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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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猶豫
“還是你瞭解這個社會啊。”舒曉婉倒是很隨和，與上官浩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她當然更清楚，自已沒有這個魅力讓上官浩親自來拜訪。
他的目標是歐陽清兒。看來這些人又要有大動作了，一刻也不消停啊。看上官浩老兄都這樣了，還要折騰。男人的世界，她永遠都不懂，也不想懂。
她只想簡簡單單的活著，因為活的太久，太複雜了會很累。
“冷嘯，你來幫我的個忙。”舒曉婉很識趣的，當然不能壞了人家的好事。
現在的上官浩與自已沒有什麼關係，不像在上官王府時，總是限制自已的自由，她才會處處與他對著幹。現在沒有必要了。
冷嘯先是一愣，隨即明白，有些矛盾的猶豫了一下，才與舒曉婉出了正殿。
“其實我沒事，你就在站在這裡守著吧。”一出大殿，舒曉婉便笑著走開了。
“曉婉……”冷嘯喚了一聲，想說什麼，終是嚥了回去。
他明知道舒曉婉不是舒秋的女兒，但是就是無法解開心中那個結。想到那些傳言，他的心就不爽。曾經他鄙視舒曉婉，隨著相處的時間久了，她在他的心中也一點點的有了一席之地，到後來，是女神般的存在。
現在，一切都破碎了。
站在那裡迎著風，冷嘯沒有動，就那樣看著舒曉婉的身影消失在自已的視線裡。國字方臉上是剛毅的線條，表情有些僵硬。緊抿著薄脣，任風吹在臉上。
舒曉婉走出了一段距離，才緩緩轉過身來，看著遠方的天，心頭的確有淡淡的失落，這些人永遠都不會走進自已的世界。
他們若是瞭解自已，就不會這樣。有些事情聽到就會相信嗎？扯了扯嘴角，隨手拾起一顆石子，抬手扔了出去。
“啊……”
卻傳來一陣慘叫聲！舒曉婉的臉都抽搐了，看了看自已的手，不會這麼有準頭吧，這樣也能砸到人！只能說明那個人太倒黴了。
順著慘叫聲走過去，舒曉婉的臉上帶了一抹歉意，她真的不是有意的。順著看過去，一白衣男子正站在那裡一臉不爽的揉著額頭，右手握了一根笛子，那笛子不是玉質，也不是竹質，而是木質。
只一眼，舒曉婉便認出了那笛子是桃木做的。
看來，此人應該是自已的天敵——術士。
聽到腳步聲，男子抬起頭來，握著笛子的手也緊了緊。
當他看到站在那裡的舒曉婉時，整個人僵在那裡，眼底閃過一抹不可思議，更有幾分驚豔：“這位姑娘……”
那一刻，他甚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聲音很輕很柔，整個人亦是溫溫和和的，白衣長衫，長髮攏在身後，細長的眉眼，薄小的雙脣，
尖小的下顎，像一幅完美的畫。
也讓舒曉婉愣了一下。
這個人，沒有那種浮躁的氣息，給人一種仙人入世的錯覺。
“剛剛砸到你了，那個……我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吧。”不過，舒曉婉很快就清醒過來，沒有想的太遠，一邊問著一邊提高警惕。
對於道士，術士一類的人群，她都會遠離的。
為了自已的安全找想，不能見色起異……
聽了舒曉婉的話，男子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卻是搖頭的時候，舒曉婉看到他的額頭有些紅腫，看來，是打的不輕。真不知道這位帥哥在想什麼，能被石頭砸了。
不過，人家說沒事，她也不管太多了：“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
“姑娘，等一等。”男子卻忙上前一步，攔下了舒曉婉：“萍水相逢，也算有緣人，不知姑娘可願告知芳名。”
很柔和的說著，一副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
眼底卻是波光灩瀲。
“舒曉婉。”舒曉婉也沒有猶豫，這樣的男子她見得多了，不過，像這男子這樣清新周正的卻極少。
只是他是術士，自已是妖，永遠也不會是同路人。
“……”
男子的臉色終於變了變，這三個字，他再熟悉不過了。
他就是為了這個女子才下了白山來到皇宮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空靈美麗的女子便是，怎麼也無法與那些傳言聯絡在一起，所以整個人就愣在那裡，握著笛子的手緊了緊。
有幾秒鐘的呆愣。甚至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這三個字，現在很少有人不知道呢。”男子的表情已經告訴舒曉婉，他知道自已是誰了，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樣子，又看了看他的打扮：“你是上官千姿請上來的吧。”
“是……不是……”男子一臉的矛盾，一邊搖了搖頭：“我……是白門的大弟子，白染，千姿是我的師妹。”
臉竟然微微泛紅了。
“哦，看出來了。”舒曉婉笑了笑，這個人竟然臉色了，當術士，似乎有些不合格啊。
漂亮的妖精多了去了，一見到就臉紅，豈不是被妖精吃了。一邊搖了搖頭，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其實……我……”白染有些語遲：“我也是師命難違，不得不來，我對你真的沒有敵意的。”他也感覺到了淡淡的妖氣，但就是無法對舒曉婉產生敵意，那清澈到毫無雜質的眸子讓他無法自拔。特別是剛剛她的笑，讓白染深深陷入。
在白門只見過兩個師妹，一個是刁鑽古怪，霸道成性，一個是隨和的如同一隻小綿羊。
哪一個，他都不喜歡。這一次，也是白方下令讓他下山，他
才會入宮的。
本以為傳說中的舒曉婉會是一個妖野的女子，不想如此清純。與傳說中的舒曉婉沒有半點相像。他不禁還疑千姿的話了，更還疑自已的眼睛了。或者，一切都是錯的？
聽著白染的解釋，舒曉婉只是聳了聳肩膀：“嗯，這樣，不過，你那個師妹可是要與我一較高低呢。”
“姿兒，她就那樣，從來都不服輸。”白染說這話時，倒是有了幾分無奈：“可是，師傅他老人家最喜歡姿兒了。”
“她是帝姬嘛。”舒曉婉卻是一臉的不屑，聽了這話，連同將整個白門都否定了。
這樣的師傅，也不會帶出什麼好門派來。
“也不是的。”白染是有意要與舒曉婉多聊一會兒：“姿兒真的很有天賦。”
“是嘛，沒看出來，我只知道她挺刁蠻的。”舒曉婉對千姿一點都不感冒，術士，與自已是天敵，當然不會有好感。
即使眼前的白染很溫和，很謙遜，沒有半點敵意，她仍然一臉的戒備。
因為他們永遠不可能是一路人。
“是有一些。”白染笑，笑如春風拂面，帶了幾抹溫柔：“不過，這一次，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主意。”
“哦？”舒曉婉來了興趣，她就知道這幾天的平靜不尋常。
“還有皇上。”白染的臉色也正了正，說得雲淡風輕。
“上官垣！”舒曉婉倒是沒有意外，點了點頭：“真是煞費苦心啊。”
一邊在心底計議著如何脫身。看來，這宮中呆不下去了。不管上官垣的目的是什麼，她都不能坐以待斃。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好鳥，他連自已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何況一個女人。即使他再喜歡自已，威脅到了他也不會留下吧。
看著舒曉婉的表情，白染那細細長長的眉頭皺了一下，似乎覺得舒曉婉不該這樣沉著冷靜，她不該大發雷霆嗎？
對於任何一個女人，這種事情都無法忍受吧。
更何況，舒曉婉是這皇宮裡最受寵的女人。
“那你打算如何？”白染笑了笑，很無害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很親和。連舒曉婉都這樣覺得的。不過，人不可貌相，這是舒曉婉很明白的一個道理，所以，她還是離白染遠遠的。
離他越近，就越危險。他手上的桃木長笛就不是普通的武器。
就算幾萬年修為的妖精遇上了，也只有乖乖俯首就擒吧。幸好自已現在的身體不是妖，不然，早就連話都說出不來了。
“沒什麼打算的，走一步算一步，你師妹說我是妖，皇上亦這樣想的。”舒曉婉像是在自言自語，隨即又抬頭，明媚一笑，看著白染：“你覺得呢？”
握著手中的桃木長笛，有些猶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