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情太遠

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情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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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六十八章 事情太遠

靳暮歌正苦惱著,一條短訊息的聲音就傳進來。

看到傳簡訊的人的名字,靳暮歌從本來趴著的狀態,一下子坐直了,把手機握在手心裡,警惕的看了楚襄欽一眼。

“我去趟洗手間。”

然後就逃也似的消失在辦公室裡。

楚襄欽看著迅速消失得背影,就知道那短訊息的主人了。

靳暮歌坐進廁所裡的馬桶上,才將手機撥開來,看見裡面的資訊。

“曾經有沒有一個人,讓你急切的想要得到幸福?”

看到這樣的字樣,靳暮歌不知道現在的陳以柯又想要幹什麼,這麼奇怪的話,是永遠也摸不透的陳以柯那高深的心思。

但還是注意到這句話裡,用了“曾經”兩個字。

曾經嗎?

曾經是有那麼一個人,讓她安逸的想到這一輩子大概就會是這樣過下去了,曾經是有那麼一個人,說過以後反正家業由他打理,她可以笨一點的,曾經是有那麼一個人,真真切切的想著大概就是幸福了,也想要時間更快一點,怕是在這未滿十八歲之前,這些都是不確定的,怕是下一秒就破滅了。

可事實真的就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所有曾經裡想象的美好,在一夜之間真的都化為泡影了。

好多當初看作已經是事實的事情,都改變了,當初認為一輩子不用很努力也放寬心的事情,後來就不得不真的要親歷親為的把每一件事情做好了才行了,當初那覺得日子還長的幸福是後來想也沒時間想的了。

那些“曾經”,如果不是今天被提起來,早就忘到腦後去了。

現在,此時此刻的自己,做著別人不恥的情婦,享受著怎麼都不放心的奢侈生活,覺得身上揹負的東西就更加的重了。

那些想要的幸福,如今真的是不敢想了。

雖然不知道陳以柯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編輯了一條短訊息過去。

“事情太遠,我都忘記了。”

起身出了洗手間,楚襄欽還在她的位置上等,靳暮歌抱歉的上

前去。

“如果你真的想進行下去這個專案的話,那只有一個比較笨,但是切實有效地方法了。”

“是什麼?”有了突破口,這大概是靳暮歌最興奮的事情了。

楚襄欽就嘆了口氣說:“沒什麼特別的,最古老最笨的法子,按照你整理的這些信件,按照上面的聯絡方式過去,問一問是不是願意被採訪。”

不過說出來的楚襄欽,看著這滿桌面的信件,有些頭痛了,這樣的大工程將是很浩大的。

卻看靳暮歌的鬥志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

“方法雖然笨了一點,不過確實是個好方法,一會兒我就開始整理一下,把這些電話整理出來,逐一的打電話過去確認的,在徵得人家同意的情況下,我再去採訪。”

楚襄欽突然想明白,靳暮歌一直這樣吸引自己的地方,大概就是這份永遠看的見希望,永遠不服輸,永遠保持鬥志昂揚的狀態,像極了曾經的自己。

總是覺得只要自己努力,就一切都還有希望。

可是現在的自己,還有希望嗎?對於靳暮歌?

他不確定,但是又放不開自己的心,唯一的也是最笨的方法,那就是等,等到真有那一天的時候,他會選擇放手還是將她接走。

過了許久之後,桌面上放置的手機收到短訊息的聲音,令陳以柯的思緒亂飛,她會怎麼回答,大概是他這一輩子最好奇的事。

開啟那則訊息,了了幾個字。

“事情太遠,我都忘記了。”

大手把螢幕還亮著的手機攥在手裡,眼前升起的是團團霧氣。

時間很遠嗎?

不過才是七年前發生的事。

在這七年之前的種種,關於她的,他都還記得清清楚楚,哪怕是那個午後的蟬鳴,哪怕是她小聲的嘀咕,哪怕是她不小心睡熟了的瞌睡聲。

一經想起來,在腦袋裡都像是昨天才發生的一樣。

她都忘記了這種說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不然,她又怎麼會,在七年之後,重新回到這個地

方來呢?

遠處的高樓和山丘,都變得有看頭,是在她回來之後。

晚上靳暮歌上了陳以柯來接她的車後,看見陳以柯的表情不怎麼好,“我快要餓瘋了,打了一天的電話,晚上能吃多點碳水化合物的食物麼?”

靳暮歌得腦袋裡已經開始羅列想要吃的東西,比如麵條,比如饅頭。

陳以柯就沉著一張臉,在靳暮歌還算高昂的語調裡,有些掃興的說:“今晚我要回去老宅,想吃什麼跟小玲說。”

果然,就看見靳暮歌本來還算高昂的興致敗落下來,可也只是一瞬便把牽強的笑容掛上嘴角。

“哦,也好,小玲就能輕鬆一點了。”

一個人吃飯,面對那長長地飯桌,小玲做起來,和收拾起來都會輕鬆很多的吧?

沒什麼可掃興的啊,就可以想吃多少吃多少了。

可是……怎麼就突然沒有吃飯的慾望了。

關於老宅,靳暮歌似乎從回來之後還從未踏入過,不知道陳媽媽是不是還是老樣子呢?可她的母親已經躺在療養院裡了。

時間真快啊,不去想那些了。

司機就在下一個路口停下來了,陳以柯下車,上了在路口早已經等在那裡的車,就開往老宅的方向去了。

靳暮歌看著車身遠去的背影,臉上維持著的笑容才垮下來。

這還是最近少有的一個人回家吃晚餐額,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差一點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陳以柯又不是她一個人的,而她才是見不得光的那一個。

陳以柯當然注意到了女人的情緒,現在還有許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是他不能現在就左右的,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她,靳暮歌等。

這樣的等待,相比靳暮歌的掃興,是他內心所承受的巨大的壓力。

他已經習慣了晚飯的飯桌上,有一個女人不守規矩的邊吃邊說,也習慣了她不挑食的樣子,習慣了那樣的家庭式的簡單的方式和味道。

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可怕到深陷其中幾乎不能自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