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七十一

第二章 七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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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七十一

冬季難得有好天氣,不是陽光暈暈沉沉,就是北風呼嘯怒吼,不是暗雲鋪天蓋地,就是雪花飛飛揚揚。

這天,陽光明媚溫暖,風兒輕輕雲兒淡淡。

山谷中,溫暖如春,花兒正香,鳥兒在語。

一塊較大的椅型石,側臥著一位如夢似幻的女孩子,她雙目閉起。與其說她在休憩,不如說她在晒太陽。

冬日,晒太陽,多麼愜意的事。

山谷有一個詩意的名字:兩情長相依。

為什麼山谷名如此詩意?

你瞧左首山巔,兩塊立起的並排的長石,恰似人形,一個高大,一個苗條,乍一看正是一對衣袂飄飄的情侶攜手欲要乘風而去。

於是第一個發現此谷的人為它命名——兩情長相依。

命名人,衣明朗。他第一次發現此谷,第二次就帶著他心愛的柯寶寶來此一遊。

那一次,寶寶很開心,從頭到尾她的臉上洋溢著溫馨的笑容。

那一次,衣明朗也很開心,從頭到尾他的臉上洋溢著欣慰的笑容。

她開心,是為了大自然的神奇,那對石情侶絕對是天然形成而非人工雕鑿,看表面的風蝕程度最少有五百年曆史,條條裂痕象徵著他們的滄桑摯情永世不渝。所以,她喜歡這裡,她渴望擁抱這種愛情。

他開心,是由於他的寶寶在歡喜。只要她高興,他沒有理由憂鬱。他試著用耐心和持久愛他的寶寶,不許自己激烈不許自己狂熱。只要是真心的愛,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他剋制得很好,他在心中為自己喝彩。如果順利,永遠不讓寶寶知道他的情感禁忌,他不需要同情的愛,寶寶太善良。現在,寶寶可以跟他發發小脾氣,他也可對她用用小強迫。如果讓她看到他痛苦的一刻,她會事事順從他,即使她不愛他。不,他不要帶有施捨的愛,不要,不要。

這個山谷呈四合之勢,山高萬丈,懸崖筆立,一般人難以進入。這裡很清靜。

椅型石上的女孩子正是柯時空。

她離開古靈後,想到她父母健在,而且還有兄弟姊妹,又想到自己孤零零,心中悵惘堆積,不禁駕著天馬飛車來了這裡。她常來這裡,因為喜歡這裡的意境。

碧草鮮花中,翅精靈與豆豆豬和天馬正在嬉戲。它們遠離寶寶,讓她靜靜地沐浴陽光。

“你們看,時空她半天不動一下,是不是真的睡著了?”翅精靈一邊飛一邊看著時空說。

“很像哦。”豆豆豬與天馬異口同聲。

突地,它倆頭上各挨一巴掌。

“哼,知道時空在睡覺還嘰嘰呱呱的,討厭啦。”翅精靈訓它們。

“哪有啦,那麼遠她怎麼會聽到?”豆豆豬反駁,一臉委屈狀。天馬不響,它是安靜的有風度的紳士。

“哎,寶寶小姐被那個壞壞的什麼靈姐姐害慘了?”豆豆豬雙手叉腰,神情激憤,嘴巴挪到右臉上。

“瞎說什麼?”翅精靈瞪視,“靈姐姐挺好的,你沒看到時空跟她很好嗎?”

“你看寶寶小姐多憂鬱,她睡著時還在眉頭緊鎖。”豆豆豬煞有介事的述說理由,“那個壞壞靈小姐一下子又來個親爸爸又來個親哥哥,這讓寶寶小姐觸景生情了,她是孤兒,寄居在她舅舅家,而她舅舅和她表哥對她不是非常地關心。笨精靈這個你都不知道,還自以為是做寶寶的知心朋友?”豆豆豬嘲笑她一下,“我和天馬才是寶寶小姐的知心朋友,是吧,天馬?”

天馬點頭作答。

柯時空真的在睡覺。在靜態下,一不留神就進了睡眠狀態,不論身在何處。

這是衣明朗對她傾心的首要原因。第一次看到她時,她正伏在花園中的石桌上熟睡,嘴角掛著淺淺的笑。然而,不遠處正在喧譁,有小孩子有大人。她不去加入群體中,反倒在這兒睡懶覺。小小的衣明朗就是這樣認為的,她好懶好懶喔。於是,坐在她旁邊學她伏在石桌上看著她。

“寶寶,來讓媽媽抱抱。”

“咦,爸爸也在。”

可不是,爸爸和媽媽還是那麼年輕。

寶寶看看自己,又是一個小小的娃娃。她跑過去。爸爸抱起她。她一手摟著爸爸,一手摟著媽媽。好幸福好幸福。

可是周圍總是一片白色,沒有任何其它事物。可是,走起路來能聽到腳步聲,又覺得很踏實。

“媽媽,這裡為什麼沒有房子馬車花草樹木?”寶寶好奇地問。

“寶寶,媽媽告訴你很多次怎麼忘了?”媽媽生氣。

“媽媽不氣,讓寶寶想想……啊,天堂,這是天堂。”

媽媽高興,親她左臉頰。微笑的爸爸親她右臉頰。

“寶寶,你也大了,如果住舅舅那裡不如意,就上我們的老宅子獨立生活。”

“寶寶還沒有長大。”

“傻孩子,誰說你沒有長大?”

爸爸放下她。

寶寶看見自己在長大,手腳變長,衣服變大。

“寶寶,你和媽媽一樣高,一樣漂亮。”爸爸微笑。

可不是,寶寶用手比比,母女一樣高。

“寶寶,記得要開心要堅強更要豁達。爸爸媽媽會再來看你。”

“嗯,爸爸媽媽放心,寶寶很好。”

寶寶看著他們消失在白色中,微笑轉身,開步走。

寶寶不是孤兒,寶寶常常看見爸爸媽媽,寶寶本就獨立又開心。

嗯,又做夢了,同樣的夢,不敗的幸福。

爸爸好年輕,寶寶心目中的丈夫人選應該如爸爸一般年輕。嗯,像媽媽一樣找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子。

寶寶已醒,但是眼睛未睜。她嘴角上揚,淺淺笑意鋪滿面龐。她輕輕翻身側臥,雙手交疊枕在臉頰下。

噫,不對,身下怎麼這樣平坦,彷彿是床。明明是在椅型石上小憩,怎麼會……

寶寶睜開眼睛,看到!

她看到最熟悉的秀美臉龐,衣明朗!

他蹲在床邊,肘支床沿,左手托腮,右手橫放在胸前,靜靜地微笑著看著她。

哦,他和她站在一起,無論是誰都不會說他是她的小丈夫,定是說她是他的小媳婦。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外貌與身材都符合他十四歲的年齡,一雙眼睛卻裝著五百年的滄桑,很深鬱很清遠很明亮,宛若撕裂了的清白的天空,破碎的美麗讓人心痛。一年了,這雙眼睛中滄桑每天都在劇增。

曾好奇,我問他為什麼?他笑著說他要儘快成熟,好叫我不再當他是小孩子。我知道這不是真的。

這是哪裡?

寶寶目光轉動,看到潔白的大床,潔白的長毛毯子,潔白的紗帳,四面用白金鉤子勾起,帳頂四邊垂有白流蘇;寬敞的空間,精緻的陳設,溫馨的色調。這是他的寢宮。

我是怎麼到這兒的?被他抱進來的?我竟渾然不覺!

她神色如常,不懷疑他對她有什麼動作?他是令人信任的。如果那位女子心甘情願嫁他為妻是永遠不會有失望機會的。

他為什麼這樣靜靜地看著我,似乎是最後一次的留連。往日他一見到我就會滔滔不絕。

他有什麼事嗎?

“寶寶開心真好。”衣明朗溫柔說,微笑浮於面龐。

寶寶坐起,下床,取過衣架上的長外衣。他竟然為我脫去外衣,動作真夠輕微的。她拉拉白絲內衣下襬,整理一下領子。

“寶寶,讓我為你穿一次衣服,好嗎?”衣明朗上前,從她臂彎取過長衣,徵詢她的同意。聲音溫柔,態度摯純。

寶寶未拒絕。她心裡緊張,他一定有什麼事了?

他為她穿衣,係扣子,每一個動作都很溫柔,彷彿她是他的娃娃。

他將她蓋在長衣裡的美麗長髮摟出來。

“寶寶,我們是前世的夫妻。”衣明朗說。

寶寶未與置評。

“寶寶,陪我出去走走,好嗎?”

寶寶伸手給他握著。這是他的習慣,似乎不牽手他就無法行走。不知道這次我做得對不對?

走過很長一段路才至寢宮大門。

剛到門前走廊下,寶寶驚詫於室外的詩情畫意之景,駐足。

她俯視前方五塊色彩繽紛的花田,每個花田是一個字,組合起來就是:明朗愛寶寶。

哦,這裡靜悄悄,看不到其他人,這麼大房子就他一個人住嗎?難道這五個鮮花排成的字就讓他快樂嗎?他一個人面對這五個字是什麼樣的心情?……

她和他走下二十一級白石階,漫步在花間小徑上。

寶寶回頭望一下整個寢宮的外形,非常巨集偉,白色的建築。

但是這個地方很奇怪,茫茫天地間似乎只有這座建築與花海,和他們兩人,再也別無他物。

他默默地牽著她的手走著,走著。

他為什麼不講話?

寶寶幾次欲語還休。唉,不知道說什麼?原來我是這樣口拙。或者不是我口拙,而是對他不知道用什麼身份與他講話,在他不主動開口的情況下我是沉默的,一直都是沉默的。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

他輕擁她入懷,將她的頭輕輕按在自己胸膛上。他比她高很多,他增高很快。一年前,他還和她一樣高。為此他曾興奮莫名,因為他心愛的寶寶再也不能拿他的身高說事。

寶寶感到他胸膛起伏加劇,一會兒,突然之間又復如常。

“寶寶,我很愛你,可我不能給你未來。”衣明朗輕語,“寶寶你是自由的小鳥,有尋夢的權力。豆豆豬與天馬永遠屬於你。寶寶你今天很乖,有你陪伴的每一刻都在我記憶中深深地珍藏著,謝謝。寶寶,去吧,自由地飛吧。”

他輕吻她額頭,輕吻她臉頰。

剎那間,寶寶覺得自己早已愛上他,否則怎麼能在與他共度的時光中都是充滿笑聲?否則怎麼能讓他親吻而不與拒絕?

然而就在這時,他要給她自由?!這麼突然,這麼簡單,這麼誠摯。

寶寶想說什麼,卻已身不由主浮起,一圈白光圈著她後移,後移。

衣明朗看著她遠去,漸漸變小。

他立在原地,看著她大聲說:“寶寶,衣明朗罪惡累累,請原諒他對你多年的糾纏,忘了他。”

剎那間,寶寶淚水奪眶而出。

她大腦一片混亂,聽到自己大聲重複兩個字:“明朗,明朗,明朗……”

我為什麼會哭?難道我真的對他有愛,為什麼都不知道呢?

“寶寶,你是為我流淚嗎?衣明朗這輩子知足了,知足了!”

衣明朗對著她揮手,用最大的聲音告訴她,他很知足。

他看著寶寶從視線中消失。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生死別離,而是我愛你你卻無動無衷。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我愛你你卻無動於衷,而是我愛你你卻倔強地不肯承認。

世上最悲痛的事,不是我愛你你卻倔強地不肯承認,而是我愛你卻不能給你未來。

世是最悲痛的事,不是我愛你卻不能給你未來,而是我愛你卻要你忘記我。

五塊花田上的花瓣紛紛揚飛,“明朗愛寶寶”五個字支離破碎,消失殆盡。

漫天花瓣飛舞,七彩了天地之間。

無數無數的飛花旋繞著一個孤單,滄桑,無限憂傷的少年。

他的淚水如無線珠子滑落,伊人梨花帶雨去,孤情從此成雙對。

他的長髮如根根柔絲飛揚,十萬青絲十萬愛,此情可待成追憶。

是的,他不能給寶寶未來,他要不停地去決鬥,首戰就是地球,平分秋色的對手正在逼近。他若是勝了,還有很多很多個星球等待征服。他若是敗了,他將無容身之處,死路一條。因為愛,所以放。這個問題考慮很久很久,終於一朝悟道,放棄是一種昇華的愛。

是的,我還有一顆神聖偉大的心,只為寶寶。一步錯,萬劫不復,這是命。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選擇永遠不出生,只有沒有我,才會沒有事。是的,只有這樣才能沒有事,一點事都沒有,霸業,殺戮最後終會倦。親情,生命隨時結束,父母不能保證給孩子完整的家,故意讓孩子來世上受苦。友情,沒有人能真正進入別人的心。愛情,讓人瘋瘋傻傻,哭哭笑笑,酸酸甜甜,宛如玩偶。

正值衣明朗沉默佇立之際,一線白煙自他頭頂冒出。隨即他面前出現一位形象優美的男人,約二十五、六歲,一身白衣,上裝透明,自左肩至左胸繪有黑色花卉,大氣莊敬,絕不妖異。他是書魔,他從佔據體內出來,一定是有話要說。

他首先一陣笑,滿意的笑。

“衣魔師你做得很好。沒有女人的束縛,你便無所顧忌。”

衣明朗沒有為他的稱讚浮現一點愉容。

他淡然說:“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你說。”

“鳴花王自己武功蓋世,能力卓絕,他親自征服大宇宙不是更能揚威他的名望?”言外之意,為什麼偏要選他人代為征討?

突聽“啪”的一聲脆響。

血,自衣明朗嘴角溢位。他任它流,這種巴掌他捱得太多了。血的味道他最喜歡了,尤其是從自己嘴中流出的血。因為書魔在生氣。哼,有時惹書魔氣一氣是他第二大快樂。

“衣魔師,為我們偉大的鳴花王服務是至高榮幸,對鳴花王你只有服從的義務沒有提問的權力,除此你什麼都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書魔冰冷的眼睛凝視他,嚴肅地口吻再次示以警告,“鳴花王早年無數征戰,無有不勝,終於戴上宇宙鳴花王的桂冠。現在他有資格命令任何人為他服務。鳴花王將自己大半智慧心血錄成書籍傳授予你,你就是王的弟子和重臣,你所思所想的就是如何完成王的心願,其他事情少想為好。”

“鳴花王自己也修煉魔法書上的魔法。為什麼他可以隨心所欲愛女人,我不能,為什麼為什麼……”

沉積在心中很久的疑問與憤怒再也忍不住,瞬間爆發。

於是,“啪啪啪啪……”

他遭遇最為強勁的掌摑。反常的是,他的臉頰沒有腫脹沒有血瘀。但是從嘴中溢位的血染紅了他的前幅,黑色的衣服兩胸前印有雪白的長條花飾,現在是觸目驚心的紅,鮮紅欲滴。別人看不到他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痛還有恥辱。世人只道他是唯我獨尊的地球之王,哪裡知道他連一隻野狗都不如,野狗還有最珍貴的自由,他是什麼,他就是為人做嫁衣的工具。

他昂然挺立。他沒有還手的能力。

書魔是鳴花王的精神與靈魂的分支,他是無形的,只是暫時幻化為看似真實的人,這個人不是鳴花的形容。你看得到摸不到。也不是他在掌摑衣明朗,是法術在做類似掌摑的行為,他施的法術。他也相當於鳴花的最忠實的部下。

心情平靜時,衣明朗叫他白先生。很多年,他就是白色的裝束。

“衣魔師,不要問太多的關於偉大鳴花王的為什麼。記住不勝就是死,你沒有退路。你要知道你連自殺的能力也沒有,除非到了那一天。”書魔鄭重地不容反駁的強調,復又化做輕煙進了佔據體。

“除非到了那一天。”這一天是哪一天,衣明朗心中清楚。

倔強的少年經常受到凌辱。他早已習慣。時常,寧願受到懲罰也要書魔勃然大怒一番,看著他惱火的樣子真是痛快。鳴花王或者書魔之所以不直接控制他的大腦以減少很多麻煩,是因為被控制的大腦畢竟不如自由狀態下靈活。

原計劃用四年時間統御海內外數千個大小派系,結果魔鬥士神威無敵,一年不到的時間便完成計劃。這樣值得慶祝的事情,鳴花王也未露出他的形象,一個影子也不顯示一下。五把刀從未見過這位偉大的他。多麼諷刺,五把刀為一位從未見過面的所謂的王犯下累累罪惡……

衣明朗思緒緩飛。他孤單的身影無限落寞,為滿地殘花更增七分肅殺悲涼。

突地,一聲呼喚打斷他的靜思。

西門血喜憑空冒出來,立在他身前。

“老大,那個……”西門血喜話說一半止住,臉上的焦急頓時退去。

他看到他嘴巴周圍以及胸前大片的血跡。這裡沒有敵人,這裡是紅月亮的一個花朵世界。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痛浮上他的面龐。雖然他是大荒四殺之一,可與衣明朗相處多年,也有情同手足的感情。他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強盜,但他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事實上,五把刀彼此之間感情很好。他們都是男孩子都是同齡人,從陌生到熟絡只是片刻時間。

“老大,你這是何苦?”血喜痛心地帶著關愛地責備,抓著他的雙肩搖撼他。

“我高興。”衣明朗斷然回答,偏頭目視遙遠的天際,“什麼事?”

血喜微嘆一聲,老大的脾氣與他的溫婉的外貌一點都不符。

他說:“伊諾王后又開始瘋狂地砸東西了。”

他們都知道伊諾是鳴花的妻。他們尊稱她為伊諾王后。

但是,衣明朗很多時候都叫她師母,因為伊諾是那樣的柔弱婉娩,像他早逝的媽媽,那個如她一樣年輕的媽媽,這讓他不禁對她有著別樣情愫。他沒見過母親,卻有她的畫像,天天都看,有空就看,晚睡前必看,晨起後必看。呵,你不能說他是病態。他本就是一個溫順靦腆又執著的孩子,追思遙想母愛無錯,一點錯都沒有。

他毫不猶豫,回寢宮清洗一下,換過衣服,直奔伊諾的居所。

他怨恨鳴花王,卻對她無恨,一點都不恨,有的只是深刻的單純的愛,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大約十一個月前,他奉鳴花之命在路上截獲她,然後將她安置在紅月亮的某個花朵世界。那裡,除了她與房子等生活設施,再無第二個人,她怎能不常常發瘋?這是鳴花的意思。衣明朗等人不是常去。其實,紅月亮有很多空間是有豐富生物的,包括人。但是鳴花不許,絕對不許,他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不過,他向他的妻保證過,等地球完事後,就帶她回去,不是回她的吉魯故鄉,而是回他的狄羅總部。這,又叫伊諾怎能不沉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