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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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爭寵
想到這兒,宣文帝只是冷笑了一下:“朕怎麼不明白你的意思,不是連夜過來了嗎?”
宣文帝神思倦怠,抬眼看去,慕容佳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已經沒有精神氣了。
他的後宮之中尚不缺乏朝中官員的女兒,這慕容佳又是太傅的女兒,宣文帝對她自然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只是宣文帝一直都嫌棄佳貴人心思太過縝密,又多是女兒家的情長,倒不如爽快的妃子們,所以平時也比較敬而遠之。
若不是因為凌貴妃的面子,怎麼可能與她有什麼感情在。
“朕不會怪你的。”
宣文帝說著便是看了一眼窗外,沉沉嘆息:“今天晚上朕就與你在這兒了,只是以後若是想要見朕,不要再用這樣的招數了,朕明白你的心思,以後多一點時間來看你就好了。”
抬手一揮:“蘇選志,進來。”
蘇選志連忙應聲進來,問道:“皇上,有什麼吩咐。”
宣文帝說道:“你來幫朕脫去鞋襪,朕要睡覺了。”
蘇選志何等乖覺的人,皇上向來只會讓自己親近的人近身,服侍睡覺這樣的事情也一直都是嬪妃做的。
如今皇上竟然不管身邊的佳貴人,只讓自己伺候著,一時之間覺得有些窘迫,不過很快地便笑著說:“皇上體恤佳貴人,又信任奴才,奴才伺候著便是,只是皇上可千萬不要嫌奴才愚笨。”
一旁的佳貴人臉色蒼白,有冰涼從心上劃過。
奈何在皇上的面前,並不能露了心跡,便強顏歡笑道,“公公一直是皇上面前的紅人,皇上倚重,公公照做便是了。”
宣文帝也不說話,就聽他們這麼互相捧著,只是微微地頷首,在未央宮中,不過是一夜無話罷了。
且說凌貴妃這邊,正百無聊賴地打著瓔珞,有人來傳:“啟稟貴妃娘娘,皇上中途突然離了養心殿,往未央宮那裡去了。”
瓔珞應聲掉在地上,沈樹玉連忙果然撿起,放進了桌上的兜子裡。
凌貴妃的眉頭緊鎖,問道:“皇上不是召幸了南府的那個歌姬了嗎,怎麼突然之間要去未央宮了?”
來人說道:“聽說是佳貴人身子不好,說一定要皇上陪著才行,皇上便急急忙忙地去了。”聽這麼一說,凌貴妃的眼角慢慢地泛起了一絲冷意,說道:“知道了,下去吧。”
等到人走了之後,沈樹玉才走上前來,小心地為凌貴妃掖了掖衣角,說道:“娘娘似乎不高興這樣?”
“蠢貨,蠢貨啊。”
燭火搖曳之間,是令人尷尬的寂寥。
凌貴妃搖了搖頭,沈樹玉何曾看到過凌貴妃說出這麼嚴重的話,便是心領神會,也不得不問道:“娘娘的意思是佳貴人這一齣戲用錯了地方?”
凌貴妃冷笑了一聲,從前她還以為太傅所教的女兒必定是心思靈敏的,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只是虧了下午還專門去到她那裡為她寬解心思,真是一點都沒有將她的告誡放在心上。
如此想著,便是沉沉地說道:“本宮上午去找的皇上,下午又去看了佳貴人,你說皇上會不會以為這件事情是本宮唆使她去做的?”
沈樹玉怎麼不知,皇上的心思如此縝密,如此想也不奇怪。
她聽了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從事情的表面上來看,皇上會這麼想,也是有的。”
看到凌貴妃的眉目之間閃過了一些清冷,沈樹玉莫名地泛起了一絲心疼。
跪地說道:“只是貴妃娘娘是寬厚之人,皇上與娘娘的恩愛又與常人不同,所以皇上應該不會疑心,最多就是惱了那佳貴人打擾皇上的興致吧。”
凌貴妃冷笑一番,下午剛送她一柄玉如意,就是為了讓她要懂得溫潤的道理,只有溫潤如玉才能像玉如意這般獲得溫厚的對待,想來她已經將這些話都當做耳邊風了吧。
想到早年的時候在後宮中如履薄冰,如今佳貴仗著母家的榮耀和皇上的寵愛,這般肆無忌憚,不免心寒。
沈樹玉聽了凌貴妃的不滿,只淡淡地說道:“佳貴人年輕不懂事,心高氣傲了一些,娘娘可千萬不要動怒,傷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好了。”
“本宮像她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懂得怎麼在夾縫之中求得生存了,她呢?即便是出身顯貴也不能不小心謹慎。”凌貴妃微微地嘆了口氣。
“娘娘,奴婢倒是覺得佳貴人此番極有可能是為了別的事情去找的皇上。”
沈樹玉沉思了片刻,下午他們去未央宮的時候,佳貴人也沒有什麼奇怪的情態出來,凌貴妃為了避嫌,也不過是好生地安慰她,什麼時候提到過南府的那兩個人呢?
且這後宮之中的信報若是凌貴妃有心,定能天衣無縫,今天這事情實在蹊蹺。
“佳貴人突然之間有這樣的舉動,必是知道了皇上與歌姬們縱情聲色,可是是誰說的呢?”沈樹玉的聲音裡頭帶著一種沉著穩重。
凌貴妃聽著,倒是覺得很受用,自己從來是個行事果斷的人,很多時候難免落下不謹慎的名堂來。
若不是因為沈樹玉在旁邊一直地勸著自己,她周全不了的事也不少了,便是這麼想著,發現沈樹玉的話竟然還有一些道理。
微微沉思了片刻,淡然道:“可放眼後宮之中,誰還有可能做這樣下三濫的事情,難道不怕被我查出來,發派了他去嗎?”
凌貴妃對自己治下的後宮還算是有一些信心的,不為其它的,就因為這些年自己不但有當年蕭皇后留下來的餘威在,也因為自己始終都懂得怎麼嚴於律己,所以闔宮上下倒是鮮少有對自己表現出不尊重的地方。
便是那些新來的妃子們也不過是在自己的職位上小打小鬧罷了,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娘娘,您怎麼忘了,後宮裡頭真正發揮作用的往往不是主子們,而是下人啊。”
沈樹玉此話大有深意,凌貴妃深為觸動,當年的蕭皇后可不就是因為被小人說害,才會在孕中不斷地萌生出恐懼的心理嗎,從而導致胎兒早熟,不得不早產,最後也是得了心腹宮女的拼死相助,才能出了宮門,那個宮女卻已經被亂刀砍死了。
“此話有理,你去調查這幾天誰突然被安排到佳貴人的身邊,對了,之前那一盆花,你可是去問過?”
凌貴妃蹙眉冷言道,指甲上的蔻丹發出了淡淡的光輝。
沈樹玉連忙說道:“娘娘,送花這件事情看則簡單,實際上此中關係盤根錯節,還請多給奴婢一些時間。”說著便是深深地低下了頭。
與花有關的唯一的聯絡人已然暴斃,沈樹玉去細細查問過,其它的人一概推脫自己不知道,所以這條線就算是斷了。
“近日後宮多有詭異的事情發生,你不要輕舉妄動了,本宮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有意叫本宮難堪。”
凌貴妃的聲音砸在清冷的宮殿中顯得十分的淒涼,這個宮殿裡頭跪拜過多少新進的妃子,他們一個個的都好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樣。
等到後來,慢慢地都枯萎了,便有人神思倦怠,有人厭世輕生,只有自己面前的這位娘娘,始終在高位之上,下定決心為太子爭一個前程。
這麼想著,沈樹玉存了一些敬畏。
她緩緩說道:“娘娘,憑她是什麼事情呢,您自己的休息才是最要緊的,奴婢伺候您睡覺吧。”
說著便慢慢地為凌貴妃將衣服往上掖藏一些,
凌貴妃說了這麼多話,一時也覺得口渴,抬眼看了櫃子裡頭的青梅,說道:“本宮如今口渴得很,去將舒兒贈與本宮的那一盒的青梅子拿過來,本宮要吃。”
沈樹玉頷首,這幾天凌貴妃娘娘似乎是對這青梅子更加地情有獨鍾了,不過兩三天的功夫,一盒的青梅已經快要見底。
她沉思了片刻,說道:“娘娘,晚間可不能吃這樣刺激性的食物,當心到時候傷害了身體啊。”
沈樹玉的聲音裡頭總是有讓人毋庸置疑的穩重感,這麼多年的照拂,沈樹玉算得上半個太醫了。
凌貴妃蹙眉細想,淡淡說道:“怎麼,如今連你也要這麼管著我嗎?”
凌貴妃此舉也算是寄了想念,舒兒一直都是與她心意相通,他如今感染了時疫,自己卻不能探望,便是用這青梅才能解了此中期盼。
沈樹玉倒是忘了。
凌貴妃輕輕地嘆了口氣,沈樹玉雖然擔心凌貴妃的身體,但是涉及太子的事情,她實在是不敢多言幾句,便只好笑著說道:“娘娘當心是疼太子的,那奴婢馬上就去拿來。”
說著便是慢慢地從櫃子的最上面取下來了一盒子的青梅子。
那青梅子的表面上還覆蓋一層薄薄的霜,看起來很是晶瑩剔透,沈樹玉小心地叉了其中的一棵,遞到了凌貴妃的面前。
指甲蓋上瞬間留下了沁人心脾的香味。
“娘娘縱然是想念太子,可千萬也不能貪食,否則奴婢是不依的。”
這一句提醒還是要的。
凌貴妃笑了一下,說道:“本宮知道了,不知道今年太子在病中的時候會不會也與本宮心意相通,將那佛經拿到寶華殿中去燒了。”
往年凌貴妃若是要去祭奠蕭皇后的時候,都會若有似無地提醒一下太子,與他說要與自己祭奠一個從前的故人。
久而久之的,太子也有了自己的習慣,不知道今年是不是也記著日子?
凌貴妃的聲音裡帶著一些慈母的溫和,深宮之中原本就是水深火熱,若不是能與她的舒兒相互依偎,怎麼也不能夠成全了自己對蕭皇后的思念之情,有的時候偏偏又覺得人活著好沒意思,似乎總是要為一些自己迫不得已的事情而奔忙著。
沈樹玉看到凌貴妃這個場景,知道她肯定又是觸景傷情了,連忙說道:“娘娘多慮了,往年太子就算不在京中,也會差遣了下人送佛經去往寶華殿的,今年肯定還是會有此番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