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8章 他如晨光(1)

第8章 他如晨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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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如晨光(1)

第8章 他如晨光(1)

傅雪不知道自己是否愛上了莫奕林。

她留戀他的溫柔,會在他的身影出現時,心跳加快,這點連對著沈琰都不會有。

沈琰與她而言,太過熟悉,所以她看到他的時候,會高興,會想要衝上去擁抱他,卻很少會臉紅心跳。

躺在病**的時間總是無聊而漫長的,閒極了的時候,她曾閉上眼睛試著幻想沈琰臥床時的心情,最後卻無論如何都不能代入。

她那麼熟悉沈琰,卻還是永遠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就像現在,她開始還確信沈琰是關心她的,不然警方的行動不會那麼有力。

她之所以能獲救,有莫奕林的功勞,更有他在背後的推動。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她反倒逐漸開始懷疑:沈琰有為她擔心過?那為什麼他能夠沉得住氣連一個電話都不曾來過?

到底哪些是真正的沈琰?是和她相處時溫柔寵溺著她的那個琰哥哥,還是能夠如此沉著且冷漠地對待著她的大家長?

在石膏拆掉之前,汪立建議她一直住院,傅雪能看出來是沈琰的意思,所以也沒反對。

她住了四周的院,B市的春天已經漸漸到來了,窗外的新柳添上了綠意,照耀進病房的陽光也日漸軟暖。

她有時候也會坐在輪椅上,被護工和同學們推到室外去活動,醫院永遠都有著大片的草坪和花園。

她人生中的前十幾年,總是在各種驚慌和充實中度過,不是忙於生存,就是忙於把自己變得更加優秀。現在她坐在那裡,看著陽光下的人在閒聊或者打瞌睡,覺得這樣也沒有什麼不好。

那天是個週四,班裡有全天的課,小霍他們要到晚上才能過來探視,傅雪正在琢磨如何度過下午的漫長時光,莫奕林就來了。

他雖然每天都到,但來得時間也很隨意,有時候是上午,有時候下午,晚上也來過幾次,傅雪猜測他每天也要上課,所以只能抽空過來。

天氣很好,他換上了一件米色的風衣,裡面穿了件藕粉色的羊毛衫,本來這種接近粉紅的顏色,男人穿上去總會看著有些女氣,穿在他身上卻只襯托出了那種出塵的儒雅。

也許是為了給她換個心情,他帶了一束紫羅蘭。

把花插在傅雪床頭的花瓶裡,他才坐下笑了笑:“今天怎麼樣?”

傅雪假裝憂鬱地嘆了口氣:“很傷感啊,再這麼在醫院裡住下去,我會被喂成一隻不思進取的豬的。”

就算會出去散心,但她大部分時間都悶在室內,膚色是比之前還要更白了一些,臉頰也略微圓了一點。

莫奕林略頓了下,稍微側開了一些眼睛,才繼續笑:“石膏沒取下來,回宿舍有諸多不便,還是在醫院裡有人照顧,會好一點。”

他承認,剛才那個瞬間,他是用了很大的毅力,才沒有造次地抬手去捏她微微嘟起的下頜。

注意到他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神色,傅雪也是一愣。當她還小的時候,她曾注意到沈琰有時候會在談話中將目光移開,那時她只認為自己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現在她才懂得,也許並不是那樣。

注視著他柔和的側臉,心跳又有加快的趨勢,傅雪咬了下脣角,再次抬起頭時,臉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些紅暈。

為了掩飾,她微揚了頭說:“莫老師,我們出去逛一下好嗎?”

莫奕林是師長,所以這還是傅雪第一次出口向他要求些什麼,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問完了,就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有些緊張地等他回答。

目光閃動了一下,莫奕林已經很好地掩飾了自己的情緒,起身笑了笑說:“好啊。”

輪椅就在病房裡放著,莫奕林將它推過來放在床頭,又扶著傅雪坐上去。

她一邊單腳跳著移動過去,一邊低聲抱怨不過是一條腿骨折了,怎麼打完石膏就像殘疾人一樣還得依靠輪椅。

她這個年紀的青少年,就算性格再沉穩,也還是要比成年人要好動得多,困在醫院裡不能跑跑跳跳,還真是不亞於給他們上個酷刑。

莫奕林聽著她的嘀咕就笑起來:“你還是老實聽醫囑吧,那麼漂亮的一雙長腿,要是留下什麼缺憾多可惜。”

傅雪眨了眨眼睛,仰頭看著他:“莫老師覺得我的腿很漂亮?”

莫奕林風度翩翩一笑,不夾帶任何狎玩的成分:“從美學的角度來講,非常漂亮。”

傅雪得意地揚起了眉:“是嗎?我也這麼覺得,可惜姑姑不准我穿短裙,只能在體育課上秀一秀了。”

她到底還是小孩子,一丁點小小的讚美就能開心成這樣子。

莫奕林低笑著,體貼地給她穿上外套,才推她走出病房。

因為每天都來,在護士站做登記的女護士已經很熟悉莫奕林了,看是他帶傅雪出去,很快就寫好了卡片,笑著交待:“要遵守外出時間哦。”

工作日的醫院裡探視人員也少了許多,莫奕林推著她走到樓下的小花園中,放開輪椅走到她身前,笑笑說:“要下來走走嗎?”

傅雪當然是萬分贊同的,挽住他的胳膊雀躍地說:“太好了,不然另一條腿也要萎縮了!”

小霍他們來時,她還總顧忌著面子,畢竟金雞獨跳並不是多麼雅觀的事,所以總是矜持地推掉下地走走的提議。

當著莫奕林的面,她反倒放得更開一些,他是老師,而且口碑那麼好,那麼會照顧學生,一定不會把她的糗態說出去的。

看到她異乎尋常的興奮表情,莫奕林大概就猜到了原因,忍著笑伸出手臂來給她扶著:“那麼小雪同學,暫時來讓我做你的騎士吧。”

終於得到了能自己行動的機會,傅雪抱著莫奕林的胳膊,單腳跳著,直走到額上出了汗,還是拉著他指著稍遠處的假山和池塘:“那裡肯定養魚了,我在病房裡看了好多天了!我們去看看吧?”

那個小池塘裡會養什麼珍貴稀有的魚,大半還是隨便放進去的觀賞魚罷了,莫奕林還是耐心地笑著:“好,我們去看。”

單腳跳著走路的艱難程度,肯定是要遠遠大於正常步行的,看起來沒多遠的地方,等傅雪跳近了,早就氣喘噓噓。

那個池塘裡也果然只有瘦小的幾尾紅鯽魚,人走近了也懶洋洋浮在水中游著。

大失所望之下,傅雪就又要求莫奕林扶她在路旁的長椅上先歇一會兒再回去。

莫奕林一直微笑著陪她,這時候從口袋中掏出手帕來遞給她:“擦一擦汗,不要感冒了。”

那方手帕也帶著他的風格,是淺灰色的亞麻棉布,觸感柔軟,也很像沈琰會用的那種。

傅雪愣了片刻,才接過來笑了下:“謝謝您。”

剛才那短暫輕鬆的時刻,她竟然不自覺就將莫奕林當成了沈琰,所以一再要求,還坦然地讓他陪自己瘋玩。

方才的融洽和親密像是很快就消散了,下午溫暖的陽光下,她垂著頭,慢慢擦乾自己臉上的汗水。

過了許久,她才聽到身旁的莫奕林輕嘆了一聲,接著她的眼睛就被他溫熱的手掌蓋了起來,她聽到他輕聲說:“我想畫下早晨/畫下露水/所能看見的微笑/畫下所有最年輕的/沒有痛苦的愛情/她沒有見過陰雲/她的眼睛是晴空的顏色。”[注:出自顧城《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那個聲音太過溫柔,又太過悵惘,低沉磁性的尾音好像飄蕩在空中,而她透過他的指縫看出去,只能看到一小片一小片的庭院。

世界在這一刻,除了她和他之外,再無其他。

眼淚不知為何就順著臉頰流淌了下來,除了獲救後,在醫院醒來的那個瞬間的失聲痛哭外,她再沒有流過淚。

無論是在黑夜裡被噩夢驚醒,還是回憶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甚至無望又執著地等待著沈琰出現,她沒有再流過淚。

哭泣是一件過於軟弱的事情,她不允許自己一再示弱。

蓋在她臉上的手一直都沒有移開,他任由她的淚水沾溼了自己的掌心,她顫動的雙睫好像微弱掙扎的蝶翼,那種觸動,好像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來鳥,莫老師是男二,妥妥的男二,哈士奇衛倒可以競爭下男三或者女二。

【哈士奇衛搖旗吶喊中:雖然我是挺喜歡沈先生的,但我更喜歡小雪,而且我是男的。】

【某無良作者斜睨:已經在男性世界殘酷的弱肉強食中敗下陣來的男人,沒資格要求這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