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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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猜測
“你……你是?”花溪賦結結巴巴地問道。
“公主您是想問我是哪個宮的嗎?”那男子露出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花溪賦遲疑地點點頭,緊緊盯著他的臉想從上面看出些什麼。那男人身材挺拔氣質不俗,一襲錦緞白袍,墨色的長髮全部束起,隨意地攏了個髮髻,襯著白玉般的臉龐顯得乾淨利落。
隱隱的還能從空氣中嗅到一絲特有的草藥味,可見這人應當是常與藥草之類的打交道,難道是太醫院新來的太醫?但看他的穿著如此的隨意不拘,難道是哪家的王公貴族?
那人撩起一抹笑,故作恭敬地答道:“稟公主,小人在花房當差。”
花溪賦往他身後看去,果然看到一名宮人捧著一盆花,居然還是白色紫羅蘭。“這可是要送到中宮殿?”
“回公主,是的。”
花溪賦點點頭,“那就趕緊去吧,別耽擱了。”
那男子行了個禮便領著人離開,在經過花溪賦身邊時略一停頓,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迷蹤花的清香很適合你,我的小公主。”
花溪賦眉頭微皺,正欲問清楚,那人卻飛快地閃過拐角消失在轉角處,只來得及捕捉那一抹轉瞬即逝的白色袍擺。
花溪賦抬起一隻袖子努力地嗅了嗅,只聞到衣服常用的薰香。那個在畫裡的男人出現得太巧合了,她有太多的疑惑,但現在她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她得趕緊去找師傅為母后治病。
清和宮,也就是花溪賦所居住的宮殿,蘇湛以為以花溪賦喜愛桃花的程度,定會在自己宮苑中栽滿桃樹,可是這裡不僅沒有桃花,連其他的花花草草都未見一株,反倒有一灣池塘,池塘中栽滿了荷花,此時荷花還只是個含苞待放的花蕾。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賦兒真的好雅緻。”蘇湛看著滿池的荷塘低語呢喃。
花溪賦走進來,便看到蘇湛對著荷塘愣愣出神,她故意放輕腳步悄悄地走過去,待快到他身邊時猛地竄到他面前,“哈師傅!”
蘇湛見到突然出現在眼前的臉龐淡淡一笑,如冰雪初融般蕩起漣漪。
花溪賦恍了下神,直覺這般微笑的師傅高貴清雅,神聖不可侵犯,彷彿連呼吸觸碰到他都是一種褻瀆。
花溪賦搖搖頭甩去這種想法,再次看向蘇湛,“師傅剛才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我的賦兒就像這含苞待放的蓮花般清雅脫俗。”
花溪賦窘窘地看向他,原本的嬰兒肥已經蛻變成鵝蛋,但能擋不住她鼓起一個圓圓的包子狀。
蘇湛好笑地戳戳她鼓起的包子臉,然後在她臉上啃了一口,還意猶未盡地舔了下性感的嘴脣,“味道真不錯,還是肉餡的。”
肉包子瞬間扁了下去,花溪賦雙眸瀲灩一雙手害羞地捂住發燙的臉頰,自顧嘟囔道:“師傅淨取笑人家。”隨即又想起他剛才的話,立馬一改羞澀狀戲謔著說道:“師傅剛才把我比作蓮花了,是因為我這宮內什麼都沒種卻唯獨養了這麼一池蓮花?”
蘇湛注意到她眼中的狡黠,配合地點點頭等她下文。
花溪賦晃了下腦袋,雙手負在身後,望向滿池的荷塘,“少年不知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我種這一池蓮花確實有這麼成意義在,凡來我宮中的人只要一踏進這苑門必會看到這池塘,轉而就會想世間那麼多的花花草草,四公主唯獨喜愛這蓮花,必是有一份清雅的風度。其實我主要的目的是因為它好看又用處
多,既可以賞花,又可以吃蓮子,吃完蓮子摘下的蓮藕又能做菜吃,啊這都是我喜歡吃的呀。”
蘇湛聽她一番言語,心下一陣好笑,搖搖頭彈了下她的額頭,“就你聰明!”
花溪賦嘿嘿笑了一會,隨即又正色道:“師傅你同我去看我母后吧,我突然發覺母后這次病得蹊蹺。”
“哦?”語調上揚,蘇湛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花溪賦踟躕了一會,暗自下定決心,終於決定把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師傅你還記得我們在母后宮裡看到的那盆白色紫羅蘭嗎?”
蘇湛點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白紫羅蘭話語:我們抓住幸福的機會吧!這本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今天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人,那人自稱在花房做事,而且還帶著盆白紫羅蘭正準備送去母后宮裡,你說這奇怪不?”
蘇湛沉思,“賦兒應該還有話沒說完吧,那人不單單只是一個花房裡的宮人。”
“師傅真聰明,那人確實不是普通人,他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花溪賦故作玄機地停頓了一下,接著說,“母后一直藏著一副畫,那畫裡是一位年輕英俊的公子,白袍翻飛站在桃花樹下,他的手上還執著一折桃花注目著遠處,桃之夭夭,灼灼其華。當時不懂,如今這般看來定有玄機。”
蘇湛揉了揉她細軟的頭髮,笑道:“賦兒果真是長大了,什麼事都瞞不過你了。”
“那師傅是打算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咯?”花溪賦盯著他的眼睛別有深意地說道。
“賦兒先告訴師傅,你是何時知道的。”
花溪賦驕傲地抬起下巴,“就在剛才。白紫羅蘭的話語,畫中的男子,還有母后生命垂危你卻一直勸我不必太過擔心,而且也不主動提出為我母后醫治,這一點都不像你的作風。當然最主要的當然還是那男人突然出現在宮裡,還每隔三天都送一盆白紫羅蘭,那花在我們南國是很難培育的,而他卻能每隔三天就送上一盆,說明此人絕非他所說的只是個小小宮人。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並不是很確定。”
“所以你剛才說的那番話只是為了試探我?”蘇湛挑眉。
“嘿嘿……”花溪賦摸了摸脖子,笑得心虛。
“你呀,還真被你猜中了。”蘇湛無奈地笑笑,“我也是最近才確定這件事的,不過這事不應該由我來告訴你,你只需知曉,你母后並非真的病重。”
花溪賦想了一會,點點頭,“那我們去看母后吧。”
中宮殿內,一進門花溪賦就看到窗前放置的那盆白色紫羅蘭,她目光閃了下直接走進屋內。
中宮皇后此時正斜躺在**,臉色仍舊是一種病態的蒼白,精神卻看起來好多了。她見花溪賦來了,招了招手:“來母后這裡坐下吧。”
花溪賦依言走到她床榻前坐下,“母后今天覺得怎麼樣了。”
中宮皇后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賦兒你見過那人了吧。”
花溪賦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母后指的應該就是那畫中的人,於是她點點頭,“母后這是怎麼一回事?”
“賦兒現在拜在白雲谷門下,應該聽過南柯一夢這種藥吧。”
花溪賦點點頭,說來這名還是她取得呢。“南柯一夢毒人於無形之中,服下之人會沉浸在美夢中不知不覺地死去,彷彿他度過的一生只是個虛無的美夢。”
“不錯”中宮皇后讚賞的點了點頭,“那人為了母后一直希望研製出這種藥
來,卻一直沒有進展,沒想到卻被他徒兒先於一步研製出來了。”
中宮皇后看向花溪賦,“你可知他為何執著於如此?”
“母后不是說他為了你嗎?”花溪賦感覺自己心跳得有些亂,隱約觸碰到了什麼,“那人想帶母后離宮,但是母后因為各種責任義務而無法離開,所以那人想研製出這種藥,讓母后假死,從此這世上不再有南國中宮皇后,不再有炎國文華公主,只有一個名叫相里文華的普通婦人,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只不過是你們為了出逃而欺騙世人的假象。”
中宮皇后深深地注視著她,一手覆上花溪賦的臉龐,滿眼愛憐地說:“那你能原諒母后嗎?”
“母后真的很喜歡那人?寧願為了那人拋棄一切?那麼父皇呢,你就對父皇沒有一點感情嗎?”花溪賦不答反問。
“賦兒,我和你父皇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也許我的離開對你父皇而言反倒是一種解脫。母后什麼都可以捨去,卻唯獨捨不得你。”
“既是如此,那麼今日這般又是如何,難道母后已經不愛我了,所以捨得了?”花溪賦拿下撫在她臉龐上的手,把頭撇向一邊。
“……”中宮皇后眼中閃過一抹痛苦,“賦兒對不起,是母后奢望了。”
花溪賦見她如此,心下一陣糾痛,後悔剛才那番話了,“母后你別這樣,我沒有怨你的意思,我只是……我只是心裡不平衡罷了,平添的來一個陌生人搶走你對我的愛。”
中宮皇后目光閃爍,“賦兒你……”
“好了,剛才是逗你呢,雖然我是有些吃醋,但是在後宮中我早已厭倦了,巴不得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從此天高地遠自由自在。”花溪賦嬌嗔著繼續說道:“還有啊母后你也不必再擔心我了,也不用給我定那個什麼流雲國的親事,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和他在一起我很開心。”
中宮皇后詫異地看向她,賦兒有喜歡的人了?子木怎麼沒告訴她,不是說賦兒一直和他徒兒待在一起嗎?“賦兒這事可不得輕率,你要慎重。”
“我考慮的很清楚了,他就在外間,我去喊他進來。”中宮皇后還來不及問清楚,花溪賦就一溜煙地跑開了。
沒過一會,花溪賦便帶了個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臉龐俊美,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眼睛在望向花溪賦時溫柔得可以溺死人。那人長身玉立氣度不凡,一身白袍優雅卓絕,舉手投足間竟顯風華。
只一眼,中宮皇后便可看出這人絕非一般,只是賦兒身邊有如此出色之人,子木不應該從不提一句啊?難道這人就是……
蘇湛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個禮,“草民蘇湛見過皇后娘娘。”
不卑不亢進退有禮,中宮皇后滿意地點點頭,“你可就是白雲谷現任谷主蘇湛?”
“是的。”蘇湛牽住花溪賦的一隻手,佔有意味十足,哪裡像是來覲見皇后的,分明就是來宣告主權的。
花溪賦掙扎了幾下沒掙開,面紅耳赤地怒瞪了他一眼,卻換來蘇湛一個寵溺的淺笑。
中宮皇后好笑地看著兩人互動,瞥了眼倆人緊握在一起的手,眼中閃過一抹欣慰,“今日見到神醫,果然聞名不如眼見,把賦兒交給你我也放心了。”
“那母后是同意咯,那是不是就可以取消了同流雲國的婚事了?”花溪賦趕緊搶話問道。
中宮皇后意有所指地看了蘇湛一眼,轉而笑對著花溪賦說道:“這流雲國你還是得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