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三章 搖搖欲墜,不知你的淚

第十三章 搖搖欲墜,不知你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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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搖搖欲墜,不知你的淚

第十三章搖搖欲墜,不知你的淚

1

溫暖的小屋子裡到處都點著蠟燭並且瀰漫著一股濃重的藥草味道,但是很好聞,起著讓人安神的功效。屋子本不大,中間不但放了個巨大的火爐,在房間的角落裡還有一個巨大的木桶,木桶冒著熱氣的水中泡著一位雙眼緊閉的絕世少女。因為有火爐的原因,在初冬季節,房間裡感到無比溫暖。即使是隻裹著一條薄毯子的人,都不會覺得冷。地板是木質的,卻也堅固結實,只是怕蠟燭一個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或者火爐裡面的火星子往外跳得多了,也著實不安全。

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歡這份危險的舒適。

比如一個額前鑲著軟玉的少年。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再被稱為少年有些不合常理,可他偏偏就是一副十七八歲的模樣,更是有一顆“透明”的童心。倒也不覺得有何不妥。

床榻上的少年枕著身下厚厚的虎皮,裹著的毯子鬆鬆的包在身上,肩頭一小塊地方露出了雪白如玉的肌膚也渾然不知,還在舒舒服服的的打著盹兒,口中還有含糊不清的嘟囔。要不是他睡得過於沉穩,著實會有讓人覺得在裝可愛的嫌疑。

完全不知道少女已經醒來,正驚訝的望著床榻上的人。

少年當然不知,翻過身繼續睡。

本來被藥草一泡,蛇毒就從體內油汗孔排除,自然而然就醒了過來,當睜開眼睛看清楚了那個還在睡覺的人,漓歌又差點昏了過去。

記住快要脫臼的下巴.....

她發誓她醒來看到上官黯趙弒甚至看到上官珏她都不會覺得意外!

可是,那個人竟然他五年沒見面的師傅。五年了,他還是那般模樣,是真的不會老啊?

轉念她就想到師傅的無害笑容以及頑劣如孩童般的性格,還有惡作劇的興趣愛好。頓時只想馬上找身衣服穿上偷偷溜走,就此一別再不相見!

放眼望去,四周真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遮擋身體,總不能光著身子跑出去吧?

漓歌鬱悶的把頭埋進水中,濺起無數水花落到地板上。

也許是聽到了水聲,少年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一隻手部停的揉著眼睛,問道,“恩。死丫頭你醒了啊?”

漓歌張張嘴,準備來一句,說的,師傅的大人。可是卻發不出來一丁點聲音。苦笑一下,怎麼忘了自己失去說話的能力了呢?

少年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漓歌面前,停著她胸前某一處地方看了看接著失望的搖了搖腦袋,惋惜的說,“都十七了,怎麼還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漓歌大窘,立即護住胸前。

少年詫異道,“你遮什麼?我又不是沒看過。小時候我還經常幫你和小白洗澡你忘了?那時候你怎麼不遮?當真是長大了啊......”

漓歌無奈的看了少年一眼,已經無言了。

如果她現在能說話,她想告訴眼前的人,什麼叫做男女有別。雖然可能會造成雞同鴨講的效果。

少年見她不語,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

漓歌會意,張大嘴巴。

畢竟這麼多年的師徒,默契還是有的。

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口裡,又細細的端詳了舌苔,聲帶沒有問題啊。

少年皺著眉頭,說,“看來真的心病需要心藥醫了。”接著放開漓歌,走下樓去。

過了一會兒,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抱著一套嶄新的布衣上來。笨手笨腳的把衣服放在床榻上,又走到漓歌面前,盯著漓歌說,“主人讓你快些換好衣服下樓來,他要帶你去找‘心藥’。”接著揚起笑腦袋,一蹦一跳的下了樓。

天啦!漓歌在心裡暗暗驚奇。這該不是師傅新收的弟子吧?怎麼跟他老人家一個德行?

迅速的從浴桶裡走了出來,到床榻旁邊換上了那身雪白的布衣,倒也挺合身的。可是整身衣服素得過分,像是喪服一樣。

她立馬就想到了師傅的惡性趣味,垮張一張臉,顫巍巍的走下了樓。

2

一樓跟二樓的格局一模一樣,但是東西卻比樓上置放得飽滿一些。

四處點著蠟燭,隨時隨地都散發出溫暖的光芒。屋子的一邊擺著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有一杯還冒著煙的熱茶,以及一些筆墨紙硯。一個巨大的藥櫃擺在屋子最裡面,上面密密麻麻的抽屜裡全部裝滿了中草藥,無論名貴。

一架梯子搭在藥櫃前,少年赤著腳站在梯子的最頂端,剛好也在藥櫃最高處的。一個小抽屜開啟來,埋著頭不知道在裡面翻找什麼?口中還唸唸有詞。小男孩乖巧的站在梯子下邊,手上已經拿了一大堆藥材。

漓歌下樓看到這樣光景不由得警惕起來,誰知道她那師傅又在發什麼癲。

“紅棗、桂圓、當歸、淮山、人参、枸杞。都找齊了。”抓著一把枸杞,從梯子上輕躍下來,腳剛著地就把手上的東西扔到校男孩懷裡,說道,“拿去熬,熬好拿過來。”

小男孩聽話的點了點頭,往後院走去。

漓歌汗顏,這又是要看什麼嘛。該不會是......

少年看到漓歌愣在一旁,拍了拍手上的藥渣,解釋道,“豐胸的藥,專門熬給你喝的。”

果然!

漓歌欲哭無淚。面色僵硬的動了動嘴脣,好想說上一句,有勞師傅費心了,此般大恩大德無以回報。

少年滿不在乎的蹲上一旁的小椅子,拿過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說“你師伯連夜來信說你要死了,讓我守到這裡來。果然你那個白痴師兄就撞上了門來。為師救了你,你不跪謝為師不說,還一臉幽怨的盯著我,那是個什麼意思?當真是我以前寵你們太多!”

天地良心。

以前在藥王谷,如果捉弄他們算是寵愛的話,那確實夠多。

不要臉的人到了此番程度,怕只有她師傅號稱第一神醫的綺胤先生了。

每次她面對師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少年指了指旁邊的一把椅子,嘴裡又包著一口茶,含糊不清的說了一聲,“坐。”

漓歌小心的走過去,扶著椅子的邊緣慢慢的坐了下去。生怕身旁那位仗著自己內力深厚,又玩什麼把意思抽走的把戲,讓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的戲碼。

看著漓歌處處提防他如虎狼的模樣,終於一個沒忍住,大吼道,“為師現在從良了,死丫頭不要給老子做出一副防不勝防樣子。老子是你師傅,不是你仇人!”

被少年一罵心裡頓時舒服多了,馬上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

少年還在生氣,朝她盯著桌子努了努嘴巴。

“想說什麼就寫,別跟為師打啞謎。”

漓歌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在白紙上面清楚的寫下一排繡娟小字,雖然內容讓她自己都覺得可恥的虛偽,“師傅,徒兒想你。無時無刻都在擔心你老人家。”

少年冷笑著撇了她一眼,哼道,“少來!”

漓歌隨即又在紙上寫下,“我病痊癒後,師傅有什麼打算?”

手指習慣性的摸上額前水滴狀的軟玉,柔和的面容在燭光的映襯下越見容光煥發,思索著說,“我嘛,先看亂城看看你師伯,再回藥王谷養老。”

漓歌翻了個翻眼,她是問對她有什麼打算好不好。

接著又寫下一行,“那麼師傅準備如何將我安置?還是讓我跟在師傅身邊孝敬您老人家一輩子?”

少年嗤之以鼻,毫不留情的挖苦漓歌,“孝敬我?你們師兄妹是巴不得老頭子我早些入土吧?哼,反正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去上官黯身邊,畢竟你是我徒兒,我也該適當的心痛一下。他把你折磨成這個鬼樣子,我是不會再讓他帶你回去。至於以後的路要如何走還是要看你自己。”少年揚起頭,看著燭光閃閃爍爍,額前的玉反映著微黃的光亮,煞是好看。繼續說,“當年上官黯要帶你走時我就覺得不妥,可是你死活就是要跟著他,這些都是你自己選擇的丫頭,沒人逼你。”

漓歌低下頭,不做聲。

“所以,我給你的‘心藥

’一定是你想要的!”少年看著低頭髮呆的漓歌,嘴角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

3

第二天早上,漓歌睡得正香,就被一隻小小的腳狠狠的踢了幾下,痛得呲牙咧嘴的。睡意濃重。沒想太多,反手一甩剛剛又重重的打到旁邊睡在熟睡的人的臉上。

被打的人連睫毛都沒動一下,雙腿死夾著被子翻了個身,嘴巴里不知還在嘟囔些什麼。

漓歌受不了的從暖和的被窩裡坐了起來。

天底下只有她師傅才會這麼有才。

小小的二樓房間的地板上用厚厚的棉絮在地上鋪滿。榻椅上的虎皮自然而然的墊在了他身下。三人一字排開來睡,他睡最裡面貼著火爐,漓歌睡中間,可憐的小童子睡最外面。三個人合蓋著一床巨大的天山蠶絲被,可是被子幾乎一整夜都是被他夾得死死的,她和小童子都涼著。這不說!畢竟火爐很暖和,底下又墊得厚,倒也不覺得冷。小童子究竟是個孩子,睡覺打把式也正常,可是她最受不了他那麼一大把年紀了一晚上說夢話磨牙!

以前在藥王谷也是他們師徒三人睡在一起,那時他和趙弒晚上一個打把式一個磨牙!弄得她沒睡過一個好覺。

這麼多年她以為她終於逃離了這個命運,可是沒想到!

如今噩夢又開始了!

問蒼天問大地問王母孃的乾媽,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她折磨慘。被人弄得半死不活不說,還要遭個老頭子嘲笑自己胸部小,現在連個覺都睡不安生。到底是為什麼嘛!

她憤憤的盯著師傅的睡顏。

額間白色的暖玉始終洋溢著一股異樣的溫暖。長長的睫毛微微卷曲,在眼前投下一小部分陰影。嘴脣削薄,微啟,一小點晶瑩剔透的東西順著嘴角流下打溼了小半張臉還渾然不覺。

在藥王谷的時間,或許是她一生當中最快樂的時光。有個調皮搗蛋的師傅,還有個不知天高低厚的師兄,還有那個時不時會來看她的上官黯。

那,確實是她懷戀的。

目光又轉向旁邊。

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會擁有一張如此青春不敗的容顏,以及天真浪漫的性格,也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以前在藥王谷她和小白的理想就是長得師傅那般模樣,雖然如此但是有件事他們一直很納悶。私底下也不知道偷偷的八卦過多少次。

為什麼他們沒師孃!

還是......

師傅其實對女人不感興趣呢?

忍不住偷偷的笑起來。

“死丫頭你有完沒完?”身旁的人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看著漓歌一會兒要哭一會兒又笑的情緒轉換甚是不滿,“老子剛剛被一掌下來鼻血都差點劈出來,忍了。你盯著老子看了半天,我也忍了,你現在又在笑個什麼勁兒?”

敢情這老不死的是假寐。

要不是是她師傅,她遭就撲上去了。作為一個淑女,只有眼前的人讓她有不顧形象的本事。

伸白如蓮藕的腳,大力的踹上漓歌的背,她差點被他踹爬在地上。“把那個小不死喊起來,你滾去做早飯,他滾去熬藥。為師還要睡一會兒,等會做好了早飯送上來我吃哦。快去。”

說著,被子矇住頭,又去找周公。

漓歌愣在當場,只能無聲嘆息,攤上這樣的師傅,她也算是有福了。

“他叫於瞳。”被子裡發出了一聲悶悶的聲音。

那老不死的告訴她小童子的名字麼?可是她還是不能開口說話,要怎麼喊他。

輕輕的搖了搖還在睡夢中的於瞳,小孩子眨巴眨巴眼睛,很給面子的醒了過來。

“起來了麼?”揉揉眼睛,嘟著嘴巴問道,順道看了看窗外射進來的陽光,自言自語的說“是到熬藥的時辰了。”說罷,拿過擱在榻椅上疊放整齊的衣服,有模有樣的穿了起來。

漓歌看著於瞳,便也拿過衣服穿了起來。

於瞳在一旁等著漓歌也穿戴整齊了,小手拉過她帶她下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