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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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真相
第90章 真相
“賢妃，你可有何辯解？”,對於賢妃的淡漠,皇上的疑心病又犯了,這可是當誅九族的重罪，賢妃竟除了剛剛被指證時的氣憤,一直平靜如看戲,是渾不在意呢？還是勝券在握？
“臣妾無話可說,但求皇上明察秋毫，將如此蛇蠍心腸之人繩之以法，臣妾相信，皇上自會還臣妾清白公道！”
賢妃抬眸冷冷掃過作壁上觀的皇后,一雙清眸直視皇上，無絲毫心虛之態，皇上神情不變，對賢妃的奉承坦然接受，心下懷疑去了幾分，不由暗歎，賢妃氣度堪比皇后，家世顯赫，無怪皇后會亂了方寸啊。
“愛妃起吧，朕自會查明真相，對禍亂後宮之人，定將嚴懲不貸，絕不姑息！”，皇上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側的皇后，閉目養神，殿內又一次陷入寂靜，落針可聞。
皇后聽聞皇上所言心不覺一抽，一個簡單的稱謂變化，從賢妃到愛妃，卻簡單明瞭的說明了皇上態度的變化，從懷疑到信任，難道僅憑賢妃幾句話，便打消了皇上的懷疑？
皇后心中警鈴大作，證據確鑿，皇上在極度震怒的情況下，不僅未將賢妃嚴懲，反而有心引導賢妃辯解有心袒護，難道皇上另有懷疑？
思及此，皇后臉色突變，以皇上寧肯錯殺一千、不肯放過一個的多疑性格，今日竟一反常態對賢妃信任有加；
而賢妃的表現也太過了淡定了，生死關頭卻能保持一顆平常心，這豈是常人可及？就算賢妃不在乎自己的命，難道仍不在乎徐府上百條人命？
皇后緊盯著悠然入座的賢妃，眼眸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卻見賢妃低垂的眸子似有感應般抬起，嘴角微微上揚，綻放一個美麗的微笑，看在皇后眼裡，卻如厲鬼般駭人。
皇后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從她踏入長樂宮，賢妃的一舉一動一點一滴在腦海裡回放，不急不躁、風輕雲淡，這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淡然啊，本宮竟然如此愚蠢。
皇后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是啊，以皇上的睿智，怎會被眼前的證據迷惑？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障眼法，被迷惑的自始至終只有自己一人，皇上定然已拿到證據了吧？
看著眼前悄無聲息出現在殿內的禁衛軍統領，眼睜睜看著被拖進來的秋香，被自己安排留守坤寧宮隨機應變的大宮女，皇后無力的閉上了雙眸，臉色煞白，身體輕微的顫抖。
皇后已然想到了自己的結局，她雖然不能確定皇上會如何處置她，卻清晰的感受到了皇上的盛怒，較她的籌劃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刻，皇后的心竟出乎意料的平靜下來。
十三歲的宮宴第一次見到太子，溫文爾雅的翩翩少年，突然闖入了她平靜的心激起層層漣漪；為了成為一名合格的太子妃、皇后，她收斂本性勤學苦練從不叫一聲苦。
直到十八歲，屬於兩個人的洞房花燭她心花怒放，十九歲，初為人父人母她們喜極而泣，漸漸長大的樂兒，更加成熟迷人的皇上，她卻離他越來越遠，眼睜睜看著他寵幸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十幾年的酸甜苦辣，一幕一幕從眼前滑過，有歡笑有淚水有幸福有痛苦，無一不是為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今時今日，一切都將結束了吧？
“皇上，人已帶到！”，禁衛軍統領向前一步，鏗鏘有力，聲音中氣十足，“跪下！”。
秋香低頭沉默不語，緩緩跪地，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血肉模糊已經昏過去的小福子，雙腿下意思的向前挪動一步，緊接著身體匍匐在地，壓抑著痛哭哽咽。
皇上緩緩睜開雙眸，目光銳利掃視一圈，定格在皇后身上，一抹遲疑一閃而過。
禁衛軍統領躬身奉上一沓資料，“回皇上，已查清，請皇上過目！”，李明忠接過資料遞到皇上手中，趙禎一目十行迅速略過，眼底陰雲密佈，一聲冷哼。
“當真是朕的好皇后啊！”，趙禎衝著皇后冷冷道，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冷淡，猶如冰水從頭頂澆下，寒徹肌骨，皇后只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痛，突然沒有了一絲一毫辯駁的*。
皇后面如白紙，額上沁出細密的汗珠，晃了晃瘦弱的身體，勉強起身，冬梅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她，主僕‘撲通’一聲跪下，無半句辯駁。
賢妃狐疑的看了一眼皇后，對皇后突然的轉變有些不適應，略一沉思便明白了皇后的打算，皇上正在氣頭上，多餘的解釋不僅於事無補，反而會引起皇上的反彈，倒不如沉默。
賢妃心底一聲冷哼，皇后果然不簡單，若不是之前一連串的挑釁讓她失了分寸，另有德妃的暗中相助，哪能如此容易算計皇后？
哼，皇后，既然入了局，不付出點代價哪能如此輕易跳出去？
皇后沉默不語，皇上猶如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下更是氣惱，手中的資料重重甩在皇后身上，散落一地，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響徹殿內，“皇后是想朕斷子絕孫嗎？”
趙禎眼底醞釀著風暴，小巧是皇后安排在長樂宮的人，她不斷誘導三皇子食用青色的點心，進而對青色番茄產生興趣，小孩子好奇心強無判斷力，待無人察覺時定會偷食，果然是好算計。
不僅三皇子，大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二公主、三公主宮中均有賞賜番茄果，並且這段時日均愛食用青色點心，如果再稍有不慎，…，皇上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眼下的皇后已忘記了屈辱，猶如置身冰窖，眼前晃動的是皇上冰冷刺骨的眼神，無盡的寒意似乎要將她吞噬，只有不斷抽痛的心提醒著她，負隅頑強抵抗著。
皇上對暗衛調查的結果深信不疑，確定皇后是想利用番茄果毀掉後宮所有的皇嗣，明目張膽的賞賜不過是反其道而行之，想到自己差點被她矇混過關，眼底的冰冷更甚。
趙禎徹底失去耐性，騰一下起身，居高臨下看著皇后，厲聲道，“李氏念蕊，得沐天恩，貴為皇后，卻聽信佞言，心狠善妒，有失婦德，朕…。”
便在此時，孫嬤嬤一溜小跑進了內殿，聞言臉色突變，‘撲通’一聲跪地，不顧一切打斷了皇上，“老奴斗膽打擾皇上，太后她突然昏倒了。”
說完‘砰砰砰’磕頭，孫嬤嬤在打斷皇上之時，便做好了赴死的準備，皇上的權威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挑釁，然而，她不得不如此，皇上金口玉言，有些話一旦吐出，便沒有了迴旋的餘地，她只能以死阻止。
皇上眼眸微眯，鋒利的目光直刺向孫嬤嬤，彷彿要將她刺穿，良久，他揮了揮手，冷冷道，“皇后禁足坤寧宮，嚴加看守，李明忠，這裡交給你了，王統領協助。”
皇上大跨步往殿外走去，賢妃早在孫嬤嬤進殿時便已起身，緊隨皇上身後，路過跪地的孫嬤嬤，不甘心的掃了一眼，長長的指甲劃過手中錦帕，太后，護得了一時，護的住一世嗎？
“是，皇上！”
“是，皇上！”，李明忠苦著臉，看了一眼身旁目不斜視的王統領，嘆口氣，看來一根筋的王統領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雜家了。
李明忠神情複雜看了眼孫嬤嬤，難以決斷，以孫嬤嬤剛剛藐視皇權的行為，即刻處死上不為過，然而，孫嬤嬤看著皇上長大成人，對皇上極為疼愛，皇上也願意與之親近頗為尊重，實在難以處置，李明忠只覺得頭都要炸了。
孫嬤嬤抬頭看了一眼李明忠，畢恭畢敬道，“老奴有句話煩請李總管代為轉達。”，李明忠心頭一震，眼裡閃過一絲詫異，他自然明白孫嬤嬤這句話的潛臺詞，這是在交代後事。
其實以孫嬤嬤太后心腹的身份，只需暫時關押，太后一定會將其救出，便是皇上也不見得想要了她的老命，不過是藉機發洩心中的怒火而已，所以他不明白孫嬤嬤為何作此抉擇。
李明忠斂下心中的震驚，卻不得不佩服孫嬤嬤的勇氣，恭敬道，“嬤嬤但講無妨，雜家一定做到！”
孫嬤嬤欣慰含笑，“請李總管代為轉告皇上，老奴自知罪孽深重，無言苟活於世，但求皇上多多體諒太后的一番苦心。”，說完，起身撞向殿內頂樑柱，頓時頭破血流。
李明忠下意識伸出的手仍懸在半空中，卻見孫嬤嬤已經滑到在地，王統領向前一步，伸手探息道，“已無氣息！”
李明忠無力的閉上眼睛，孫嬤嬤是想用自己的一條命換取皇上內心的那一絲愧疚，進一步保全皇后吧，或者說，她做這一切，是忠於她的主子，太后，“好好安葬！”。
“是！”
皇后眼睜睜看著孫嬤嬤命喪於此，空洞的雙眸終於有了一絲情感，任由冬梅攙扶，在王統領的‘保護’下，機械的邁著步子，返回坤寧宮。
轉眼間，殿內只剩下奄奄一息的小福子和無力癱跪在地上的秋香，李明忠向前一步，看著兩人緊握的雙手，面無表情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小福子，你為了秋香甘願冒死陷害賢妃，值得嗎？”
小福子並無反映，緊緊拽著秋香的手，眼中是急切的關懷和深深的擔憂，又吐出一口鮮血，說不出話。
秋香淚如雨下，她是皇后的大宮女，小福子雖不是完人，卻對她情根深種，幾個月前，此事被皇后得知，命她虛與委蛇，利用小德子將水仙花花球帶進長樂宮，尋找時機下毒謀害三皇子嫁禍賢妃。
與永安宮太監小德子所謂的接頭，是皇后為了讓陷害更加順理成章，安排的一場名副其實的偶遇而已，不過是小德子單方面的偶遇，小福子方面的處心積慮。
小福子明知死路一條，卻為了她心甘情願被利用，至死不肯說出幕後真凶，此時此時，他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安危。
她跟隨皇后十幾年，早已練就了鐵石心腸，然而，這一刻，秋香只覺得整顆心都碎了。
李明忠微不可察嘆口氣，又是為情所困，從袖口抽出一沓供詞，“簽字畫押吧，來世勿再做虧心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應該猜到了吧，下一章仍會做一部分解釋。
首先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援，其實作者寫文字就是一時興起，偶是個宮鬥文愛好者，看得多了，有一天突發奇想，就想寫一個自己心中的女主（實在是水平有限，寫成了現在的樣子）。
從未想過能簽約入v，能有喜歡的讀者，偶很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也很清楚自己的文筆實在是差強人意，不會渲染氣氛，不懂華麗的描述…等等，可能有的也只有反覆斟酌的那些陰謀詭計，雖然不見得成熟完美，卻是用了心。
本來只寫了二十章一口氣上傳，停了一個多月，有一天心血**又打開了註冊的賬號，突然發覺有人在看偶的文，真心很激動啊，於是就繼續堅持往下寫。
本著有始有終的態度，即便後來被罵被鄙視，因為有你們支援，一直堅持著，真心的道一聲謝謝！
哈哈，偶剛剛學會了轉幣，為了感謝大家，一會評論給你們送紅包哈！不過偶財力有限，不要嫌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