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章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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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八章 :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
白菜甘甜而爽脆,脣齒輕輕劃破,汁水四溢,灌了滿口清香。皇帝覺得不是他記憶中的味道,微微詫異,道:“你是不是放了糖?”青橙搖頭,道:“什麼也沒放,只放了一點鹽。其實白菜現在還不是最好吃的時節,等下了雪,打了霜,就更甜了。”
吳書來候在旁側,自進宮起他就知道皇帝不愛吃白菜,所以每回用膳,裝白菜的碟子,總要擱得遠遠兒。就算侍膳太監夾了放在碗裡,皇帝也從不動筷。白菜有養胃生津,清熱解毒的功效,太后知道皇帝挑食,從小到大亦是訓了好多回,總不見成效。今兒見皇帝吃得多,吳書來不禁堆滿了笑意,想著呆會子太后問話,說起此遭,總要得賞的。
用了膳,永璋、六阿哥過來請安,皇帝問了些功課上的事,道:“老師留的作業可寫完了?”永璋規規矩矩道:“已經寫完了。”皇帝嗯了一聲,又問:“可有不懂的?”
永璋道:“兒子今天學了一首詩,是駱賓王的《詠鵝》。”皇帝道:“詩意簡單,並不難懂,你背來給朕聽聽。”青橙膝上放著一盤蘋果,手中持琺琅小刀,邊聽著父子倆說話,邊削著果皮。永璋唱道:“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皇帝臉上浮起笑容,問:“是哪裡不懂?”
永璋卻道:“回稟皇阿瑪,兒子並不是哪裡不懂,只是沒有見過鵝,難以理會其中意境。”他說話井井有條,甚有皇子風範,皇帝聽之頗喜,朝青橙一笑,道:“明兒你隨他去御池邊瞧瞧,朕命人放些鵝進去養著。”青橙將剝了皮的蘋果遞與皇帝,道:“既然要看鵝,不如放他一天假。”皇帝睨了永璋一眼,小小臉蛋漲得通紅,眼神裡滿是期待。
皇帝頓了頓,緩緩道:“好吧。”永璋雙臂朝天伸直,情不自禁“啊”的咧嘴笑了一聲,被皇帝輕輕一瞅,嚇得忙垂首抱拳,道:“謝皇阿瑪恩典。”皇帝倒沒生氣,只道:“早些安寢罷。”永璋正要跪安,青橙卻招了招手,道:“永璋,過來吃了蘋果再回去。”
永璋偷偷看了皇帝一眼,皇帝已咬著蘋果翻開了書,似乎壓根就不曾留意他。青橙知道他在皇帝跟前拘謹,遂道:“讓嬤嬤拿著,你回自己屋裡吃吧。天晚了,小心看路。”永璋吁了口氣,道:“是。”又跪下磕了頭,方領著教引嬤嬤們退下。
青橙起身道:“該時辰去弘德殿進講了,我去端水來給你淨臉。”
皇帝悠然的翻著書頁,道:“不急,朕有話跟你說。”又拍了拍身側的軟墊,示意青橙坐下。青橙半倚著他,道:“什麼話?”她肩上落了碎髮,他伸手拂了拂,道:“抬旗的事,怕是要擱置了。一來太后沒點頭,朕不能強求。二來六阿哥的殿宇快落成,翊坤宮大興工事,朝中早有流言,朕不想將你置於風尖浪口之上。”
青橙心裡早有準備,笑道:“沒關係,抬不抬旗對我來說都不緊要。”
皇帝道:“你能如此想,朕甚感欣慰。你放心罷,等這一陣過了,朕還是要給你抬旗。”他忽而將她圈在懷裡,問:“你知道朕為何喜歡你麼?”青橙不知皇帝說的是那日自己與舒嬪的對話,便回道:“因為我不算計你。”
皇帝從背後將臉往她脖頸裡擠了擠,幽香若有若無的從領口中溢位,盈入鼻中,叫人迷醉。他笑了一聲,搖搖頭道:“並不是。”
青橙問:“那是為什麼?”
皇帝不回答,反問:“那你愛慕朕麼?”他的女人很多,尊卑權位,你來我往,他從未想過要問,此刻卻很想知道她的答案。
青橙想了想,出乎意料的淡然道:“當然是愛慕的。”
她如此斬釘截鐵、篤定尋常的語氣,使皇帝心底生出愉悅歡喜,越發想問個究竟明白,道:“為什麼?”青橙道:“因為你是我的夫君啊。”皇帝怔了怔,道:“聽你的意思,誰是你夫君,你就愛慕誰,是不是?”
青橙點點頭,道:“理應如此。”
皇帝手上鬆了鬆,莫名的吃起自己的醋,生氣道:“朕是皇帝,大清之主,天下的女子無論誰被朕寵著慣著,都會愛慕朕!”青橙看見吳書來在門口探頭探腦,知道是來請駕,遂起了身,伺候皇帝穿鞋,道:“不管你是不是皇上,首先你是我的夫君,我才會愛慕你。”皇帝由著她穿戴,問:“如果朕不是你的夫君,那你還會不會愛慕朕?”
青橙半跪著撫平龍袍角邊的褶皺,直起身道:“自然不會。”
皇帝頓時火冒三丈,氣得左右踱步,吳書來瞧著勢頭,唬得連忙退了出去。皇帝道:“難道是朕不夠英俊,不夠威武,不夠君臨天下,所以你只愛自己的夫君,卻不愛朕?”
青橙被他弄糊塗了,一下子不知怎樣回答他。
過了半會,還是皇帝自己想明白了,笑眯眯道:“也沒關係,反正朕就是你的夫君,這輩子都沒法變了。”說完,不由分說親了她一口,低不可聞道:“朕真想現在就脫光你的衣裳,抱你去床榻...”後頭的話矂得青橙也聽不下去,狠狠瞪了他兩眼,扭身拿了天鵝絨鍛臺冠,推他出門道:“別遲了,叫大臣們久等。”
漸漸入了冬,冷雨纏綿蕭瑟,獅子愛四處亂竄,青橙怕他著涼,便往庫中尋了些舊緞子,再拆了兩件不穿的棉衣,打算給獅子縫兩件狗袍子。永璋很喜歡獅子,他日日都要去南書房讀書習字,皇帝管他的功課看得緊,幾乎讓他沒得半刻閒功夫,只有在慶雲齋和獅子玩鬧時,才能放鬆小會。青橙明白,偶爾亦會特許他帶獅子回道德堂玩一下午。
這一日,永璋歇了午覺起身,發現獅子跑脫了,嬤嬤們不敢稟告青橙,先偷偷遣了人出去找。到了傍晚,實在瞞不住了,才唆使永璋去告訴。青橙顧不得追究誰對誰錯,忙帶著翊坤宮上上下下的人四處尋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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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原本還未燒地龍,因高妃有孕,太后便下了懿旨,先開了鹹福宮的地龍。殿中暖烘烘的,高妃穿著軟綢薄紗做的夏裝,斜斜歪在藤椅上假寐。有宮人轉過屏風,低聲道:“主子,皇后遣了福貴人和魏答應過來請您去長春宮打雀牌。”
要是平素,皇后宣人,遣個太監宮婢通傳也就是了,今兒眼巴巴的遣了貴人和答應來請,自然有“恭請”之意。
高妃脣角傲然的揚起笑意,如今她懷有龍嗣,皇帝又開了金口要晉她貴妃之位,皇后、嫻妃心裡想什麼,她明白得很。但皇后既大張旗鼓的來請,要在六宮面前立得賢惠之名,她若不去,旁人亦要說她不知禮數了。她扶著宮人起坐,道:“伺候穿戴!”
親侍金玲道:“皇后意有所圖,主子何不乾脆辭了,免得節外生枝。”
高妃笑道:“不怕,闔宮皆知我是赴皇后的約,皇后豈會叫我生出三長兩短?”稍頓旋即道:“偏我今兒還要走路去,看她能折騰出什麼光景。”高妃要步行,福貴人、魏宛兒只得相陪。三人說說笑笑,看上去親密無間,半點間隙也無。
行至僻靜甬道處,福貴人回頭與魏宛兒笑道:“你位分雖低些,但你在皇后跟前當過差,又在御前當過差,懂的事兒比我多得多...”話音未落,倏地有一團黃影從角門裡蹦出來,驚得她本能的往右側躲去,高妃正巧站在她右邊,猛地被一推,便重重往後倒去。幸而後頭是宮牆,平白擋了擋,才不致高妃跌倒在地。
宛兒認得獅子,卻故作驚訝道:“宮人們養狗沒得忌諱,實在可恨!”
福貴人不知其中曲折,真是又驚又懼,剛才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撲向高妃時往一側偏了偏,還真不知後果會怎樣!她見高妃滿臉慍色,由不得惱羞成怒道:“都給我聽著,抓住那隻狗,只管往死了打,給高主子出口氣!”
高妃也認出是翊坤宮的狗,但並未說話。
獅子上躥下跳好不熱鬧,福貴人又命人將周圍的角門、及甬道兩端全部堵死,再讓太監們拾了石子和瓦片朝獅子砸,誰砸中了,誰就能領賞。獅子畢竟只是袖珍小狗,哪裡敵得過數十人關門圍毆,腳上終於被石子砸傷,疼得它轉著圈兒“汪汪”直叫。
到底有宮人認出是純妃養的寵物,便停了手上前道:“福主子,奴才瞧著這狗好像是翊坤宮的獅子。”福貴人曾聽過名聲,驚悸不已,斥道:“怎麼現在才說?”宮人低眉垂眼,道:“奴才也是剛剛才瞧出來。”
福貴人焦急,朝高妃道:“高主子,您說我該怎麼辦?”
高妃道:“那狗崽子到處亂竄,衝撞了我,就該受罰。你又沒做錯,有什麼怕的,只管挺直了身板說理。”高妃位高權重,福貴人以為她要給自己撐腰,立時笑道:“高主子說得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