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三二章 :晉貴嬪為妃

第一三二章 :晉貴嬪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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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二章 :晉貴嬪為妃

小娘子大驚,道:“呀,怎麼是你們?”皇帝微微笑道:“有緣無處不相逢,可否贈兩碗清茶?”小娘子連忙敞開門,俏眼飛揚,叮鈴鈴道:“你們是我的救命恩人,別說兩碗茶,就算是旁的什麼,你們既要,我還能不給麼?”又朝裡喊:“奶奶,來了貴人,您快接待接待。”院子有面闊四五間青瓦磚房,圈著成群的雞鴨,散著濃郁的畜生屎味,地上卻極乾淨,鋪著一條碎石小道直通到廊簷。

老人家端了茶壺茶盞從裡屋轉出,岣嶁著身子,笑眯眯請兩人坐到堂屋,斟茶道:“前頭走得匆忙,我身子又不好,沒能當面謝謝兩位恩人,實在慚愧。”說罷,便跪下身,磕了三個頭,扁著嘴道:“真是無以回報。”

皇帝見白頭老婦人懂理守節,言語亦是知書達理,倒另眼相看,伸手虛扶了一把,道:“起來罷。天色已晚,我們喝了茶就走。”小娘子卻已提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鴨子跨檻進來,道:“那可不成,窮人家也沒什麼山珍海味,我姑且去殺鴨子,恩人好歹吃了飯再走。”

身邊沒帶護衛,青橙不放心,遂道:“你不必忙活,我們急著要走。”喝過茶,她便起了身,朝皇帝道:“我們走吧,家裡人該著急了。”皇帝嗯了一聲,兩人徑直往院門去。

小娘子急了,幾步攔在皇帝面前,道:“不許走!”

皇帝頓住步子,漠然的看著她,眼中有一絲惱意。小娘子頭一回與如此年輕威武的俊美男子相對峙,窘紅了臉,一顆心跳得七上八下,她垂下眼簾,嬌羞道:“冒犯老爺了。”皇帝並不是那麼好相與之人,他重了語氣,道:“讓開!”

小娘子心中膽怯,他說話雖聲小,卻有一股不容任何人反駁的氣勢。她本能的側了側身,讓出路來,懇切道:“我並沒有其他意思,是真心想款待你們。”青橙見她神情有異色,遂多了幾分冷意,推辭道:“不必了,天色已晚,呆會路上不好走。”才要提步,外頭忽而稀里嘩啦的闖進數人來,一瞧,正是弘晝、傅恆等人。

張廷玉急得嘴脣都紫了,滿身大汗,未說話,先噗通跪下,道:“萬...老爺,您可急死奴才了。”弘晝、傅恆亦請了安,道:“老爺一切可好?”皇帝點了點頭,扶起張廷玉,笑道:“看你嚇成這樣,我不是好好兒站在眼前麼?”弘晝挺著圓滾滾的肚皮,道:“您別再取笑他了,要是再找不著人,他怕是要急得尿褲子!”

幾句話,逗得眾人都哈哈大笑。

小娘子跪到皇帝面前,道:“我從小失了父母,衣食堪憂,還常常要受族人壓迫。若是老爺不嫌棄,我願意做老爺府上的丫頭,只要給兩頓吃食填飽肚子就成,做什麼我都願意。”

皇帝早看出她的心思,勾脣笑道:“丫頭?!我府上並不缺丫頭。”

小娘子仰頭悽悽道:“求求老爺收留我罷,無論是煮飯做菜,漿洗縫補,我都能做。而且...而且我還會唱曲子,會彈琴,老爺要是悶了煩了,我給老爺解悶兒。”皇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說得倒有理。”卻又朝青橙抬了抬下巴,戲謔道:“夫人,你同不同意?”

青橙狠狠瞪了他一眼,“呸”的一聲,徑自走了。惹得弘晝、傅恆等人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著忍著,仰臉望著天打轉兒,裝作沒聽見的模樣。皇帝倒沒覺不好意思,笑道:“在家裡聽我的,在外頭,都是聽夫人的。她既不樂意,我也沒得法子。”

說完,便轉身而去。

出了院門,從黑暗處湧出數十個壯漢子,傅恆嚇得半死,以為是刺客,驀地從屋頂牆角處奔出無數暗探,將皇帝圍如鐵桶一般。張廷玉亦提了劍,喝道:“來者何人?”

有個白鬍子老頭從人群裡走至光亮處,他穿著黑色蜈蚣紋新郎袍,胸前戴著大紅花,眼高於頂,手中執虎頭檀木柺杖,大聲道:“你們是外地人,可別淌渾水,小心出不了東鎮!”又朝裡頭喊:“芷蘭吶,你既然回來了,為何不告訴我?可叫我尋得好苦哦!快快出來罷,今兒就跟我回去成親,酒席喜堂都已經佈置好了,就等我掀紅蓋頭!”

芷蘭不敢出來,躲在院門後頭,唯唯顫顫道:“你還來做什麼,禮錢已退給你們了,咱們互不相欠!”老頭子氣急敗壞的將柺杖戳在地上,敲得咚咚做響,他道:“你退了就行啦?我還沒答應呢!老子現在就是看上你了,非娶你不可!”芷蘭壯著膽子道:“你再胡攪蠻纏,我就去縣衙告你強搶民女!”

老頭摸著鬍鬚哈哈大笑,道:“告官?我兒子就在縣衙當差,前頭還捐了銀子給道臺,不過多久就要升任做父母官了,看你往哪兒告去!”一邊說,一邊不顧旁人在場,就朝手下喝道:“你們只管進去砸,見什麼砸什麼,要是有人敢攔,連人一起砸。裡頭的雞鴨鵝都捉回去餵狗,重要的是,將那芷蘭綁了,但別傷了她的臉,新娘子可不能醜!”

壯漢們穿著汗衫馬褂,**著雙臂直往裡頭撲。芷蘭嚇得尖叫,皇帝喝道:“你們還瞧著做什麼,速速將那些人攔住!”侍衛們聽命,拔了劍往裡衝,三兩五下,就將人給制服了,通通綁了跪在地上,等候發令。

老頭吹鬍子瞪眼,道:“你是哪裡來的蔥頭,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別徒惹是非,身首異處!”

鄂爾泰不由喝道:“大膽!”

皇帝冷冷一笑,道:“這事兒朕還管定了!朕不僅要壓住你這地頭蛇,還要撤你兒子的官,抄了你的府邸,綁你到地牢裡嚐嚐苦頭!”稍頓了頓,又道:“傅恆,即刻起駕,連夜回宮,命沿路各處的官衙準備迎送事宜!”

傅恆抱拳躬身,恭順道:“是。”

芷蘭癱軟如泥,扶著門檻才能勉強支撐身子。自第一次在壺口鎮相遇,她就想,眼前的男人不是皇族就是欽差,至少也是

威風凜凜的將軍。卻從未想,也不敢想,竟然是當今天子。她遙遙相望,看著他騎上馬鞍,朝身側清秀娟麗的女子伸手,只輕輕一託,就將她攬到了身前。他神色凜冽,卻在那女子耳側悄聲細語,女子偏頭跟他說了什麼,兩人就相視而笑。夜色漸漸濃厚,僕人們點起了火把,月亮朦朧的含著一層淡黃的輕紗,馬蹄聲越來越急,人群終於消失在了遠處,而他的背影也不見了,她趔趄的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靜靜佇望,佇望那再也不能企及的、足夠她咀嚼一輩子的——怦然心動。

回去要比來時快,至七月初,便已抵京。往養心殿略略處理了朝事,換了身衣衫,洗了把臉,皇帝便匆匆往壽康宮請安。青橙已坐在一側回話,太后面容慈祥,笑道:“出門一趟,你們倆都黑了許多,今年哀家讓御醫院新做了幾罐子白芷膏,敷面可讓肌膚白嫩,呆會子讓嫆嬤嬤給你們各自送些去。”青橙忙道:“謝太后恩典。”

皇帝陪笑道:“純貴嬪用著就好,朕就免了罷。”

太后笑著橫了他一眼,道:“不僅可讓肌膚白,亦有鎮定止癢的功效。你在外頭風吹日晒的,難免傷了面板,也得好好保養著。”

皇帝面露難色,恭謹應了兩聲:“太后說得是。”

兩人一齊告了退,行至宮街,青橙還要往皇后宮裡請安,皇帝道:“連著數日趕路,你也累了,皇后那兒朕去說一聲就是,你乖乖回去躺著歇會罷。”青橙道:“那可不行,叫太后知道了,又要生氣。皇后通情體貼,我去照了面,她自會命我回宮歇息。”她頓了頓,道:“倒是你,只怕青玉大案上的摺子要堆成山了罷?”

皇帝道:“朕是堂堂大清男兒,這點累算什麼。”遂兩人同往長春宮看望皇后,皇后自是不敢怠慢,畢恭畢敬,謹守分寸。待要離去時,皇帝忽而道:“前頭純貴嬪小產為朕之所誤,朕想補償補償她。”皇后心思敏捷,顧不得多想,便道:“不如晉一晉位分罷。”

青橙欲要推卻,皇帝斜了她一眼,朝皇后道:“晉了妃位,朕想接三阿哥到道德堂寢居。”稍稍一頓,又道:“等你生下皇子,同樣在長春宮教養便是。”皇后亦喜亦悲,喜是終於可以自己教養孩兒,悲是,這竟然是皇帝的權宜之計。她強忍住心中酸楚,笑道:“全憑皇上做主,臣妾並無異議。”皇帝讚許的點點頭,道:“皇后這幾年越發賢淑。”

皇后略略歡喜,道:“臣妾只是謹守本分罷。”

才至翊坤宮,連水都未及喝,內務府便傳來懿旨,說皇帝微服出巡,純貴嬪侍駕有功,晉貴嬪為妃,居翊坤宮主位。翊坤宮上上下下歡喜不已,海安沒得預備,火急火燎的往裡屋櫥櫃裡抓了兩把碎銀子,也不知值多少,胡亂賞了人,才攜著爾綺進屋給青橙磕頭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