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有她
異界蒼穹 世上沒有人比你更重要 影后人生 幻夢神遊 元始仙道 不做皇子的小妾：神醫皇妃 無限守望者 在你背後 小城 重生之軍寵
第三章 只有她
“我覺得妖和人沒有什麼區別。”半晌，白染才輕聲說著，語氣很緩慢，表情也很正經。
“那你……卻是捉妖師。”舒曉婉笑，覺得白染太矛盾了，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自已可沒有對他用媚術，他不必這般啊。
“的確。”白染嘆息一聲：“其實很多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身不由已。”
說得有些悲涼的感覺。
讓舒曉婉的心也沉了一下，她何償不知道。
只是看著自已的天敵站在這裡，心下還是有些懼意的。就像重華，即使他是歐陽清兒的手下，舒曉婉仍然不敢大意，明知道關鍵時刻，歐陽清兒會出手，也會害怕。
“那你是聽你師傅的？還是聽你自已的？”舒曉婉還是怕白染和千姿聯手的，那樣自已真的不是他們的對手。
若是化成原形，千年修為怠盡。她等了千年，不想就這樣結束，她不甘心。
“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白染愣了一下，從小到大，他都是聽自已的師傅的，聽掌門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已拿主意。
也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問自已。
他覺得舒曉婉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妖精，在白山的時候，那些妖精都會想方設法的魅惑自已，讓自已放他們一條生路。
可是舒曉婉沒有，從見面到現在，只給他一種清高，傲氣十足的感覺，更是眼底清澈如溪水，乾淨透明。
“現在可以想一想了。”舒曉婉扔下一句話，轉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走得乾乾脆脆，利利落落。
頭也未回，婀娜的身姿，白色的長裙，卻是颯爽如風，英姿勃發。白染沒有動，就站在那裡目送著舒曉婉。然後輕輕嘆息一聲：“舒曉婉。”
重重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每一個都彷彿刻進了心底。只一眼，他便知道，舒曉婉的身上有故事，她是極聰明的妖類，也是極單純的妖精，就那樣矛盾，卻讓他無法忘記。
提過手中的長笛，細細端詳了一遍。
最後扯著嘴角，深深一笑：“舒曉婉，等著我。”
一個縱身，白色人影消失在宮牆深處。
折回正殿的舒曉婉見冷嘯已經不在門邊，聳了聳肩膀，緩步走了進去，一邊還輕輕哼了一聲，免得他們會以為自已偷聽。
現在，她對上官浩和歐陽清兒之間的事情可沒有一點點的在乎了。總之是與自已無關。
看到站在大殿門邊的從霜，舒曉婉卻愣了一下：“誰讓你站在這裡了？你要注意身體。”說得不容置疑，
一邊說一邊就去扯她的手臂：“下去休息吧，這裡不需要你。”
“可是……王爺他們的茶水……”從霜很小聲的說著，有些為難。
“放心好了，有我在呢。”舒曉婉覺得上官浩和歐陽清兒很悲催，從霜站在這裡，他們根本無法商議正事吧。
真是浪費時間了。
見舒曉婉堅持，從霜便福了福：“是，娘娘。”很溫順的樣子，轉身離開了。不過，舒曉婉還是覺得不對勁，又說不上來，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向裡面走去：“你們二位，敘的如何了？”
一邊打量了四周，發現冷嘯也不在。
這個傢伙跑哪裡去了，自已讓他守在門邊就是怕有心人過來偷聽。要知道隔牆有耳，在哪裡都要小心為上。
攤了攤手，歐陽清兒一臉無奈的樣子：“這個從霜轉性了？竟然親自來為我們端茶倒水，真是受之不起啊。”
他看不怪從霜，說話也帶著刺。
他也奇怪這個丫頭怎麼會突然跑出來，若說她是上官垣辦事的，不應該這樣明著來，應該偷聽才是的。
這一點，連上官浩也不理解。
“或者是吧。”舒曉婉就更不理解了，不過一個丫頭也沒有放在心上。
一邊擺了擺手：“不用去管她，畢竟是一個下人，雖然我很講求人人平等，但是有些人天生就是賤命，說什麼也沒有用，不如順其自然了。”
“那倒是。”上官浩輕輕接了一句。
舒曉婉已經坐到了歐陽清兒的身旁，見桌子上竟然是三個茶杯，順手拿了空的那個，自已倒了杯茶，仰頭喝掉了。
一邊擦了擦嘴角：“你們還要繼續不？若是繼續，我就回去休息了，一會兒你送冥王離開。”一邊拍了拍歐陽清兒的肩膀。
這個宮裡唯一一個不是太監的男人。出入是受限制的，只能在翠柳齋活動。
上官浩看了舒曉婉一眼，皺了一下眉頭：“曉婉你的臉色不好看，不舒服嗎？”擰眉，舒曉婉的確覺得有些不舒服，頭暈沉沉，似乎剛剛還沒有這種感覺，說不出來是怎麼了，一邊擺了擺手：“沒事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便揉著額頭走進了自已的寢室。
與正殿只有一個走廊的距離而已。沒有幾步遠，舒曉婉卻覺得好長好長，頭也越來越暈，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強行支撐著自已沒有倒下去。
“不對勁。”上官浩卻低聲說了一句：“歐陽，你快去看看，我先回府，那件事，改日再說。”一臉的焦急。
聽到此話，歐陽清兒沒有猶
豫，起身便向舒曉婉離開的方向走去：“你……小心一些。”
“好。”上官浩臉上一派正經，點了點頭：“我等冷嘯回來，要是有什麼事，立即通知我，我會急時趕過來的。”
“明白。”歐陽清兒的心早就飛到了舒曉婉的身上，匆匆點頭離開了。
一頭栽進寢室的**，舒曉婉覺得頭重腳輕，整個人飄飄然，彷彿不存在了一樣，碰到一切都覺得不真實。
彷彿自已也是不真實的。
這種感覺，她也無法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是剛剛那個白染對自已做了什麼？可是從始至終，自已都與他保持著很遠的距離。
他就算要做什麼也沒有機會。手指劃過額頭，也是麻木的，沒有半點感覺。
舒曉婉知道自已中招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努力讓自已冷靜，一定要鎮定，對方就等著自已倒下去呢，然後趁機再出手，就可以將她舒曉婉徹底的除掉了。
“曉婉，你怎麼了？”歐陽清兒也看出了不對勁，舒曉婉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額頭更有細密的汗珠滲出來。
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一樣。
聽到歐陽清兒的喊聲，舒曉婉提著的心也緩了緩，睜開眸子，看向他：“我沒事，不要讓任何人進來，特別是……白染……”
那個人最可疑。
現在舒曉婉想不到會有別人，因為上官千姿進不了翠柳齋，自已也有好久沒有看到她了。
“白染……”歐陽清兒擰眉，薄脣緊抿，不可思議的瞪著舒曉婉：“你見到白染了？”
四門的重要人物互相之間都是知道的，也都防著對方。雖然四門是為朝庭辦事了，但這些年過去，很多東西都變質了。只是不明顯罷了。
“是的。”舒曉婉強撐著自已不要倒下去，咬著牙點頭：“他是衝著我來的。”
“原來如此。”歐陽清兒點了點頭：“很好，我倒要領教領教這個白門的大弟子有多大的本事。”
頭越來越沉，舒曉婉沒有聽到歐陽清兒的話，便捲曲著身體睡了過去。
臉色越來越白，越來越白，幾近透明色。看樣子，是中毒了。
站在床頭，看著舒曉婉，歐陽清兒有些急，一邊抬手搭上她的脈，卻是一碰到她的手腕，整個人有些僵，彷彿一股奇特的力量從身體裡穿流而過。讓他整個人都有些懵。
握著舒曉婉的手，微微用力，在她白晰的手腕上留下一條淡淡的青紫。那一瞬間，歐陽清兒便感覺呼吸有些沉重，他的眼裡只有舒曉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