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朕守了你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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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朕守了你一夜
皇帝揚眉一笑,道:“可告訴老佛爺了?”皇后莞爾,道:“已經命人通傳了,老佛爺聽了高興,說要賞賜純嬪呢。”皇帝越發歡喜,問:“孩子呢?”屋裡乳母聽聞,連忙抱著孩子出來,屈了屈膝,撿著好聽的話,笑道:“三阿哥生得好看,像極了萬歲爺。”皇帝湊過身去,瞧見黢黑的小臉兒上還沾著絨絨的毛髮,撐不住笑道:“這樣醜的孩子,哪裡像朕了?”他難得玩笑一次,卻將那乳母唬得手腳發軟,差點暈了過去。
皇后見那乳母臉色紫如豬肝,抿嘴一笑,柔聲道:“小孩子生出來都是這樣,待長几天就好看了,咱們永璉...”說到“永璉”二字,只覺胸口頓如針扎,痛得密密麻麻,不由得便住了口。皇帝知道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溫和道:“你要不要抱抱三阿哥?皇家有規矩,皇帝是抱孫不抱子的,朕不能抱,你替朕抱抱也好。”
乳母將小孩遞與皇后,皇后微微一愣,本能的將雙臂伸了去,她看著襁褓中的小兒,熟稔的輕輕搖著,恍惚抱著的並不是三阿哥,而是她的二阿哥。她久久的凝望,眼中露出身為母親獨有的慈祥與溫暖。她笑道:“臣妾倒覺得,三阿哥長大了,必定是個俊男兒。”
嫻妃未有生養,見帝后琴瑟和諧的逗弄小兒,心中略感不悅,臉上卻一直含著笑意,沒有半分不妥。她恭送了帝后,扶著洛晴緩緩走回景仁宮,身後諸多侍從,隔著百步,個個皆是屏聲靜氣,如若無人。嫻妃幽幽嘆了口氣,道:“我侍寢數年,也曾有過寵冠六宮的時候,家世顯赫,如今竟然不及一個漢女。”晴空萬里,兩人行在宮牆背蔭處,天空被框成四方的模樣,低低垂至盡頭。
洛晴淺淺笑道:“主子別憂心,有太后一日,皇上便不會虧待您。舒嬪那麼得寵,還不得巴結著您麼。”嫻妃噓了一聲,道:“此話可別亂說,隔牆有耳,叫人聽了去,白白引出禍端。”頓了頓,又道:“舒嬪的性子急,與當年的高主子倒有幾分像。我估摸著,她得寵,多半是因著高主子的緣故。”洛晴不解,問:“怎麼會?”
嫻妃嫣然一笑,道:“高主子獨寵數年,皇上是真心喜歡的。只可惜,年華漸逝,她不能總是莽撞無理。偏又來了舒嬪,十六七歲的年紀,無論做什麼,男人都會喜歡。”
洛晴道:“純主子是潛邸的人,年紀已過二十,皇上待她可...”張了口,便知失言,忙止住話頭,道:“奴婢失儀。”嫻妃臉上果然落寞,想說句什麼,竟是啞口無言。
忍著過了四五日,皇帝方去翊坤宮看望青橙。因她還在坐月子,屋中門窗緊閉,簾幕層層,皇帝往裡一入,便覺悶得難受。青橙已然行動如常,她沒有仔細盥洗,青絲滿肩,穿著月白纏枝暗紋的寢袍,明眸皓齒,立在大案前寫字,聞見聲響,以為是海安,連頭也未抬,淡然吩咐道:“案上的牡丹枯萎了,拿去扔了罷。”
皇帝輕手輕腳的走到她身後,薄薄的龍誕香從他的衣襟中嫋散,她手上一滯,已被他雙臂環在懷裡。他甜膩道:“在寫什麼?”青橙站著不動,任由他抱著,並不回話。皇帝這才去看她的臉,竟無半點愉悅之色,只剩恭謹客氣。他手上一鬆,青橙便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兩步,擱了筆,屈膝道:“皇上萬福金安。”
鎏金大銅鼎裡燃著鎮定安神的蘇合香,絲絲煙霧在大玻璃窗的光影裡殆散。她未施胭脂,也沒戴朱釵,只是將滿頭的烏絲整齊的垂在耳側,卻已是明豔動人。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細細的摩挲著,端詳她片刻,方道:“怎麼,還在生朕的氣呢!”
青橙依然不正眼看他,漠然道:“臣妾不敢。”
皇帝竟然沒有發怒,他“嘖嘖”兩聲,捏了捏她的臉,朗朗笑道:“小丫頭,就你敢生朕的氣。你生產之時,朕守了你一夜,難道你就沒什麼話要跟朕說?”青橙心底一動,強忍著不去看他,定定望著他腰間的明黃吩帶,犟道:“沒什麼可說的。”皇帝褪了笑意,面有搵色,冷聲道:“真沒什麼可說的?”
青橙沉思片刻,咬牙道:“是。”
皇帝驟然變了神情,徐徐轉過身,眼底露出寒意,道:“既如此,朕也無話可說。”說罷,提步出去。隔著簾子,他佇立片刻,輕輕嘆了口氣,方拂袖而去。青橙知道他走了,幾步行至簾子前,情不自禁的想要挑簾,手才舉到半空,便聽見吳書來在廊下高聲喊:“起駕!”她心裡沉沉一墜,像是失去了一件極為重要的東西,腦中空落落的,惘然若失。
海安捧了茶進屋,道:“主子,您這又是何苦?”青橙懨懨坐在藤椅上,發了半會的呆,方道:“將筆墨都收了罷。”海安應了一聲,麻利的收拾案几,又道:“奴婢聽景桃說,主子生產前那段時日,皇上雖不來咱們翊坤宮,但每隔兩日都要召景桃過去問話,聽說主子胃口不好,還吩咐景桃給您做些蘇杭小食。”青橙靜靜的聽著,臉上並無多少神色,海安只當她還在為三阿哥被乳母抱走之事傷心,便不好再說什麼,怕徒惹她悲慟。
皇帝氣得肝火大旺,嘴角邊都長了水泡,吳書來道:“主子,要不要請御醫過來瞧瞧,吃兩付藥茶。”皇帝練著字,剛才在翊坤宮,他看見青橙正在臨摹蘇軾的小楷,整齊娟秀的字眼,亦透著幾分倔犟。回到養心殿,他往書架上一掃,竟無意識的挑了蘇軾的詩來寫,可真是,拿她半點法子也沒有。皇帝悶悶道:“不必了,泡兩壺**茶來。”
吳書來答應著出去吩咐,再進殿中,皇帝已命人收了宣紙,面色如常的坐在青玉大案前批摺子,彷彿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但吳書來心裡明白,皇帝和純嬪,還在鬧著彆扭呢。他不禁暗自好奇,這純嬪,到底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皇帝已是如此低聲下氣的哄她,她竟還敢不知好歹,半點不知感恩。
這日晨起時下了幾點微雨,石縫間隙中綠油油的生出青苔,像染色似的,夾在朱牆黃瓦里,青翠欲滴。陸嬪閒得發悶,往皇后宮裡請過安,順腳往御花園去乘涼賞花。快到午時,日頭越發毒熱
,她正想返身回寢宮,行至僻靜處,忽而從假山後頭轉出一人來,嚇得她差點尖叫出聲。那人卻往地上跪了,道:“陸主子萬福。”
陸嬪定睛一瞧,認出來人是林採悠,遂輕蔑道:“起來吧。”採悠應了聲“是”,便唯唯顫顫的起了身。陸嬪見她腳上似有不便,隨口問道:“你腳上怎麼了?”
採悠眼中劃過怨懣之色,道:“上回去翊坤宮說話,皇上賞了二十杖,左腿就不大好使了。”她很是輕描淡寫,好像說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不相干的旁人。陸嬪懶得搭理她,欲要繞她而走,採悠卻忽而道:“陸主子想不想知道與純嬪私通之人是誰?想來三阿哥早產,也有諸多可疑之處,陸主子若是向皇后稟告了此事,想來往後一定會受皇后重用。”
陸嬪驚得差點咬了舌頭,幹吞著喉嚨道:“你說什麼鬼話,仔細讓人聽見,告你個汙衊之罪,小命可就沒了。”採悠冷冷一笑,道:“奴婢還有什麼好怕的,只是太恨純嬪,咽不下一口氣。要不是因為她,我也不會被皇上冷落,要不是因為她,我這條腿也不會壞死。”她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道:“奴婢心裡恨死了純嬪,只盼陸主子能助我一臂之力,純嬪失寵,對您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