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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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思緒
兩相比較之下,前途是什麼又有什麼好重要的呢?
這麼想著,洛盼桃的思緒就飄飛到更遠的地方去了,秋意歆看到她露出了迷茫的樣子來,心裡頭好不痛快。
看來這個女子這輩子是一定要栽在自己的手裡了,她這麼容易地就對自己鬆懈了心防,且不知道,這後宮之中多的是嗜血的狂魔,秋意歆倒是很願意教一教洛盼桃做人的道理的。
這麼想著,她又是十分溫情地安慰道:“好了,如今這些事情也不是你一時一刻可以想明白的,要我看呢,你就好好地休息著,太子殿下最是宅心仁厚的,怎麼可能對你置之不理呢?”
說著,秋意歆的手已經沉沉地撫摸過了椅子,椅子上還沾了十足的金粉,看來這段墨淵從來都不吝惜於給自己喜歡的人最好的,這麼想著,秋意歆也少不得要多憎恨洛盼桃幾分了。
有沉默從兩人的腳下慢慢地蔓延開來,一陣的尷尬之後,洛盼桃才主動地說道:“秋小姐,如今更深露重的,你還是回去吧,不然到時候被這夏日的夜風給沾溼了身體,到時候要再恢復元氣,就更難一些了。”
秋意歆微微地閉上了眼睛,反正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她也算是功德圓滿,便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看我,一與自己的姐妹說話,就會忘記了時間,如今你感染了這樣沒辦法的病症,還是要好生地歇息著,等到我有時間了,再來看你。”
言語之間,竟然是藏匿了這麼多的柔情與不捨在。
洛盼桃一時之間只覺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已經有多久沒有聽到這麼溫柔的話語了,她淺淺地說道:“是,多謝秋小姐的關心。”
秋意歆的眉眼之間煥發出了笑意來,而後是一個揮手:“好了,你也不用送了。”
說著,已經一頭扎進了沉沉的夜色中。
洛盼桃等到將秋意歆送出去之後,才緩緩地坐了下來,她的神色之間已經充滿了疲憊,潘碧珊雖然知道這個秋意歆的真面目,卻不能不顧及自己的安全,若是現在就將這樣的話說出口,自己肯定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有些心疼地跟洛盼桃說道:“洛姑娘,我看你還是早點歇息吧,今天晚上太子殿下應該是不會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潘碧珊說了這樣的話之後,洛盼桃竟然還有點如釋重負,她沉沉地靠在了床榻之上,說道:“好,就算是太子殿下來了,你只是說是我已經睡下了,他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潘碧珊怎麼不知道洛盼桃的心思,太子殿下對洛盼桃的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但凡是他要做的事情,就一定是未雨綢繆了去的,這一次對待洛盼桃的態度上更是這樣。
她輕輕地挑了簾子,說道:“您放心吧,奴婢知道該怎麼周全的。”
聽了潘碧珊的話,洛盼桃的心裡頭才稍稍的寬解了一些,她且將自己頭上的珠翠都給卸下來,而後便是沉沉地睡去了。
且說在洛盼桃的夢境越來越深沉的時候,在梁宇國境內的一處小酒莊中,一個男人則是希望透過買醉來達成自己入睡的心願。
這個小酒莊與他所住的地方不過是幾米遠,但是他卻不願意在自己的兄弟面前表現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來。
酒壺子裡的酒慢慢地見底了,他沉沉地拿起了空空的酒壺,說道:“店家,你們搞什麼,如今怎麼又沒有酒了?”
那店家看來者不善,這已經這個客官今天晚上的第八壺酒了,若是再這麼喝下去,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情來,真麼想著,老闆便是親自出面,小心翼翼地說道:“客官,您看這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打烊休息了,若是您真的想喝酒,不如就明天再來吧。”
逸風的眉眼之間瞬間發出了冰冷的光芒來,還沒有等到店家反應過來,逸風已經狠狠地抓住了店家的衣領,說道:“你說什麼,你是不是以為我沒有錢可以付給你?”
說著,連動作都沒有更多的多餘,就有一錠沉甸甸的銀子從他的袖口中飛了出來,落在了店家的手中。
店家看到這個人武功驚人,且性情暴戾,就算是不想掙他的錢,但若是拒絕了,少不得要給自己添麻煩,只好微微弱弱地說道:“是是是,少俠且等著,我馬上再上酒來。”
說著,轉身就要走,卻聽到門口傳來了一個男子沉沉的聲音,他說道:“那我就再加一倍的銀子,你不準將酒給他。”
逸風雖然已經喝了這麼多的酒了,但還是可以辨別出段墨舒的聲音來,今天早上,段墨舒與梁忠庭的談話被他完全地聽到了的耳朵裡,這個段墨舒,一直都是這麼偽善的麼?
為了他心中所謂的大義,就可以將洛盼桃殘忍地拋棄了?
且現在還厚顏無恥地讓梁忠庭同意了他的看法,並不出兵,迫使段墨淵釋放了洛盼桃,這麼想著,早就氣不打一處來,那腰間的佩劍,早就出了鞘,直接地朝著段墨舒的面前飛過去。
店家看到來者不善,知道這中間又少不了一場惡戰了,連忙就跑到了自己的櫃檯後面躲了起來。
那段墨舒也不躲閃,只是微微地後退了幾步,之後用自己的指尖將寶劍給夾住。
逸風向來是知道段墨舒的好功夫的,他冷冷地笑著說道:“怎麼,原來你是有這樣好的武功的,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這麼地唯唯諾諾,連自己最心愛的女子都救不出來,還算什麼男人?”
段墨舒的眉眼之間藏了深深的落寞,其實這中間的所有事情,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難以抉擇的。
事到如今,雖然他也不指望逸風可以完全地明白自己的苦心,但是卻想要找個地方傾訴,其它的三個人,心思暫且不在這上面,只要是與洛盼桃有關的事情,他們出手搭救就是了。
除此之外,哪裡需要費什麼心思?
反而是逸風這裡,因為存了對洛盼桃的不捨和眷念,所以才會在段墨舒做出決定之後心有不甘。
他緩緩地走到了逸風的面前,稍稍的地推開了擺在逸風面前的這近十個的酒壺子,淡淡地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且與你坐在一起吧。”
逸風旋轉著自己手中的酒杯,說道:“你最好不要離我太近,我怕到時候我一個不小心,會將你殺死。”
說著,他且將手中的杯盞沉沉地放下,空間中只傳出了讓人心驚嚇的沉悶聲音來。
“你連劍都被我拿走了,你還憑什麼殺我?”
段墨舒完全不在意逸風的頹廢,其實對於他來說,逸風這樣的人往往是最好操縱的,真正讓人難以捉摸的,反而是完顏紅菱這樣的。
所以在與洛盼桃有關的事情上,段墨舒不會責怪他因為愚忠與自己產生了多麼劍拔弩張的態勢來,終究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人願意為洛盼桃拼盡全力。
她原本就已經少有人愛了,如今多了一個能夠疼惜愛護她的人,豈不是好?
這麼想著,也忍不住要激怒了逸風。
段墨舒思索了片刻,順著剛才沒有說完的話繼續說了下去,“就好像是現在段墨淵站在你的面前,你覺得你有可能將他繩之以法麼?”
段墨舒的聲音中帶著冷冷的意思,那冷厲中帶著力透紙背的力度,逸風的眼神這才從桌子上的花紋移開來,他淡淡地看著段墨舒,似乎是沒有任何表情。
可是在一秒鐘之後,他的手突然將桌子上所有的酒壺子與酒杯都摔碎來,他狠狠地說道:“如今你卻來說我?分明是你自己放棄了最好的方案,分明是你將營救小主人的任務一拖再拖,分明是你,將你心中所謂的狗屁大義放在了第一位,我且問你,你對小主人到底是不是真心的。”
逸風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嗚咽,段墨舒可以斷定的是,逸風真的是醉了,否則他不可能這麼質疑自己對洛盼桃的感情。
這一路走來,逸風是他們感情的見證人,雖然是心有不甘,但是終究是抱著祝福的態度的。
如今這樣不顧一切地發洩出來,安知不知道因為對自己的猜忌已經到達了一定的地步?
這麼想著,便是尋了一個空的酒杯,將唯一一個沒有被逸風摔碎在地上的酒壺子中倒出了一點酒來。
“我不是與你說過了,我對盼桃的感情是矢志不渝的,這個世界上最懂得我的人是她,她會明白我的初衷的。”
段墨舒的聲音比之前更加地冷靜了一些,逸風有些微微地怔住了,他且停了手中的動作,說道:“你的意思是,小主人也能夠拋棄了她母親留給她的生命,來成全你所謂的大業,來成全你所謂的黎民百姓?”
逸風的聲音中帶著十足的諷刺。
不知道為什麼,這些話從逸風的嘴.巴里說出來的時候,才是真正讓段墨舒覺得痛惜的時候。
盼桃若是聽到了逸風說這樣的話,會是恨他還是沉默?
有淡淡的沉默從兩人至今緩慢地蔓延開來,逸風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他狠狠地說道:“小主人從小就是個命苦的,雖然主人能給她力所能及的愛,但是隱逸閣中本身就擔了太多的責任,主人在心力交瘁的時候,就想到了培養一群能在她去世之後照料小主人的人。”
逸風淡淡地回憶著從前與閣主之間發生的點點滴滴,她總是對自己嚴苛,對別人寬容。
縱然是女性,卻完全不輸男人,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他和逸水他們就是老閣主從民間撿來的孩子,若是沒有閣主的出手相救,逸風他們四個早就是魂歸他鄉了,且與外界的理解不一樣,閣主從來就沒有要求他們要對小主人捨命,她只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成長的過程中有哥哥一樣的人陪著,如此一來,也就是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