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做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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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做孽不可活
自從上次摔倒白歡喜之後,鈴子孕吐很激烈,幾乎吃進去的東西都被吐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到肚子就又貢獻給馬桶了。
她沒有一絲力氣,甚至沒有辦法下床,因為她一站在地面上的時候就會天旋地轉的,連站也站不穩,只能軟軟地躺在**。
每天都是這樣昏昏噩噩的過日子,她都快分不清東南西北,她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天天睡睡醒醒,又或者是半睡不醒。
她更不知道,她來這裡有多久了,只知道楊天翼每天都守著她,寸步不離,她採用的對策是不理,不聞,不問,直接無視他。
當他端來了所謂營業師調好的補品要來喂她時,她亦是緊閉著嘴,不張開,就是不吃他喂的食品,當他要扳開她的嘴,強行喂的時候,她眼睛一瞪,楊天翼也很識趣的乖乖的退縮回去,乖乖的把碗放在床頭櫃,鈴子也有氣無力的自己拿著勺子慢慢的喝起來。
雖然不想他,不想聽他說話,但他有一句話還是說的對,‘就算再恨他,也不能虐待肚子裡的孩子。’
但,很多時候,就算自己再想吃,可吃完東西之後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就被吐出來,直到胃裡沒有任何東西,有時候連膽汁都能吐出來。
那時候通常是抱著馬桶,蹲在地上,他也不會顧及她的反抗,重新把她抱到**去的。
他下巴抽緊,盯著她瘦削的小臉,高大的身軀緊緊繃著,只能看她辛苦,幫不上任何的忙,她甚至根本就不讓他碰。
在這三天裡,他看著她吐的多,吃的少。
她來這裡,第一個晚上時,她躺在**,閉目養神,他脫掉衣服,準備上床時,她立馬睜開了眼睛,起身要往外走。
他神情些慵懶說,‘看著她這樣子,他真的很累,不想去別的地方,只想抱抱她。’
她的表情還是很冷,氣憤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被他那條強壯手臂將攬腰拉回被子裡,以前這樣她都會乖乖的就犯的。可那天,她亦是惱羞成怒的直接告訴他,這張床只能睡一個人,她很願意離開。他沒辦法,鈴子本身就是脾氣大,再加上現在懷孕心情更不好,他只好下床,坐在床邊陪著她。在半夜時分,他以為她睡著了,爬上床,正準備把她攬在懷裡時,她就醒來了,怒目相視掀開被子,根本就不和他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直接往外走。
看著她那有氣無力的身子,楊天翼不得不再一次妥協,她根本就不讓他再呆在房間,他在這裡,她就不睡覺,兩個人就這樣耗著,他再一次讓步,拿著衣服去了客房。
這幾天的相處,他也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自做孽不可活。’
他也不讓他母親去看她,怕影響到她的心情,兩人天天就這樣子相處著,楊家的父母,也只得在她睡著之後,悄悄的過來看她一眼。他只是打了個電話給風燁,說風鈴找到了,正在和他在外地旅遊,等遊玩回來就會去看她的父親,現在這樣的風鈴,他看到都心痛到極點,更何況從寵愛她的父母呢?
風媽媽,對什麼事情都可以寬巨集大量,不斤斤計較,卻唯獨對風鈴的事情,上心的很,她現在這個樣子見到風家長輩,肯定又會掀起兔死軒然大波的,能瞞一時,是一時,好在,風鈴這幾天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吵著要離開了。
明景別墅,都快成為半個醫院了,醫生,護士,就是五六個,還有一些營養師,專為鈴子做孕婦要吃的補品。
可是,她的身子卻恰恰相反,越補越差,有一次,楊天翼只是出去接一個電話,一回來,鈴子直接暈倒在地上。
嚇的他,立馬叫醫生過來,醫生說這邊的器材不夠完整,最好送到醫院去!
楊天翼,臉紅筋漲,抱著她的大手居然在微微抖,眼眸特露出來的盡是哀傷,害怕!wlfc。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總算把鈴子安頓在市一醫院的高階vip病房裡。
“如何”楊天翼緊握著她的小手,開口問著醫生,為躺在病**昏睡著的風鈴擔憂。
“營養跟不上,母親太虛弱了。”醫生翻著檢查報告,瞄了一眼緊張的眾人,淡淡地說。
又是她,今天一接到通知,明景別墅楊總帶人過來做就診時,他就有猜到是這個小女孩了。
“她孕吐很嚴重,吃什麼吐什麼。”唐婉擰著眉。
“是比一般的孕婦激烈了一點,”醫生點點頭,“和她的情緒有關,她心情不好嗎?上次來醫院時,就有檢查出來。”
唐婉和楊亦恆兩人默契十足的對視了一眼,又齊刷刷地看著薄脣緊抿的楊天翼,然後又默契十足的轉移視線。
“在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呢?”唐婉開口道,看著現在的風鈴,自己心中充滿了愧疚。
對於這個媳婦,自己以前重來都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看,對她諸多不滿,都是嚴加指責她的不是,阻止她和自己的兒子交往,認為她是看中楊家錢財的勢力女人,是一個不學*無術,拜金的女騙子。寧可相信別人的挑撥,也不相信她,把懷有身孕的她趕出了家門。現在知道她懷的是自己的孫子,又是當初自己兒子的救命恩人,更加的讓自己無地自容了。自己現在都有點怕見到她了,我唐婉自認為,這輩子過的也是一帆風順,有個好父母,好老公,好婆婆,更有一個優秀的兒子,卻唯獨在風鈴面前,現在覺得對不起她。
更加不會忘記,在她懷有身孕的時候,風鈴離開時說的那一翻話站進給子。
‘唐女士,出了這個家門,以後我與楊家再無任何瓜葛,希望大家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她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說出這樣絕別的話來呢?
楊家人一步步都是逼的,讓她懷著兩個月的孩子,遠走她鄉,又遭遇楊心誠的綁架,現在身上還有傷,她的心情不好,她的情緒低落,一切一切的罪愧禍首就是自己。
唐婉看著臉色蒼白的風鈴,想著想著,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不自覺的流露出來。
“沒有其他的什麼辦法,只能靠自己,如果自己自制力強,能忍則忍,或者是看有沒有她平日裡喜歡吃的食物,能夠制止住她的嘔吐。”醫生建議道。
“意思就是我只能看著她吐得昏天暗地卻該死的不能做任何事情?”始終沉默的楊天翼沙啞著聲音,犀利的黑眸瞪著醫生。
楊天翼不語,看向躺在病**的小女人。她太纖細瘦弱了,幾乎棉被都要把她給淹沒,小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甚至要比床單還要白!她呼吸淺淺的,秀眉因為不舒服而蹙起,細瘦可見骨的手腕吊著點滴,整一個可憐兮兮的樣子。楊天翼一陣陣生痛,彷彿有人用力掐著他的心。
“女孩懷孕本身就難受,再加上她現在才十八歲,屬於少女期,說直白一點都未成熟呢?還有她情緒又那麼差,所有的不利都集中到一點了,就出現這種現像了,孩子能保住,已經是萬幸了,再這樣吐下去,遲早要做好流產的準備。”醫生雖然畏懼楊天翼的嚴肅,但還是把有可能存在的淺危機說了出來,免得到時更加不好收場了。
“把孩子拿掉……”楊天翼的手緊掐著床單,幾乎要把她捏成一團,沒有人知道,他在說這句話時,所帶來的撕心裂肺的心痛,在二選一的情況下,他豪不豪猶豫的會選擇風鈴的,那怕將來沒有孩子。
“不行……”
“不行……”
楊亦恆和唐婉兩個異口同聲,還未等楊天翼說完,就拒絕道。
雖然對於風鈴現在的處境,自己心裡也難受,但這孩子已經四個月了,再過六個月就可以瓜瓜落地了,那就是他們的孫子,這盼孫子盼了那麼久,怎麼可以在這個節骨眼上再節外生枝呀。
唐婉也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太明顯了,面對兒子射過來的眼睛,她還有點畏懼的,吸了一個口柔聲道:“天翼,你也不想想,風鈴她千辛萬苦,當時在那麼危險的節骨眼上,她都捨不得動孩子,你現在一聲說要把孩子拿掉,她肯定會恨死你的。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的話,你覺得她還會原諒你嗎?還願意和你在一起嗎?這是你們兩個血脈相連的孩子,只有有他的存在,你們才會有和好如初的機會。寶寶現在已經有四個月了,在這個時候把孩子拿掉,對風鈴身體也會受到嚴重的影響,而且這件事情,你不覺得風鈴最有發言權嗎?”
楊天翼沉默不語,只是盯在病**的風鈴,他做夢也想不到,會是他把風鈴害成現在這樣子,而他自己卻束手無策。
良久,他才微微頷,然後問道:“她這種情況大概會持續多長時間?”
“看孕婦的個人體質吧,正常的在孕期三個月之後就不會了,但是有些人反應比較激烈的,或者會到五六月甚至是拖到臨產前也說不定,這個因人而異。”醫生看著幾乎要把地板踩爛的楊總,四個小指緊緊擠壓著大母指,似乎要把母指壓斷。
以前楊總是極少,極少出現在他面前的,自從第一次為這位少夫人開了調月經的藥之後,楊總這張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冰塊臉,在帶少夫人來醫院時,總是焦急萬分,一副我很不爽,我要吃人的樣子。
“臨產?那豈不是還要吐六個月?”楊天翼再次低吼,這小女人現在都只剩一把骨頭了,要是拖到臨產前的話,她豈不是連小命都沒了?他一震,濃眉蹙得連蚊子都能夾死了。
不,這幾天,他看著她吐成這樣子,他都受不了了,更何況身為當事人的她,這個倔強的女人,既然再難受,也不會求他的幫助。
“那是最壞的情況而已,也不一定的。”楊亦恆見一向冷情的兒子居然也有心慌的時候,挑了挑眉。
“那你能夠保證她不會出現這種情況嗎?”楊天翼犀利的眼神直視著無辜的醫生。
“我不能保證,又或者是,她吐了那麼久,已經形成了一種自然,一種慣性。心疼的話,可以幹一些令她開心的事情,調節一下心情,她主要是心理做怪,有些事情想不開。或者是給她看一下心裡醫生,或者是帶她出去散散步,呼吸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又或者是她有沒有玩的好的年輕朋友,同學之類的女孩子有什麼心裡話都是聊的開,也許聊著聊著,心也就放寬了,心病還要心藥醫。”醫生給他們提了一大把的建議,說直白一點,就是不要真把她當病人,天天躺著,不起床,不走路,就算沒病也會變成有病的。
三人一同離開了病房,給他們兩人一個獨處的空間,一個尚在昏睡中,一人坐在床邊緊握著她的手。
楊天翼坐在她的病床旁,握緊了她沒有吊點滴的一隻小手,黑眸鎖住她蒼白的臉色,有著不捨,沒想到懷孕會讓她吃這麼大的苦頭。而變成這樣子,卻是他一步步造成的。
醫院,又是醫院,他討厭死醫院了!
鈴子剛懷孕兩個月時,還胃口大好,吃一兩碗飯,呆在他身邊天天和他笑嘻嘻的過著兩人幸福的二人世界。
就是在這個該死的醫院,他誤會了她,以為她和沈世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他就氣憤,知道她懷孕,他都要崩潰了,再加上那條簡訊,讓他徹底的瘋狂。他怎麼也不敢相信,他那麼深愛的一個女孩,居然會是別人安排在她身邊的一個臥底,是衝著安揚集團來的,懷著別人的孩子,來繼承安揚集團。他徹底的絕望,對她嚴加羞辱,說她肚子裡懷的是野種,要拿掉孩子用殘忍的語言傷害她,把她逼到絕望的深淵,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恨意以及無比的絕望,甚至會失去求生的意志,他做出了那麼多可惡的事情來,讓離家出走後再被綁架,兩個月後又重新回來了醫院。
此時的她,卻比以前瘦了一大圈,以後她剛住楊家時,他總是勸她多吃一點,再瘦下去,別人還會說他楊家虐待她。可事實證明,楊家確實是虐待她,而且是非一般的虐待。
一個看似柔弱的小女人卻掌握著他心靈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楊天翼緊握著她的小手,伸到他的臉邊,親吻著她的手背,上面還有小小的疤痕,這應該是上次那個韓澤林所說,她炒菜時被油濺到了吧。
“鈴兒,對不起,對不起……”楊天翼心痛的無法呼吸,只覺得鼻子一發酸,眼眶**辣的發痛,一滴眼淚落在風鈴的手背上,那麼的沉重。
昏睡中的風鈴,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人在叫她,睜開眼卻看到了一個英俊的男人緊握著她的手,壓抑著哭聲聽上去是那麼痛苦而苦澀,任鐵石心腸的人聽了,都會落淚的。
她,當然也落淚了,她認識楊天翼一年多,自認識他之後,除了她鬧離家出走之後的那五個月是分開的,其他期間前期是三天兩頭見面,應該說是他三天兩頭出現在她面前,後來住在一起去之後,就已經形影不離了。她見識過他的霸道,強制,粘人,柔情,深情,冷血,無情,卻重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子眼淚滿盈。
看著他如此地卑微,無措,傷心,就連眼神都充滿痛苦,鈴子心裡一陣犯疼,伸出無力的小手,想撫上他痛苦的俊顏,奈何有心無力,只得跌落,他伸手一接,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把它放在他的頰邊。
“鈴兒,你要怎麼對我都可以,請你不要再這樣子折磨自己了。”楊天翼語氣裡盡是心痛的擔憂。
恰在這時,手臂上的吊針已經點完了,楊天翼把它拔掉,鈴子正準備躺下去時,楊天翼卻並沒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不顧她輕微的掙脫:“鈴兒,親我抱一下好嗎?就一下,你知道嗎?自你走了之後,我就經常做夢,在夢裡就是這樣緊抱著你。鈴兒,是我對不起你,是楊家對不起你。你走了之後,我總是會夢到,你吃的不好,睡的不好,你瘦了好多,好多。這樣無精打采,死氣塵塵的你出現在我面前,讓我心如刀絞。我動用了好多的資源,到處尋找,一直都杳無音信。後來,我晚上做夢,夢到你對我說,你在海邊。可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卻晚了一步,你被楊心誠劫走了,我更恨我自己,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愚蠢,傷害了我這輩子最愛且唯一愛的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我只求你能平安,健康。鈴兒,你想開點好嗎?不要因為我的過錯,而讓你和孩子受到懲罰。”楊天翼雙手緊抱著她嬌小瘦弱的身子,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如此近距離的抱著她,她那麼真實的在自己懷裡,可給他的感覺卻是如此的搖遠,就像會飛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