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 還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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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還魂(上)
“你也真是的,你與那潘碧珊比起來,竟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分明是要故意氣我。”
如萍聽了這話,只是不服氣地說道:“洛大夫還真別這麼說我,不過是您看那潘碧珊什麼都好說話,什麼都好哄著,所以就喜歡她一些罷了,只是這忠言逆耳可不是白說的,我若不是關心洛大夫你,何必在你這邊討嫌了?”
言語之間的悲傷,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洛盼桃聽了,竟然覺得有幾分道理在裡面了,她且微微地轉動著已經端到了自己手裡頭的杯盞來,那光滑的背面傳遞來的些許的溫熱,讓她那原本寒涼的心底裡生出了一些暖意來。
她微微地想了片刻,說道:“如萍,你有娘嗎?”
如萍很早就聽說了關於洛盼桃的身世,段墨淵在讓王進往外頭傳的時候,故意掩去了洛盼桃與隱逸閣之間的關係,只保留了她無父無母是個孤女這樣的設定。
如今聽了洛盼桃這麼問,知道她終究是觸景生情了,也少不得對這個洛盼桃生出了一點的憐憫之心來,她只將自己的手垂在了面前,淡淡地說道:“奴婢是有個父親的,但是奴婢的那個父親也從來沒有將我當成人看過,為了娶小老婆,不但將奴婢的母親給活活地逼死了,還將奴婢送到了宮裡頭來,將那賣出的幾兩銀錢用來娶小老婆。”
洛盼桃且聽著,心裡頭多生出了悲涼來,她沉沉地說道:“這個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狠心的父親?若是這樣,按照我的心思來看,他也不需要為人了,直接去撞死,就是了。”
脣齒之間好像是留了狠狠的意思來。
如萍看到洛盼桃似是有感而發一般,便小心翼翼地說道:“所以說,這個世界上若是有一個愛自己的人,可要比那些個沒有心肝的父母要好多了。”
洛盼桃聽著,雖然是知道這如萍很有可能是在勸慰自己,卻也少不得多愁善感了一番,說道:“父母原就是不是由人來選的,若是讓我來做選擇,我也願意要一對的惡父母,也不要讓自己在這個是世界上無依無靠的。”
脣齒之間分明是存了難過的意思了。
如萍且看著,洛盼桃怎麼越勸越不開心了呢?
她便是將那雙手小心翼翼地覆蓋在了洛盼桃的手上,果然感受到從那個地方不斷滲透出來的冰涼來。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用微不足道的體溫去觸碰了那萬張冰山一般。
洛盼桃稍微地思索了片刻之後,只說道:“好了,我沒有什麼關係,不要我說了一點什麼話來,你就好像是怕我會尋了短見一般,我什麼時候就是這麼脆弱的?”
如萍心裡不過是悶悶地想著,若不是因為太子殿下在那裡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謹慎小心了洛盼桃的行蹤,哪一個人就會覺得她性格脆弱了?
只是這樣的話,可斷不能在洛盼桃的面前說了,只怕是到時候要讓自己有了差錯了。
時光就這樣靜靜地流轉開來,反正到了這個時候,如萍也不覺得睏倦了,索性也站在這裡與洛盼桃說了幾句話。
且看著天邊的日光在不斷地升騰起來,如萍稍稍地掩飾了自己眼角的那一份睏倦,且說道:“如今這天已經是要亮了,不如我就為你梳妝打扮了吧,今天您可是要去到凌貴妃娘娘的跟前去覆命的,若是去的晚了,或是有些不端莊了,少不得是要被宮裡頭那些人給怪罪的。”
又是凌貴妃,還是凌貴妃。
一想到凌貴妃,洛盼桃只覺得自己的心頭好像是灌入了一整盆的火星子一般,她狠狠地說道:“到凌貴妃的面前,自然是少不得要端莊一些的了,你且將我櫃子裡頭那件最是素顏的衣裙給拿出來。”
如萍且想了想,洛盼桃嘴裡所說的那件最淡雅的衣裙,全身都是白的,若是明天就這麼穿著去了,少不得是要犯了貴妃娘娘的大忌諱了。
她連忙跪拜在地上,沉沉地說道:“洛大夫您可要三思啊,如今這後宮之中一片平安祥和,並沒有什麼國孝在身,若是您穿了這麼素白的衣服去了,貴妃娘娘看了怕是要不高興的。”
如萍縱然知道如今貴妃娘娘在宮中已經算是完全沒有了自己的地位,對很多事情都少不得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但是這當中的錯處,如萍也不能不和洛盼桃挑明瞭。
否則到最後若是被怪罪了,還不是如萍這些下人們的鍋嗎?
洛盼桃看著鏡子裡頭的自己,樣子倒是越發地嬌嫩了,她很無所謂地說道:“我且問你,這又有什麼的,左不過就是提前給她那個最在意的人哭哭喪罷了。”
如萍聽著這話,倒是聽得一頭霧水的樣子,只絞著手中的帕子,說道:“洛大夫,您可不是又說什麼胡話了,貴妃娘娘如今最在意的人可不是……”
這話剛到了嘴邊,就已經知道這洛盼桃是在明知故犯了,她連忙跪在了地上,慌里慌張地說道:“洛大夫,您可得小心了您的這張嘴了,若是被太子殿下聽了去,還以為是您在詛咒他呢。”
洛盼桃倒是完全不在乎,至少在現階段,這段墨淵與她的利益點是一模一樣的,段墨淵沒有理由為了她這一句無心的話,殺了一個對他還算是有用的人。
這麼想著,她便是在脣齒之間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來,她且說道:“我說的是誰,就算是傳到了太子殿下的耳朵裡,我也是不怕的,你也不用在這裡為我懸心,若是你懂得給我梳頭髮,就在這裡待著,若是不會,我也不強求了你,你去叫潘碧珊來,她自然懂得怎麼伺候我。”
說著,已經說擺出了一副完全不想要多說話的樣子來了。
事到如今,如萍還能怎麼樣了,左不過就是聽了洛盼桃的差遣,幫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了。
其實如萍的心裡頭在不斷地犯嘀咕,這分明是個性格乖張,且驕傲自大的人,偏生的太子殿下好像是完全被她吸引了去的一般,什麼事情都是要由著她來的。
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同人不同命吧,像她這樣的丫鬟,少不得要在人前這樣梳洗伺候著了。
這麼想著,已經小心翼翼地為洛盼桃挽起了髮髻,一下下地輕輕地梳著頭了。
且說王世友從洛盼桃的寢殿離開了之後,一路上跌跌撞撞地來到了佳貴人所在的那個宮室,在下午的時候,沈樹玉的身體已經是被他推到了這口井裡了。
他有些嫌棄地將沈樹玉的屍體撈上來,不過是一個下午的功夫,沈樹玉的身子已經是完全被泡腫了,渾身散發出了腐敗的味道來。
他且皺著眉頭,狠狠地啐了一口,若不是為了從洛盼桃那雙火眼金睛中逃出生天,王世友也不需要在這裡多此一舉,做出這許多的動作來。
便是片刻的時間,王世友已經將自己體內的,早前將沈樹玉的精元吸收到自己體內的那一部分慢慢地迫了出來,沈樹玉那早就僵硬到冰冷的屍體慢慢地在王世友的催化中,有了一點的柔軟,隨著精元慢慢地迴歸到了沈樹玉的體內,她的臉上也慢慢地恢復了了血色。
這就是王世友的又一個絕招了,那就是能夠將他自己的身體當做儲存別人精元的容器,只要在一定的時間內能夠將精元給還回去,就可以在死者的體徵上隨意改變他們死亡的時間。
只是這樣的技能一旦發動了,少不得要用掉自己許多的真氣來,但是對於王世友來說,沒有什麼比在段墨淵的面前表現這樣更重要的事情了。
只要是能夠讓他獲得更多的信任,且能夠在這皇宮之中平步青雲的,就算是要讓自己折壽,王世友也會毫不猶豫地去做的。
這也是他當初逃出絕命司的時候和自己發的誓,在他的誓言中,所有的一切都沒有比他的榮華富貴更重要的了。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王世友暫且穩定這了自己的心神,畢竟與死人交換精元是一件十分耗費元氣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總覺得沈樹玉好像是在對自己笑著一般,他的腦海中慢慢地攀扯上了一些幻覺,這麼想著,他便急急忙忙地將手中的屍首給重新拋到了井底。
只聽得撲通的一聲,沈樹玉的屍體被沉沉地沉入了井底。
王世友且慢慢地掩藏了自己快要跳出身體的心跳,那撲通撲通的劇烈的聲音,好像是喪鐘一般,在慢慢地錘擊著他的生命。
不遠處竟有烏鴉在那裡哀啼,這並非是個好兆頭,王世友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是最後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井口,確定了一切都沒有問題了之後,才一個翩躚的起步,已經飛到了宮室的屋簷之上了。
在一片肅殺聲中,王世友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時候依然亮著燈的養心殿。
在段墨淵的宮室內,段墨淵必定是在等著他的訊息了,便是這麼想著,王世友的嘴角現出了鬼魅一般的微笑來,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他已經踏著風,如同輕燕一般,飛速地去了。
且說椒房殿中,燭火在沉沉地燃燒著,凌貴妃送走了洛盼桃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攝去了魂魄一樣,雖是說不上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是又覺得身體上很不爽快。
身旁還擺著沈樹玉剛剛幫她擺好盤的紫晶葡萄,一個個雖然是散發出了動人的光彩,可是凌貴妃這個時候是一點都不想用的。
今天晚間,沈樹玉只說她身子不舒服,請凌貴妃能稍微地放她休息一番,凌貴妃原本就愛重沈樹玉的忠誠,自然是要放她去了。
手裡頭的玉如意在慢慢地被摩挲著,已經不是這玉石冰了凌貴妃的手,倒像是它還要生了溫度來暖貴妃娘娘的手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