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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任君採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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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八章 :任君採擷

用了晚點心,推窗望去,天際星子如璀璨的明珠般熠熠閃爍。皇帝命人將院中燈盞挑亮,攜著青橙在月色中閒散消食。儀仗隨在百米以後,皇帝攢著她的手,信步而走。青橙穿著鵝黃的對襟夾衣,耳側鬢著兩支金崐點珠的流蘇簪子,漾在脖頸間,酥酥麻麻的癢。

四下寂靜,她凝望他的側臉,心裡湧起一股異樣的溫馨平和。她笑道:“皇上可是有話要說?”皇帝回頭粲然一笑,道:“知朕者,莫若青橙矣。”他斂住神色,低沉道:“你性子純淨,素愛與世無爭,如此對待朕自然是好。不過...”

青橙聽他吞吞吐吐,半點不似往日威嚴,便問:“不過什麼?”

皇帝頓住步子,與她面對面道:“後宮人多紛雜,你要多提防,並不是人人都似你這般與人為善。”她搖了搖他的手,笑道:“怎麼突然說這些?怪唬人的。”皇帝認真道:“今兒愉貴人有孕,你可覺得有什麼不妥?”

青橙不懂他的意思,想了想,反問:“有什麼不妥?”

皇帝嘆了口氣,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語重心長道:“宮裡頭,你與她最親厚,素日她總來翊坤宮與你說話,有什麼難為的事也愛跟你說。可她有孕足足滿了三個月,你既然不知道!難道你就一點兒疑慮都沒有麼?”

青橙莞爾一笑,道:“我當然知道她的顧慮,前頭皇后有孕還瞞著不讓人知道呢,更何況她只是小小貴人之位。”皇帝道:“她瞞著旁人可以不計較,可她還瞞著你!”青橙道:“瞞著我倒好,省得我多操一份閒心。”

皇帝的眉心緩緩舒展開來,又好氣又好笑道:“就屬你有理!”他略略一停,即道:“總之你多提防些,別讓她事事都利用你。像今兒挪院子的事,她自己不肯去和皇后提,眼巴巴的讓你來求朕,實在沒得道理,虧你還心甘情願。”

秋夜裡寒風甚涼,青橙瑟瑟發冷,本能的依偎著皇帝臂膀,她仰頭看他,笑道:“我懷著三阿哥的時候,她在御花園裡救過我,如今她有孕,我幫一幫她,也是應該的。”皇帝垂臉看著身前的小人兒,道:“若不是見她救過你,朕才懶得理她。”

冷月旖旎如清霜,將遠處暗沉沉的飛簷脊樑映於薄光底下。她身姿嬌小,只到他肩膀,便伸長了脖子仰臉看他說話。他知道她冷,將她攬在臂彎中,微一低頭,便能瞧見她瑩白無暇的小臉,眼波流轉,禁不住湊臉去吻她,她也不甘示弱,死命兒踮腳把脣遞上去。

兩人很快就暖和起來,他的脣齒咬入她的脖頸間,啃噬汲取。她軟成一團泥兒似的攤在他懷裡,任君採擷。鉤月西落,他的喘息漸漸粗重,抱著她一路至裡屋,摔在錦鍛被堆裡,手腳並用,肆意而為。

翌日午後,簡玉衡往慶雲齋請平安脈。秋高氣爽的天氣,令人望而生悅。青橙將簡玉衡送至廊簷,囑託道:“我見不著三阿哥,也不知他好不好,往後勞煩你多多照料。”

簡玉衡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神情略有些許不自在,道:“我們之間,無需說客氣話,三阿哥是我的親侄兒,即便你不說,我也要多照料他幾分。你放心,我每日去阿哥所請平安脈,都會探望三阿哥,他的乳母是經年的老人,養育過許多阿哥公主,很有經驗。”

青橙點點頭,見簡玉衡轉了身,方輕聲喚了一句:“哥哥。”她的聲音很小很小,但傳到他耳中,已是振聾發聵。他的背影倏然僵直,偏過頭,低低“嗯”了一聲。

她由衷道:“謝謝你。”謝他在宮裡一直照料她的身子,謝他去看望三阿哥,也謝他還是像小時候一般不動聲色的看顧她,更謝他,給她無所顧忌的信任與倚靠。

簡玉衡愣了愣,心尖一暖,淺笑道:“傻丫頭。”他很想拍拍她的肩,手舉在半空,卻又垂下,君臣儀禮,他不得不顧。他道:“有句話我一直想跟你說,身處後宮之中,當萬事小心。”青橙微微一笑,道:“叫家裡人放心罷,皇上待我很好。”簡玉衡還想說幾句什麼,卻有宮人過來傳話,道:“主子,皇后遣人來稟,叫您往長春宮走一趟。”

青橙問:“是何事?”

宮人後頭跟著一個機靈的小內侍,小內侍雙膝跪地,叩首道:“啟稟純主子,皇后娘娘說,江寧織造貢了幾箱秋時分例的緞子,請純主子過去挑選。”翊坤宮裡的綾羅綢緞再用四五年都是夠的,青橙雖不計較,可皇后既有宣召,她也不得不去。遂朝簡玉衡點了點頭,示意他退下,才轉身回屋讓海安伺候穿戴。

長春宮花木葳蕤,亭亭如蓋。蘋果樹累累碩果,實將紅熟。枝葉拂簷,廊下懸著諸多鳥雀鸚鵡,唧唧喳喳,喧鬧不已。至階下,有宮女笑容滿面的朝裡稟道:“皇后娘娘,純主子來給您請安了。”皇后的聲音遙遙傳出,道:“快讓她進來。”掀起簾子,才知屋裡已坐著七八個妃嬪,除了高妃、嘉妃,皆紛紛起身,給青橙行禮。

青橙亦給高妃、嘉妃、皇后請安,如此寒暄過,眾人才復又坐下閒話。皇后笑道:“叫你們來,也沒別的事。剛才皇上命人將秋上份例的綢緞送了來,往常都是我依著你們各自愛的顏色往下賞,卻總有不合心意之處。今兒我忽想,不如讓你們自己來挑,挑好挑壞都是自己選的,我也省了一樁事。”

眾人忙道:“皇后體恤臣妾,臣妾感激不盡。”

說罷,內務府的太監便抬了數十隻木箱來,開了鎖,再搬至炕上依序排列,色彩斑斕的綾、羅、綢、緞,直叫人看得眼花繚亂。愉貴人有孕,數月來要做的衣衫甚多,得的份例也多,她挑來揀去,見青橙面色寡淡,便撿了匹緋紅的緞子,行至青橙身側,道:“我知道你不愛穿得鮮豔,但咱們年紀尚輕,若不仔細打扮打扮,往後老了,可真就穿不得了。”她將緞子比在青橙身上,笑道:“很襯你的膚色。”

青橙莞爾,笑道:“你要是喜歡,

,就自己撿了去。呆會子你們挑完了,我隨意拿兩樣就好了。”陸嬪聞見,酸澀道:“咱們可比不得純主子,我聽說慶雲齋每隔三五日,皇上必有賞賜,想必這綢緞對純主子來說,並不算什麼稀罕物罷。”她語氣不善,青橙懶得計較,只是淡然道:“陸主子若是短了綢緞,隨時都可命奴婢到我那兒取。我不愛穿新衣,擱著也是擱著,擱久了還壞事。”話一說完,惹得嘉妃“噗嗤”一笑,陸嬪越發覺得失了顏面,臉色紅白交錯,卻強捱著不敢發作。

愉貴人輕蔑的望了陸嬪一眼,素日她在鍾粹宮,樣樣都需瞧著陸嬪臉色,今日總算是吐了一口悶氣。高妃冷眼瞧著,並不說話。倒是舒嬪,幾步竄到青橙跟前,指著那緋色的緞子,道:“這料子的顏色甚好,純主子若是不要,我可撿了。”

青橙和悅道:“你想要就撿去。”舒嬪忙要道謝,不料,愉貴人卻徑直讓自個的宮女將緞子搬走了,舒嬪臉上頓時烏雲密佈,道:“愉貴人,這料子我先撿了。”

愉貴人自持有青橙和龍嗣做靠山,比往常多了些驕縱,她喜笑顏開道:“料子是我先看上的,原本放在那頭,還是我搬過來的呢。”

舒嬪年幼貴氣,家世顯赫,從小要什麼,向來沒人跟她搶,此時更是不肯放手,氣呼呼道:“你既丟開了,就算我的了。”說完,就自己親自從宮女手裡搶了料子,轉身就要走。愉貴人一股熱血湧了上來,伸手死死擒住緞子的另一端,道:“你雖是嬪位,但年紀比我小了許多,也該放著幾分敬重,不可如此蠻不講理。”

青橙見勢態驟變,連忙挽住愉貴人,道:“算了罷,呆會你去我宮裡挑兩樣好的。”愉貴人哪裡是為著小小一匹布料,反怪青橙不幫著自己,氣道:“你那兒是你那兒的,縱有萬分好,該是我的我也不能平白讓人搶了去。”青橙還想再勸一句,不料舒嬪用了蠻力將緞子往自己懷裡扯,愉貴人哪肯鬆手,亦是死死拽住。

皇后往外廳處置了內務府的瑣事,進門瞧見如此場面,厲聲喝道:“怎麼回事?”話音剛落,忽而見青橙猛然往愉貴人身上撲去,愉貴人失了重心,手上的緞子也鬆了。舒嬪用力太猛,一頭沒了力,便重重往身後跌去,而站在她身後的,正是嘉妃。

屋中頓時如雞飛狗跳一般,叫的叫,喊的喊,連外頭伺候的宮人亦是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皇后驚的呆在原地,幸而她見多識廣,遇事沉著,先將所有倒在地上的人扶起端坐,又另遣人往御醫院請御醫來給嘉妃、愉貴人診脈。

愉貴人覺得肚中脹痛,腿間似有一股熱流劃過,讓憶香扶至屏風後,掀了裙袍一瞧,只見小衣上紅紅點點,如新綻的梅花,腦中轟然作響,腿上一軟,幾乎站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