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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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成***留院
寂靜，絕對的寂靜！
冷不防被大美人吹了口陰氣，我激靈靈抖了一下。大美人罵道：“好你個靈兒，枉我不分晝夜的守著你、護著你，你就這麼想甩手離開我！好啊你！”我急忙偷偷做了個讓她稍安勿躁的手勢。
我這是激將法，是要逼著王爺表態。
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再借“發瘋”這個名頭把我丟回竹園去，更不可能直接休了我回老家去，他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就是把我重新安置在內院裡，給我提供一個作為王爺夫人應該享有的安逸生活。
果然，有人坐不住了，先前一直冷冷淡淡的王妃開口道：“妹妹不能再喝了，已經在說胡話了。咱們姐妹嫁給夫君後，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更何況夫君對咱們姐妹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決不會做出休妻的事來！”
屋裡頓時熱鬧起來，所有的女人都在點頭稱是，只有我不爽至極。
王妃見我沒有迴應，知道我心裡不服，遂問我：“妹妹剛剛所說的七出是指什麼？”
糟了！這裡沒有七出這個說法嗎？就因為這裡的語言和生活習性與我們古代極其相似，我完全地把這兒當成我們古代了。
我的腦子高速運轉，拖口而出道：“這個七出麼，就是指殺人放火、jian**擄掠、坑蒙拐騙、男盜女娼、殺雞敬猴、狗拿耗子、雞零狗碎。”
王爺的上身驟然前傾，我駭然往後仰起，王爺咬牙切齒地道：“你是要把本王的臉面抹黑！”
我小小聲地道：“您的臉不用抹，本來就挺黑。”
“什麼？！”王爺勃然大怒。
我趕緊獻媚道：“別誤會，別誤會，我是說面板黑多健康、多有型啊！林靈實在羨慕得很，趕明兒王爺替林靈也抹點黑灰吧！”
王爺的臉孔直抽筋，半晌後下令道：“水仙，靈夫人醉了，扶她去十二院歇著！”
“是。”被叫作水仙的丫環，快步上前來扶我。
耶！我不用回竹園了，我要去做院長了。我一高興，給王爺扣了個頭，搭著水仙的胳膊，一搖一擺地走了出去。
出了大廳，我讓水仙去下人所在的小偏廳叫上了青嫂和小蘭，一行人當然還有大美人開開心心地往十二院而去。
王府主建築群分成內外三層，剛才出來的大院處於正中間，是王爺和王妃共同的居處。第二層是十六座規模小於中院的院落。這十六座庭院格局相同、大小相等，在中院的前後左右各建四座。最外層分別是下人房、內務房、醫房和學房。
下人房又分家丁、丫環和護衛，這些人幾乎承擔了整個王府除了第一二層以外的大部分工作。內務房分成膳房、洗衣房、修理房及花匠房。醫房顧名思義是大夫所工作及居住的地方。學房比較特殊，本來是為了教育王爺的下一代所設的學堂，可是現在府裡只有一位王妃所生的女兒，而且還是病怏怏的，所以這個學房形同虛設，目前空置。
王爺目前有十二位夫人，王妃和王爺住在中院，其他夫人按照排名大小，從前排左側第一座開始，按順時針方向每人分住一座，我的十二院處於中院的左後方。
中院有前後左右四扇門，出了中院的後門，進入一個小花園。花園裡有假山、有花亭、有養著金魚的水池、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可以想象，平日裡夫人們在這裡喝茶聊天、觀花賞魚的情景。穿過花園，一條方形的走廊像一條紐帶似地連線起了十六座院落，右拐第二座就是我的十二院了。
硃紅色的院門上方一塊牌匾，正是刻著“十二院”這三個大字。直接以數字來排名，倒也簡單方便。
此刻院門緊閉，卻沒上鎖。我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一陣清香撲鼻而來，院子裡的幾樹梅花開得正豔。粉的、白的，一朵朵、一簇簇，傲然立於枝頭。
梅樹旁還植有桂花樹和其他一些不知名的植物。據水仙介紹，這些花樹都是由府裡的花匠經過精心挑選後移植過來的，不同的季節不同的花，一年四季花開不敗。
院子裡被收拾得非常乾淨，地上連一片枯敗的樹葉都沒有，難道這裡有專人看管？是不是王爺本來就打算讓我回來，預先讓人打掃的？那我今天的表演不是多此一舉了嗎？水仙很快就給了我答案，每座院子不管有沒有人住都有專人照看，以備不時只需。切，這個男人到底要娶多少老婆才能滿足啊？我不滿地翻了個白眼。
水仙帶著我們參觀房間，正當中的這間是主房，房裡佈置了一整套嶄新的紅木傢俱，其中最最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張八尺雕花大床，佔了整個房間的三分之一，起碼可同時睡五個成人，真是太誇張了吧？要那麼大張床幹嗎？打滾玩嗎？以後有機會要好好問問他。
主房左右隔壁各一間偏房，裡面傢俱也一應俱全，估計是留給孩子的。他想的倒是周到，可老天並不成全，對於這一點我倒是對他十二萬分地同情，雖然他這個人對我不怎麼樣。
兩間偏房的隔壁還各有一間下人房，再外邊是膳房、茅房和雜貨房，數了數總共十間，足夠我們三個人住的了。
水仙一走，我們三個人興致勃勃地開始瓜分房間。依我的想法，我住主房，青嫂和小蘭一人住一間偏房，但她們卻死活不肯，最後選了主房左側的兩間下人房。
青嫂說，府裡規矩重，僕人是不準睡在主人房間的。在竹園的時候，小蘭還和我同床而眠的呢，可是到了這裡，她們卻要開始謹守規矩，小心翼翼地做人了。我暗忖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呢？
但當我坐在院子裡，看著她們跑進跑出，異常興奮的樣子時，心裡也就釋然了。我振起精神，向她們宣佈：我們現在已經初步實現了小康，接下來我要帶領著她們努力地奔大康！
就因為我今天順利地留在了內院，增強了她們的信心，連我喊出的口號也立即得到了她們的積極響應，三個人一起描繪起了心目中偉大的藍圖，沉浸在了對於美好生活的滿懷憧憬裡……
不知不覺中日已偏西,黃昏來臨，三個做夢的女人回到了現實生活中。首先而來的問題是：我們今天晚上吃什麼？
我今天除了喝過幾杯酒外，粒米未進，如今肚子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膳房裡已看過，找不到任何的食物。
出來的時候，壓根沒想過今天就能留在內院，所以吃的、用的一樣也沒有帶出來。可惡的是，即使我們已經回到了這裡，也沒有任何人來關心，我們是否需要吃飯、需要蓋被，需要……
青嫂和小蘭商量後，已經回竹園去取剩餘的食物和被褥。先前的興奮已蕩然無存，我不禁自悲自苦起來。
大美人坐在我身旁，溫柔地道：“傻靈兒，為何不去找我兒子呢？”
我幽怨地道：“他不是我丈夫嗎？不是說對妻子愛護有加的嗎？為何連頓飯都想不到我呢？難道要我為了一餐飯當著那麼些個女人的面去下跪求他麼？”
“傻瓜！妻子向自己的夫君求餐飯，那是天經地義的事！誰敢說你的不是！再說了，竹園那邊剩下的食物，你們能吃幾天呢？最後還不是要去找他？要我說呢，還不如趁早！免得苦了自己！”
見我沒吱聲，大美人又勸道：“女人呢？要知道什麼時候該軟，什麼時候可以撒嬌。那些個男人全吃這一套！我是不會騙你的！”
“我相信！經驗之談嘛！可是發嗲爭寵真的不是我的強項哎！有沒有更簡單、更直接的方法？”
“有！只要你為我兒子生下個一男半女，我保證他把你捧上個天！榮華富貴那是接踵而來！”
“這個難度簡直比靈魂附體更要大上幾分！你是存心耍我！”我不禁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