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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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身份
一來,他從小就是看著梁柯寧長大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要勝過宮裡頭任何一對兄妹的感情,只因為兩個人都是沒有母親的,在宮中少不得是要受白眼的,所以就更加珍惜沒有利益衝突的這種兄妹情感。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梁柯寧雖然從小就對武林很有興趣,但是父皇要而不過是給她請了一些略懂得毛皮的師傅,怎麼可能就與這江湖中讓人聞風喪膽的情報組織有關係呢?
只是段墨舒既然是他梁倡武這輩子唯一人的朋友,且段墨舒在一定程度上還算是他的妹妹,有了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他都是不能夠置之不理的。
這麼想著,心裡頭就生出了自己先來這裡探聽的意思來,想要從梁柯寧身上所表現的蛛絲馬跡來判定自己心裡的論證。
這其實是一個十分艱難的過程,要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人撕下面紗,難道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嗎?
所以,為了配合段墨舒的行動,梁倡武還專門與父皇請了要提前舉辦生日宴的要求,梁忠庭原本就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聽了梁倡武的建議,也沒有理由不願意。
這麼想著,已經看到梁柯寧看著自己那期待的眼神了,從小到大,妹妹都是這麼崇拜地看著自己的,可是一想到,梁柯寧的身後很有可能有一個殺人不見血的組織在依託著她,梁倡武的心裡就好像是會滴出血來一般。
“不礙事的,你知道我這個人,就算是晚上喝茶又如何,還不是能睡得好,只要心裡頭不存了什麼事情,天塌下來了與我也沒有關係。”
這麼說著,梁倡武就似笑非笑地與跪拜在下面的蘭芝說道:“今天晚上我就是要好我的妹妹促膝長談,你就去準備了茶水和糕點吧。”
蘭芝知道梁倡武向來是個觀察細緻的人,自然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流露出什麼耐人尋味的表情來,她只稍微地拱了身子,沉沉地說道:“是。”
等到蘭芝徹底地離了梁倡武和梁柯寧的視線之後,梁倡武才半開玩笑地說道:“妹妹,你可不會嫌棄我自己找上門來吧,其實我心裡頭是有很多事情要和你說的。”
梁柯寧的心裡頭狠狠地一沉,今天晚上,她原本是準備好了要再往神音娘子的那個地方去跑一趟的,蘭芝說得對,這個神音平日裡總是表現出唯唯諾諾的樣子來,若不是因為心裡頭藏了一些了不得的,深沉的心機,哪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會接受一輩子被他人奴役這樣的設定呢?
這麼想著,便是緩緩地將手中的動作給停下了,且說道:“哥哥,不是我說你,平日裡我們之間也有好多的時間可以說話,你卻一定要在這個時候來,我真是有些累了。”
這麼說著,梁柯寧便很自然地打了個哈欠,那纖細的手指頭上似乎還鑲嵌著讓人眼神迷離的小鑽石,梁倡武的心裡頭慢慢地有了計較,畢竟這樣被自己的妹妹拒絕,這是第一次。
如此想著,眼神中就慢慢地凝聚了光芒,他且將自己溫熱的手掌覆蓋在了梁柯寧的手背上,說道:“若說是別的時間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過幾天我就要親赴戰場了,有些事情,我只有尋了你來說。”
梁倡武的樣子十分地誠懇,多少也讓梁柯寧焦灼的心情慢慢地緩解了下來,她稍微地思索了片刻,就聞到:“哥哥,你怎麼了,這一次去征戰北漠,難道說是一件很難成功的事情麼?”
有淡淡的哀愁從兩人之間慢慢地流轉開來,空氣中慢慢瀰漫開來的沉默成為了這一刻鎖住梁倡武喉嚨的一個枷鎖。
其實這也算是其中的原因吧,眼見得北邊的族人越來越猖狂地向著梁宇國的都城禁軍了,梁倡武的心裡頭惦記著從來都是梁宇國這樣大好的河山,如今卻是猝不及防地要接受妹妹可能是民間黑暗組織頭目的這個設定,心裡頭自然是難以平靜的。
“看來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了解我的心意的人,只有妹妹你了。”
梁倡武的聲音在空氣中慢慢地瀰漫開來,梁柯寧心裡頭堅硬的一部分好像突然之間就變得柔軟了起來,她且將自己眼神中的清冷給收藏了起來,將手覆蓋在了梁倡武的手上,緩緩地說道:“哥哥,你不要擔心,我們梁宇國從來都是糧草充足,幅員廣闊,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被人征服了?”
這麼說著,眼神中便是慢慢地散發出了溫柔的樣子來。
梁倡武有些落寞地說道:“而讓我最擔心的,還是妹妹你,你的終身大事到現在都還沒有定奪,我的心裡頭始終是有石頭放不下啊。”
這麼說著,梁柯寧分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臉要僵住了,梁柯寧的腦海中迅速地闖入了段墨舒的身影來,是啊,她最喜歡的那個人,如今正在為了另外的一個女子在拼命呢,而她呢,所能做的也不過是不斷阻擾了這個男人的程序,其實有點時候細細地想一下,梁柯寧多少是覺得自己心痛的。
這麼想著,體內總有一種不甘心的情感慢慢地攀爬到了梁柯寧的腦海中,她十分篤定地說道:“哥哥,你何必要擔心我,我這個人的性格你一向是知道的,只要是我認定的事情,我是不會放棄的。”
眼神中分明是已經存了許多對那個女人的仇恨了。
梁倡武且看著梁柯寧這樣篤定的眼神,裝出了有些驚詫的樣子來,他沉沉地問道:“看妹妹你這樣的神色,難道說是有自己的心上人了?怎麼我也沒有聽你說起過?”
梁柯寧馬上就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露出了馬腳,心裡頭頓時之間有些慌亂了,她微微地沉思了片刻,正要說話,正好聽到了蘭芝那沉沉的敲門聲:“啟稟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茶點都準備好了,請你們好好享用。”
梁柯寧這才微微地轉變了自己眼神中的尷尬,只沉沉地說道:“哥哥,你看看你,你從來都不會過問我事情的,是不是因為父親催了你了,所以你也來這裡與我施加壓力了?我才不告訴你呢。”
梁柯寧現在掩飾得越是自然,梁倡武的心裡頭就越是止不住地亂想,梁柯寧這個人的性格,他最是清楚不過了,只有當她真正心虛的時候,她的話才會變得這樣地多,且大多都是廢話。
這麼想著,梁柯寧已經與下面的蘭芝淺淺地說道:“你下去吧,我與你們家的公主殿下自然懂得怎麼安排的。”
梁柯寧的眼神中已經是裝滿了許多的不爽快了,若是在平時,她早就是要與梁倡武撕破臉皮,只是今天晚上不可以,若是有一點行差踏錯的話,按照梁倡武這麼聰明的腦袋,肯定是要猜出什麼東西來的。
這麼想著,梁柯寧也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說道:“你下去吧。”
蘭芝心裡頭還是記掛著神音娘子的事情,就淡淡地說道:“小廚房裡頭還有一小盅的燕窩粥,需要奴婢去取了來嗎?”
言語中已經是十分實在的暗示了,梁柯寧雖然是聽得出來,但是越是在這樣的時候,她越是不能容忍自己的侍女去鋌而走險,這麼想著,她就將頭偏向了梁倡武的一旁,說道:“哥哥,你說呢,這燕窩粥可是合了你的心意?”
梁倡武的手指已經在滾燙的茶盞上來回地盤旋了,他稍微地思索了片刻,且說道:“燕窩粥雖好,但是終究是不適合我的,且妹妹你既然是喜歡的,我就更加不能奪你所愛,所以我也不要了吧。”
這就是話裡有話了,梁柯寧聽了,心裡頭是很不喜歡的,但是她同時也十分堅定地相信,梁倡武是不可能知道其中的關竅的,所以就稍微地掩飾了自己心裡頭的低沉,與蘭芝說道:“既然哥哥不願意,那你就不用去了。”
如此一來,蘭芝只好沉沉地退下去,且守在了門口了。
整個房間中慢慢地散發出了馥郁的芬芳來,梁倡武且喝著茶,說道:“妹妹,我們還是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梁柯寧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段墨舒的身上,有的時候,越是得不到,對於梁柯寧來說,她就越是要卯足了力氣去獲得,只是在沒有得到之前,她怎麼可能輕易地就與自己的哥哥託付了心思呢?
這麼想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說道:“哥哥,我都說過了,若是我有了自己喜歡的人了,我自然是會告訴你的,你怎麼這麼不害臊,眼巴巴地來這裡與我說這樣的話。”
這麼說著,便是使出了她那嬌嗔的語氣來,梁倡武心裡頭自然一直都是很疼愛這一個妹妹的,他稍微地收斂了神色,就慈愛地將自己的手觸碰到了梁柯寧的髮絲上,說道:“哥哥我還不是心疼你嗎,生怕你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
聽了這樣的話來,梁柯寧只覺得自己的心裡頭似乎是有一塊石頭在慢慢地墜落下去,她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梁倡武,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這麼平白無故地說出這樣的話來呢,難道說他知道了什麼麼?
這是不可能的啊,所有的環節都是梁柯寧自己把關且嚴防死守的,逸雲是不可能背叛她的,因為在她的手上可是攥著逸雲這一輩子最要緊的命門的。
至於神音,她的身上已經穿上了那一件被騰蛇製成的衣服了,若是她膽敢洩露半點的祕密,這個時候早就是屍骨無存了,這麼想著,就慢慢地鬆懈了下來,說道:“哥哥,你覺得我的眼光會錯嗎,我所看中的人,自然是要人中龍鳳的,你放心吧。”
說著,梁柯寧便是稍微地放開她那一開始就攥緊的拳頭,只在眼神中慢慢地表現出了自己的淡定與坦然來。
梁倡武無由地從內心中生出了悲涼來,他且將心思中的深沉隱匿了起來,露出了沉穩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