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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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意
一時間翠柳齋被圍得密不透風。上官垣是有備而來的。
看著幾千個圍在四周的大內侍衛，歐陽清兒的臉色有些僵，連白染都變了臉色，唯獨上官浩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旗的模樣。
半青嚇得不輕，有些替從霜擔心，又覺得她做的有些過份。
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半青決定這一次不再替她求情。有太醫迅速將桌子上的茶杯茶壺帶走檢查了。“是你沏的茶水？”上官垣看著腳下卑微跪著的從霜，冷聲問著，一臉不善。
他是一國之君，絕不允許自已的後宮有這種人存在。
雖然他對舒曉婉是又愛又恨，卻還是愛多一點，如果可以，他願意一輩子將她留在身邊。
“是。”從霜如實回答，低著頭。
整個翠柳齋，就她和半青兩個宮女，不承認也得承認。
“水裡面有什麼？”上官垣沒有將此事將給其它人處理，而是親自審問，一眾人已經出了舒曉婉的寢宮。
此時舒曉婉還在睡著，睡得昏天暗地，人事不醒。
不過，這樣，上官垣剛好可以處理這些事情，否則以舒曉婉的性格，一定不會為難從霜的。
“回皇上，什麼也沒有。”從霜的聲音從始至終都是淡定的，不悲不喜，不急不緩。
彷彿事情與她沒有半點關係。
而白染則靜靜坐在對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歐陽清兒則冷著臉，瞪著從霜，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人贓並獲，還敢狡辯，他倒要看看，一會兒她還有什麼話說。
“好，很好。”上官垣心下也還疑，也知道這個從霜是被上官千姿給收買了，此時竟然有些為難了。
自已那個妹妹真是胡鬧。他是在乎從霜，卻在乎她肚子裡的孩子啊。要是真鬧出什麼事來，讓他如何收場？有些煩燥的拍了拍桌子，顯然怒火高漲了。
一時間大廳裡靜悄悄的，針落可聞。
“回皇上，茶水裡沒有毒，也沒有任何東西，只是茶水。”正在僵持間，太醫的檢查結果送過來了。
“什麼？這不可能。”歐陽清兒一拍桌子也站了起來：“那茶水……”
“哼。”上官浩輕輕哼了一聲，歐陽清兒的話才吞了回去，他的確是有些心急了，他想抓到從霜的小辮子將她除掉。
不想這個丫頭的動作還真快，竟然將一切都處理乾淨了。
或者是她們剛剛回到這裡，發現自已與上官浩不在，就知道事情敗露了。
果然不簡單。
“既然什麼也沒有，歐陽公子就只能
委屈你了。”上官垣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從今天開始，你要注意你的言行舉扯，這是皇宮，若不是曉婉堅持，朕一日都不會留你在這裡。”
這個人的身份，他一直都沒有調查清楚。總覺得留在這裡是非常不明智的舉動，可是為了舒曉婉，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今日，他卻開門見山，有什麼說什麼了。這天下是他上官垣的，一切都是他上官垣的，只要他不高興，全天下的人都別想好過。
“哼，這件事，本公子一定會調查得水落石出的，絕不能這樣算了。”歐陽清兒氣不過，他最近總是不如意，讓他的耐心也快用盡了。
“當然，朕也會查個水落石出的。”上官垣冷聲說著，一臉的冰冷，掃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眼：“舒貴妃有孕在身，不能受到任何的驚嚇和刺激，也不能太過激動，所以從今天開始，朕會派人嚴加保護翠柳齋，如果再有人心懷不軌，就不要怪朕不客氣了，只有一個下場，死。朕說到做到。”這話是深深的警告。
他不想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今天的事情一定有蹊蹺。只是對方動作太快，已經處理得乾乾淨淨。他甚至還疑白染在這裡扮演的角色。
“皇上的意思？要軟禁舒貴妃嗎？”歐陽清兒當然不高興，本來他尋找地圖就有些難度，若是將整個翠柳齋都保護起來，他要動手，就更難了。
那樣，他在宮中耗費了這麼久的時間，都白白浪費了。
“當然不是。”上官垣也直直看著歐陽清兒：“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她的腹中有朕的皇子，絕對不能有半點差錯。”
而白染則皺了一下眉頭，他剛剛替舒曉婉逼毒時，沒有感覺到她的身體有異樣。
如果妖精有了人類的孩子，一定是不能留的。
舒曉婉雖然不是直接的妖精體質，但是她畢竟是妖。
不然，那一碗紙畫符不會讓她這般。到現在還昏迷不醒著。太不可思議了。看來他這個師妹也是下了狠功夫了，可能將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只可惜，白算計一場。
“……”歐陽清兒真想發火，卻又沒有理由，只能瞪著上官垣，咬牙切齒的瞪著。
他最最不能接受的，便是舒曉婉與上官垣有了皇子一事，幾度無法面對。
“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上官垣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半青和從霜先後退了出，上官浩被冷嘯抬了出去，歐陽清兒回了自已的房間，就在隔壁的寢殿，當然是有些不情不願的。
沒想到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到現在，舒曉婉
還沒有醒過來，他是又擔心又氣憤。他亦明白，今天若是沒有白染，舒曉婉怕是凶多吉少了。所有人都離開了，只有白染靜靜坐在那裡，一言不發，也不動。
讓上官垣的眉頭也為之狠狠擰在一處：“白公子。”
他亦是看到上官千姿和白門的面子才沒有發火了，他那時看到白染抱著舒曉婉，早就火冒三仗了，一直都在隱忍著。
“皇上，草民有話說。”白染不卑不亢，揚著頭，淡淡說著。
“但說無妨。”上官垣也想知道，舒曉婉怎麼了。看了看四周，白染沉思了一下：“皇上確定娘娘有孕在身嗎？”
他只是想確定一下，這件事非同小可，若是人類和妖精結合，生出來的孩子怕是仙神都沒有辦法壓制。
到時候，怕是要天下大亂。牽扯的就不僅僅是一個大離王朝了。是三界。
這話讓上官垣整個人頓在那裡，更有被人揭傷疤的感覺，直直瞪著白染：“白公子此話是什麼意思？”
更是暗自握了拳頭，臉色微微泛白。
這件事，一定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皇家顏面啊！
“沒什麼意思，只是隨口問問，皇上請我來，不就是想弄清楚舒貴妃的身份嗎？”白染不急不緩的說著：“不過，我希望皇上能說實話。”
上官垣直直看著白染，不放過他臉上的半點表情變化。
心下也是萬分矛盾：“不知白公子可知道了舒貴妃的身份？”走到這種局面，他也有些進退兩難了。
搖頭，白染別過臉：“不知道。”
“那……”上官垣的心底燃起了希望，只要舒曉婉是正常的人類，什麼都好說。
更讓他有留舒曉婉在身邊的決心了。
想到此，擺了擺手：“以白公子的眼力，是不是妖，一眼便知吧，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有意問此話，便是想套出答案來。
“她……”白染想說，卻又將話嚥了回去，即使不是妖，也不是人。甚至連他都不知道舒曉婉到底屬於哪一界。
人界，不是，妖界，亦不是，神，仙，魔，她都不是。所以，他也不知道怎麼定界。只能說不知道。
想著她還昏迷不醒，心下也有些急：“她中了劇毒，身體十分虛弱，若是有孕在身，怕是無法保住腹中胎兒。”這是實話實說。
那時舒曉婉幾乎沒有了脈搏，在生死邊緣繞了一遭，對於她這樣的身體，一定打擊極大，若真有孕，實是情況不妙。
“她真的中毒了。”上官垣輕輕重複了一遍，暗自握拳，看來自已不能大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