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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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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疑心

“承蒙貴妃娘娘的厚愛,臣妾之前已誤了時辰來與貴妃娘娘請安,如今揀選著日子來,還請娘娘不要覺得是妹妹來遲了。”說著便是將自己的身子躬得更加地下去了。

那凌貴妃這才和身邊的沈樹玉說道,“你這個奴才,還不快去將佳貴人扶起來。”

說著便是稍微換了一個坐著的姿勢,笑著說:“妹妹這話可不就是見怪了嗎?”

眉目輕輕一挑,心想,你在皇上的跟前得寵,本宮高興都來不及。

之前能將皇上從養心殿中叫到未央宮中,何嘗不是一件本事呢?

如今卻是說這些話給誰看?

這麼想著便是輕輕地撥弄著手上的護甲,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流轉之間,竟然含著些許的嘲諷。

佳貴人是何其**的人,一切盡在不言中,便是淡淡地說道——

“姐姐是在怪妹妹嗎?”

她的眼眶有些泛紅,這樣子也是身不由己,縱然有凌貴妃幫襯著,可是朝堂之上,父親已經失勢,如何能夠坐以待斃,兩相比較之下,自己也應該去主動爭一爭榮寵的。

“你們先下去吧。”

凌貴妃便和沈樹玉使了個眼色,那沈樹玉自然明白,便也下去了。

屋子中一時之間只剩下佳貴人和凌貴妃兩個人。

“本宮什麼時候想要責怪你了,本宮是覺得你太糊塗了啊。”

凌貴妃的神色之間已有了一些不捨,而後淺淺一笑——

“當天你為什麼生生地將皇上從養心殿中找出,還偏偏是在皇上最能夠盡興的時候?本宮知道你剛剛失了子嗣,也不容易,可是為什麼一定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

凌貴妃聲音中帶著一些的惋惜。

更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在裡面。

後宮之中最講究的便是權衡之術,皇上若是不願意來你這裡,就說明他不願意面對失子之痛。

你不懂得怎麼躬耕自行,卻反其道而行之,可不是糊塗嗎?

凌貴妃沒有說出口的是,你去找了皇上也好,為什麼偏偏要在我探望你之後來這麼一手,可不是要讓皇上疑心我從中挑撥嗎?

佳貴人的神色之間有了一些哀傷——

“貴妃娘娘向來順風順水,太子殿下早早就彰顯出了龍氣,可妹妹如今什麼都沒有,原是指著腹中孩子光宗耀祖的,卻不曾想到落到此番結局。是妹妹做了糊塗事,還請姐姐不要與我計較了。”

佳貴人說著,眼中恍然有了哀傷之氣。

那天有人巴巴地來到她的宮中,說皇上新得了一個貌美如花的歌姬,正在養心殿中肆意歡愉,心中怎麼會不帶著一絲的恨意?

這樁樁件件都讓佳貴人有了怨懟的理由。

她的眼中已經蓄了薄薄的淚水,便是用手帕都擦不幹了。

“本宮害怕妹妹傷心,特地不讓你知道,是誰如此大膽,故意跑到你的宮殿外去與你說這話?”

凌貴妃的神色頓時變得嚴厲了起來,胸口好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一般。

這一切如果真的都是設計好的機謀的話,他要算計的人到底是誰呢?

“是個眼生的小太監,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人。”佳貴人捻著帕子,陷入了沉思。

當時她只以為宮中自有風言風語的人在,現在細細地想來,若是凌貴妃已經打算封鎖著一應的訊息,又何必有一個眼生的小太監巴巴地跑過來呢?

“也許和老三與老七有關係。”

凌貴妃將眼神飄向了更遙遠的窗外,為什麼園中花樹繁盛,卻是自己始終沒有值得開心的地方了呢。

“對了,娘娘,剛才我聽樹玉姑姑說,您遇了一件奇事。”

佳貴人突然想到了那一包灰燼的事情,便問道。

其實佳貴人的心中已有了主意,別的不說,行醫問藥這樣的事情,她的父親從前是格外重視的。

當年父親還與隱逸閣的閣主有一定的交情,請了閣中的神醫到府中做客,自己也拜了為師,今天這麼問,也不過是想試探凌貴妃對自己到底是不是還有疑慮。

“你是說筆墨之事?”凌貴妃微微地蹙起了眉頭。

“正是。”

“這幾天神思倦怠,以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也用什麼心思了,妹妹可是有什麼見解嗎?”

凌貴妃的聲音裡帶著一種無力感。

那佳貴人見她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知道未必是騙人,便說道:“我若是與姐姐說了,姐姐可否保證不動氣?”

佳貴人的眼神中有一絲的鎮定。

凌貴妃只是虛弱地笑著說:“本宮還有什麼好動氣的。”

佳貴人淡淡地說道:“妹妹懷疑是那硯臺出了差錯。”

佳貴人的一句話似乎將凌貴妃渾身上下的神經都**了一般,她只覺得一陣激靈,有些不可置信——

“妹妹為何如此篤定?”

佳貴人見凌貴妃這般在意,連忙輕輕地走到了她的身前,款款跪下,柔聲說道:“請娘娘恩准,讓妹妹看一眼硯臺。”

凌貴妃怎會怠慢,朝著門外喚了一聲樹玉,沈樹玉連忙走了進來——

“娘娘,有什麼吩咐?”

凌貴妃揮了揮手,指著書房的位置,說道:“將本宮平日練習書法的那方硯臺拿給凌貴妃。”

沈樹玉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也知道凌貴妃說不定在什麼節骨眼上等著佳貴人來呢。

便連忙走到書桌前面,將一方仍帶有墨漬的硯臺給凌貴妃遞了過來。

自從寶華殿中的事情發生過後,凌貴妃好像是丟了魂一樣。

那方硯臺原本是皇上賞賜給自己的,年初的時候剛剛獲得的賞賜,沈樹玉怎麼不知道凌貴妃的擔心,這件事情若是經得了皇上的同意,那對凌貴妃來說,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凌貴妃冷眼看了那一方硯臺,揮了揮手,沈樹玉見狀,連忙將硯臺遞到了佳貴人的手中。

“佳貴人,您請仔細瞧瞧,我們娘娘的心病可就是在您的手上捧著了。”

說完便是垂手立在了一旁,眼睛卻是始終看著佳貴人的。

佳貴人小心翼翼地接過,而後定了定神,說道:“姑姑有心了,我即便丟了性命,也不能胡言亂語,今日之事若是沒有九成把握,也是不會說的。”

這話聽起來是對沈樹玉說的,實則是與凌貴妃說。

說話之間,佳貴人便是端著那硯臺細細地看了一番,又放在鼻子下面聞了一聞,突然,她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伏在地上,言語淒涼——

“娘娘,妹妹如今竟是有十成的把握了!”

凌貴妃聽到佳貴人這麼說,端正了身姿,說道:“你且徐徐說來。”

佳貴人定了定神色,將那硯臺稍微地拿遠了一些,因知其中的厲害,便也想要對它敬而遠之了,一邊又語帶焦慮地說道:“娘娘,這個硯臺裡頭可是參雜了十足的致幻劑啊!”

凌貴妃忙問道:“致幻劑?可不是西邊才有的東西嗎?中原本地,本宮怎麼不知道呢?。”

佳貴人點了點頭,致幻劑原不是中土有的,而是西漠獨有的珍貴藥材,裡頭摻雜了多種僅在西域冰山雪地之中才能存活的奇花異草。

若是僅用了這樣的東西,也不算什麼,但若是摻入了水銀,殺傷力便更甚了,足見對方的歹毒用心了。

這麼想著,便是揀選了詞彙稟報給凌貴妃。

聽了佳貴人這麼說,凌貴妃的心頭一陣陣的揪緊。

“水銀?”

佳貴人點了點頭:“水銀遇火焚燒會發生爆炸,同時又能中和致幻劑的氣味,對方必定是以為娘娘不會將硯臺靠近明火才敢大膽使用,可沒想到百密一疏,還是被妹妹發現了其中的道理。”

凌貴妃見佳貴人神色疑惑,連忙又補充了一句——

“娘娘若是不相信,可以請您最信任的太醫來,若是精通西漠之術的太醫更好,問一問便可知道妹妹說的是不是假的。”

凌貴妃沉吟了片刻,深知此事若是鬧出去,落到了皇上的耳朵中了之後也不好。

淡然笑道:“妹妹精通醫術,我哪裡有不相信的道理,只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本宮還要好好地查一查,不讓一人含冤,也必不使一人漏網。”

凌貴妃的眉眼之間已有了一絲疑慮,這些事情全然都指向了宮中的一個機構——內務府。

當年她為了讓太子更好地明白皇上的心思,便將內務府中的實際權力都給了段墨舒一人,也就是說,內務府的人不但要聽她這個凌貴妃娘娘的,更要聽太子的。

如今能夠搬弄宮中風雲的人,應當就是段墨舒莫屬了,只是讓人奇怪的是,段墨舒為什麼要害自己?

一旁的沈樹玉慢慢地弓著身子上來,說道:“娘娘,您可是要吃青梅果子了?太子殿下送來的青梅子您每天都要吃上一顆的。”

沈樹玉的言語之間自有獨到的穩重。

此番試探,焉能不知?

凌貴妃略微地想了一下,而後笑著說道:“本宮今天嘴不饞,就不吃了。”

輕輕地看了一眼仍是正襟危坐的佳貴人,說道:“這件事情切不可隨便說出去才好。”

便是輕輕地將自己的手覆在佳貴人的手上,言語清冷——

“本宮與妹妹相互扶持多年,早將妹妹看成了自己的親人,病中得你探望,本宮很是欣慰,前些日子得了一個琺琅琉璃瓶,就送與你了,你這樣年輕貌美的妃子,就該用一些顏色鮮豔的器物,不要再打扮得這麼簡素,當心皇上覺得不好。”

說話之間,那沈樹玉已經將一個琺琅琉璃瓶呈了上來,細細看去,竟是無比的璀璨絢爛,佳貴人連忙謝過,而後兩人略微地坐了一會兒,佳貴人便起身告辭了。

臨了,佳貴人再次與凌貴妃拜謝,才款款地退出。

“樹玉,你該當何罪?”等到佳貴人走出去之後,凌貴妃冷冷地說道。

有一陣清冷從腳旁席捲而過,櫃子裡頭還靜靜地躺著那一盒青梅果子,沈樹玉不信凌貴妃不疑,主子二人早有的默契怎會輕輕抹去?

段墨舒。

這個名字此刻在凌貴妃的心中就好像是芒刺一般,如鯁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