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7 小聚

97 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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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小聚

97、小聚

97、小聚

胤俄垂頭喪氣道:“八哥你知道的,弟弟我花銀子在行,賺銀子那是一竅不通的,先前聽老九提過南邊的鋪子會有大進項,那時我也渾不在意的,只是這幾日皇阿瑪明旨下來,我就見老九愁眉苦臉,也不愛出去找樂子了,這才後知後覺想到的,八哥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啊?”

胤禩道:“這事兒千萬別心存僥倖,我這就同你去老九府上一趟。”

胤禟的確想著,胤禩先前在福建兩廣呆過,只怕還有些門路,正猶豫著怎麼向胤禩開口呢,就被胤禩找上了門。一通好說痛陳利弊,讓他不得不打消了疏通門路的念頭。胤禩還不放心,又逼著胤禟當著自己的面兒寫了書函,親自看著那書函被送往福建管事手裡才送了口氣。

雖然做了這許多事情,但一想到大筆的款子就這麼化為烏有,胤禟心中一口氣憋著吐不出去,又不敢對著康熙不敬,只好拿老四做筏子:“要不是老四上什麼勞什子摺子要嚴懲,事情也不會弄到這般地步!”

胤俄藉著低頭喝茶的機會瞅了胤禩一眼,眼裡滿滿都是‘瞧吧瞧吧’。

胤禩只好打足了精神,硬是將道理掰爛了揉碎了,一點一點細細說給弟弟聽著。幸而不過是銀錢上的損失,如今康熙也為了仁君的名聲,並無興師問罪的旨意,才保得兩廣福晉一代人脈不失。

因為國庫尚有餘糧,賑災的糧食和款項很快便撥了下來,康熙這次委派了皇四子並大學士馬齊南下賑災。胤禩下了朝立即拉著老九又細細叮囑了一番,讓他即可修書一封,讓福建鋪子的管事趕在欽差抵達之前,將鋪子裡囤積的米糧全部處理了,最好是按著市價出售,除此之外,更要開設粥棚放放藥材,千萬莫要挑頭鬧事。

胤俄不解:“八哥,論說福建一帶你更為熟悉,前幾年你去督糧同地方各府衙門都有交情,為何這次卻派了老……四哥去?”

胤禩暗道這個弟弟為何這麼多年還是這直來直往的,連個彎子都不繞,於是轉頭對正在逗八哥鳥兒的胤禟道:“老九,你說為何?”

胤禟鄙夷得看了一眼胤俄,才道:“那還用說,自然是害怕八哥在南邊的勢力做大,要知道自從何焯回老家治喪後,江南一帶就盛傳八哥賢名,後八哥在兩廣督糧一事也為百姓稱道,都說是八賢王再世了,你說皇阿瑪還怎麼敢委派八哥南下?”

胤禟又餵了一勺食餌,皺眉:“只是我不大明白,那馬齊明明是我們的人,上次廷議時他雖然在府裡養傷未能出班,但立儲摺子卻是上了的,皇阿瑪不會忘記了,這次怎麼倒是把他也捎上了?莫不是拿他來試探八哥的態度?”

胤禩還未說話,胤俄忽然抬頭道:“這個我知道,定然是‘制衡’二字。八哥你看我說的可對?”

胤禩笑道:“皇上的心思,可是你我等人能猜到的?不若還是喝茶逗鳥兒的好,都好好想想如今德母妃的生辰,我們送些什麼賀壽的好。”

……

德妃生辰很快到了,康熙特准了在永和宮擺了壽宴,各個阿哥們都陸續呈上了自己備下的禮物。胤禩送的是一副金鑲珠石點紅玉鯉魚座,自然是胤禟一手替他與胤俄備下的,胤禛送了一副由新疆和田玉雕成的棋盤,並黑白棋子,黑子都是由祁連山墨玉製成,棋盤四角刻了圖紋,取了‘福祿壽喜’的意頭。

當日早些時候眾位成年的阿哥下了朝相攜來給德妃賀壽,十四貝子姍姍來遲,壽宴都開始了,眾阿哥也落了座,他才疾步走進來。

德妃佯裝責怪道:“你們瞧瞧,枉本宮平日裡還說他是個孝順的,今個兒就來得這麼遲,可不是該罰?”,但誰都聽得出她話裡,是半絲責怪的意思也沒有。

眾阿哥都應景地笑著說了該罰,十四貝子連忙跪下請罪,又笑嘻嘻地說了吉祥話兒。德妃又道:“你快快仔細說了你都因何耽擱,不然額娘可不依。在座可都是你的兄長,他們可都能給本宮作證的。”

眾位阿哥都跟著笑起來,十四道:“額娘還是吃了兒子呈上的壽麵,再罰兒子如何?”說罷招招手,那機靈的小宮女就適時端上了一碗熱騰騰的壽麵,正正放在德妃面前。

德妃執了箸,挑起一筷子嚐了兩口,又笑著問了:“現在可以說說,這壽麵有何不同,如何能讓你免了責罰?”

十四貝子表功道:“這可是兒子昨夜連夜同福晉學的,今兒一入宮兒子就在小廚房裡忙到現在,額娘可不能嫌棄不好吃。”

德妃聽了,又嚐了一口,笑道:“怨不得與往年的不同。”說完又嗔道:“只是你一個堂堂阿哥,怎麼做這些婦人才做的行徑?快過來,讓額娘瞧瞧。”十四貝子這才起身蹭到德妃身邊,眾人看著真真好一幅慈母孝子和樂融融圖。

眾人忍不住拿餘光去瞧雍親王,幸災樂禍的有,同情的,亦有之。

……

當晚眾人出宮的時候,九貝子對廉郡王道:“八哥,你瞧見四哥今日的臉色了嗎?平日裡都是一副石像的模樣了,今日更是差點兒都裂開了,哈。”

同行的敦郡王也道:“都是一母所出,手心手背,可惜孰親孰遠得連老十二都看不過去了。”

胤禟又道:“看不過去又如何,還不是不敢說什麼?這宮裡,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何況,那是老四,你以為他需要旁人的同情?”

胤禩對於胤禟對胤禛的敵意很是無奈,所幸老九也不過口頭嘮叨幾句罷了,也就隨他去了。

幾人分別之後,胤禩回到府邸,繼續看摺子,拿起復又放下幾番,終究又喚來了高明,吩咐他準備出府。

半刻之後,雍親王府上的總管來報,說是廉郡王拿了摺子,登門造訪。

自從正月二人最後一次會面過後,已經數月未曾獨處過。雍親王在書房裡會見了深夜到訪的廉郡王:“八弟忽然到訪,為的是哪個十萬火急的摺子?”

胤禩見他情緒似乎尚可,也或者是他剋制慣了,露出來的表情永遠都是那麼恰到好處。不過胤禩卻記得這人前一世做了帝王之後,最初的那幾年的暴躁與易怒、說一不二,對自己一黨更是則責罵踐踏的日子,神情也不由的一黯,原本要說的話都忍了回去。

胤禛正等著胤禩開場呢,忽然見他神色頹然下來,不由笑了:“你不是來安慰我的麼,怎麼一句話還未說,倒是啞了?”

胤禩斜著暼了那人一眼,抖了抖手中的摺子,一本正經道:“四哥說笑了,弟弟正是收了十弟所託,為了摺子上「山西流民」一事給四哥討個主意。”胤俄如今在刑部行走,之前的確拿了「流民案」的摺子向胤禩商量來著。

胤禛怔愣了一下,有些無奈:“這種案子,雖無慣例可言,不過凡事在一個‘理’字,先不說山陝連年豐收,何曾如同陳四所言遭遇饑饉。退一步說,就算他們真是流移饑民,自應徒步行走揹負重物,亦或者沿途乞食而行,一旦碰到有良田的地方,便應重新停足耕種養家,又為何要手拿刀槍這等兵器在各省流竄。這樣的人也不知是何居心!又怎麼可能會是流民?”

胤禩繼續默默,拿手指摩挲著摺子。他覺得今日來錯了,這廝心腸比銅鐵更強硬,這樣一點小事又如何會讓他動搖。

不知道,現在告辭還來得及來不及?

胤禛哪裡容得他萌生退卻之意,轉頭吩咐門外道:“蘇培盛,去小廚房看看還有沒有酥酪,熱熱得蒸兩碗端上來罷。”說罷才轉頭對胤禩道:“宮內的筵席都顧著說話,我瞧著你也未曾認真進些什麼。既然來了,便用些東西再走吧。”

胤禩還在遲疑著,胤禛已經拉了他坐下。

喝了一盅茶,點心還未端上來,這樣的沉默讓八面玲瓏的廉郡王覺得該說些什麼,於是輕咳了一聲:“四哥可曾聽說了孟光祖各處活動一事?”

雍親王體貼得沒去拆穿廉郡王的尷尬,順著那人的話頭道:“哼,自然是聽說了,這廝連個勘合也不用,卻在各省暢通無阻,要說老三他在各地沒有門人手段,誰人能信?”

胤禩端著茶喝了一口,老三的手段的確不敢恭維。

酥酪端上來,蘇培盛又自作主張配上了一壺羊奶酒。幾番打岔談話過後,胤禛情緒似乎好了起來,平素極其剋制的人也忍不住多喝了幾杯。胤禩總是疑心他憋著一口氣,唯恐他將氣帶著去了福建,於是也不相勸,只開口又聊起了旁的:“十三弟最近膝傷如何了?”

胤禛煩悶起來:“御醫來來回回好幾次,都說什麼溼度發於右腿,要靜養要少食。都是些廢話!靜養靜養,沒看見人都養成一把骨頭的樣子了,還說要靜養!若不是他們瞧著十三弟失了聖寵,我就不信他們會做如此處方!真是一群紅眼勢力的,妄自披著一張人皮!”

胤禩聯想到自己如今莫名其妙的聖寵,只得岔開了話題:“你總是勸十三弟要放寬心,如今我也只能拿這話勸你。如今正是十三弟最難的時候,失了聖寵也許步步行來不易,但誰又知道那烈火烹油的滋味?四哥不是參禪麼?佛家說: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

胤禛又給胤禩滿了一杯酒,看著他端起來喝了,才道:“聽說你前些日子給十三弟送了米芾的真跡?”

胤禩答道:“是九弟尋得的,除了二哥,十三弟的書法在兄弟間也是數一數二的,弟弟我得了這麼個寶貝,自然要請十三弟鑑賞一二。十三弟如今足疾反覆不便騎馬,以他的性子必定難熬著,所幸他還善詩畫,如今我也就只能送些字帖孤本什麼的讓他寬寬心了。”

胤禛看了他一眼,重重將酒杯一擱,道:“也就是你我,有了好東西,還想著十三弟。如今他沒了聖寵,那些個紅頂白帶的勢利小人,連莊子裡的進項都敢剋扣!”

胤禛一直明裡暗裡幫著胤祥看顧著他府裡,也時常在皇上面前幫著胤祥求情,只是……胤禩默默,如今十三弟的情形倒是比當年的自己好了不少,那時自己真是做什麼都是錯。

只要活著,便是錯!

胤禩連著喝了兩杯酒,胤禛才攔住他:“你真是來寬慰我的?還是等著讓我來寬慰你的?”

胤禩覺得自己真來錯了,兩個鬱悶的人湊在一處喝酒,能喝出個什麼結果來?於是他難得板下臉來橫了胤禛一眼,扶著案几起身:“天色將晚,弟弟也該回去了。”

忽然身形晃了晃,胤禩心中不免生出一絲疑惑來,自己雖是煩悶之下多飲了兩杯,但也決不至於如此不濟。正要喚門外的高明去府裡抬轎子過來,卻被胤禛按住。

一股邪火自心底慢慢湧上來,氾濫開去,四肢手腳的血都漸漸匯往一處。胤禩撐著昏昏沉沉的頭,不敢置信地朝那人看過去:“你——”

“都是後院婦人慣用的手段了,為兄一時不查,居然讓八弟受了委屈。”胤禛一手攬住那人有些虛軟的身子,沒臉沒皮地將所有罪過都推得一乾二淨。

素來冷靜溫柔的廉郡王頓時欲哭無淚,憋了一口氣一把推開那人,恨恨地去開門,口中道:“四哥累了,早些睡罷。”

都到了這個地步,胤禛哪裡容得到了嘴邊兒的食餌自己長了腿溜走,一把將人揪了回來:“八弟醉得厲害,不若就在這裡歇下罷。”說罷不等他回答便出聲讓高明回去廉郡王府裡傳話。

後院婦人手段不過是些助興的意頭,並非虎狼之藥。只是胤禩與胤禛二人平素都是極近剋制之人,眼下藉著幾杯渾酒開了個頭兒,又身在以往二人曾經耳鬢廝磨過的地方,之後發生的一切,也便是順理成章的了。

四八互動很久沒有了,雙手奉上,還在糾結要不要做拉燈黨呢,要不要呢…………

寫得匆忙,晚點來改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