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百七十九章 放行(上)

第二百七十九章 放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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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放行(上)

段墨舒的聲音中總是有種讓人不喜歡的輕薄語氣,神音娘子微微地皺起了眉頭,她的手在慢慢地摩挲著椅子上鑲嵌著的哪一顆寶珠,眉眼之間慢慢地生髮出了曖昧不明的樣子來。

“我且問你,你到底是來救人的,還是來這裡與我生事端的?”

神音娘子似乎是不喜歡段墨舒這樣自以為是的樣子,便是將那脣齒之間的淡薄給微微地收斂了,只露出了一雙凌厲到了極點的眼睛來。

段墨舒也不覺得煩躁,不過是慢慢地整理了心緒,才說道:“我若是不直截了當地解決了你心裡頭的疑惑與痛苦,怎麼可能讓你心甘情願地為我讓路呢?”

到了這個份上,段墨舒更明白了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讓神音娘子回心轉意了,所為的不是其他,而是要讓洛盼桃在被解救出來的時候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上也許還有一個人,可以與她曾經在一處的屋簷下呆過。

這麼想著,便是從脣齒之間慢慢地綻放出了篤定來。

“我奉勸你還是不要自作聰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我現在答應讓你進來,並不代表我之後就會對你客氣。”

這麼說著,神音娘子便是慢慢地將真氣聚攏在了手中,至少在這個時候,神音娘子的身子還算是相對舒服的,只要她沒有動了同情隱逸閣的心思,就可以完全保證騰蛇不會因為她的背叛而慢慢地鑽入了她的身體內。

這麼想著,便是慢慢地流露出了狠絕的眼神來。

她是想要放走段墨舒的,但是前提是一定要明白了段墨舒手裡頭攥著的這一塊玉佩到底是不是洛盼桃的信物,她記得閣主曾經與她說過,小主人的脖子上掛著的這個東西,是由奇特的材質做成的,在沒有任何光亮的情況下,還能迸射出奇異的光亮來。

如果想要在神祕人回來之前將他放走的話,現在的這個時候,應該進行試探了。

這麼想著,就慢慢地站起身來,踱步來到了段墨舒的面前,她那蒼老的容顏上慢慢地煥發出了柔和的光來,其實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這樣冒著生命危險來做一件功敗垂成的事情,到底有沒有用。

其實她更加不清楚的是,這一件用騰蛇製成的衣服,什麼時候會完全地穿透了她的面板,讓她瞬間碎屍萬段,她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麼想著,便是緩緩地摩挲著身上的衣服,輕輕地說道:“這塊玉佩,你是從哪來的?”

神音娘子努力地讓自己的眼神中表現出了貪婪的樣子來,騰蛇是一種最通靈性的蛇,也就是說,只要自己的體內散發出了與惡有關的心思來,就會慢慢地麻痺了騰蛇的感官,讓它們不至於這麼快地侵入自己的身體,可是相反的事情是,如果從神音娘子的身體內迸發出了一些與愛有關的氣息,騰蛇就會迅速地吸收了她體內所有的真氣,最終完全地佔據了本體。

所以若是能讓騰蛇感受到自己其實是對某個物件表現出了貪婪的樣子來的,可以稍微拖延自己死期的到來。

雖然是這麼想著,但是神音娘子的額頭上分明是已經滲出了細碎的汗珠來了。

段墨舒的心裡卻是存了別的計較的,他一直對自己所謂的救贖很感興趣,他始終覺得,要讓一個人快活地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光是生存本身是沒有任何的用處的,他要讓黃彩疊完全脫離了這樣的一個地方,且若不是因為有了盼桃的事情,他願意用自己充裕的時間來感化面前的這個人。

當他聽到了神音娘子的語氣中涉及到了自己手裡頭的玉佩的時候,自然是覺得欣慰的,他且緩緩地說道:“怎麼,你想要看一看嗎,這是你故人傳給她女兒的東西。”

有一種感情在神音娘子的心裡頭狠狠地沉澱了下去,但是她馬上遏制住了這個感情的蔓延,她稍微地鎮定了自己的心緒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其實你若是想要直接從這個地方離開也可以,但是你必須將這枚玉佩留下。”

段墨舒的眼神中散發出來的疑惑的光來,這與他之前所設想的情況是完全不一樣的,沒理由啊,難道說神音是想要在跟誰傳遞什麼資訊麼?

這麼想著,段墨舒便是稍微地收斂了神色,而後淡淡地說道:“怎麼,你對這枚玉佩感興趣,是不是因為覺得熟悉?”

神音忍不住要將自己手裡頭的真氣迅速地推送了一些到段墨舒的身上,表現出了警告的意思來,她狠狠地說道:“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在這裡與我裝聾作啞,我讓你給我你就給我,否則我要讓你碎屍萬段。”

這麼說著,眼神中已經慢慢地綻放出了狠絕的光來,可是身體卻在慢慢地除錯著與此相關的情緒。

只因為她不能夠露出一點的破綻讓騰蛇發現,否則按照騰蛇的性格,定是會攀附著她的身體,頃刻間要讓她灰飛煙滅的,這還不算是神音心裡頭最害怕的結果,真正讓她不安的,是對於小主人安危的迫切。

段墨舒是個何其乖覺的人,從一進門開始,神音情緒變化就好像是天翻地覆了一般,她的眉眼之間慢慢地凝聚起來的謹慎和小心,被迅速地捕捉到了。

段墨舒仔細想了一下,梁柯寧這個人原本就最是謹慎了,如今又要將一個與隱逸閣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的人放在這裡阻絕自己,難道她能掉以輕心麼?

在這個地方,肯定有什麼東西,是讓神音害怕的。

這麼想著,段墨舒就稍微地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他緩緩地將自己的手伸出來,攤在了神音的面前,淡然地說道:“既然你要,那我就給你,只有一點,這一塊玉佩是它的主人從小帶到大的,其中隱匿了許多不透明的能量,若是你真的想要駕馭它,就是一定要三思而行的。”

這麼說著,眼神中便是慢慢地存了不捨,才將它放在了神音的手中。

在捧起玉佩的那一刻,神音的心裡頭好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撥動了一下,她稍微地止住了自己眼神中的淚水,慢慢地感受著從玉佩中綻放出來的能量。

沒有錯,這個人一定就是小主人了。

否則,剛才就不會這麼輕而易舉地讓守護在門外的飛禽走獸消失不見,自然,也不能讓此刻神音自己的內心好像是被什麼充盈起來一般。

時光在慢慢地流轉開來,過了片刻,她才稍微地穩定了思緒,說道:“把玉佩留下,你走。”

段墨舒的心裡狠狠地一沉,他的眼神中似乎是綻放出了不可思議的光來,他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這玉佩是我的信物,沒有人可以從我的手裡奪走它,你也不行。”

這麼想著,段墨舒便是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神音臉上的表情,他總覺得,神音定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在裡面的,只是神音不苟言笑的樣子,多少讓他的心裡頭帶著驚懼的。

難道說,之前自己和逸雲之間的判斷都是錯的?

難道說,神音如今已經完全不會顧念他當初在隱逸閣中的舊情了?

這麼想著,眼神中已經慢慢地流露出了犀利的眼神來了,他慢慢地站起來,與剛才溫柔的樣子不同,他且伸出了一隻手,篤定地說道:“你把玉佩還給我。”

神音娘子卻是慢慢地往後退去,她在不斷地調動著自己體內的真氣,她縱然是要防著騰蛇的,但是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也已經告訴了她一個道理。

這些被人們制來轄治別人的毒物,本身的判斷力怎麼可能與人體本身的靈性相比擬呢?

她慢慢地氣沉丹田,體內的真氣在慢慢地流向了另外的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神音所有要表現出來的喜怒哀樂都不會被騰蛇所感知的。

這麼想著,神音已經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周遭所有的事物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段墨舒沉沉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人,一直到了現在,他才可以確定,原來她是個心思深沉到了這樣地步的人,他打心眼裡願意相信這樣的人的,所以這個時候,他所能做的就是靜靜地等待。

時間在慢慢地過去了,突然,段墨舒的耳邊突然就闖進了一個更加尖利的聲音來,:“我的身子完全被騰蛇所包圍了,你若是想要成功出了這個圈套,且將玉佩放在我這裡,我讓你走,最後,我自然會讓玉佩物歸原主的。”

段墨舒的瞳孔突然之間就放大來了,他細細地出揣測出了神音這字裡行間的意思,也就是說,她現在先要用這一枚玉佩來鎮住騰蛇的攻擊,等到段墨舒能夠成功逃脫之後,再將玉佩物歸原主?

那麼之後呢?

之後要死去的人不就是神音了嗎?

這麼想著,段墨舒的腦海中慢慢地生出了許多的否定來,他微微地是思索了片刻,而後說道:“不行,對於盼桃來說,你是個這麼重要的人,我怎麼能允許自己丟下你?”

這麼說著,段墨舒分明覺得自己的眼眶慢慢地溼潤了,他心裡不能說是不感動的,畢竟這世界上,終究是有一群人在默默無聞地為盼桃付出的。

盼桃?

這就是個閣主為小主人所起的名字嗎?

可是在神音有限的記憶中,似乎不是這個名字。

有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慢慢地侵襲入了她的腦海,很快地,她意識到了自己是能夠沉溺在這樣的回憶中的,她且冷冷的說道:“你聽我說,如今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不可能再與你多費口舌,神祕人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來了。”

段墨舒的心裡慢慢地被絕望覆蓋上來了,也許神音說的是對的,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梁柯寧的身影就會翩躚而至,之前所做的種種不過是緩兵之計,等到她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的時候,很可能就是自己要做出抉擇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