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零三章 :春情怠倦

第二零三章 :春情怠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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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三章 :春情怠倦

小太監一灰溜回到內務府,撞見主管太監王進保坐在院子裡喝茶,他上前打了個千秋,諂媚道:“王爺爺好。”王進保翹著二郎腿,春光照在他臉上,閃得他睜不開眼睛。他撐開一條縫,斜眯著眼道:“幹什麼去了?”小太監點頭哈腰將新疆貢了玉,萬歲爺要給純主子做玉器一事說了。

王進保猛地從躺椅裡彈起,拍著大腿道:“為何不跟爺爺說一聲?”

這樣露臉的事,怎麼讓個沒名分的小太監搶了去,實在失策。小太監不知自己哪裡做錯了,看著王進保的樣子,僵著笑容道:“剛才您不在…養心殿那邊來傳話,奴才怕耽誤事,就…”王進保眼圈兒一瞪,手指小太監鼻尖,道:“那也得等著爺爺下令…你…你可記住了,往後翊坤宮的事,都先要告訴爺爺才是規矩。”

小太監忙道:“是,是。”回過身,才敢抹兩把汗。

出了數日的太陽,又連著下了半月的綿綿春雨。雨絲細細密密,落在芭蕉葉上,如梵音似的唰唰作響。青橙發了懶,挺著肚子歪在梨花木荷花紋扶手藤椅裡,叫海安用草灰將蘇合香蓋滅,臨窗靜心聞著春日沁人涼爽的空氣。一時皇帝來了,海安要上前稟告,卻被皇帝攔住。他悄無聲息的走到窗下,見她仰面而躺,曲著膝,從錦毯裡露出半隻腳丫子。

青橙並未深睡,恍惚覺得不對勁,遂抬眼看去。只見高大的杏黃身影立在身側,他一身金色夔紋的家常袍子,蘊含著淡淡的龍誕香。她輕嗔淺笑,惺忪道:“散朝了嗎?多晚的時辰了?”皇帝扯了扯毯子,替她蓋住腳掌,道:“還早著呢,你再睡會。”青橙已經沒了睡意,掙扎的起身,道:“睡不著了,她總是踢我呢。”

皇帝伸手扶了她一把,接過海安遞來的褙子,披在青橙肩膀。

烏雲鋪天蓋地,在皇城頂上翻滾沸騰。兩人沿著宮廊慢慢踱步,雨絲潤入天地,氤氳著濃郁的泥土清香。庭中的海棠桃花碎了一地,隨著落水遊蕩。青橙問:“晚上還過來用晚點心嗎?”皇帝捏著她的指尖,道:“邊疆急報傍晚會至,是好是壞說不準。”頓了頓,又道:“總之你別傻等,如果晚了,朕就歇在養心殿。”

青橙回眸微笑,道:“別一忙,就連膳食也不記得吃。”

遠處吳書來撐著傘過來,皇帝知道是來催駕的,遂停了步子,吻了吻青橙眉間,溫聲道:“放心。”吳書來並不敢走近,隔了十來步,遙遙相隨。皇帝又道:“你小心養著身子,若哪裡不舒服,就讓爾綺去養心殿知會朕。”

青橙知道他要走了,柔聲道:“放心。”

皇帝不讓青橙送駕,青橙站在廊下望著杏黃身影不見了,方扶著海安進屋。看了一會書,又有乏意,青橙躺回藤椅,越睡越濃。一覺睡到天黑,屋裡還沒有掌燈,從書房走出一個模糊身影,高高大大,青橙沒看清楚,以為是皇帝,便道:“來了怎麼也不點燈?”

卻見那身影抱拳弓腰道:“純娘娘萬福。”話畢,永璋也從書房裡鑽出來,道:“額娘,您醒啦。”青橙這才回過神,原來是大阿哥和三阿哥。海安在外頭聽見聲響,忙領著小太監進屋點燈。屋中爍亮,青橙光著腳往鞋裡趿,大阿哥臉上一紅,偏了偏頭。青橙瞧在眼裡,再看大阿哥身形,竟發現他與皇帝已相差無幾,她心中一動,有了計量。

夜色降臨,皇帝到底還是來了。

兩人側躺而臥,皇帝貼背將青橙攬在胸前,道:“簡玉衡賜婚一事,怕要往後拖一拖了。皇后的額娘病重,不知還能熬幾日。”青橙早給家裡寫了信,家裡也寫信來問過好幾次,她本想過了春,趕在七月選秀前,一定要讓皇帝下旨,不想又生了此等事端,實在始料未及。

他的手臂長而有力,肩膀寬闊,暖和得很。青橙貪戀暖意,不禁往他懷裡擠了擠,不露聲色道:“那也沒得法子,只能等著。”稍停片刻,即道:“其實賜了婚又不一定非要立時就成親,先落下名分也好。”皇帝闔眼抿脣一笑,道:“急什麼?還能跑了不成。”

倒也是,皇帝定然已經透了口風給傅恆,雖未明著下旨,誰還敢節外生枝不成?

說到賜婚,青橙又想起大阿哥,隱過他看見她光腳紅臉一事,只道:“大阿哥虛歲已十三了,再跟著我住不好。再說,你也要留意著,他房裡也該有兩個格格使了。”按理說,皇子們一般在十二歲時,就會有例賞的格格伺候,等過了十五歲,就會指婚,賜福晉。但大阿哥沒有額娘,亦沒有人為他操心,不知不覺拖到了十三歲也沒人想起這檔子事。

皇帝伸手摸在青橙臉頰,習慣性的捏了捏,道:“倒有些做額孃的架勢了。”

他這話青橙可不愛聽,她養育了永璋、永瑢,肚子裡還懷著一個,怎麼就沒有額孃的“架勢”呢?她翻過身,與他面對面,呼吸攪在狹小的一處,道:“我是三個孩子的額娘,怎麼沒有架勢?”皇帝不想她計較,嗤笑道:“只知道由著他們玩鬧,就是沒有架勢。”

青橙橫他,道:“他們都還是孩子,玩玩鬧鬧才正常呢。”

也只有她,躺在床榻上還要和他嘀咕兩句。她青絲滿身,纏在他身上,散著若有若無的幽幽淡香。皇帝打了個岔子,問:“你用了什麼香,味道好似不同。”

青橙踹了踹他的大腿,道:“惦記著誰呢?我懷著身子,用什麼香?”皇帝往她髮間聞了聞,道:“是頭髮香。”青橙被他哄樂了,笑道:“你我用的是一樣的皁子,一樣的香油,你聞自己的也一樣。”

皇帝拂開她臉上的碎髮,指尖順勢觸到玲瓏精巧的耳朵,沿路而下,攀進衣頸領口裡,揉在肩胛骨處不肯罷休。青橙覺得癢,一面閃,一面咯咯直笑。皇帝去咬她的脣,她頭一偏,只叫他咬在滑不溜秋的尖下巴上。

青橙

摁住他的手,忍著笑意道:“今兒到此為止,睡覺吧。”皇帝不肯,青橙口不擇言道:“怎麼,又想弄得我腰疼下不了榻是吧!”皇帝呆了片刻,仰臉大笑起來,那模樣兒,好似做了件什麼豐功偉業,又是得意又是心滿意足呢。

鹹福宮自高皇貴妃病薨後,一直以舒嬪為尊。皇帝待舒嬪也素來不錯,翻牌子的次數甚至比嫻妃還多,可她承寵三年半,竟從未有孕。不僅她自己著急,連著母家人都寢食不安,四處尋民間藥方,為她調補。雨雖停了,但樹枝間依舊大風呼嘯,吹得舒嬪身上的錦緞袍角翩翩翻起。湘兒穿得不多,哆哆嗦嗦隨在身後,不敢吱聲。

舒嬪冷笑道:“想我生在鐘鳴鼎食之家,身份尊貴,竟要受此等苦楚。”

湘兒安慰道:“主子,您還小呢,比起皇后、純主子,年輕了七八歲,慢慢調養著身子,往後總有機會生下皇子。嫻妃都不急,您急什麼?”

舒嬪回頭狠狠剮了她一眼,道:“你怎麼知道嫻妃不急?太后不知幫她出了多少主意呢。”湘兒最怕舒嬪生氣,忙道:“奴婢見識淺薄,請主子恕罪。”舒嬪沒得心思教訓她,問:“上回你說陸貴人那兒有個能助孕的方子,可是真的?”

湘兒抓得機會,道:“奴婢在內務府領月俸時,聽陸主子的丫頭憶香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舒嬪頷首思忖,嘆道:“想必是假的,要是真有用,陸主子自己怎麼沒得一兒半女?”湘兒勾起笑容,道:“陸主子有方子也沒用啊,不像主子您,有皇帝恩寵。”

舒嬪想來有理,她也實在是沒得法子了,定了心要搏一搏。

陸貴人從嬪位降至貴人位後,便再未得皇帝召見,她膝下無子女,又有愉嬪日日的奚落挖苦,日子艱難可見一斑。忽有舒嬪探望,竟有些喜不自禁,拉著手簌簌叨叨說了一響午的閒話。舒嬪有事相求,就放低了姿態附和,也不敢立時說出自己的目的,既怕陸貴人不肯,又怕她其中動什麼手腳,遂只道路過鍾粹宮,順便走走罷了。陸貴人以為自己已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放下防備,待人倒真心誠懇。

兩人相談甚歡,又約了隔幾日往御花園閒逛。

大阿哥要搬回阿哥所了,知道是青橙替自己說了話,專程至主殿給青橙辭行。他恭恭敬敬行了跪禮,叩了三個響頭,道:“這兩年,多虧純娘娘照顧。”

他如今大了,算是男人了,青橙不能與他太過親厚,只虛扶了一把,輕語道:“起身吧,到了阿哥所,有什麼缺的,不稱心的,儘管告訴我。”又道:“等秀女進了宮,我想賞兩個格格放你屋裡,到時候尋個方便,我讓你自己挑。”

什麼格格不格格,對大阿哥來說,沒什麼所謂,挑個有家世的福晉才是正經。

大阿哥乖巧道:“全憑純娘娘做主。”又跪了安,方領著嬤嬤們一併回阿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