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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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十五
天琴世界的很多事物都是新鮮的,不但要看,還要親身體嘗。傅足與古靈盡興地玩,不亦樂乎。當然仙銘等人奉陪到底。仙銘告訴他們,所有的娛樂活動都不要用上玄功,唯此才能體驗到樂趣,否則全部淡然無味。
街邊活潑的自由舞,他們自然地溶入,居然很上路地對舞一場,贏得熱烈地掌聲與口哨聲。高難度的動作對於傅足兩人不是問題,竟爾有好些舞技欠佳的男生女生們請他們授教。
海上快艇,每秒千米的速度,讓他們吸足了海上鹹溼的空氣。
帆板衝浪,數十米高的浪頭,他們敏捷的身影在雪白的浪花中大幅度地起伏翻騰。遊人說他們是真正的弄潮兒。
其它,諸如高空彈跳,過山車,滑冰,跳傘,滑雪,賽車,空中大轉盤,空中飛車,戰慄迷宮,深海觀光……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好玩。這些對他們而言僅僅是豐富了娛樂的種類,說到驚恐,不好意思,沒什麼感覺。
也去了稱為藝術的地方,譬如美術館,音樂殿,圖書城,科技館……
也逛了商業大廈,琳琅滿目的商品,生上十雙眼睛還是應接不暇。
所到之處,引起一片譁然。百分之五十的目光落向古靈,百分之五十的目光落向傅足。一個女孩子生得美貌無可厚非,而一個男孩子美麗過分那是罪過。那百分之五十的目光中有百分之二十是雄性的眼睛,除去溫和的與讚賞的,剩下的全是垃圾。傅足知道那是什麼,他們集體視奸他。啊,還是母親地球好,那裡的人含蓄而明事理,哪裡像這裡肆無忌憚。遊玩結束就找天琴王談判對決事宜。
呼,放鬆放鬆,本人早已修成正果,臉皮厚至八丈。找個人分擔一下垃圾目光。呵呵,旁邊的仙銘不正是最佳人選嗎?
他跳到仙銘身邊,握住他的手,大幅度地搖著,讓所有不正的眼睛看看他已是名花有主。
此法果然立竿見影。頓時殺人的目光射向仙銘。
傅足向古靈擠擠眼傳遞:他是擋箭牌。
古靈亦向他擠擠眼:真鬼。
仙銘低聲說:“跟你並肩簡直是受虐。”
傅足小聲回他:“誰叫你們的國民變異的太多。”
仙銘揍他,立時惹來一陣不滿的聲音“嗯?!”。他眼掃周圍,嚇得他拖著傅足趕緊逃之夭夭。老天,他們在怪責他怎麼可以將野蠻對準身邊人,罪大惡極,該上絞刑架!
最後一站,天琴世界國都的第一休閒娛樂中心。
仙銘和傅足去玩軍事模擬。
夕夕多笑他們男人好戰的劣根性與生俱來。然後,她徵得古靈的同意,兩人去手工製作區消遣消遣。
小色在外面的長椅上透過大螢幕看他們的現場直播。
他們玩的是最高段的十段軍事模擬,兩小時一場,有百名訓練有素的特種兵服務隊與他們對壘。全部是荷槍實彈,一身特種軍制服,頭戴軍盔,兩方開火是猛烈而刺激的。當然不會死人,子彈是麻醉彈。
軍事模擬遊戲中,有攝影機追蹤他們的每一個動作。結束後,會將錄有他們精彩槍擊的光碟送給他們留作記念。
“哎喲,慘嘍,兩個小親親,你們的颯爽英姿被蒼蠅們知道了啦。”小色喃喃自語。
大螢幕前圍聚越來越多的人士,多數手拿攝像機,照相機,話筒……
只見螢幕裡的兩位帥氣的年輕人手執黑殼子的衝鋒槍在槍林彈雨中穿梭,翻滾,騰躍。那些與他們對壘的特種兵服務隊一個接一個倒下。
他們出來後,被圍個水洩不通,照相機對著他們咔嚓咔嚓,錄音話筒堆到他們的眼前。
“一群無孔不入的蒼蠅!”仙銘暗中咒罵。
傅足知道這是記者們,哪裡有新聞哪裡有他們。怎麼,他們是一項新聞麼?
記者七嘴八舌,問了許多稀奇古怪啼笑皆非的問題。
“仙銘王子,聽說你的朋友來自一個落後的異世界,請問你有否沾染了他的愚鈍?”
仙銘暴喝一聲:“全部給我滾!”
這是一個高文明自由度相當高的世界,是以記者們不怕得罪王子。他們臉皮也是相當厚,遭遇喝斥也不以為忤,相反問得更加放肆。
“聽說仙銘王子與這位漂亮小生相處多日,請問彼此有否零距離接觸過?”
“無可奉告。”
“喔,那就是有了。”出奇的眾口一詞,神色曖昧。
……
無聊的問題一個接一個。
傅足毫無窘色,泰然自若,笑容可掬。
其中有些問題令傅足大笑。
“漂亮小生,你的同胞們都似你這般花容月貌嗎?”
“不好說,反正你們去了都要無地自容。”
哈哈哈——
全場愉快的笑。
“漂亮小生,仙銘王子至今未婚,你會與他走入神聖的婚姻殿堂嗎?”
“可能性相當高。”他們想聽,就順水推舟,無何不可。
全場鼓掌。
場內氣氛輕鬆。
娛記們紛紛要求他們擺幾個酷姿組合,讓廣大國民都能欣賞到他們的風彩。
傅足同意。
仙銘驚訝傅足的膽大妄為和神色自若,亦十分欣喜。世上已沒有什麼事能令他窘迫的了,哦,親愛的傅足,你是這樣令我欣賞。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會怎麼樣?
小色咕咕地笑,兩眼冒崇拜的星星,透過鏡片傳遞給傅足。
第一幅組合,他們背靠背,交臂,面孔向前。鏡頭以仰視的角度拍攝。
第二幅組合,他們拉開一個對決的架勢。鏡頭以側面的俯視角度拍攝。
……
最末一幅組合,仙銘從背後環住傅足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鏡頭以正面的平視角度拍攝。
大功告成,開路。幾乎是用逃的。又冒出十多位不同機構的電影星探們熱情邀請他們加入影星行列。
他們到了幻影號上開出一段路程停在路邊。仙銘用手機召喚夕夕多歸隊。
那邊,古靈也遇到星探們的邀請,被憤怒的強悍的夕夕多轟走。
他們說:“啊,這麼美麗又這麼溫柔的少女在天琴世界已經無影無蹤了。想拍一部傳統溫柔女主角的片子都找不到合適的演員。現今,天琴的女人都是強悍型的,與男人們平起平坐,甚至高高在上,對男人呼來喝去。哎,真是懷念過去啊……”
他們嚕囌得沒完沒了,全是在抱怨天琴女人的凶悍。
夕夕多忍無可忍豎起拳頭,轟得他們嚎叫著踉蹌離去。
有一個傢伙氣不過,拋下一句:“看看,這就是天琴女人的寫照!”
豈有此理!夕夕多飛上去一腳踢飛他,讓他省了許多步子。
夕夕多與古靈乘搭街車至幻影號前,下車後,兩個陌生的男子閃到她們面前。
一個身著少年幫黑豹的專有服飾,右手已失去,扎著紗布。
另一位身著黑色的正裝,繫著鐵紅的領帶。黑頭髮蓋耳中分,黑眼睛狹長明亮,輪廓分明,面板密色,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身材標準,貌似十七、八歲左右。
夕夕多驚呼:“你不是被警車帶走了嗎?”她認出只有右手的這位就是先前被仙銘斷掉手腕的黑豹的一名小痞棍。
小痞棍嘿嘿地陰森地笑說:“誰都希望金錢能夠更多一點,警署那幫東西們也不例外。”
夕夕多誇張地拖著長音說:“噢,一幫該死的!”她手覆額頭,臉上一副“金錢魅力何其大”的表情。該死的警署,騷擾王子的暴徒也隨隨便便地放了,天琴世界想要平安除非天崩地裂。
“深島非,你是黑豹老大?!”仙銘下車,驚問。
“是我。”那位一身黑色正裝的年輕人淡淡說。
深島非,天琴商界兩大總閥之一的深島倫的幼子。偶爾的政商聯誼大型酒會上,仙銘見過他一兩次,沒說過話,只是照過面,僅此而已。至於深島非為什麼會組識黑豹這樣性質惡劣的團體,答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如果非要大膽的推測一下,可能是安定的物質不缺乏的日子太久太久了。平淡總是會令人發瘋的,而鮮血最能激起人的感官刺激。他不耐平淡,所以……
深島非對仙銘說話,一雙深邃驚異又有點迷惑的目光卻落在他旁邊的傅足身上。從頭看到腳,從腳看到頭,徘徊數次,最終確定視線的落點,一張不知如何形容的容顏。
傅足對他笑笑,拉著古靈上車,將車門關得緊緊的,將深茶色的車簾也拉起來,只為避開那要命的眼神。他有不祥的預感,自己又要害死一位青春明媚前途似錦的小夥子了。哎,這不是我的錯,上蒼你是知道的,這些人為我萎靡不振或者去見閻王老爺,我只會為他惋惜,不會為他痛為他哭的。天琴的變異族也忒多了吧,不愛看異性的美女,卻愛看同性的帥哥,大大違背同性相斥的定理,呵呵。
他眼一瞥,見古靈看著他抿著小嘴笑。
他不禁臉上微微一紅,問:“你笑什麼?”
古靈輕聲笑說:“與你在一起,我是太安全了,我是那麼坦然自在,別人的眼睛看不到我。”
古靈,你也可惡!
他恐怖地搔她癢。兩人倒成一堆。
小色拍著巴掌“呃哈呃哈”地怪笑,說:“哇啊,金童玉女疊在一起也很好看耶。靠近一點,親親小嘴,唔啊。哎呀,怎麼又分開了呀?”
突然,傅足看到一雙眼睛在車窗外看著他。是的,那個傢伙的眼睛,儘管隔著厚厚的深色玻璃與簾子,這雙眼睛仍能看到他。天,這傢伙可以透視?!那眼睛裡的迷惑已轉變為確定的深情,是的,是深情而非熱情,似乎與我相識很久,有許多話要同我說,告訴我不要怕他不要避他。
“你這可惡的傢伙,走開!”
“不,我想跟你說說話。”
……
一切皆在眼神交談。
多麼可怕,彼此竟能眼神交談。不是說只有非常熟識的人才能達至神交的境界嗎?為什麼能和他……
“因為我們本就相識。”
“是嗎?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你懂的,我都不懂,能聊什麼呢?”
“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和我說話。”
仙銘一把將深島非拉開。然後,上了幻影號。
“咦,怎麼不是回王宮的路線,要上哪裡?”傅足疑惑地問。
“去五十千米外的狠客競技館,消滅這個黑豹頭子深島非。”仙銘笑說,“看我義務剿匪。今日出來,竟遇到些暴徒,大煞風景,鬱悶啊。”
嗯,這是不可避免的。不知道哪個會勝出?哎呀,我怎麼這樣模糊地想,不用說當然是仙銘了。可是為什麼也不希望他輸呢?哎,這些不是我能管得了的,這是他們天琴的事。如果那個傢伙不幸被逮捕,那也好,那他可以在裡面靜心思過,不再為害人間。我,最多替他惋惜,僅此而已。
傅足暗歎一聲。
忽然他覺得很悶,儘管車內的空氣十分清新。他拉開窗簾,摁一個鈕,放下車窗。風聲呼呼,灌進耳朵猶如美妙的音樂,從不知道風聲是這樣動聽,勝過任何人制音樂。風,拂在臉上真舒服。他面對車窗站著,雙手撐在窗邊上,讓風恣意地纏繞他。
“呵,你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想幹什麼?”
他看到一輛通體黑色的車子從後面馳來與幻影號並行,後座上正坐著深島非。此人側著上身,右手支額看牢他,不時地吸菸,吞雲吐霧,姿勢與動作都很純熟,一副混跡於黑道多年的桀驁不訓的模樣,即使這般仍絲毫不影響其平易近人與溫文爾雅的氣質。怪物!他想要害人實在是不用煞費苦心的。他也是開著窗子,就這樣對望對方。
“我感應到你開了窗子,就上來看看你。”
彼此仍以眼神交流。
呵,他這樣的人物還走在仙銘的幻影號後面,不是畏懼,那是尊敬嗎?不見得,無所謂可能更適合他。
“是嗎?你這樣關注我,為的是什麼?”
“你我心知肚明。”
“呵,你自找苦吃我也沒辦法。”
“呵呵,我欣賞你這種隨意的態度。我雙手沾滿罪惡,不奢望任何人的原諒。天琴人生命漫長,我的物質生活又極其豐富,容易得到的東西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我看不到生命的意義。你,我知道我得不到,但是這更讓我喜歡你,我覺得你就是我生命的意義。”
“謝謝,別人喜歡我是件好事,我大方,我也不去罵他們了。知道為什麼嗎?”
“你再罵也無用,別人還是照樣沉迷於你。”
“正確。這些個別人沉迷至死都與我無關。”
“當然,全是自作自受。送樣東西給你。”
頓時,傅足感到貼著脖子套了什麼東西,垂到胸口,還有溫度。他用手透過衣服摸摸,是項鍊。低頭透視一下,細鏈子是晶瑩的白,項墜是可愛的長著翅膀的小天使。老天,這分明那傢伙一直貼著肌膚戴在身上的東西!這麼邪惡的人居然戴著象徵純潔的小天使項鍊,詭異還是天真?
“呵呵,小天使會永遠保護你的。”
“噢,你就是靠它一直安全地隱匿在暗處的?”
“差不多。這個小天使被一個大法師詛咒過,任何對你不利的人靠近你,只要你默唸小天使保護我,他們就會眼睜睜地看著你離去而無所動作。每次我親自參與行動時,遇到警署襲擊,都是這樣走掉的。當然,我是易容過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我是誰。據這位大法師說,宇宙中最多有十個人能破了小天使的咒語。我沒離開過天琴世界,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麼寶貝的東西你將它給我,你不想再安全地脫身了?”
“你知道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與他朝夕相處,那種滋味是很難熬的。”
“呵呵,你想與仙銘決一死戰,趁機故意地一死了之,以便逃脫念我卻得不到我的痛苦。既然如此,為何還要讓自己愚蠢下去呢?”
深島非用銀殼子的打火機點然一支整煙,吸一大口,深沉的看著對方,眼神中柔情氾濫成災。
“心甘情願。到時,你會救我嗎?”
“我會將你安全地扭送至警署,在裡面深刻自省,重新來過。”
“呵呵,你真是天真的孩子,你見過幾個黑道英雄自省悔過的?不論年齡多大,都知道他自己走的是什麼路,所謂後悔的以及說自己是法盲的那些低階動物們只不過是在找藉口。”
不錯,你這傢伙說得挺有道理。
“不過我很高興,你捨不得我死,是嗎?”
“是。”
“為什麼?”
“你的深情打動了我的心。”傅足臉上一副“騙死你不償命”的鬼笑。
“這是我聽到的最美妙的語言。縱是謊話也無妨。那個小天使你千萬不要送給別人,我非常非常地請求你。不論我的靈魂在何方,我都會祝福你,默默地愛你,我會在小天使身上感受到你的溫暖。親愛的傅,你可以憎惡我的一切,請尊重我身不由己的感情。”
“你不會說些令人愉快的話嗎?”
“呵,你為我的話感到傷感是不是?好了,結束談話,祝福你。”深島非關上窗子前深情地凝望心中人最後一眼。
然後,載他的黑色車子落後。
啊,真想哭。我說過不為任何這樣的感情去哭去痛,可是真的很想哭。為什麼他們都令我又憤恨又傷感?我這顆脆弱的心靈真的好累。他們愛我就像我愛古靈一樣,那麼深刻那麼認真。上蒼,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好,讓一個個男人愛上我?而且這些男人個個都是高智商的英俊的傢伙。想想那個時候,大批的粗漢們要砸死我。俗雲英雄惺惺相惜,莫非美麗也可惺惺相惜?哎,我又不是最出眾的一個。
風,你瘋狂地吹向我,風乾我,侵蝕我。
傅足立在車窗前,目光飄向不知名的虛空。
幻影號內所有人都看到他與深島非對望了很久。但是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不過,卻一致地感受到深島非的情不自禁。就算此人再惡,也不忍辱罵他。因為他們都是不壞的人。哎,沒辦法,不壞的人總是容易被真情感動。所以,不壞的人經常上當受騙,總是不吸取教訓。
最終,仙銘沒有成功剿匪。車子抵至狠客競技館時,深島非已經自我結束生命。他的心臟上有個槍擊的黑洞,血跡汙染了他的衣服。他的嘴角噙著幸福滿足的微笑。他不是那種碰見高階對手就選擇退縮的人,他們知道。那麼,為了什麼?沒有人知道答案。知道了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反正他走得是那麼幸福。
傅足沒有反應,看了一眼就進了幻影號。
深島非,你是一個極度任性的傢伙。你讓我永遠記住你何必用這種方法?呵,天琴世界某年某月某日一個名叫深島非的男性公民為傅足殉情,用他年輕的生命去證明為了愛可以拋棄一切虛名。老天,他真的可以為了一段虛無飄渺的感情讓自己背上臨陣脫逃的惡名,不可理解,不可思議。
不,親愛的傅,我不是臨陣脫逃,而是得到你的認可後,是否與仙銘一搏已變得全無意義。我的血液裡流淌的並非全是暴力因子,還有五分溫和的東西。我慶幸我有自由的選擇,被仙銘打敗我可以忍受,被判罪我不能忍受,警署比我們幹得壞事還多呢,他們沒有資格審判任何一個人。
恍惚中,深島非慢慢走近。
傅足欣喜,迎向他。
非,你還活著?
不,我現在是自由的靈魂,一種全新的生命,我會伴在你身邊。
那真是太好了。我總是認為我殺了你,這下我可以安心了。
親愛的傅,你愛我嗎?
不知道,反正聽到你的聲音很高興。
我說嘛,我雖是黑豹老大,但我也有相當的魅力。見你第一眼,我對自己說你會喜歡上我,我們是互愛,而不是隻有我單戀。
呵,那麼你做到了,我被你俘虜了。
傅,你喜歡我哪裡?
都喜歡。你整個人伴在我身邊令我歡愉。
親愛的傅,你也是。
深夜,**,傅足翻來覆去睡得極不安穩,他做夢了。這個惡魔真的鑽進心裡去了!幾年來從不做夢的他竟然又有夢境出現。可見這件事對他有多震撼。不管深島非有多少理由,他為他自殺,足以震驚他這個本就不是硬心腸的人。
仙銘愛憐地將他摟進懷中。
他一驚醒來。他看看四周,是已經熟悉的舒服的睡房。夢,我做夢了,居然夢見他!面對面的時間不過半個鐘頭的他。
傅足再也控制不住,在仙銘懷中大哭。
“哭吧,哭過就好了,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以為你真的修煉成仙,什麼都無所謂了,原來不是。呵,這才是人,有血有肉的人。當時,看到你那麼漠然,說真的我們都感到恐怖呢。”仙銘輕輕地說,輕輕拍著他的背。
“仙銘,他們為什麼這樣對我?”傅足將頭緊緊埋在他胸膛嗚咽。
“這也許就是漂亮帶來的煩惱吧,如漂亮女孩的煩惱一樣。”仙銘儘量以輕鬆的口吻說。
“你也不錯,為什麼沒人煩惱你?”傅足語氣中明顯的不服。
“是的,假若我們分開行走,也會有人騷擾我的,我有碰到過。但是我們之間畢竟還有差距。”仙銘貼著他耳朵輕笑說,“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我也不能控制自己。”
“為什麼你能當我是朋友?”
“因為我聰明呀,這樣可以永遠跟你一起。”仙銘輕鬆說。
他又斟酌地說:“與你交往是很危險的,一開始就當你是朋友的人,會一直端正自己的情感。而一開始就當你是親密伴侶來看待的人,會情不自禁愈陷愈深。我想這些人不僅是著迷於你的外貌,也包括你非凡灑脫的氣質。這些高智慧的人不可能只是膚淺的看上外面是金玉,裡面是一團亂草的傢伙的。”
他“哇呀”痛叫一聲。
可惡,叫你開導人家,竟說些無聊的東西。
傅足狠狠地掐他腰間的精肉。
“哈哈,我是這樣偉大,一分鐘將一個悲痛的淚人兒消滅了。”仙銘看著他笑。
傅足翻身背對他,說:“你若不聰明,我一腳踢飛你。”
仙銘將頭靠在他背上,異常肯定地說:“那你就等著失望吧,你永遠沒有這樣的機會。”
傅足轉身面對他,笑。
仙銘撫摸他的臉,說:“嗯,還是這張笑臉好看,叫人看著也想笑。你不知道你的悲傷模樣讓人多麼心疼。”
傅足訝然,笑說:“那我豈不是可以擔任丹魯佑萌的工作了,任誰見了我傷悲都嘩嘩灑淚,哈哈哈。”忽然,他又感喟起來,“可憐的小樓半死不活的,我怎樣救他?”他又將頭埋進仙銘的胸膛,嗚嗚出聲。
仙銘駭笑,說:“傅足,你怎麼這樣啊,一下子多愁善感起來。解決的方法不要多,一個最好的即夠,順眼的就和他嘰嘰歪歪,不順眼的就一腳踢飛他,管他死活。”
傅足哈哈大笑,下床,說:“說得沒錯,有仙銘你跟我持一個觀點,倍受鼓舞。獎勵一下。”吻他一下。
“不睡覺幹什麼去?”
“你還能睡下去?睡意早跑得光光。我們跳舞到天明,怎麼樣?”
“瘋子。”
“喲,瞧你赤著腳就奔來,到底誰是瘋子?”
哈哈哈——
在隔音很好的娛樂室,小舞池裡,開著勁爆的搖滾樂,跳著最自由的街舞。
很奇怪嗎?不。
年輕,可以胡作非為。上帝都對年輕人極度寬容。
至於,傅足為什麼可以跟仙銘這麼親密,投機,無所不談,真正自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同樣是因為年輕,而且因為是同性。真正的知已應該是妙如他們。
至於,傅足為什麼可以在天琴世界適應自如,還是因為年輕。青春時節的思想可以包容萬物,可以瞬間溶入未曾接觸過的事物,這就是年輕的好處。
跳舞還是人多的好。沒有多餘的真人,卻有模擬智慧的穿著時尚的機器男生女生們。
譁,舞池裡十多二十人樂不知疲。
嗬,原來傅足在這裡練過,那麼出外遊玩時的那一手就不算稀奇了,呵呵。古靈麼,當然也小有練習,呵呵。
小色那傢伙正在他的天地裡的小搖籃裡呼嚕呢。是的,他睡覺要在搖籃裡,像鞦韆一樣,自動開關一按,輕輕地搖啊搖,搖得小色一夜不醒來,呵呵,羨慕他吧。
傅足將那小天使項鍊放進了百寶囊。呵,他可不習慣頸項帶著多餘的東西。他沒想過要把它扔掉,嗯,想法很簡單,再怎麼不堪的感情它也是一種感情不是嗎?他溫和的性格決定了他的內心對誰都不是冷硬的,儘管表面的感情反應他是那麼鎮定,隨意,甚至殘酷。
他對自己出現的深島非的夢境作了分析,之所以夢中氣氛與對白會那樣融洽愉悅,那是因為他潛意識裡曾一度自責內疚,所以在夢中再見深島非會按照完美的意識接受他,儘管非常荒誕。他再自問,他是真的希望深島非還活著,不為什麼,總之那麼年輕的生命沒了怪可惜,呵呵。
他有錯嗎?從單純的美學角度討論,他沒錯。從大眾普遍的嫉惡如仇的角度講,他似乎有錯。深島非十惡不赦,死有餘辜,不值任何一人為他傷懷。呵,難道這種論調就一定是對的嗎?哎,我不知道是對是錯,我也不想知道,忠實自己的心就好,我會發怒,也會感動,什麼時候出現什麼情愫不由我說了算,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