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四十二

第二章 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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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四十二

傅足今非昔比,一目一頁,翻書像風吹。當然,這必須是在高度全神貫注的情況下。

按照人類大腦記憶的特點,這種大片大片地吸收資訊,可以過目不忘,而且理解率百分之一千。

“好極了,總用時八分零三秒。”

仙銘擁抱他。

“哦,我累死了,我想睡覺。”傅足頭歪在他肩上無力地說,身體軟綿綿,真的很累。喔,老天,這比打一場仗還疲乏人。要是真把整室的書籍裝進大腦,豈不要真的累死我。

仙銘擁著他,笑說:“別跟我說累,你懂得多少?聽我為你慢慢詳解。”

是的,傅足初次接觸這樣的資訊,他只理解了百分之八十多點。儘管這已經很好了,但是仙銘是個要求完美的人,他要他能夠舉一反三,觸類旁通。仙銘是個嚴師,如果他是個教育者的話。

傅足又被感動了。他喝過一杯水後,認真地聽他講解,可喜地是他還不斷提問。

然後,他獲得批准,可以在室外玩一會兒。

車房裡有數輛不同款式不同色彩大小各異的四輪機動車。

傅足選了一輛帥氣的黑色甲殼蟲式的車子,開車門,上駕駛座,發動引掣。

他為什麼會開車?剛才吸收的知識裡恰好有一項是教如何開車的。可見那什麼十大天琴科技是實用技術,裡面圖文並茂,內容十分詳細,再加仙銘的口頭指點,掌握起來是沒問題。

甲殼蟲從蝸行牛步到自由的賓士,無論在小徑與大路,還是在障礙物之間。當然,其間撞壞一些東西是在所難免的。

仙銘大聲贊他:“棒極了,加油!快點,再快點!好,一個駕車高手誕生!”

傅足樂得飛飛的。感嘆一番辛苦沒白搭。這東西真是好東西,普通老百姓都可以用啊,既防風擋雨又跑得快。對他這樣飛來飛去的異人雖然沒什麼大的用處,卻能帶來樂趣。

“半小時到了,學習繼續。”

一聲師令,傅足立刻下車回到書房。仙銘這傢伙可不成了他的老師。真是笑話,平白地讓他高升一級。

仙銘所說的話,現在的傅足都能聽懂。

九天後的黃昏,書房裡的書架上的書籍被傅足徹底閱了一遍。這時的他感覺自己真的像個白痴,一點沒有知識充沛的歡樂。那種感覺很深刻,你懂得的越多,空虛感越重。人類的悲哀之一。

他覺得仙銘害了他,跟他大鬧。

仙銘壞壞地說:“我要你跟我一樣瘋狂。”

傅足深懂這句話背後的苦澀。仙銘一定是懂得太多太多,所以倍感無聊與空虛,所以他覺得什麼都不對勁。聽他說他一出生就精神緊張處在瘋巔狀態,他一出生就是神腦嗎?許多年,他是怎麼捱過的?他已存在了一百六十年呵。天琴空間的生命這麼漫長,可見不是好事。

兩人緊緊擁抱。傅足吻他。千萬別誤會,純友誼的親密。

生命的真諦是過好今天。聰明人都深懂這個道理。

三個傢伙都是聰明人,所以傷感歸傷感,歡樂更洋溢。

期間,夜晚睡眠前,傅足都主動修煉,能力躍進一個大階段。他知道他修煉的是什麼功,無法用所謂的科學解釋。總之,內力控制意念力,意念力可以隨心所欲。

既然來了就玩上一玩。傅足決定和古靈一起在天琴空間的王宮外走上一走。他沒試是否能直接將古靈帶出草莓小屋的園藝區。他向天琴王要人去了,他覺得這樣是尊重。他沒理由地相信天琴王一定會答應,只要不和古靈強行離去,他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哦,對了,至今不知道天琴王將我和古靈軟禁在這裡有何目的?待會兒一定問問仙銘。

在天琴王宮殿的宮門外,遇到那個專騙人同情的傢伙,丹魯佑萌。他正好從裡面出來。

他居然膽大包天,上來主動搭訕:“嗨,還認識我嗎?”

傅足注視他好一會兒,沒有印象。但他的眼睛中有些微熟識的調皮,是誰?白面板,過耳的黑色捲髮,一身淺灰半新不舊質感很強的衣褲,雪白襯衫系雪白大花領結,足登棕色皮鞋,十八九歲左右。秀氣的面孔,修長的身材,活躍的氣質。

丹魯佑萌頗為失望,說:“為什麼記不得我?”

傅足笑:“我應該記得你嗎?”

緊接著,他訝然,指著他輕呼:“你?!故技重演可討不了便宜哦。”呵,原來是這小子,叫什麼丹魯佑萌。

是的,他變臉成那天執行任務時的相貌,淡棕面板,金棕捲髮,朦朧氣質。

這傢伙隨即恢復原形,不知為何高興莫名,雙手大力拍著傅足肩膀:“哈哈哈,好樣的,一點也不生氣,大肚量。”

傅足豎起拳頭,說:“怎麼你想我小肚量,想捱揍?”

丹魯佑萌毫無畏懼,說:“做個朋友?”他伸出手期待友誼的一握。

呵,這傢伙並不討厭喔。

傅足大力與他相握。

“王在裡面等你。”

“他知道我來?”

“沒有王不知道的事。”

傅足大步走進宮門。一路上的侍衛對他全部躬身為禮。

沒有人引路,他憑著感覺走。如今,只要和他見過面的人,他就能感應到那個人的所在。

不想,走到一個寂靜的米白色的精美雕刻的長廊時,遇見最渺樓。

傅足完全認不識他,與他擦肩而過。只是覺得迎面而來的男子怪怪的,步履緩慢,雙目盯牢他,似喜歡又似痛苦,滿臉鬍鬚,無精打彩,彷彿經過了幾個滄桑世紀。

在交錯的瞬間,這個人一把拉住他,緊緊擁住他,讓他透不過氣來。他聽到嗚咽聲。

一個瘋子抱住我哭?豈有此理!

傅足稍微一使力,掙脫他。正欲拂袖而去,聽到似曾熟識的聲音。

“傅足,陪我一會兒。”無限懇求。

“小,小樓!你,是小樓!”傅足不可思議。

“是我。”聲音低不可聞。

“誰欺負你了?”傅足要為他打抱不平。

“什麼都別說,讓我看看你。”

他伸手貼上眼前人的臉龐。

傅足退後。他心中駭然,這個該死的傢伙不會是為了我吧?

他小心地試探地問:“你怎麼了?”

最渺樓直言不諱:“日夜想念你。”聲音很滄桑很苦澀。

瞬間,傅足憤怒,喝斥:“瞧你沒出息的樣兒。天大的事也不值得一個人去糟蹋自己。”然後,他別過頭去冷酷地說:“對這種事,我從來不負責任,因為錯不在我。告辭。”

最渺樓急急拉住他,哀求:“我不想這樣,可就是發生了。請你對我不要怪罪。”

不怪你怪誰,放任自己的情感不知約束,還是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傢伙呢!

傅足嘿嘿兩聲,心平氣和地這樣問他:“請問,如果我不是這張面孔,你是不是就安然無恙了?”

小樓無語。

很好,預設。

傅足給他出餿主意,說:“你們的醫術那麼發達,找個人整容成天琴世界中最好看的人,可以整天陪你。”

小樓痛苦地搖頭否定:“不,那只是個木頭。”

接著,冒出一句令人嚇一跳的句子:“你應該被活活燒死。然後,我追隨你。”

傅足哈哈笑:“在很久之前,我會為這種事憎恨自己。但是現在,我不那麼想了,每個人的心都能夠自控,不該發生的事發生了,全是咎由自取。”他拍拍他肩膀,“我相信你死不了。”

可憐的小樓看著傅足那麼絕決地爽快地離去。他無力地靠在廊柱上,無聲地飲泣,心中既悲苦又喜歡,不管怎麼說,讓那個害人的傢伙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這沒有什麼難為情的,在天琴世界這種事非常合法。哎,他說我死不了,他錯了,心死了的我,從今只是行屍走肉。傅足,你會令很多男人痛苦的。你不知道,男人愛上男人要比男人愛上女人要強烈刻骨得多。

本來很好的心情,被該死的小樓攪沒了。我有錯嗎?沒有,一點都沒有。愛上一副美麗皮相多麼膚淺,這樣的感情算是什麼?垃圾感情。

既然沒有錯,就繼續開心吧。我小小的腦袋裝不下沉重的東西,哎——

傅足走在美麗的噴池花園邊,拾起臺邊上堆積的一顆彩石子狠狠砸過去,讓所有不快都隨著石子而去。

沒想到看見天琴王竟是這樣一幕落寞淒涼的氛圍。只見深沉的大廳,暗似無月的夜,天琴王正在軟椅上,默默地吸菸,玻璃几上的大煙灰缸裡裝滿菸蒂,煙味濃郁,白煙瀰漫。他的前方是一個舞臺,上面是一支六人樂隊,正在演奏低沉的令人想哭的音樂。年輕的男主唱配合著節奏用悲音唱著一支歌:“……為什麼你的歡顏從來不為我,為什麼你的尖銳總是對著我……在我靈魂飛散的時候你是否能對我燦爛一笑,在我生命結束的時候你是否能給我片刻溫柔……”

傅足在大廳門口好一會兒才適應這裡悲涼的暗。

呵,這裡的人都怎麼回事,個個不開心地要命!

他大步流星到了天琴王面前,正欲開口。

天琴王已先說:“來,坐這兒。”他拍拍旁邊空闊的位置。

傅足未動,說:“不。”

天琴王聽出他語氣有些不悅,說:“怎麼誰惹你生氣了,說出來讓大哥來教訓他。”

真是老狐狸,看到我心裡去了。

傅足立時哈哈一笑,輕快地說:“沒有。我來和大哥說件事,我和古靈要到王宮外轉轉,特來通知大哥一聲。那個如果我要離開這裡,一定會和大哥來個公平對決。”

天琴王略頷首,微笑說:“可以,大哥相信你。”

傅足一鞠躬,說:“多謝大哥。”轉身走人。

“哎——”天琴王有話要說。

“什麼?”傅足回頭。

“謝謝你讓仙銘那麼開心。”

“他也讓我開心。”說完走人。

“哎——”天琴王還有話要說。

“大哥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傅足跳到他身邊質問。

“那個,那個……”天琴王吞吞吐吐。

“你是說最渺樓神官嗎?”

“……”

“他自作自受,與我無關。還有話嗎?沒話走人。”

“小樓,他,不是,故意的。”天琴王說得很艱澀,似乎頗為同情又難以啟齒。

“哈,那麼是我故意的了。我為大哥有這樣的臣子悲哀。”

天琴王訝然地看著傅足邁著明快的步伐離去,啞然失笑,搖頭。喔,這個小傢伙真是厲害角色,害人痛不欲生,他一點責任沒有。呵呵,他確是一點責任沒有,難得他看得這樣明白。哎,小樓啊小樓,你何苦呢?本王千能萬能,對於情症卻是束手無策,你慢慢療傷吧。

他用菸頭引燃一支整煙,深吸一口,吐出漂亮的蘑菇菸圈,在悲涼的黑暗中反覆聆聽這支悲涼的歌。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這支歌他聽不夠,聽不厭。他的怪癖,喜歡在黑暗中獨聽這支悲歌。歌詞中的“你”是一個令他魂牽夢繞的男孩子,金頭髮,藍眼睛。無數次在夢中與他嬉戲玩耍,笑語聲聲,醒來後方知空夢一場,緊接著心中一陣絞痛。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一位堂堂大世界的王,竟爾也有常人一樣的煩惱無奈。呵,眾生平等,莫過於此。有空一定問問該死的仙銘與他哥是怎麼一回事?那支歌真是叫人傷感,再加刻意營造的黑暗氛圍,我聽亦是淚暗潸,痛鑽心。

傅足憑感覺就知道那是一支期待仙銘的歌。他飛快地穿過各個建築,到了草莓小屋前。

他歡快地大叫:“古靈,快出來,古靈!”

他心愛的人似乎一直在等他,話音一落,她從門口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