猛的失手跌到了地上。“二十八年……”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想起呆在院子裡的李潤成,李景熙的胸口急劇地起伏,嘴脣也輕微地哆嗦著。過了好半天,她才期期艾艾地問道:“那個孩子是誰?娜娜……你認識的人……是……是李潤成博士嗎?”李景熙的聲音很低很低,似乎怕驚擾了一個美夢般小心翼翼。
林蓉蓉咬著雪白的貝齒,鄭重其事地點頭,“是,是潤成——伯母的兒子——李潤成。”
李景熙手捂著心口哀痛地叫了一聲,緊接著腳步踉蹌衝出了廚房,怔怔地站在了李潤成面前。“我的孩子、我的兒子……”
李潤成坐在寬敞的木枱上,因為李景熙突然的呼喚,他的心臟猝不及防一個劇烈地收縮,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木訥地仰頭,一動不動望著自己的母親。
李景熙直直地望著李潤成,那雙眼睛裡隱隱泛著水光,聲音有些發顫:“從來沒有忘記你,可卻沒有第一眼認出你,你該多傷心啊……”李景熙一邊說,一邊心疼地伸出手去觸控李潤成的臉龐,“兒子、我的兒子……對不起,媽媽真的對不起你。”她的手臂止不住地顫抖著,所有的情緒化作了眼眶裡那晶瑩的淚珠,無聲無息的迷濛了她的雙眼。
李潤成只覺得喉嚨有些乾澀,呼吸越來越沉重急促,他看向自己的母親,張了張嘴,卻發不出絲毫聲音。
緩緩地、遲疑地,李潤成抬起一隻手,生澀地攀住了李景熙的手臂,“媽媽。”這個蘊意不同的單詞終於從李潤成心底強烈深沉地迸發出來,他的聲音低啞,又帶著點淒涼和無助,身體也在微微顫抖。
在這一刻,李景熙低聲哭泣著,不過,這不僅僅是傷心的淚水,更多的是幸福喜悅的淚水。
“對不起。我以為是媽媽拋棄的我,所以一直怨恨著媽媽。見到媽媽了以後,明白真相了以後,看著您病痛的樣子,我很傷心,也很生氣。”李潤成咬住下脣,眼中溢滿了悲傷,蟄伏在心底深處的情感此刻氾濫成災,爭先恐後地翻湧出來,“怨恨著媽媽活得這麼落魄憔悴,也怨恨著把我偷偷抱走的爸爸,更加怨恨我的命運……所以才會這樣,所以才沒有馬上說出來。對不起。”
李景熙俯身抱住了李潤成,第一次將自己的兒子擁入懷抱。壓抑了喉間的哽咽,她柔聲說:“不是的,是我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我沒能守住你,也沒能先認出你,讓你陷入如此痛苦的境地。潤成啊,媽媽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今後我們要長長久久的、幸福的一起活下去。”
眼中漫出水光,李潤成回抱住自己的母親,連聲答應:“好,媽媽,好。”
林蓉蓉靜悄悄站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抱著一起痛哭,她的心頭五味雜陳,眼睛也不由自主一陣酸澀。默默的,她撇過頭去,使勁吐出逐漸在心頭堆積的鬱郁悶氣,返身重新回廚房收拾,將空間留給這對久別重逢的母子倆互訴衷腸。
事後,李潤成想起問她怎麼知道自己與媽媽的事情,林蓉蓉面不改色的推說是不小心看見了他夾在書裡的照片。她的重點,只在遊說李潤成在一切結束之前,先將李景熙送到安全的地方保護起來。兩天後,李景熙離開了韓國,林蓉蓉沒有仔細打聽,只聽李潤成說託付給了國外值得信賴的療養院。
金鐘植感覺風聲越來越緊,決心跑路,在逃離路上被早已有所準備的李潤成成功攔截住,將他同收集的資料一起再次快遞給了金英株,當然,金鐘植的脖子上照例掛著一些軍牌。面對審查,金鐘植拒不認罪,要求先保釋,不過被檢察廳嚴辭拒絕了。
隨後,金英株因為父親金鐘植的事情受牽連,遭到了降職處理;檢察院的同僚也不動聲色開始孤立他,狀況糟到午餐時甚至沒有同事願意和他同桌吃飯。緊接著,部長勒令金英株將正在經手的與城市獵人有關的案件資料都移交給另一位檢察官。金英株提出抗議,表示自己可以不管金鐘植的案子,但希望繼續追查城市獵人。
“大部分學生因為負債還沒有畢業就成為了信用不良者,你父親卻因為信不過銀行,所以把兩千億放在家裡?呵呵。”部長揚了揚手裡的報紙,對金鐘植的說法嗤之以鼻,“這樣的謊言他怎麼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來?而且按照常理來講,家裡就存放著兩千億,作為兒子你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嗎?檢察廳如果不嚴查這件事,就會失去威信!金英株,你必須對城市獵人的案件徹底放手。檢察官絕不接手家人的案子,就是為了杜絕徇私舞弊,我不允許你給檢察廳抹黑。”說到最後,部長火大地吼道:“與其有膽子跟我說理,不如去告訴你父親,別一個個有點權力就把檢察廳當狗屎,不將法律放在眼裡!”
金英株難過地閉了閉眼睛,等呼吸平順了一點,才重新打起精神,“我會退出城市獵人的調查,但我想負責調查海源集團千在萬會長賄賂案。”實際上,金英株憑著敏銳的洞察力已經察覺出了千在萬與八三年的祕密檔案關聯不小,不過此時他不準備將自己的發現告訴部長。
“什麼?這種情況下,你還有心情查案?”
金英株從容點頭,語氣沉穩:“我在調查李慶莞與徐龍學資金來源的時候,有證據表明海源集團提供了祕密資金讓他們參與不法選舉;另外海源還涉及偷稅漏稅和不正當合同,類似的情況數不勝數。請您允許我祕密調查。”
“調查海源集團千在萬會長?金英株,你其實是看我不順眼吧?為了抓那個人的小辮子,上一任部長乾脆遞了辭呈,司長、檢察官,一個個都下臺了。像我這樣的部長,只是岌岌可危的稻草人,對付千在萬一旦打蛇不死,就隨時會下課。”
“所以我才說要祕密進行調查。”金英株很冷靜。
部長不由嘆息了一聲,“我瞭解你現在心裡難受,本來名聲不錯很受民眾愛戴,因為父親的事情,形象一下子變得搖搖欲墜。”稍微緩了一下,部長語重心長地勸說道:“你先前調查城市獵人的案件就沒有什麼進展,要是接下來連千在萬的案子也搞砸的話,恐怕會被輿論掩埋的。”
“如果辦不到,我願意脫掉這身檢察官制服!”
金英株當即立下了軍令狀,完全一副鐵了心思要堅持到底的樣子。部長似乎也被金英株的堅定信念鎮住了,半晌不語,算是默許了金英株去調查千在萬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