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三百零八章 腐蝕穿心

正文_第三百零八章 腐蝕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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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零八章 腐蝕穿心

陳以柯循著白露出去的方向,到了洗手間門口,裡面還能傳出來清晰地嘔吐的聲音,倒不像是真正的嘔吐,像是在乾嘔,沒有東西能被倒出來的樣子。

他就立在洗手間的門口上,掏出煙來,看著窗外的夜景闌姍,給自己點上。

不知多過了多久,白露出來了,洗過手和臉,人覺得清爽了不少,出來看見門口等待的陳以柯,有些詫異。

“你怎麼也跟著出來了?”

陳以柯聞聲,轉過身來就看見白露不怎麼好看的樣子,出門的手精心的畫過妝了,還能遮掩一些憔悴之色,現在剛剛洗過臉,還有被水打溼的頭髮粘在鬢角上。

看起來並不好。

“這段時間,你過得似乎不怎麼好。”

陳以柯沒有回答白露的問題,倒是隔著走廊的距離,判斷。

白露笑了,笑容顯得有些無力和蒼白,向著陳以柯走過去。

“你什麼時候開始吸菸了。”記憶裡認識他這麼久以來,沒見過他吸菸,雖然他不像大眾眼裡想象和崇拜的那般,但確實他的不良嗜好很少。

痴情,專一,自持,自律,也可以說是佳男一枚。

陳以柯就把手裡的眼掐滅了。

“只是最近頻繁了而已。”話外的意思是,本來就吸菸,只是平日裡不怎麼頻繁,沒多少人能看到。

“身體沒事吧?”

陳以柯隨口問,不過確實看起來不是特別好。

白露聳聳肩膀,無所謂的笑笑。

“還死不了,可能是這樣的生活過得越來越乏味了,連胃口都開始倒了。”然後用手指指外面。

“介不介意一起走走?”

一路下了電梯,兩人在燈火闌珊的僻靜處走著,夜幕降臨下來,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似乎更能隱藏自己和情緒。

兩個各自裝著心事的人,是走不快的,腳步都有些沉重,在這樣的地面上摩擦著。

“靳暮歌最近好嗎?很少出門,也很

久沒見到她,但是聽說你前一陣子出門了,應該是跟她同去的吧?”

說這些的時候,白露是羨慕和嫉妒靳暮歌的,不是因為身邊的人是陳以柯,而是靳暮歌的人生似乎有著起承轉合的魅力,在人生遭受種種變故的時候,始終有一個男人如一的對待她。

這該是人生中多大的幸事啊。

“沒想到你還這麼關注我,是因為要成為陳家兒媳婦的原因嗎?”陳以柯的話絲毫不避諱兩個人的結點。

白露這才找回了一點從前的自己,臉上的笑容淡淡的,為著這樣平淡的沒有任何利益關係的交談,很放鬆。

“你難道不知道你的名字和動態會隨時掛在白家嗎?就像你回老宅經常聽見我的名字一樣,我們是什麼?互相傳播訊息的工具嗎?有時候我都分不清楚了,不用出門,就能聽見你的訊息,而有些人和訊息,即便是你站在馬路上,也未必能知道。”

白露的話不無傷感,眼神空洞的看著夜裡過往車輛的時候,沒有波瀾。

“你跟他……”陳以柯在努力地找一個形容詞,來形容他能想到的兩個人之間的狀態。

還沒等陳以柯想出來,白露就看著陳以柯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乾脆的開口。

“在你出差的這一段時間,可能是我人生最灰暗,又最具有戲劇性的一段時間了,沒什麼別的,我去酒吧買醉,無意間遇到林溢瀧了,我們睡了,然後我告訴他,這是成人之間的遊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然後我回了家,成了今天你看到的樣子。”

三言兩語,簡單介紹的經過,卻透著腐蝕穿心的疼痛,陳以柯在聽到“我們睡了”的時候,眉峰挑了一下。

“發生這麼勁爆的事情,你應該興奮。”這才是白露。

白露有些激動地目光看著陳以柯。,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不知道這些淚水是不是從那一天開始就積攢著,直到現在才有地方發出來。

“是啊,我也覺得我該興奮啊,我應該很高興,很亢奮,

很激動才是,畢竟我睡了我喜歡的男人,我竟然把他睡了,可現實是,我跟他說這是一場成人之間的遊戲的時候,我的心痛得快要死了,我難過,我興奮不起來,我高興不了,每天腦袋裡迴旋的就是那個男人的臉,他的眼神,他的眉眼,他的脣線,該死的……”

白露沮喪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說不下去咒罵了一句竟然蹲下去。

“我是不是魔怔了?”

蹲在地上的白露,用手捂著自己的腦門以及雙眼,聲音已經是艱難的哽咽了。

陳以柯覺得她不是魔怔了,她是快要被自己逼瘋了。

“這不是你的風格,你應該去找他。”這是白露一貫的作風,陳以柯忍不住提醒。

白露就從頹敗的姿態中簡單收拾了一下站起來,陳以柯注意到她的雙眼已經通紅了,鼻頭也紅紅的,像是受盡摧殘和折磨的樣子。

“沒用的,我找到他能怎麼樣呢?我告訴他,那不是成人間的一場遊戲,是我寶貴的第一次,我喜歡他,我愛他,所以才發生了的,可是能改變什麼呢?除了父親能對他事業或者人生更多一層打擊之外,我不知道我還能帶給他什麼,不如就這樣,讓他就那麼想我,一個遊戲人生,遊戲感情的人,讓他趁早死了心,或許現在早死了,一個人難受總比兩個人要好吧。”

白露這樣的自問自答的方式,像是在心裡演練了很多遍了,這樣一口氣說出來,聽起來挺讓人心疼的。

夜風中的白露,還是穿著夏天的裙子,她已經很久沒有熱衷於購物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激動的情緒穩定下去。

“我們什麼也改變不了,我們的婚禮正在那裡如火如荼的商討。”白露指著這棟餐廳的最高層的方向,是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我們能做的就是接受命運,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沒有人權,我們也太渺小,誰都幫不了我們,我們能做的只有認命。”

白露的目光黯淡下去,那樣子似乎早就任命了,等待命運的宰割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