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五二章 :正是皇上的御用之物

第一五二章 :正是皇上的御用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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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二章 :正是皇上的御用之物

到了午時,牌席方散。青橙將手裡剩下的金瓜子順手全賞了跟前伺候的宮人,見者有份,人人都覺歡喜。太后誇道:“從前見你日日木頭呆子似的不說話,也不愛笑,原來活潑起來也很活潑。如此甚好,在皇帝身邊伺候,就該怡悅歡暢,苦著張臉,還讓皇帝哄你不成?”

說得青橙不好意思,低聲道:“太后說得是。”

嫆嬤嬤笑道:“有一事,奴婢還沒來得及稟告呢。”她招了招手,外頭進來兩名宮女,一人端著搪瓷勺碗,一人捧著痰盂巾帕。又道:“純主子來時帶了花生杏仁湯,說是對咳疾甚好。太后先前才用了早膳,奴婢怕您吃了不消化,一直叫人熱在廊下了。”她親自揭開彩瓷蓋碗,將手掌大小的彩釉刻花石榴紋瓷碗呈與太后。

太后舀了兩勺,只覺軟膩稠滑,甚合心意,便道:“不錯,難為你有心。”

青橙忙福身道:“能孝敬太后,是臣妾的榮幸。”

舒嬪嬌聲道:“純主子聰慧,不像咱們這些個沒臉沒皮,又不知咬字斷的,又不懂養生膳食,得不了太后歡心。”

太后笑道:“你來陪哀家打牌,就是孝心,哀家也很高興。好了好了,玩了大半日的牌,哀家乏了,你們跪安吧。”順貴人原想附和兩句,聽見太后道乏,便只得退下。

出了壽康門,雪已經停了,巍峨華麗的紫禁城盡數遮掩在皚皚白雪之下,天地間一片蒼茫。順貴人今兒沒入太后的眼,生了悶氣,扯過身側的宮人狠狠一頓奚落。宮人哪裡敢還嘴,只能默默跪在地上,任打任罵,就算是哭,也得忍著眼淚。

海安還未分派到青橙身側時,也時常受主子們辱罵,不僅是主子,就算是掌事的嬤嬤、或主子跟前的紅人,都可待她隨意打罵。她感同身受,不禁多望了兩眼雪裡跪著的宮人,再看順貴人時,便多了些憎惡。

順貴人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主子教訓奴才麼?”

海安忙斂住心神,屈了屈膝,隨著青橙往宮街上去。順貴人慾享口舌之快,譏諷道:“也是,我聽說翊坤宮養了條京巴狗,純主子最是寵愛,想來你們是她身側伺候的人,日日巴結奉承,總好過那隻畜生。”海安比青橙更為低調內斂,凡事皆可承受苦捱,她不動聲色,只當自己什麼也沒聽見,掀起轎簾伺候青橙上暖轎。

青橙卻已回身道:“我待畜生好,是因為它忠順,知道察言觀色、審時度勢,不像有些人,連畜生都不如,竟敢在太后宮裡懲處宮人,傳到旁人耳中,還以為那人要在太后跟前立威呢。”她的話,既是庇護海安,亦是要提點順貴人,別在太后眼底下鬧事。

順貴人惱羞成怒,道:“我懲處自己的宮人,與太后有何干系?是你居心不良,見太后寵愛我,便要挑撥我與太后。”青橙微微一笑,道:“隨你怎麼想,話已至此,禍福寵辱皆由你自己承受。”說罷,便扶著海安欲要上轎。

舒嬪有意無意哂笑道:“你算什麼,還敢惹純主子不成?我告訴你,你連她旁邊的丫頭你都惹不起,我記得有一回,純主子宮裡的丫頭與嘉妃娘娘鬧起來,皇上都護著呢,那時候嘉妃還懷著龍嗣。”她蔑睨著順貴人,滿臉的“你丫算哪根蔥!”

如此越發不得了了,順貴人心眼裡全是怒火,道:“我偏就要惹了,看誰還能將我如何?!”她幾步衝上前,不等青橙反應,就一腳踢在海安小腹,唬得眾人齊齊尖叫,海安連退了兩步,跌坐在雪地裡,恥骨生痛,連喉口處都泛起一股腥味。

順貴人氣呼呼道:“叫你多管閒事。”打的雖是海安,罵的卻是青橙。她既然欺到了頭上,青橙再好的性子,也是忍耐不住,高舉了手,沒有半分猶豫的摑掌下去,驚得順貴人目瞪口呆。舒嬪看戲看得高興,幸災樂禍,未免日後追究,便悄悄兒扶著宮婢躲了。

青橙道:“你是太后賞給皇上的貴人,封號又是“順”,就該謹遵聖意,恭順賢德。打狗還要看主人,你如何配得起這個“順”字?今兒是我教導你,一巴掌也就夠了,若是改日讓太后、皇上教導起來,斷不會如此草草了事。”順貴人一手捂臉,一手作勢要回一巴掌,身後有人喝道:“順貴人休得無禮。”原來嫆嬤嬤聞見喧譁,便尋了出來,她道:“純主子是妃位,教訓底下人是天經地義,順貴人要是還了手,可就錯上加錯了!”

嫆嬤嬤是太后跟前第一得力的嬤嬤,連皇帝都要另眼相待,順貴人立時便歇了氣,轉身笑道:“嬤嬤是看錯了,我與純主子鬧著玩呢。”又狠狠瞪了兩眼青橙,方坐轎離開。嫆嬤嬤笑道:“純主子打也打了,應當消了氣。太后近日精神不太好,奴婢以為瑣碎事便不必叫她老人家知道,沒的為不相干之事添煩惱。”

青橙生平從未動手打人,此乃獨一回。聽嫆嬤嬤如此說,她倒先生了幾分悔意,道:“嬤嬤說得是,我明白。”嫆嬤嬤福了福身道:“純主子心胸寬大,奴婢佩服。”青橙淺淺一笑,扶起海安寬慰了幾句,便打道回翊坤宮。

爾綺知道海安捱了踢,叉著腰站在下房門口開罵。海安苦笑道:“你在這裡罵有什麼用,啟祥宮離得遠著呢!”爾綺將她扶到**躺著,腋好棉被,又往被窩裡塞了兩隻烤得滾熱的布包石頭,憨憨笑道:“我就是想讓你消消氣兒,就算順貴人站到跟前讓我罵,我也不敢啊!”

海安不禁動容,小妮子看著沒心沒肺的,待人倒算真心實意。她語氣淡然道:“我自小被人賣來賣去,時常被打得死去活來,這點子痛,並不算什麼。”

爾綺道:“呆會我叫黃二單獨給你煮兩碗骨頭湯飯,再熬半隻母雞補一補。”

海安道:“若是錢不夠使,從我的罐子裡取…”爾綺爽朗道:“不必要的,我跟主子說一聲就成。咱們翊坤宮的廚房,可不缺吃的。”說完,帶上門便往廚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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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事情傳到景仁宮,嫻妃正與順妃躺在矮榻上,由按摩教引嬤嬤舒絡肩骨。兩人面上皆敷著厚厚的八白散,八白散由白丁香、白蒺藜、白殭蠶、白芨、白醜、白芷、白附子、白茯苓八味中藥磨碎打粉而製成,再以雞蛋清調和,能使肌膚白淨潤滑。嫻妃揚了揚手,示意宮人屏退,道:“你聽說了沒有?純妃在壽康宮門口甩了順貴人一巴掌。”

順妃愣了愣,偏過頭,從檀木穿衣鏡裡望著嫻妃,驚道:“她素來不愛與人紛爭,怎麼在太后眼皮底下反沉不住氣了?”

嫻妃冷冷一笑,慵懶道:“她的身份今非昔比,總有一日要立威給咱們瞧。”

順妃道:“也由不得她生氣,依著順貴人的性子,做事沒得計量,說話又口無遮攔,看上去風頭正盛,實則四處樹敵,一旦失了盛寵護佑,必然萬劫不復。”略略一停,又道:“我瞧你最好去壽康宮探探口風,往後有什麼事,也好應對。自順貴人入宮,皇上來景仁宮的天數,可是越發少了。”

嫻妃笑了笑,道:“你放心罷,我自有分寸。”

到了掌燈時分,因著風雪肆虐,嫻妃早早就命人關了景仁門,安寢歇息。到了戌時末,順貴人突然咄咄逼人而至,全然不聽廊房太監的好言相勸,立在雪裡,非得見嫻妃不可。嫻妃顧著太后的面子,只得重新穿戴齊整,坐在炕上宣召。

順貴人沒有半點寒暄,直奔緊要處,道:“御醫院的醫女向我告發,說純妃娘娘與御醫夏大人有染,且私私相授。我怕耽擱了事,才急得向嫻主子稟告。”嫻妃不動聲色,當年皇后想借林採悠之手陷害純妃,皇帝壓根就不信,不僅將林採悠杖死,還再也不許人提及此事。順貴人那時還未進宮,自然不知其中曲折。她有意謀害,嫻妃心知肚明。

不過短短一瞬,嫻妃已想得通透,道:“可有物證?”順貴人眼光一閃,道:“自然是有的。”嫻妃道:“呈來給我瞧瞧。”順貴人從袖口中取出一樣物件,遞與嫻妃,嫻妃大驚失色,道:“這…”順貴人森冷笑道:“沒錯,正是皇上的御用之物。”

吳書來將積在養心殿的摺子搬到了長春宮東暖閣,皇帝批閱到半夜,頭腦昏花的去後殿更衣,燈光幽暗,見廊下站著一個穿碧青色宮裝的女人,體型姿態像極了青橙,腦子一熱,未及多想,身子已經撲了去,將女人抱得嚴實,脫口道:“你怎麼來了?”

懷裡的女人輕呼了一聲,先還扭身掙扎,聽見皇帝說話,便停將下來,唬得瑟瑟發抖,低著聲音道:“奴婢…見過皇上…”皇帝怔了怔,半響才沉聲道:“是朕糊塗了。”他鬆了手,扳過女子的臉,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亦有三分青橙的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