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三章 :十四歲的少女素素(哈,我偷了素素大人的名字
外灘裡十八號壹 我的21歲純情嬌妻 貼身侍衛 最強術士 神醫廢材妃 網遊之魔法紀元 總裁的緋聞甜妻 三國煉器師 華夏足 玫瑰祕史
第二二三章 :十四歲的少女素素(哈,我偷了素素大人的名字...
簡玉衡本想在東巡時尋機與青橙坦白婚事,不料大行皇后病薨,處處侷促,使得他沒法開口。一拖又拖到了翌年秋天。每隔幾日,他都會往翊坤宮請平安脈,有時能見到爾綺,有時也見不到。爾綺性子本就著急,撞見說話的機會,便求了青橙放自己出宮。
青橙不知其中緣由,一心想給爾綺賜門好婚事。
時光是漏斗裡的沙石,傾瀉而下,永不停止。很快到了萬壽節,朝廷各府內命婦入宮向皇帝道賀。太后在壽康宮賜席,宴請諸位王公大臣之妻之女。因在國喪期間,並未奏樂行歌舞,只是圍席敬酒道福。皇帝在乾清宮喝了壽酒,至亥時才吃了醒酒湯,換了衣衫往壽康宮請安。妃嬪們都在侍奉太后,言笑晏晏,宮燈爍爍亮如白日。
皇帝上前給太后請安,他一身寶藍色繡金龍吉服,戴伽南香朝珠,氣勢威嚴,面容俊朗。他勸道:“太后可別喝多了,小心明兒頭疼。”太后回道:“嫻妃孝順心細,早給哀家換了不醉人的甜酒。”皇帝看了嫻妃一眼,道:“有她伺候太后,朕很放心。”
眾妃嬪紛紛舉杯給皇帝敬酒,皇帝一一含笑受了。又有內命婦相攜往前敬酒,皇帝亦受了。皇帝略有醉意,欲要向太后跪安,卻不知從哪兒冒出一個白鍛袍繡小雛菊的少女。
她伸長了脖子仰著臉望著皇帝,嘟著柔軟的小紅脣問:“你是萬歲爺?”“你為何比我阿瑪還要年輕?”“戲裡的皇帝不都是白鬍子老頭嗎?”“你很善飲酒嗎?”她頭髮披肩,綰著雙髻,簪兩朵荷花樣的絹花,還未及笄。但她長得高挑,身形略有窈窕之態。她的額娘嚇得面如土灰,幾步走到聖駕前屈膝,戰戰兢兢道:“奴婢女兒年幼未長成,不知禮儀,請萬歲爺恕罪。”
皇帝心情甚好,笑道:“無礙。”又朝少女問:“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朕怎麼回答你?”少女毫無膽怯之色,叮鈴道:“你是皇上,想回答哪個就回答哪個。”
如此稚言稚語,惹得皇帝哈哈一笑,道:“真有意思。”又問:“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阿瑪是誰?”少女紅脣一翹,道:“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叫我怎麼回答?”
她額娘在旁側輕斥,道:“素素,不許無理!”
皇帝酒醉微醺,是最好說話的時候,道:“你叫素素。”
素素見皇帝和顏悅色,一點也不害怕,道:“我今年十四歲,父親是輕車都尉兼佐領德海,姓伊拉里氏,小字素素。”皇帝打量她一番,道:“人如其名,素潔稚嫩。”她烏絲梳得整潔光亮,皇帝不由撫了撫她的腦心,方道:“去吧。”
嫻妃在旁側不露神色的瞧著,心思打了幾個轉。
宴席散了,素素跟著額娘行步往東華門,她們的馬車停在宮門外接她們回府。行至宮街,從角門竄出一個小太監,躬身道:“請問可是伊拉里氏福晉?”
素素不似她額娘膽子小,揚眉問:“你是誰?”
小太監客氣道:“奴才是景仁宮的傳話太監,嫻主子想請福晉一敘。”
伊拉里氏是鑲白旗,烏拉那拉氏是鑲黃旗,又是皇貴妃,伊拉里氏福晉不敢不遵,命素素先上馬車等著,自己隨小太監去景仁宮。繞過宮街,從花園角門入,再進院子候了半刻鐘,方有人領著她們到偏廳。嫻妃已換了身衣裳,去了旗頭綰著斜髻。她喝過醒酒湯,卸了濃妝,臉上只抹了一層牛油,倒很清爽親和。
嫻妃溫和笑道:“讓你久等了,放心,落鎖前我會命人帶你出宮。”
伊拉里氏福晉不知嫻妃有何貴幹,福了福身,謹言慎行道:“給嫻主子請安。”嫻妃笑了笑,親自扶了一把,道:“請坐吧。”又命洛晴上了茶,方正色道:“天色晚了,你急著出宮,我也不愛拐彎抹角。”她頓了頓,吹開茶湯上漂浮的綠葉,又擱下,道:“今兒在席上,你的女兒機靈,怕是入了萬歲爺的眼了。”
伊拉里氏福晉腦中轟然大響,手一抖,差點潑了滿手滾茶。
嫻妃是什麼意思,她一聽就很明白。
但是,素素還未及笄,又是她唯一的女兒,後宮以嫻妃得勢,純妃得寵,素素一個黃毛小丫頭,哪裡敵得過?伊拉里氏福晉膽子雖小,在此等大事上卻毫不含糊,道:“明年素素會參加選秀,能不能撂牌子,得看福氣。”
嫻妃道:“等到明年選秀,皇上只怕要拋之腦後了。不知我直接向皇上引薦如何?”
純妃得寵十餘年,色衰而愛弛,遲早會有新人奪寵。讓別人佔了先,倒不如緊緊將主動權握在自己手裡。嫻妃壓低了聲音道:“你儘管放心,素素入了宮,我會照料她,絕不讓她受委屈。等過兩年,她生下皇子皇女,以她的容貌姿態,封妃晉嬪都容易。”
伊拉里氏福晉還要推卻,嫻妃已起了身,道:“明兒我會將此事稟明太后,你在家裡好好幫著收拾行李,等著懿旨吧。”又道:“我乏了,你跪安吧。”說罷,便拂袖而去。
萬壽節皇帝本該宿在中宮,但皇后已逝,皇帝愛去哪裡便可去哪裡。青橙伺候他洗漱睡下,第二日他推遲了早朝,呆在翊坤宮用早膳。
青橙邊擰了巾帕給他洗臉,邊問:“早膳你想吃什麼?鴨粥清涼下火,很不錯。再有我叫廚房包了些素鮮餃子,你若想吃我這就讓他們去煮。”又問:“昨兒永瑢有篇章師傅給了個“好”字,他想給你瞧一瞧...今兒你什麼時候下朝?”
皇帝酒後頭疼得厲害,青橙倒黃豆似的說了一堆,叫他心煩不已,不禁重了口氣道:“朕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下朝?”
原本好好兒的,青橙手上一滯,把巾帕重重往銅盆裡一扔,濺得水花四綻。皇帝轉臉看她,道:“朕頭疼
疼著呢。”青橙冷冷一笑,道:“人家素素問你一堆問題,你也能笑呵呵的回答她。偏我才問了一個,你就不耐煩了。”話一講完,轉身就往外走。
宮人們不知發生了何事,只知道主子們吵架,奴才們最好謹守本分,不聞不問。
海安頂著頭皮伺候皇帝穿衣戴冠,皇帝問:“你家主子怎麼了?”海安張了張嘴,微不可聞道:“主子是太在意皇上了。”海安是個奴婢,總不能說我家主子吃醋了,皇上你快去哄一鬨吧,爭風吃醋在後宮,可是大忌。
皇帝想了想,算是明白了。
青橙斜坐在東屋炕邊生悶氣,皇帝忍著頭疼坐到她對面,道:“你怎麼啦?”青橙愣愣望著窗外,眼圈兒都紅了,道:“是我不好,亂生氣。”他是皇帝嘛,身邊的女人多不勝數,往後還會更多,若真吃醋,只怕會淹死在醋缸子裡。
皇帝摁了摁頭疼之處,道:“你有話就直接和朕明說,朕不愛你生悶氣。”
青橙勉強笑了笑,道:“我不生悶氣。”她起身拿了御靴,不聲不響的半跪著給皇帝換下睡鞋。皇帝俯身勾起她的下巴,道:“在朕看了,素素還是個孩子,只長公主那麼大,朕怎會動什麼心思?是你想偏了。”
青橙道:“我入潛府的時候也不過剛及笄。”
皇帝拉著她起身,似笑非笑道:“你是什麼意思?”
青橙撇過臉不看他,道:“我沒什麼意思。”
皇帝雙手圈住她的腰,往面前攏了攏,笑道:“素素嬌嫩是嬌嫩,但朕喜歡你。”停了停,又道:“你要是這麼擔心呢,朕瞧著她與永璋倒是相配,朕把她賞給永璋做嫡福晉好不好?”青橙面有霽色,絲毫不給他後悔的時辰,立即道:“甚好。”
伊拉里氏福晉回家府後,日日憂心忡忡。她是打心眼裡不願素素入宮,皇宮是什麼地方,她明白得很。她又不貪求富貴權勢,只想素素一輩子平平安安的,即便嫁個侍衛書生都要好過嫁給皇帝。
素素自己倒毫不擔心,她年紀太小,還不知情愛為何物,只覺得皇帝俊逸威嚴,是鐵錚錚的滿族男兒,是一等一的英雄。
能嫁給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她很高興,甚至有些期待。
左等右等,終於盼來了旨意。卻不是太后懿旨,而是皇帝聖旨。將伊拉里氏?素素賞與大阿哥永璜為嫡福晉,而永璜也被封為貝勒。對伊拉里氏福晉來說,這是天大的喜事,是柳暗花明又一村。而伊拉里氏?素素,心潮悸動,空落落的惘然了大半年。
嫻妃計謀破滅,白白髮了幾日的怒氣。
阿哥所裡,蒙古氏聽聞大阿哥要納嫡福晉,一門心思都在想送什麼賀禮才能討大阿哥歡喜。又找了密札氏商量,密札氏罔若未聞似的,靜靜坐在炕邊,蒙古氏說什麼,她都說行。後來蒙古氏終於決定給大阿哥和嫡福晉做一套百子千孫的錦被枕套。密札氏既不反對也不支援,只怔忡道:“你說做什麼,就做什麼。”
過完中秋,青橙便開始著意放爾綺出宮。青橙道:“前頭我跟皇帝說了,打算給你選個御前侍衛做夫君,名冊已經例好了,呆會有人拿來,你可以自己擇選。”
兒女婚事,自古以來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青橙是爾綺主子,自然有權做主給她選夫婿。她以為爾綺定會感恩戴德,後宮裡能得皇帝恩典,嫁給御前侍衛,對一個家世地位不高的宮女來說,算是極好的一條出路。
竟不想爾綺雙膝跪地,連連叩首道:“請主子收回成命。”
青橙得寵十餘年,不管發生什麼事,只要不涉及皇帝兒女,都可平和看待。她命爾綺先起了身,才問:“為何?”想了一想,又問:“你急著出宮,是不是心裡早已有了人?”
與簡玉衡的事,爾綺知道遲早是瞞不住的,但眼下她畢竟還是宮女,只要身處後宮,就是皇帝的女人。倘若冒冒失失將自己與簡玉衡的私情說出來,惹了皇帝生氣,怕是連青橙也脫不了干係。青橙再得寵,後宮裡也還有太后鎮著,後宮有後宮的規矩祖制。
爾綺強忍著心中祕密,搖了搖頭,道:“請恕奴婢什麼也不能說。”
她緊咬著脣齒,滿臉防備,青橙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