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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我便是她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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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七章 我便是她兄長

陳氏他們送阿全離開一會兒,陸真真才剛剛入睡,儒是便來到陸家大院。..

進屋放眼搜尋了一會兒,便見到木峻在陸真真的房內細心照看。他愣了愣,撇撇嘴走了進去,“公。”

“事情辦得如何?”木峻也沒回頭,因為按照他的推算,儒是也差不多是該回來的時候了。

儒是點頭:“陸家如今家中銀庫已空,想來從此一蹶不振。”

木峻點點頭,“鍾想幾可是把陸家的鋪頭都接收了?”

“大部分,除了城內幾家餐館之外,其餘的基本都接收了。”儒是一一答來,他昨天便是去辦這些事情了,雖然不用他親自出面,但是也得他從中指揮,誰讓他最瞭解木峻的想法,也只有他去辦這些事情,放能令木峻放心。

木峻點頭,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去把上次跟陸家提親的那些聘禮抬來。”

儒是站在原處抬頭看著木峻發呆,好久才回過神來問:“公?抬那些聘禮來做什麼?”

木峻起身走到儒是面前,低垂著眼簾說道:“你覺得呢?”

儒是嘴角抽了抽,看向躺在**臉色有點慘白的陸真真,好一會兒才會過意來。

而木峻望著房間門口的影,嘴角微微往上勾,“鍾兄何不進來瞧瞧她?”

門口人影晃動了下,隨後掀開房簾走了進來,正是鍾想幾。今日一大早康管家上街採買,知道陸真真生病的事情,回去以後便告訴了他,他才能這麼會就趕過來,剛剛木峻跟儒是的對話他一句不漏地聽了去。

到此時才知道。陸家買的那座所謂的金山竟然是木峻一手策劃的,而且最近所有散出來的鋪頭也都是他所逼,更令他有點窒息的是,他要把他的聘禮抬進陸家!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次不僅陸真真同意,就連陸真真的母親陳氏也同意了。那邊是說,陸真真之於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麼?

望著躺在**的陸真真,他突然有點苦澀地一笑。也許在父母去世時他決定一生把她當妹呵護起,便已經註定他們兩人這一生只能是兄妹。

“陸大娘已經答應我與她的婚事……”木峻說著,抬眼看了鍾想幾一眼,他知道鍾想幾隻需一瞬間,便也能接受這個事實,果然猜得沒錯。“日定在來年三月三。”

“來年三月三……”鍾想幾重複了一遍,走到陸真真窗前低頭看著她。好一會兒才轉身走到木峻身邊,抬眼臉色嚴肅地望著他。“別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自然不會忘記。”

“若有一天你違揹你的諾言,不管你是何人,我照樣會讓你死無全屍。”鍾想幾這話是附在木峻耳邊說的,一旁的儒是也只能聽見他咕噥的聲音。

木峻挑眉,他可從來不懷疑鍾想幾的能力,至於想讓他死無全屍……這個還得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了!

“想幾哥哥,你來啦!”陸真真被他們幾個的聲音吵醒,雖沒聽清楚他們剛剛說了什麼,但是此時氣氛似乎有點詭異……!

鍾想幾跟木峻儒是三個齊齊回頭看向陸真真。

“你醒啦?”鍾想幾走到陸真真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問:“還難受麼?”

陸真真搖頭不說話。鍾想幾又低聲問:“是不是我們吵醒你了?”

“先喝藥吧,剛剛你娘臨走時放下的。”木峻端著一碗藥走過來。

鍾想幾見狀。低頭沉默一會兒,最終還是站起身來給木峻讓出位置。

木峻感謝地看了鍾想幾一眼,隨後坐下去用勺勺了濃黑的藥汁放到陸真真嘴邊。

陸真真抬頭看了站在一旁的鐘想幾一眼,見他一臉淡笑著點了點頭,便張口把木峻送到自己嘴邊的藥汁喝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有虧欠了鍾想幾,他的父母因為自己而死。自己這條性命都是他們鍾家的。

本是兩家定下的姻親,誰知道如今竟變了卦,若此次鍾想幾不親口作罷小時候定下的親事,那便是陸家悔婚,如此對陸真真將來也不是個好事兒。

喝完藥,陸真真只覺得滿嘴苦味,喉嚨間更如沾了一層什麼東西……

木峻遞過來一顆蜜餞,“吃吧。”

陸真真二話不說張嘴把蜜餞含在嘴裡。

鍾想幾見到木峻小心翼翼喂藥的樣,還有那份細心為陸真真準備蜜餞,自認自己輸了。

這段時間他只顧著生意上的事情,若說與木峻公平競爭,他早已經輸了。

陸真真生病,木峻能半夜把大夫從城裡請到元下坊,這份能耐便是他所不能及的,如此,他還有什麼話好說?

不管是他或者是木峻,無論誰跟陸真真成親都只是為了讓她這一生能幸福,既然如此,只要她幸福,其他的……只是其次。

陸真真喝完藥吃完蜜餞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把裝藥汁的碗遞給儒是,木峻站起來與鍾想幾一起走出陸真真的房間。

“真真是好女孩,不管你是否真心,都請一定要好好待她……以後,我便是她兄長,她在你府中若少了一根頭髮,我都會讓你不得安生。”鍾想幾一臉陰沉地對著木峻說完,不再等木峻回話,轉身便出了陸家的院。

木峻目送著鍾想幾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接著儒是也相繼離去,他是回去準備聘禮的事情了。

院裡靜悄悄的,阿全離開,陸展賀跟陳氏三姐都前去相送,平日還覺得有點擁擠的院這會兒顯得異常空曠。

他轉身來到住了幾個月的存墨,自從他搬走後,這裡又被陳氏跟陸真真叫側屋了。

只在側屋門口站了一會兒,轉身進了正屋,又進了陸真真的房間,依然坐在她身邊陪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聽見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似乎是三姐在跟陳氏告別,臨走時還說了什麼笑話,挺開心的樣。

陳氏來到陸真真的房間,陸展賀跟在她身後,兩人來到床邊低頭看著睡著的陸真真。

“辛苦你了。”陳氏抬頭看著木峻,微微笑著說道。

木峻擺擺手說:“這是應該的。”再看向一旁的陸展賀,見他雙眼紅腫,想來剛剛與阿全離別時還是忍不住落淚了。

陸展賀見木峻看著自己,伸手揉了揉雙眼。他自知男兒有淚不輕彈的道理,倒是那是未到傷心處,若到傷心處,想來連神仙也會流淚吧!

人非聖賢,凡人一個,又豈能沒有世俗間的七情六慾,離別時傷心難過而落淚,是再正常不過的。

“瞧瞧你,該去洗把臉。”陳氏說著,伸手指了指陸展賀的額頭說:“阿全很快便會回來,到時還得看看誰的進步大,你萬別把心思都用在這不捨之上了。”

陸展賀點頭,咬咬下脣走出房門,到井邊自己打水洗臉去了。

陳氏再看木峻時,臉上柔了幾分。“中午,你便留下來用飯吧。”

“是。”木峻點頭,反正他也沒什麼事情,教的事情他已經交代儒是教孩們寫字。

陸真真呢喃了聲,陳氏跟木峻齊齊回頭看去,見她只是翻個身卻沒醒過來,都笑了笑。

“我先去準備午飯,你在這兒坐著吧。”陳氏說完,便出了房間。

陳氏沒有馬上就開始準備午飯,而是到後院忙活了一會兒。後院的玉米已經摘完了,豇豆卻還有好些長得好的掛在叢中。光吃是吃不完的,只能摘了拿來晒乾或者醃製成酸豆角。若是醃製成酸豆角,味道雖然好吃些,問題不能存太久,存太久了味道跟口感都會變樣,如此,便只能晒乾了。

所以她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後院的幾排豇豆都摘了,整整一籃。至於蘿蔔,早被陸真真醃製完了,這會兒後院只剩一個一個的蘿蔔洞。

看來後院又要整理了,就是不知道這時候應該種些什麼。

這段時間元下坊的村民其實都忙翻了,忙著收割水稻,收割完的忙著晒稻穀,晒完的忙著挑去賣或者挑到城裡去糠。

總之是農忙季節,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到九月九之後,便不再這麼忙了。因為那時天氣真正地開始轉涼,大地跟人們也開始進入冬眠。

陳氏摘完豇豆,便開始忙活著燒飯,煮了乾飯跟稀飯,稀飯是給陸真真吃的,乾飯是給其餘三人吃的。

因為下午要做活兒,所以必須吃乾飯,要不然沒力氣別做幹活兒,就連出頭都未必能扛得起來。

陳氏忙活的時候,木峻對陸真真無微不至地照顧,簡直就把她直接當成是一號傷殘人士,除了去出恭之外,幾乎都陪在她身邊照看著她。

陸真真雖然不自在,卻也覺得這種感覺不錯。很久違的一種感覺,也是自己曾經一直追求的那種感覺。

如今,這種感覺就在自己身邊,這種無微不至,這種低聲細語。

看著木峻忙碌的背影,她躺在**嘴角微楊,若是這一生都能如此,那該是多好……(本站..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