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宮外歷險 第一百三十九章 避忌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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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宮外歷險 第一百三十九章 避忌話題
他一來便先跟蚊子和國師打招呼,態度熱絡又親切,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像是朋友。 然後他才把如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轉向了我,他朝我微微點了點頭,才蹙眉道:“眼下似乎該稱你為太子妃了,是嗎?”
我聽他的話裡夾帶了諷刺的意味,覺得非常刺耳,便毫不客氣地回道:“不管你稱我什麼,我都毫不在意,因為我跟你並不熟悉。 ”
他訝然望了我一眼,揚眉道:“過去不熟悉也不打緊,往後的日子裡有太子在,我們之間一定會常常見面的。 ”
我懶得理會,便撇撇嘴不說話。
蚊子cha嘴道:“二皇子說得不錯,往後大家多多見面,生疏感會很快過去的。 ”
這時二廚跑上來恭聲道:“太子殿下,可以開始了嗎?”
蚊子頷首後,二廚又跑回去,指揮手下開始烤雞。
我與那兩個人無話可說,便轉過身去觀看烤雞的過程。 只見二廚親自站在了烤架前,手中舉著擦得鋥亮的銅杵,穿進山雞的肚腹裡,擱在爐架上用慢火烤,然後不停地翻轉,過不多時,灑過祕製調味料的山雞便開始“滋滋”地冒油,香味四溢,二廚那胖胖的手開始快速翻轉,香氣更是不住地傳來,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下去。
此時那二廚拿了把刷子,蘸起濃稠的醬料塗抹於雞身,繼續在爐上炙烤。 更濃烈地香味直衝入鼻。
過了半晌,我真想叫二廚停下不要再翻了,直接上桌吧,因為他現在完全是在表演,就像酒吧裡的調酒師花樣百出的甩調酒器。
二廚的一個幫手拿著一個特大型的刻花銀盤,把墊底的蔬菜擺成了蓮花狀,放到我們的桌上。 另一個幫手把一直空地銀盤湊到了二廚的手邊。 這時二廚終於表演完畢,把香噴噴、滴著油水地烤山雞放在了盤子上。 親自捧著端上了桌。
他又從其中一個幫手的手裡接過一柄細長的刀具,就在我們的面前耍起了刀法。 只見他的刀快如閃電,耳邊只聽到“嚓嚓”的聲響,不消片刻,他的刀便停了下來,交回給幫手。
就在此時,那隻山雞突然倒塌。 整隻雞身已被切成了無數個大小均等地細長條塊,卻整整齊齊地排成了圓形,二廚捧起銀盤直接往盛放著蔬菜的蓮花座上扣去,等他取走銀盤,我凝眸一看,排成了圓形的雞塊正好擺放在了蓮花座的正中,幾乎沒有一絲偏差,這樣的刀工和手法簡直匪夷所思、聞所未聞!
國師撫掌讚道:“二廚的刀工自成一格。 若是用來殺人,當世恐怕只有寥寥數人可抵擋得下。 ”
二廚的胖臉笑起來是完全擠在了一起,幾乎看不見他的眼珠子。 他聞言即刻俯身施禮道:“國師大人謬讚了!下官愧不敢當。 ”
蚊子也笑道:“二廚不必自謙了,國師說你是你便是了,你有如此地能耐都是你平時苦練的結果。 最近父皇的御膳房缺個執刀主廚,過幾日我便把你推薦過去。 你好好幹吧,莫給我丟臉便是。 ”
二廚更是喜不自勝!躬鞠了又鞠。 蚊子揮揮手,他才帶著人退回廚案後。
蚊子說了聲:“開動。 ”我們四個人誰都不客氣,舉箸便往銀盤裡夾雞塊。
其實我早就瞄準了其中一隻切成連刀塊的雞翅膀,誰知同時夾中它的共有三個人:蚊子、二皇子和我。 蚊子一笑退出,去夾其他的肉塊,而我和二皇子卻都不肯放棄,他拖過去我也緊夾著不放。
我們四目以對,他眼神銳利地盯著我,而我也眼帶挑釁地盯著他。 漸漸地。 他地眼中有了一絲恍惚。 我立即從他的筷子下搶下了已散開的其中一塊雞翅膀,飛快地湊到嘴邊tian了tian。 以示主權。
他好半晌才從我身上收回目光,正要夾起掉落的另外幾塊,我立即又從他手中一一搶回,丟在我自己面前的小銀盤裡,當他又舉箸夾另一塊時,我看準了他下筷的方向又搶中了他屬意的那塊。 他徹底愣住,迅速地撇我一眼,此刻的面容像極了戰,我也有一瞬地出神,但我很快恢復常態,若無其事地放到了嘴裡,心情愉快地嚼起肉來。
我知道剛才的行為有些孩子氣,但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可惜又對他無法可施,只好搶他的雞肉來給自己解解氣。
二廚地手藝真是沒得說,雞皮脆香、雞肉香嫩,口感可謂一流。 我連吃了好幾塊之後,才去夾了一筷底下翠綠地生蔬菜,以補充維生素。
當我放入口中,又是一喜,原來這看似生的菜已事先經過了醃製,酸酸甜甜地,甚是爽口,又特別合我口味。
四個人風捲殘雲,一下子便把一隻整雞幹掉,那邊二廚又開始烤第二隻雞,眾人的目光都聚攏過去,緊緊地盯著他手中翻轉不停的山雞,可想而知他的手藝是如何了得了。
我也盯了一刻,看見二廚賣弄得更加起勁,隨後看了看站在我們身後伺候著的侍女,突然想到她們都看不見二皇子,可是所有的人好像都對吐在他面前的雞骨頭不以為意,彷彿都司空見慣似的,說不定她們都知道有這個魔鬼存在?這倒比我們在高盛國的宮中時輕鬆多了,要是那些宮婢也像這裡的侍女就好了,我心道。
還有國師,不知道他又是怎麼能看見和聽見他的?我思忖,會不會是像魔女教主孫沁沁,練功練到一定的程度,就會開天眼?
我若有所思的把目光偷偷瞥向國師,見他似乎目不轉睛地在看二廚表演。 但他地眼神好似穿透了眾人不知道看向了哪裡?我又轉向了二皇子,正好他的目光也落在我身上,我們都同時一愣。
二皇子隨即垂下了眼,輕聲道:“太子妃在他們那邊必定聽到了許多與我們有徹骨仇恨之類的話,以致於對我們充滿了敵意,但你是否知道?有些事並不都如他們所言,其實真要說起來。 他們也實在算不上是什麼善類。 ”
國師和蚊子聽到他這麼突然地就與我說起這些平時避忌不談的話,都收回了目光。 同時落在了我們兩個人的身上。
今天既然是他主動提起,那我也只當作站在第三者的角度,與他談論好像與我無關的話題:“雖然我知道一些過往地事情,但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孰對孰錯憑我又怎麼能分辨得清?不過我不明白地是,既然你們這邊的人都已成了死去的魂魄,他們那邊也是死傷無數,連老皇帝的身子骨也已破敗不堪。 現時只留下平王的身體還算健康。 說到底你們都屬皇室一脈,平王府裡的那些夫人都已受到你們的攻擊,現下應該已是所剩無幾,若是連平王也被你們摧殘,那你們高家就算徹底完蛋,這對你們又有什麼好處?往事已矣,你們雙方到了現時現刻地地步,還有什麼好爭的?”
二皇子“哧”地一笑。 抬起眼來看著我道:“太子妃的話分明是包庇那邊。 不過不打緊,我們往後有的是機會見面,我會一一說與你聽,只有等兩邊的話都聽過了,你才能正確分辨出孰對孰錯,不至於太過偏向那邊。 ”
誰要跟你見面?!我不禁心中冷笑連連。 但口中又不便說出,只好垂了眼看地上不去答他的話,氣氛一時變得僵持起來。
這本是關於高盛皇室的國事和家務事,蚊子不好cha嘴,所以他先前一直從我們身上看來看去,沒有作聲。 想不到的是,那個國師卻淡淡地開了口:“太子妃與那邊相處地時間長了,彼此之間應該是有了感情,偏向那邊也沒有什麼錯。 不過做人要懂得識時務,看大局。 我想太子妃是個聰明人。 又與太子感情甚篤。 一定會站對陣容的。 ”
這半恐嚇半帶勸說的話讓我極其反感,我實在覺得聽不下去。 便由著性子“霍”地站起,對蚊子道:“子聞,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
蚊子的臉色很難看,他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是僵僵地坐著,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大概是怪我不給他面子。
國師的神色陰晴不定,不過我能猜到他必定非常惱怒,因為在這裡就連皇帝和太子也對他尊敬異常,其他人更是不消說了,簡直把他當成了神明,可是我卻一直沒給過他好眼色看。
二皇子的面色淡漠如常,但鬼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如今我退也不是重新坐下我又不願意,總之是尷尬之極!一個人站在他們這三個依然坐著地男人面前感覺非常突兀!
因為這裡的人都很機靈,他們從看見我們這邊氣氛不好之後,就已相繼往後退去,都站得離我們遠得幾乎聽不見我們說話的聲音。 到此時只剩下二廚和兩個幫手站在爐火邊進退不得!
我倔強地站在桌前,覺得時間長得好像有一個世紀之久,可是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都像老僧入定似地垂眼看著桌面,各人想著各人的心思。
就在這時,原本佈滿星子的閃亮天空驟然暗淡下來,周圍的溫度也逐漸下降,陣陣寒風不期而至,吹得爐火閃爍不停,宮燈幾乎全部熄滅,只餘我們這張桌子的左上角,掛在杏樹上面僅有的一盞卻絲毫不閃,並且明亮得近乎詭異。
三個男人依舊紋絲不動地坐著,我稍一恍惚,便發現剛才還站在爐火之前的廚子們也都不知去向,身後更覺毫無聲息,可是我的面板卻浮起了一粒粒地小疙瘩,明顯感覺到將有不同尋常地事情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