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07章 燈下觀美人

第107章 燈下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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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燈下觀美人

是夜,花溪賦躺在**數綿羊,她這幾天除了吃飯剩下的時間都在睡。她以休養為幾口拒絕了一切會客,包括御行裔尤其是御菀知。她以為在這樣的時刻,花溪詞會來幸災樂禍,沒想到她壓根就沒路面,連場面上的送禮慰問都沒有。花溪賦就尋思著,是不是花溪詞以對御行裔不抱任何期待了,所以已經無所謂了,還是她在暗中計劃著什麼陰謀,打算一舉消滅她?

隨即花溪賦好笑地搖搖頭,她真是被御菀知折騰得都有被害妄想症了。

如今她已經知道師傅就在宮裡了,要不她乾脆去找他?不不不,還是算了,萬一驚動了御行裔暴露了師傅的身份那可怎麼是好。要不她偷偷去看一眼,比較師傅如今是頂著石崇的身份,而這個“石崇”又是她救命恩人,她去探望探望應該不算問題吧。

可如今的問題是,她該如何出去呢,找御行裔?他那多疑的性子會同意嗎,而且她剛與她鬧翻。

突然一個名字跑進腦海,花溪賦一拍腦門,對啊,她可以找花溪詞幫忙!

這麼一想花溪賦便呲呲竊笑起來,她笑著笑著,一張臉就聳搭了下來,她可沒忘記自己剛到這裡時給花溪詞的下馬威。別說她與花溪詞井水不犯河水的,如今倆人又是恨不得對方死的情敵關係,花溪詞怎麼可能會幫她,不落井下石就謝天謝地了。

花溪賦鬱悶了,她一鬱悶就想要出去走走,不然她會自己把自己氣死的。

花溪賦簡單地收拾了下,罩了件栗色斗篷,推開門喚了一聲如玉,說了聲自己想要出去走走。

如玉臉上閃過一抹擔憂,“姑娘,夜深了天寒露重出去不好,而且姑娘身材還虛著,實不應該在出去。”

“沒事,我就在這附近走走,你跟著就行,不用再叫其他人了。”花溪賦擺擺手。

“可是……”如玉還要說什麼,卻被花溪賦打斷了,“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讓你跟著就跟著,你不願意我一個人樂得自在。”

“是,奴婢這就準備下。”如玉向身邊的一個宮女使了個眼色,隨即轉身點上燈籠跟在花溪賦身後。

她們倆前腳剛離開,那名宮女並飛快地閃了出去,往御行裔書房方向奔去。

花溪賦一面慢慢地走著,眼睛四處張望著,似乎在找什麼人。

如玉瞧著擔心,生怕她一心二用又出個什麼事兒,可又不好開口勸說,這幾天姑娘的脾氣不是一般的浮躁,不是自己生悶氣就是衝她們發脾氣。

如玉小心的走在花溪賦右手邊稍後的位置,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花溪賦身上,神色繃得緊緊的,那謹慎的模樣連花溪賦這個心不在焉的人都感受到了。

“如玉你做什麼這麼緊張啊,難道有刺客埋伏?”花溪賦難得地與她開玩笑道。

如玉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臉色緩和了許多,帶著幾分擔憂幾分埋怨地說道:“姑娘不好開這種玩笑的,奴婢很擔心你。”

“好啦好啦,我自己會注意的,你也不要太緊張了,放鬆點陪我走一圈,

咱們就回去吧。”花溪賦沒找到想要找的人,有點失望,不過也有些期待,因為她知道自己過不了多久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而這時的花溪賦完全沒有考慮她所認為的就一定是正確的?石崇也許是真的石崇呢?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牽引,也許是她與蘇湛早已心意相通,她就是認定了那人絕對是蘇湛。

花溪賦回到寢宮,除了守夜的宮人外,其他人她都讓他們下去休息了,此刻她剛一踏進宮殿就發覺了不對勁,原本下去休息的宮人一個個都同白天一樣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待命,而且完全沒有一點憊怠樣子。而原本只點了幾盞燭火的寢宮一派燈火通明,門外還守著御行裔的近侍。

花溪賦眉頭一挑,脫下身上的斗篷交給如玉,走了幾步突然停住,只是站在那裡頭也沒回的說道:“如玉你在我身邊當差,我不介意你是御行裔派來的眼線,不過我希望你能給我留下基本的隱私空間。”

花溪賦說完話後,也不期望的到如玉的回答,畢竟在這後宮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花溪賦抬起腳向前邁了一步,立馬有機靈的宮女把們開啟微弓著身子恭迎她。花溪賦踏進門內,一眼就望到那個端坐在桌邊一手捏著茶杯的男人。

御行裔注意到她的目光,望了過來,與花溪賦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他以為他會看到她躲閃的眼神,沒想到她卻如此坦然地與他對視,一步步走過來,逐漸靠近。

花溪賦在他身邊坐下,歪著脖子也給自己倒了杯茶水,其實她沒有晚上喝茶的習慣,這麼做只是想以此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對御行裔還是存在著幾分尷尬。

“陛下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花溪賦平靜地問道。

御行裔看著花溪賦,抿了一口茶,被茶水溼潤後的粉色薄脣透著露珠般的滋潤性感。他把茶杯輕輕放在桌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用手指輕敲著桌面,望著花溪賦的側臉,似在自言自語又似在情人耳畔低語般的說道:“今夜月色美嗎,與南國相比賦兒覺得喜歡嗎?”

花溪賦轉著茶杯的手頓了一下,眼睛盯著光潔的桌面,看著桌面上隱約倒映著的自己的影子,影子的自己帶著幾分不真切幾分迷茫,或許還有幾分慌亂?

“芙蓉露下落,楊柳月中疏。疏影橫斜處,蒼茫雲海間。秋宵本就勝春宵,又豈是一個美字了得。”花溪賦說道。

食指敲打在桌面上的聲音突然靜止,燈火映照下,給花溪賦略顯蒼白的臉色鍍上了一層胭脂紅,燭火飄曳時,御行裔眼睛微微眯起,慵懶得好像饜足的獵豹面對自己唾手可得的獵物,慢慢地把獵物叼回自己窩裡細嘗慢嚼,一點碎末也不放過。

靜,屋裡兀然的安靜。

花溪賦有些不自在地抬起頭看向御行裔,卻見他只是託著下巴認真地注視著她,眼中有著迷戀、慾望。剛毅立體的五官,此刻臉部線條柔和,嘴角彎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花溪賦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心裡的內疚又湧現出來,她不說話,御行裔也不說話,倆人就這麼對望著。空

氣似乎也察覺到兩人之間湧動著的不正常波動,被氣憤薰染得溫馨了起來,溫馨變了質帶著幾分曖昧。

花溪賦輕咳一聲,藉著拿起桌上已經沒有熱氣的茶杯,微側過身子讓自己避開他的注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可是御行裔的目光讓她很不自在,她原以為他會問他抱恙夜遊的事,結果他卻隻字不提,還用這種情人間流露出的目光看著她。她接受不了那樣的注視,他的眼睛裡太過深情太過強制,霸道得彷彿天地間只看得到她一個人,他的所有溫柔也只為她一人傾瀉。

她不忍,其實是不敢與他對視。

花溪賦形式性地把茶杯貼著脣畔,突然一隻手出現在眼裡奪去了她手中的杯子,“涼了,換一杯吧。”御行裔奪過她手中的茶杯放到一邊,重新從碟子裡拿起一個杯子放在桌子上,一手提起茶壺往杯子裡注入八分滿的茶水。

滾燙的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在花溪賦的右手邊,綠茶帶來的熱氣蒸薰著花溪賦的臉龐,臉上的毛孔一個個舒適的張開,讓她緊繃著的臉部線條不由自主地放鬆,如蝶翼般的睫毛染上水汽,隨著眨眼的動作就好像月夜下翅膀染著露珠飛舞的精靈。

御行裔看得有些痴了,“月下美人燈下玉。”

突然御行裔輕吐出一句話,花溪賦愣了一下,連御行裔自己也被自己的這句話嚇了一跳,他何曾說過這麼曖昧的話。

“陛下是不是該回去了,夜已經很深了。”花溪賦實在是受不了倆人之間如今旖旎的氣氛,出聲下逐客令。

“呵,賦兒果真還在生氣,都開始稱呼陛下了,我是不是也該自稱‘孤’?”

“從前是賦兒不知禮數,才會直呼陛下姓名,如今賦兒已知錯了。”花溪賦低垂著頭,不去猜想他的表情。

御行裔眸色暗沉,眼中的溫柔不復存在,嘴角卻還是勾起一抹笑意,只是眼中的受傷怎麼也讓人無法與高興聯絡在一起。“那我寧可你永遠不知禮數。”

花溪賦沉默不語。

許久,御行裔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賦兒最近幾天還是在寢宮裡不要出去,過幾日我再帶你出宮遊玩。”

花溪賦聽到‘出宮’心裡一動,很快又恢復漠然,也不去問為什麼,只是點了點頭應道:“嗯,我知道了。”

“賦兒抱歉,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請相信我,我會你所有的寵愛,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御行裔起身,深深地看了坐在桌邊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什麼的花溪賦一眼,隨後一手負在身後快步走了出去。

寢殿大門在身後重重闔上,徹底斷了御行裔想要回望的心思。

月還是如此的美麗,心卻早已滿目蒼夷。

御行裔突然說了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花溪賦一時還未反應過來,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這座奢華空曠的寢殿裡,花溪賦這才抬起頭看向被關上的大門,心臟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隱隱作痛。

原來他還是相信她的,他知道了御菀知對她做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