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姜家的糾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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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姜家的糾葛(二)
俗話說關心則亂,王景珅自然也是擔心孩子的事怎麼和沈灼說的。畢竟這不合常理,畸形、荒誕,九年多前這點字眼王景珅沒少聽過。
所以昨晚和沈灼說開,王景珅只覺得一身輕鬆,回過神卻又覺得被沈灼耍了一次,沈灼明明什麼都知道,偏偏不說,害他心裡揣著事。
早上變著法子折騰沈灼一通,王景珅好不容易舒爽了點,看沈灼鄭重其事叮囑他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王景珅嗤笑,“哪有那麼嬌貴,九年前不是也過來了嗎?你放心,至少路邊小飯館我不會去吃了,其實那天我沒吃多少,我知道自己身體情況。”
結果才這麼說,過個十來分鐘忽然犯惡心,早餐吃了多少全都吐了出來。
沈灼想帶王景珅去許漢強那兒看看,王景珅擺了擺手,倒到**,之前的信誓旦旦現在也都沒了底氣,王景珅奇怪地想,難不成是自己老了的關係?
結果電話裡許漢強也說這是正常的反應,讓沈灼別擔心,沈灼只好作罷,在家裡休息半天陪王景珅。
王景輝從法院出來,一時有點恍神,天氣已經入春,氣溫剛好,王景輝攏了攏外套,法庭上姜遠撕心裂肺的叫聲彷彿還在腦海裡徘徊。
姜遠富二代半輩子,自然沒想過自己不過教訓一個人,就要坐牢了。在他看來,他是遠端集團的太子爺,家財萬貫,無論怎麼樣爸媽都會想辦法保他的。
姜遠被判了三年,三年聽著不長,但對於養尊處優慣了的富二代來說,三年不見天日,要和牢裡那些平日多看一眼也覺得浪費的流氓混混處在一起,他都要崩潰了!
王景輝設想,如果他對王景珅做的曝光,他是不是也差不多的下場?
沈灼的目的達到了,他震懾到了王景輝。
姜太太被姜高攙扶著離開,正好在門口碰見王景輝,王景輝想到她當日在百川撒潑的勁,皺了皺眉,就怕她大庭廣眾之下又發作。
出乎意料的,姜太太情緒並不激烈,甚至向王景輝點了點頭,和姜高一起上車。
開車的是姜太太孃家過來照顧她的,以前在她孃家就是為她開了半輩子的車,姜太太對他很信任,並沒有避諱他的存在,對姜高說:“小高,以前媽媽太鑽牛角尖,很多事情都想不清楚,我現在算是明白了,什麼都是假的,我老公可以在外面找別的女人,可以在危難的關頭躲在遠處袖手旁觀,我為什麼還要以他為重?我以前是覺得,你這麼優秀,如果和許向東的事被你爸知道了,他得多失望?”
“……”
“以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我和姜成慶結婚三十幾年了,到頭來也就這點情分……你,我也沒資格管你了。”
姜高直視前方不斷被壓到車下的馬路,姜太太自怨自艾了一會兒,又很快振作起來,“只是我希望,無論你是不是想把那個男人找回來,你都要先考慮遠端集團,你為遠端集團辛勞這麼多年,它應該是屬於你的,只要你掌握權勢,你看沈灼,你就能像沈灼一樣,保護你最重要的人。”
姜高表情終於有了些波動,低聲道:“嗯。”
姜太太堅定說:“我會幫你的。”
王景珅最初的難受勁過去了,又生龍活虎起來,沈灼第一次體驗準爸爸的心情,幾乎覺得王景珅就像揣個炸彈……一不小心就會爆炸似得,緊張兮兮的樣子被王景珅大肆嘲笑一番,這還哪有在公司裡殺伐決斷的魄力?
沈灼這種情緒過了些天,才因為王景珅的泰然自若而漸漸平緩,王景珅這幾天打趣他幾乎成了習慣。
“你真的想找個人平凡的過日子?不像啊,以前談過多少了?數得過來嗎?”
沈灼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被他好吃好喝供著還要時不時踩到他頭上的王景珅,覺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把人抓到身下整治到說不出話來,沈灼只有這一會兒才會埋怨小傢伙的存在,讓他想啃王景珅,卻又不敢下口。
王景珅踢了踢他,“怎麼沒話了?果然是假的?嘖,也虧你能一臉坦蕩說出那些話,想想你那晚的說辭,可夠肉麻的,又是一輩子又是心疼的,你這叫悶騷你知道嗎?”
沈灼忍無可忍把王景珅抓過來,“以為我不敢揍你?”
王景珅忽然抱著肚子打滾,“疼!”
“……”沈灼看他嘴上嗷嗷叫,臉上一片泰然,簡直連做戲的力氣都省了,偏偏沈灼就吃那一套,伸出去的手怎麼也落不落到王景珅身上。
沈灼一臉無奈,王景珅哈哈大笑。
王景珅挺高興看沈灼吃癟的模樣,就拼命把話題帶到沈灼過去的情史上,沈灼並不太情願說,想來任何男人都不會興致高昂地與現任討論前任,偏偏王景珅這會兒閒得發慌,就喜歡找茬。
沈灼被他鬧得沒有辦法,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說了。
王景珅聽了半天,總結了結果:沈灼一點沒有對不起他的身價,享受人生一點不手軟,感情濃時一擲千金,感情淡時翻臉不認人。
王景珅摸著下巴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沈灼:“……”
王景珅輕飄飄說:“我和你在一起的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嗯?我要好好想一想。”
沈灼努力維持著風度,“你剛問我的時候說不追究我過去的。”
“有麼?!”王景珅一臉(⊙o⊙)。
沈灼覺得不收拾他一下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王景珅被沈灼癢癢肉撓得,抱著肚子笑得打滾,好的歹的都說盡了,沈灼卻還在勁頭上不放手。
王景珅嗷嗷直叫:“掉了掉了!”
王景珅叫得悽慘,弄得沈灼也緊張起來,剛鬆懈下來,就見王景珅靈活地一滾,從他懷裡滾出來,拍著茶几大笑道:“孩子要笑掉了!”
沈灼:“……”
張姨在廚房準備吃的,她聽到王景珅悽慘的叫聲猝不及防被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兩個小年輕鬧什麼彆扭,結果出去一看,這小倆口肩靠著肩,黏糊成一團,這感情不要太好哦,張姨失笑,徹底放心了。
姜遠被判刑的事紙包不住火,加上遠端集團受讓世榮集團在振興持股一事遲遲沒有落實,新的一天,遠端集團股票高開低走,股價一落千丈。
姜成慶幾乎成驚弓之鳥,就怕沈灼再對遠端集團下手,盯著遠端集團的股東們跟什麼似得,就怕他們背後捅刀子,瞞著他將手中股份套現。
姜成慶這幾天忙得腳不點地,原本一直穩妥的企業產業鏈也出現問題,上沒有供應,下沒有需求,姜成慶一下子醒悟過來,明白是沈榮崢做了什麼,如果只是沈灼,他畢竟輩分擺在那裡,還不夠一呼百應。
姜成慶頓時氣得牙癢癢,隔三差五聯絡沈榮崢,明著暗著說話,沈榮崢卻四兩撥千斤,把他擋了回去。
姜太太將一切看在眼裡,如果是以前,她把丈夫看做一切,一定對沈家的作為咬牙切齒,現在卻多了冷眼旁觀的漠然。
結婚這麼多年,給姜成慶生兒子,周全地照顧家裡的一切,還為了他致使自己和長子視如陌路,得到的卻是姜成慶的婚外戀,和危險關頭的見死不救。姜太太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就沒有任何愧疚了。
她近日表現越來越溫柔,把姜成慶伺候得妥妥帖帖的,姜成慶原本是對她軟下心來,但是面臨遠端集團的現狀,想到就是她慣兒子給慣的後果,又沒有好脾氣,不耐道:“你睡去吧,別管我。”
姜太太把参湯放在桌上,揉捏著姜成慶的肩膀,“老公,我想了想,沈榮崢之所以能這麼正大光明地欺壓我們家,還是因為我們小遠先對不起沈灼,但是你想,我們小遠已經坐牢了,他們沈家還想怎麼樣?這是借題發揮呢!”
姜成慶皺眉,“那又怎麼樣?”這種事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沈家就是財大氣粗,企業聯合會員企業又賣他面子,都聽他的,有什麼辦法?
姜太太柔柔地笑了,“但是你想啊,如果現在遠端集團當家的不是你,是小高……你這麼看我做什麼?他是你兒子,你的還不是他的?他的也是你的,他在明面,你在幕後,姜家還是你在主持,但是對姜高,沈榮崢總不能再做那些下作的把戲了吧?小高畢竟是小輩,他沈榮崢總不能為兒子出氣,老臉都不要了吧?以後沈家在商界裡還怎麼混?”
“再說,你表面都退位了,我們姜家和沈家之前也是世交,沈家還死咬著不放,其他和沈家交好的家族,不會心寒?”
姜成慶看著姜太太的表情明顯變了,之前是本能地提防,現在卻是越發覺得有道理。
“我再想想。”
姜太太溫柔道:“我也是心疼你,你天天這麼累……哎,以前都是我不好,你工作這麼忙,小高跟著你忙活,我一個人在家裡,只有小遠陪著我說話,我難免就多疼他一些。誰知道他竟然會變得這麼無法無天。小遠吶,我們的親骨肉啊……”姜太太一臉悲痛,抹了抹眼角。
姜成慶看著風韻猶存的老婆,厭煩的情緒總算減退一些,他拍拍姜太太的手,“好了,你也別難過了,只要我們姜家不倒,小遠出來後,還不是衣食無憂?他本來也就沒什麼本事,說不定經過這次後還能消停不少。”
王景輝關閉新聞視窗,張子霖在他對面坐下,“你找我有事?”
王景輝問:“沒事就不能約你喝下午茶嗎?我們差點成為一家人。”
張子霖頓了頓,表情淡了下來。
王景輝以為自己戳到她痛處,不太自然地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還放不下我哥,我……”王景輝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差點脫口說幫她,然而他近期經歷過許多事情,已經越來越冷靜了,他想到沈灼,他根本不可能為了張子霖這個沒多大幹系的人得罪沈灼。
張子霖彷彿沒有看出他欲言又止下的深意,爽朗地擺擺手,“阿灼對景珅很好,我很放心。”她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勸你和你父親也死心,我認識阿灼很久了,他以前對感情和那些公子哥一樣,可是現在像完全變了一個人,嗯,我覺得他們都是認真的。”
王景輝想到王恭奇的身世,沈灼為王景珅做的,王景珅對王恭奇的重視,有些沒話說了。
半晌後他才問:“你不覺得,兩個男人……很奇怪?”
張子霖說:“不覺得,感情是兩個人的事,礙不到別人,別人也沒權力干涉。”
張子霖這話口氣顯得有些硬,王景輝有些羞,又有些惱。
兩個人的對話有幾分鐘的空白,看著眼前爽朗的女人,王景輝複雜道:“聽說你又要出國了?”
“是的。”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做出那樣的選擇。感情雖然重要,但事業也不可或缺,我……差不多能明白你的心情。”
張子霖盯著王景輝,王景輝表情很深沉,張子霖就前仰後合地笑了。王景輝莫名其妙。
張子霖搖頭,“不,我覺得你不太能明白我的心情。我認識你哥哥早,但瞭解他太晚。如果我能早點明白自己的心意,或許就不會離開你哥。”
“但是你,”張子霖轉折,“你身為他弟弟,一定很明白他了,可是你卻沒有站在他的身邊,我不覺得我們在這件事上有什麼共同話題。”
王景輝緊緊捏著咖啡杯杯耳,張子霖一開始和王家父子虛與委蛇,只不過想回來看看王景珅的處境,現在知道王景珅和沈灼很好,她也即將要走了,張子霖覺得沒有必要再隱藏自己對王家的不滿。
“我知道你對我有些另眼相看,不要說我自作多情,我一向是很**的女人。你覺得我很厲害,你覺得我擺脫了張家,但是你只看到我表面的風光,可是我背後的付出呢?你有想過嗎?你什麼都不做,就想一步登天?可能嗎?”
王景輝被她說得啞口無言,張子霖越加強勢,“我不知道你和你哥發生什麼過節,他沒有告訴我,但明顯不想提到你。我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別說是兄妹,他壓根不把我當人看,我羨慕你有景珅這個哥哥,但討厭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景輝胸膛急促地起伏,在張子霖轉身要走的時候,握拳低吼道:“我有付出,我已經付出了很多!”
張子霖回頭憐憫地看著他。
王景輝哆嗦著嘴脣,眼眶發紅,“只是……只是還沒有成功。”
張子霖問:“你有想過,為什麼嗎?”
“……”當然有!王景輝設想過許多理由,譬如時運不濟、百川本身業務,以及部門作用等,可是在張子霖的目光下,王景輝一個都說不出口。
張子霖聳肩道:“人都是有遠近親疏的,抱歉,我現在沒辦法體諒你。”
王景輝在咖啡廳坐了半天,回到家後依然有些魂不守舍,差點與拎著公文包,年紀半百的男人撞上。
“許醫生,當心。少爺,您回來了。”女傭在後頭招呼。
王景輝奇怪地打量陌生男人一眼,並沒有多想,只是點頭致意。直到王固科也從書房出來,親自送對方離開,王景輝才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上了心。
“爸,您身體不舒服嗎?那位醫生我從來沒有見過,不是我們家庭醫生?”
王固科沒有多說的打算,含糊道:“他是我一個朋友。”
王景輝在書房裡坐下,王固科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皺眉說:“有事就說。”
王景輝反覆斟酌了措辭道:“爸,是這樣的,我也慎重考慮過了,最近高階餐飲市場確實不景氣,幾大高階餐飲都走下坡路,我想,是不是另闢蹊徑比較好?比如說,收購一些前景較好,但經營不善的餐飲公司,擴大我們公司市場份額?”
王固科說:“你就這麼想到一出是一出嗎?那之前在錦江廷投入的這麼多人力精力,你打算怎麼辦?都白費嗎?”
王景輝唯唯諾諾道:“不,不是的,錦江庭的出路我也在考慮,但我不想把賭注全壓在高階品牌上。”
作者有話要說:沒錯,泥萌沒有看錯,我是萌萌噠存稿箱君,蠢作者去喝喜酒去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