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可怕的哥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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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可怕的哥們
而旁邊的王韶華，就是被他們兩個人遺忘的陌生人，甚至連空氣都不如。因為空氣雖然也總是被人類給忽視，但卻不得不存在，不得不需要空氣，因為空氣一直遺留在他們的身體之中。而王韶華的，似乎的他的存在不存在，根本都不重要了。只是世間總有那麼一些痴情男人，依然不願離開，帶著心中的羨慕，不知道執著的什麼。
“為喂，你中午玩遊戲，玩到不吃飯嗎？”
正在王韶華鬱悶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回頭看了一眼，卻是自己宿舍的哥們陳威。見他臉上有幾分著急的樣子。
“呵呵。他們兩個正玩的上癮，哪有時間去吃飯啊。”王韶華乾笑的說道。
“他們兩個玩，你又不玩。他們兩個不吃飯，你也不吃飯啊？”陳威沒好氣的說道。
王韶華愣了下，聽著對方口氣火藥味很重，本來自己內心就有著很強的火氣，終於再次爆發了，猶如睡眠許久的火山猛地迸爆而出，道：“你管我吃不吃飯的，你又不是我的誰！”
“你！”陳威被氣的說不話來。
這麼煽情的對白，若是在無聊的大街之上，肯定會圍觀很多的人，但在這個冰冷的網咖之中，是沒有一個人投過來異樣的眼神的。在他們的眼睛之中，電腦才是他們心中最需要的。如果電腦可以結婚生子的話，他們肯定會娶個電腦當老婆的。
王韶華也沒有感覺到這對白有些煽情，因為在他的心中，穆寧才是他的悲傷，老朱是他的火氣爆發原因。只是心中的悲傷，內心的火氣，在這兩個人快樂之中，一切都化為了灰燼，就像是爆發的火焰，被上天的淚水也淹沒。
但這個世間如此的公平，因為很多時候，當你為一個人悲傷的時候，總會有另外一個人為你悲傷。那個人，不知道你的悲傷，而你同時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人為你的悲傷。
“我把飯給你買過來了，你愛吃就吃，不愛吃就不吃！”陳威最後將一些包子放到了桌子上，便氣惱的離開了。
王韶華望著他的背影，突然心裡頭的火氣更大了，對著旁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愛玩就玩，我懶得陪你們玩了。”
“等一下。”穆寧突然轉過頭，說道。
“什麼事情？”王韶華面對穆寧的眼睛，總是沒有辦法讓自己發貨起來，這讓很糾結，也是他悲傷的淵源。只是希望，她能跟著自己走。
“你反正要回去了，還有時間吃飯，能不能先把飯給我們留下來了。”穆寧詭異微笑的說道。
“就是啊，我都快餓死了，包子呢，我先吃一個。”老朱毫不客氣的將包子放到了自己和穆寧的中間，吃了起來。
“這個傢伙，怎麼只買了一個人的飯呢？”穆寧看了一眼，說道。
“哎，誰知道的，說不定陳威再暗戀王韶華吧。”老朱沒心沒肺的說道。
“管他的，反正夠咱們兩個吃。下午放學，大不了提前吃飯。”穆寧也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遊戲上面，忘記了旁邊的王韶華。
“嗯。”老朱點了下頭。
王韶華離開，沒有人看到。因為在遊戲人的眼睛之中，現實的人是不存在的，只有網路中的虛構人物。人嘛，總是這麼可笑的。或許，是電子時代的來臨，讓人們忘記了自己本身存在的肉身社會了。
回到班級之後，王韶華直接選擇了睡覺。他喜歡閉著眼睛，因為他發現，睜開眼睛，無論他怎麼努力，世界上任何一個東西，都不屬於他的，只有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才感覺到，整個世界上都是他的。
“你怎麼一回來就睡覺呢？”這個時候，陳威做到了他的旁邊，說道。
王韶華沒有抬頭，依然趴在桌子上，說道：“累。”
“吃過飯後，還累？”陳威問道。
“沒吃。”王韶華回到。
“什麼，你沒吃？”陳威詫異。
“嗯。懶得吃了。”王韶華說。
然後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只是這個區域性地區安靜了下來，剩下的一切，依舊很喧鬧。王韶華帶上了耳機，依然是悲傷的音樂，依然是那一首歌曲。裡面的歌詞，他已經背的熟透了，只是不知道為何聽著，卻是一直聽著。
不知道多久，也許是一個世紀吧。因為等待是最令人難熬的，所以將每一分鐘，都會變得十分的漫長。就像你急著上廁所，廁所裡面有人，你在廁所門口站一分鐘，就會知道一分鐘，是多麼難熬了。
“喂，今天玩的很高興吧。”
這個聲音很耳熟，是老朱的聲音的。王韶華愣了下，但是沒有動。因為從這一句話中，他知道了，穆寧就在老朱的身邊。這讓他很糾結，他始終沒有想到的是，兩個人回到班級裡面後，依然在一起。
不過，這倒是沒有什麼可顧忌的，雖然八零後的人，還是比較保守，但在大學的時候，卻都已經變了許多。談物件已經司空見慣了，男女異性朋友在一起走，更是如一天三頓飯那樣。只是不同的是，誰的心裡，很難受呢？愛情，友情，誰又能全部得到呢？
“不好玩，你太慫了。跟我這個新手都達成一個平手，太垃圾了。”穆寧一副得意的樣子，說道。
“呸，我那是故意讓你的。要不是看你是一個女生，我早就一槍把你爆頭了。”老朱不服氣的說道。
“切。吹，接著吹。”穆寧樂了。
“什麼吹。雖然你是男人的性格，但我是看著你表面還是一個女人的原因上，才這樣做的！”老朱又接著憤怒的說道。
“行。有本事，我們下午放學後，接著單挑！”穆寧揮了揮小手，說道。一點也不在乎老朱剛才中對她自己不好聽的話語。
王韶華依舊爬在桌子上，沒有動。他心中酸水漣漪，不斷波動著，爬在桌子上，他的眼淚流了出來。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如今，他怎麼能不流淚呢？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情仇，太多的妒忌，太多的酸水，都在心中攪拌著。
放學之後，很意外的是，老朱既然沒有跟穆寧一起玩遊戲，而是和他一起回去了。這讓王韶華有些鬱悶不解，但總是心中有些安慰。
“你不是和穆寧一起玩遊戲嗎？”旁邊的陳威忍不住的問道。
老朱不屑的說道：“她檔次太低了，我懶得跟他玩。”
“是你輸得太慘，怕沒面子吧？”陳威說。
“呸，我要不是看她是一個新生，還是一個女子，我早就每一把爆頭打死她了！”老朱氣惱的說道。
“切，不信。”陳偉嘴角有幾分嘲諷的弧線。
旁邊的王韶華心中鬱悶不已，怎麼這個陳偉的嘴巴那麼賤呢？一直激老朱呢，非得讓老朱與穆寧一起玩遊戲呢？真恨不得去抽他兩耳光。
“老朱，你個孬種，玩不過我，你就跑啊？”穆寧在後面得意的說道。
老朱額頭上進都是黑線，但還是梗著脖子，說道：“我呸，我怕你，要不是我看你是個新人，我早就好好的虐待你了。”
“嘿嘿。”穆寧得意的笑了下，說道：“誰虐待誰還不一定的，有本事，再去單挑幾把。”
“行，去就去，誰怕誰！”老朱說道。
陳默似乎看懂了王韶華的心事，於是微笑的說道：“你們兩個人玩，有什麼好玩的啊，不如我們幾個一起玩吧。”
“你也會？”穆寧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答。
“反正大家都閒著沒有事情，不如一起去玩會兒。”陳墨乾笑的說道。
老朱本來沒有精神，這下精神更是充滿十足，說道：“好，沒問題。”
一票人轟轟烈烈的走了進去。雖然學校的網速很垃圾，但區域網，還是能滿足他們的需求的。再加上，這個cs的遊戲，真的沒有幾個人會。
“怎麼分啊？誰是警，誰是匪徒啊？”老朱興奮的問道。
陳墨看了一眼旁邊的王紹華，說道：“我和王紹華一夥，剩下的，你們選擇吧。”
老朱看了下旁邊的穆檸和陳威，很快的作出了決定：“我讓著你們，我和一個女的一夥，你們三個人一夥吧。”“哼，我才不跟老朱一夥的，他太垃圾了。”穆檸皺著鼻尖說道。
老朱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說的說道：“你腦子進水啊，他們三個，我們兩個。這才能顯示出來，咱們兩個的強勢之處啊。”
穆檸眼睛轉了一圈，說道：“對。咱們兩個一夥。”
王紹華的技術很差，陳威的技術更差。這一切似乎都在老朱的計算之中，老朱和穆檸各自開了一槍，王紹華和陳威就直接爆頭。隨後又接著兩槍，老朱和穆檸分別爆頭。直到此時，他們才發現，真正的高手，既然就是陳墨，一直沉默不語的陳墨。
剛開始，老朱以為是巧合，但後來卻發現，根本就不是巧合，而是一種實力的擺放。半個小時後，老朱和穆檸光榮的爆頭王紹華和陳威十次，但也被陳墨爆頭了十次。
看到陳墨的技術之後，老朱終於改變政策，先是把陳威拉過來，當肉盾用，後來接著把王紹華也拉過來，當肉盾用。但無論怎麼樣，最後勝利者，都是陳墨。讓老朱糾結了許多。
不過老朱很快的就改變了戰術，那就是換個遊戲。既然cs沒有成功的可能，就換流星蝴蝶劍。這個遊戲，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太多的技巧的。一個人就算在牛，你抵擋不了，四個人的圍攻。這是老朱最為得意的時候，但往往得意的時候，總會被現實給擊敗。陳墨無疑就是那個恐怖的存在。所以這個遊戲，也僅僅只玩了辦法多消失之後。老朱就徹底的放棄了，不再玩任何的遊戲。
王紹華十分了解老朱的個性，他永遠都要站在光輝的頂端，從來不允許讓別人看到他任何的暗淡光芒。只要有一點看到的，他就會全部的隱藏起來。或者說，被任何一個人看到那一點，他都會將這個人完全的遮蔽。
這一點，讓王紹華十分的看不慣。因為王紹華他自己一部分的強勢，就是這樣的。在眾人面前的時候，他永遠是那麼高傲光輝的。但也僅僅是在眾人面前罷了。如果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會展現出自己的暗淡，尤其是自己喜歡的女子的時候。
王紹華也不懂自己為何會這樣，也許是為了顯示對方的光芒，也許他真的很孤單寂寞，需要一個人陪伴自己了。
陳墨似乎很瞭解王紹華，除此之外，他還知道，王紹華還有一點極端，自卑。所以那天晚上，他們聊了很久。但是陳墨都是側面的教導王紹華，他知道王紹華所有的根源，都是因為自卑的原因。他在一件事情上，做不好之後，就沒有辦法接受。
王紹華與老朱還有一點不同。就是老朱懂得放棄，忘記，遮蔽起來。但是王紹華卻不會，在一次失敗的時候，他會更加努力的去取得成功。他明明知道，即便是成功了，也許沒有任何的收穫，他卻因為曾經善妒忌的心裡，讓自己變成了如此。
所以正是因為這一點，讓王紹華內心揹負了很多的責任，越是如此，越是累。但卻越是不放棄，以至最後，卻沒有絲毫的目標，又似乎任何一件事情，都是目標了。所以也造成了他很迷茫，做哪一件事情都不能認真起來。
人有時候，就是如此吧。陳墨也知道，所以他從來不直接說出來，他把遊戲各種絕招，技巧都毫無保留的教給了王紹華，並且兩個人又去網咖試煉了一段時間。
陳墨才發現，王紹華的學習能力很差，但卻十分的執著。本來陳墨以為玩一個小時，王紹華就差不多了。但是他卻始終沒有想到，王紹華既然會在網咖裡面待了三天三夜。連上課都沒有去上。直到第四天中午的時候，王紹華成功的擊敗陳墨，才放心的回去睡覺了。
陳墨終於發現，王紹華是一個及其可怕的人。如果將這個人是對手的話，那麼一開始就不能有任何的心軟。因為任何的心軟，都會造成自己命喪他手。但卻也知道，他也是心善的人，在他的人生之中，只是想戰勝對方，但依舊會是朋友的。
王紹華取得成功，是沒有任何的收穫的。他沒有擊敗老朱，因為老朱已經徹底將遊戲給遮蔽了。穆檸也沒有在玩，她只不過是一時興起罷了。他只是擊敗了陳墨，他的師傅。
也是那天，陳墨去了另外一個城市，因為他女朋友在那裡。陳墨永遠是一種雙面的人。他可以完全的將女朋友和朋友分得開。於女朋友是一種型別，和朋友，是一種型別。兩種永遠不會相互拆和在一起的。
這一段的時間。老朱開始對小非有了一些進展。
“這個週末，去哪裡？”老朱問道。
小非想了下，說：“還不知道。”
“一起去水上公園吧。”老朱說。
小非蹙眉想了幾許，說道：“再議吧。明天才週末的，還有一個晚上考慮的時間。”
“……”老朱額頭盡都是黑線。
“曉菲，沒有搞錯吧？今天已經週五了，明天就去。你還考慮什麼？”王紹華實在忍受不了，鬱悶的說道。
曉菲臉上有些迷糊，迷茫。
“不用決定了，明天一起去吧。”王紹華又接著說道。
“嗯。那好吧。”曉菲單純的微笑。
曉菲的事情搞定後，老朱十分的感謝王紹華。並且為了感謝王紹華，他準備將這次的本來雙人約會，變成了雙情侶約會。
這一切，都是王紹華不知道的情況之下。因為他依然有些盲目，有些迷茫。這一次，他若不是為了幫老朱，他是不可能對曉菲說那樣的話，把自己也拉下水的。
許多時候，王紹華就是這麼一個憂鬱的人，當自己憂鬱不幸福的時候，總會想辦法，讓別人過得更好一些。這樣反而更讓自己憂鬱悲傷一些。也許，他就是這麼一個自虐的人吧。
第二天.
“起來吧。”老朱在王紹華的耳邊，說道。
王紹華迷糊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幹嘛？”
“你說幹嘛？”老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