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五百九十二章 怎麼維持

正文_第五百九十二章 怎麼維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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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百九十二章 怎麼維持

經理現在只想找一個陳以柯的朋友來,電話裡的聯絡人很簡單,也沒有幾個,只看到通話記錄裡通話最頻繁的一個,便將電話打出去了。

陳越接到陳以柯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準備休息了,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從裡面傳過來,本能的警覺性就提高了。

聽那人的解釋之後,便穿上外套出門了。

在包間門口看見等在那裡的經理,直接將一疊票子甩過去。

“辛苦了。”

經理沒想到會得到這些意外之財,眼睛發亮。

“能為陳先生服務是我的榮幸,但是陳先生喝的不少,還是請您看看,手底下的人,生怕手粗,傷著陳先生,讓陳先生不滿意了。”

說完,恭敬地退出去。

陳越開啟包間的門,濃重的刺鼻的酒味兒就竄出來,陳以柯正拿著酒瓶往嘴裡倒,酒水順著陳以柯的喉嚨灌下去,像水一樣。

陳越上前,止住陳以柯,將陳以柯正在喝酒的酒瓶拿下來。

他從跟著陳以柯,還沒見過陳以柯這麼喝酒過,更沒見過陳以柯喝多過,像陳以柯這樣的人物,必須是時刻保持清醒的。

現在能讓陳以柯這樣的人,只能有一個。

陳家的事情,沒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他只聽陳以柯的命令,但是陳家最近的這些紛亂,他也是知道的,更知道靳暮歌現在的情況,只是不知道陳以柯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這不像陳以柯。

“先生,你已經喝多了。”

陳越果斷的開口,陳以柯這才發現來的人是陳越,重重地撥出酒氣。

“陳越,你怎麼來了。”

陳越知道這個時候跟陳以柯沒法解釋,只是慶幸經理通知了他,讓陳以柯現在是安全的。

“先生喝醉了,我現在送你回去。”

說著,已經站起身來,要將陳以柯扶起來,陳以柯卻是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回去?回到什麼地方去?那個地方,我已經回不去了,她不想要看見我,她想要走

,我怎麼能讓她走呢?只要她在那裡就好,要走,我走!”

陳越這才知道靳暮歌原來是醒了,也知道這事情終究是爆發了。

乾脆陳越也不再為難這樣的陳以柯,坐下來。

陳以柯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可憐到沒有地方可以去,在他的心理,不過是把有靳暮歌在的地方才看作是能去的地方罷了。

在世人面前強大如此的陳以柯,有誰能知道他現在栽在一個女人的手裡?

又有誰能想象得到,堂堂的陳以柯有一天會被女人轟出來的地步?更落得無處可去的地步?

現在這樣的陳以柯,是沒人能看的見得,七年的時間,這樣的時候常常是一個人將真是的自己束之高閣來著。

陳越是個沉默的人,只知道執行陳以柯交代的任務,更不知道現在能說點什麼是安慰陳以柯的。

在陳以柯的心理什麼都懂,他說什麼能安慰的了陳以柯?

陳以柯似乎終於能有機會開口,在這樣意識不怎麼清醒的情況下,裝糊塗也罷,真的不清醒也好,只是終於有機會,將心理的苦悶,擠壓的東西說出來了。

“陳越,你知道我的心裡是什麼感受嗎?是我,是我親手毀了我父母,毀了我的家庭,我把這些說出來,知道我的心裡是什麼感受嗎?”

陳以柯用手敲著自己的胸口。

“這裡,這裡很疼的。”

用力敲在胸口上的聲音咚咚的響,陳越直覺得心口堵得慌,他何嘗不曾想過,這些事情再次被他這樣毫不保留的挖出來,在他的內心裡是什麼感受。

只是他知道,陳以柯的內心比任何人都強大,只要是他決定做了的事情,那就沒有回頭。

現在把這些話說出來,可見陳以柯的內心是足夠強大,只是什麼都藏在自己的心裡,他的強大都是做給別人看的。

可是出此之外,他在這個位置上,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現在的局面,是他不能理解的。

靳暮歌知道這件事情的原委,更不能跟陳以柯

在一起了。

陳越似乎能看見陳以柯以後的日子,已經開始不那麼好過了,其實他明白,陳以柯的心裡,想要的特別簡單,只不過是一個女人。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小小的願望,也無法得到滿足。

“陳越,你知道我是有多少個夜晚不能安然入睡的嗎?”陳以柯的聲音慢慢地發出來,帶著悲愴的情懷,也是不曾見過的愁苦。

“害怕事情會發展下去,又害怕事情不能順利發展下去,整日整夜的帶著這些該死的,又不能避免,不去想的事情,我太累了。”

最後發出來的一句感慨,太累了幾個字,第一次從鐵人般的陳以柯嘴裡說出來,陳越甚至想要吸菸。

他寧願看著陳以柯假裝的強大,也不願意看見現在這樣軟弱的陳以柯。

“先生,事情都結束了,會好起來的,我相信靳小姐也會理解你的苦心,現在也許她還不能一時接受。”

陳越終於不能繼續沉默下去,終於能說出些什麼來,但是這樣的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信服不了,怎麼讓陳以柯相信。

陳以柯搖頭,目光是喝酒後透露出來的混沌。

“不會,我們之間現在不只是隔著一條人命的關係,以前她只是聽說,也許在她的內心是不相信,不承認的,但是現在這些事實的真相是她親耳聽到的,你覺得她憑什麼原諒我,原諒我們陳家?”

陳越無言以對,更不知道怎麼開口解釋。

靳暮歌即使再善良,即使在仁慈,隔著一條人命的關係,要怎麼維持下去。

“所以,我之前還能靠著那麼一點點靳母的關係,強行將她留在身邊,但是現在不行,是我們陳家欠她的,我想還都還不清,我還有什麼立場將她留下來?”

陳越沉默,如果現在能有一種方法,他想他會義無反顧的幫助他們,他是旁觀者,看的太清楚了。

彼此喜歡的兩個人卻不能在一起,是上輩人造下來的孽債,為什麼要他們償還啊。

所謂造化弄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