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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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緣

這裡離城有二十里，走了半天的功夫，兄弟二人才進了城。

進城後，田小旺先張哆著吃了點飯，這才與習聖環把菜推進習府。習府的家僕認識田小旺，可卻不認識習聖環，“這是誰呀？”

“回大哥的話，這是俺弟聖憐。”

“噢，那就也進來吧！”

兄弟二人便從後門進來，習聖環生怕有人認出他，低著頭跟著到了廚房。二人把菜放下，準備回去。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管家讓田氏兄弟留下來幫著幹活吧。”聖環挑眼一看是四哥習聖武，他的心格登一下，頭更低了，田小旺說：“四爺，你看這樣吧，先讓俺這兄弟在這做著，俺呢先回去給父親捎個信，省得他掛心不是，他安心，俺這呢幹活也就實了。”

“好吧，那就先讓你兄弟留下來，他叫什麼名字？”

“回四爺，叫憐兒。”

“憐兒，好，你回去吧。”

“謝四爺。”田小旺答應著。回過頭來囑咐著習聖環：“兄弟，在這好生侍候著，明兒，哥就回來了。”“噢？”習聖環低聲回答道。“是大哥。”

田小旺收拾好菜筐，放到牛車上，便推著出府了。

習聖環留在了習府上，幫著做雜事。他腿腳利索，管家很喜歡他。

“憐兒，留在習府當個差吧，習府財大氣粗，比你辛辛苦苦種一年地要掙的銀子多多了，這樣吧，你就留在習府當個雜役吧，一年我給你三兩銀子，怎麼樣？”

習聖環只是支吾著，並未馬上回答。

“噢，我忘了，小旺說過你有嗑巴，說話不靈巧，那還是讓你大哥決定吧。”

習聖環點點頭。

習聖環緊張得很，怕管家認出他的身份，他再入習家，實在是不得已。往事不堪回首，他也未想過從走回頭路，放下身段，踏踏實實地做個農民吧。他沒有抬頭，只顧自的挑著水，從後院的大井扯了水上來，挑到廚房。這裡離廚房有百米之遙，正好路過老四習聖武的房間。

恰好今天習聖武心情不佳，喝了點酒，從外面回來，說也巧了，不長眼睛的正好與習聖環的水桶碰到了一起，水桶倒了，水灑了習聖武一身。

“狗奴才，撞著爺了，不長眼睛嗎？”

習聖武伸手將習聖環推倒，習聖環從地上爬起，頭低著一個勁地賠禮。

“這是誰？，真不懂規矩，管家，過來！”

管家聞聲連忙跑了過來。“爺，什麼事？”

“這是你帶的人嗎，？”

“是。”

“那知道怎麼做嗎？”

“奴才明白。”

管家從懷裡拿出了一條鞭子，抬手就給了習聖環一鞭子，痛的習聖環一呲牙“記住了，主子就是主子，是你做奴才得罪的嗎，是你能撞的嗎？快給四爺賠禮。”

“是，憐兒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習聖環低頭把水桶拾起轉身又去挑水。四爺習聖武在習聖環站起的那一刻感到這個憐兒似曾相識，但又一時想不起來是誰，他拼命地去想，可是還是一點頭緒也沒有，最後他晃晃頭便走開了。

第二天，田小旺回來說村裡有話，他要在村裡做幾天活，所以要憐兒自己在習府中做工。等到了八月十五再來接習聖環。

習聖環一聽，有些傻眼：“半個月。”半個月對他來說，簡直是太漫長了，恐怕日子一長，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無遺，但又不能說不做，就這樣，他留了下來。“大哥，我一個人在這，怕做不來呀。”他擔心地說。田小旺一笑：“弟，這點我可不替你擔心，因為你是很能做事的人。我跟管家說過你是會做菜的，可以到廚房去幫忙做工。”

“什麼？”習聖環一聽這話可是大驚，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但是，為了不讓大哥難做，豁出去了。是福是禍，走著瞧。

習聖環到廚房做了伙伕，因為他做的菜很閤府上老爺的口味，所以府中的所有菜式和製做都交給他了，他成了廚房的管事。

習老爺習仁生的生日又到了，夫人吩咐廚房要做些新式的菜餚，為老爺祝壽。習聖環按要求一一做好，並交由丫頭們端了上去。但這卻惹出了小麻煩。習聖環只顧專心地做菜，並未意識到危機感，在酒菜上去不久，便將習家兄弟引來了，他們站在廚房門前，注意了他好久。而此時此刻，習聖環仍未發現自己已然暴露。

“聖環，你騙的我們好苦，是你嗎，轉過來，讓我們瞧瞧！”他們驚喜交集。

聞聲音，他轉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