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翻了鄂貴人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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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翻了鄂貴人的牌子
夏日苦熱,用了晚點心,爾綺又從深井裡取了兩隻西瓜,切成兩半,一半給上夜的宮人晚上吃,一半用藍冰瓷碗裝著,擱在東間炕几上。皇帝盤膝坐在燈下批奏摺,青橙就立在旁側研墨。夜深人靜,只有墨錠摩挲之聲,微微作響。到了子時,月已西垂,皇帝卻依然坐著一動未動,眼神定在紙上,仿若要看穿似的。
青橙輕輕道:“皇上。”
皇帝受了驚,端倪青橙片刻,方恍然問:“什麼時辰了?”青橙看了眼銅鍍金轉花水法人打鐘,道:“快子時末分了。”皇帝嗯了一聲,伸腿下炕,道:“一下就這麼晚了。”炕桌上還有半疊的奏摺,青橙看著吳書來收拾了,便叫海安打了溫水進來,伺候皇帝洗臉淨手。
緋紅紗菱帳垂垂拂落,兩人相依而臥,薄薄的燭火映著青橙的臉,眉眼爍爍,溢位難以喻言的柔情。皇帝低聲道:“怎麼?還睡不著麼?”青橙並不回話,她往皇帝懷裡擠了擠,半響才道:“馬上就睡了。”皇帝一笑,撫了撫她的臉頰,道:“在想什麼呢?”
青橙搖搖頭,道:“我什麼也沒想。”皇帝道:“有什麼心事,說來給朕聽聽。”青橙躊躇半會,窘到了極處,方道:“我有些害怕。”皇帝愣了愣,側身枕著手臂,問:“你害怕什麼?”青橙望著他,眼中無限懇切,道:“按理說,皇上於我的恩寵不少,為何我肚子裡卻沒得一點訊息呢?我瞧著太后不大喜歡我,若是有了子嗣,或許...”
皇帝見她愁緒滿臉,頰上飛紅,心裡頗為歡喜,便笑道:“朕今兒累極了,原想早些睡覺,聽你這麼一說,又有些...難以忍受。”說到後面幾字,愈發咬脣細語,弄得她面紅耳赤,一時無以應對。他勾脣調笑,傾過身,兩手直往衣裡去,青橙回神,半推半就,道:“我是說正經的,要不然我明兒請太醫過來瞧瞧,撿兩副藥吃。”皇帝卻不搭理她,寢衣本就輕薄,被他一折騰,裙子已然捋在了腰上,他道:“好好兒吃什麼藥,慢慢來,朕又不急。”
他的動作又快又急,青橙喘息不定,攬著他的背,道:“有了孩子,我也能有倚靠。”皇帝正在興頭上,吻在她的胸前,擰捏揉轉,他道:“朕就是你的倚靠。”稍頓,又道:“朕是怕你沒事吃藥,反而虧損了身子,是藥都有三分毒。不如隨緣而定,該來的總要來,待過兩年,實在不行了,朕再替你想法子。”
青橙嗔暱道:“再過兩年,我都老了,皇帝有了新人,哪裡還記得我。”皇帝一頓,又重重頂去,青橙疼得輕呼,一口咬在他肩上。皇帝道:“又說什麼傻話,朕不愛聽。”兩人悉悉索索的淺語低喃,上夜的宮人聽著聲響,心下明瞭,忙出去候著熱水被褥,待裡頭喊人,便魚貫而入,小心伺候。
第二日又是晴空萬里的炎熱天氣,地面像是升了火,烤得人都要焦熟。皇帝在養心殿召見大臣,到午時才散。西暖閣裡置著幾大缸子的冰磚,涼爽如春,吳書來裹著熱氣往裡頭一鑽,頓時寒得渾身戰慄,他緩了口氣,不由嘆道:還是屋裡舒坦。
皇帝正在寫字,他稍稍整了整衣冠,恭謹上前道:“主子,皇后娘娘來了。”皇帝嗯了一身,邊寫著字邊道:“讓她進來吧。”吳書來回道:“是。”說完,亦步亦趨般退下,至檻邊方轉身,出了屋,廊下雖有竹簾遮蔭,卻依舊被滾燙的熱氣撲得喘不過氣來。
皇后進了暖閣,見皇帝已經坐至炕上,便上前屈膝道:“臣妾見過皇上。”
皇帝虛扶一把,道:“起來吧,大熱的天,可別中暑了。”皇后溫婉道:“臣妾讓善柔熬了涼茶,晨起時喝了兩碗。”皇帝道:“你可有事稟告?”又道:“坐吧。”
皇后往對面坐了,道:“臣妾也是萬不得已,實在不敢做主——太后賜了黃酒給慶嬪,事情沒查清楚,臣妾又攔不住,只好來稟告皇上。”景桃捧了茶進屋,見皇帝滿臉緊繃繃的,目光玄寒,半絲笑意也無,唬了大跳,知道是氣極了,忙擱了茶盞退下。吳書來在廊下候著,見景桃冒冒失失的出來,忙低聲問:“裡頭怎麼回事?”
景桃壓低了聲音道:“呆會里頭叫人,你得打起精神來,今兒要是失了錯落,只怕你得少半條狗腿。”吳書來在別人跟前耀武揚威,在景桃面前卻是唯唯諾諾,言聽計從,見她如此說,哪有不信的,神情一凜,道:“我知道了,有勞您提點。”景桃不與他多話,轉身回了御茶房。吳書來低眉垂眼守在門檻邊,豎耳聽著裡頭動靜,卻是靜靜的,什麼也聽不見。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砰”了一聲,嚇得他幾欲把自己的心眼兒給吐出來。再哆嗦著往簾縫裡一看,只見裡頭的宮人跪了滿屋子,他腿上一軟,也跪了下去,
皇帝斥道:“查了好幾日,也沒得個結論,還讓太后知道了,朕要你中宮做什麼?”皇后心中大駭,慌忙跪至地上,眼淚雙流,道:“臣妾並不知道太后是如何知道的,慶嬪供出的線索,臣妾也一一查了,卻要麼是死了,要麼尋不見人影,臣妾想,若背後真是有人指使,定然是安排妥當了,臣妾...”皇帝見她哭得氣咽聲堵,厭棄道:“不許哭了。”
皇后一個哽咽還未下去,只得硬生生的忍住,吞回肚中。皇帝心煩不已,揮手道:“既然太后已經下了懿旨,便遵著太后的意思辦吧。”停了停,又緩緩道:“另外,削去高貴妃的協理之權,降為妃。”皇后眉心一動,叩首道:“臣妾遵旨。”
皇帝撫了撫額,道:“跪安吧。”
善柔候在階下,被太陽晒得汗流浹背,見皇后出來,忙上前攙扶。皇后勉強走出養心門,腿上一軟,卻是再也支撐不住,幾乎要倒下。幸而轎輿就在旁側,善柔安慰了兩句,扶著皇后上了轎子。回到長春宮,又即刻請了太醫過來診脈,吃了兩碗保養的湯藥,皇后才漸漸緩過勁來。善柔道:“雖然沒有絆倒高主子,但也不算失敗,也不枉咱們謀劃一場。再過十日,皇子就滿了三月,主子往皇上跟前一說,定然龍心大悅。”
皇后躺
躺在藤椅上假寐,哀哀道:“前些天皇上臨駕長春宮,我每回不是推他走,就是宣旁的小主過來陪侍。我是怕皇帝心裡生了嫌隙,往後也不樂意來了。”善柔繞至身後,輕輕替皇后揉著太陽穴,柔聲道:“待塵埃落定了,您好好向皇上解釋解釋,皇上是聖君,想必能懂得主子一番苦心。”皇后暗忖:也只能如此了。
到了傍晚時分,敬事房的總管李玉端了綠頭牌進屋,道:“請皇上翻牌子。”皇上還在氣頭上,喝道:“滾!”若是平素,李玉肯定屁顛屁顛的跑了,哪裡敢多嘴,可今兒有太后懿旨,他不得不說,只得道:“太后說,宮裡的新人還有幾個沒侍寢的,都是大臣家的嫡女,皇上可別虧待了人,讓臣子寒心。”皇帝怒眼一瞪,鼻息微重,凌厲的望著李玉,似要將他千刀萬剮,嚇得李玉渾身哆嗦,差點連盤子都端不住。
皇帝問:“還有哪幾個沒侍寢的?”李玉回話:“還有延禧宮的誠貴人、鄂貴人,還有永和宮的武常在。”皇帝頷首片刻,往漆盤中睨了一眼,翻了鄂貴人的牌子。李玉舒了口氣,跪了安,躬身退下。
青橙怕皇帝吃粥煩厭,就讓廚房裡揉了麵糰,與海安親自包了兩屜白菜餃子。到了傍晚時分,日落西垂,漸漸有了些涼意,青橙攏了攏髮髻,道:“海安,咱們去翊坤門迎一迎皇上。”
海安道:“皇上散朝向來沒個準,外頭瞧著太陽下山了,可還熱得很哩,主子就在屋裡等著罷,待有人打頭來通傳了,咱們再去迎也來得及。”
青橙莞爾一笑,前腳已至廊下,道:“昨兒皇上跟我說了,今天早些散朝過來...”話音未落,見遠處有小太監一路奔來,不由喜上眉頭,道:“看,那不是來通傳了麼?”
那小太監確實是御前的人,他打了個千秋,道:“蘇主子,皇上讓奴才過來傳話,今兒事多,就不過來了,讓您好好安寢,別為了做針線熬壞了眼睛。”青橙怔了怔,心底一涼,漸漸沉了下去。
皇帝用了晚酒點心,敬事房的人已將鄂貴人背至裡屋。她裹在被子裡,青絲鋪肩,面若桃紅。皇帝還在外屋看奏摺,一時有小太監回稟,道:“回稟萬歲爺,奴才已經跟蘇主子通傳了。”皇帝嗯了一聲,手上微頓,道:“她說什麼了?”
小太監道:“蘇主子說,請萬歲爺早些安寢,別累壞了身子。蘇主子還說,她今天包了兩屜餃子,讓奴才裝了兩碗過來,給皇上做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