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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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三章
1
依然安王府,不過這次鏡頭鎖定的是一個出鏡率並不高的小黑屋裡。
趙弒被綁在一張小木椅上面,低垂著頭。髮絲狼狽的散落下來,灰色的衣袍上滿布血跡,最醒目的是胸口那被撕裂的傷口。臉色頹敗。英俊的面孔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淤青,特別是嘴角處的那塊血疤濃重鮮紅。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在眼睛下方投下一小塊陰影。即使這樣的他,也和剛出水的芙蓉花沒有任何區別。自然潔白,不帶有一絲瑕疵。
牆上的煤油燈忽明忽暗的閃爍著,燭光搖曳......雖然是柔和的黃色光亮,但他沒有感覺到一絲溫暖。
睜開眼睛,棕眸朦朧,連想看清楚周圍的事物都比較吃力。
漸漸的將四周的一切看清晰了,腦海中不斷的回憶眼下的這個場景。這個地方他絕對來過!但是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來做什麼他卻記不清楚了。全身痠痛無力,手腳都被捆住......
這種感覺,還真是......
今天是上官珏的封后大典,他怎麼可以被莫名其妙的綁來了這種地方。漓歌,漓歌一個人該要怎麼辦?
隨著“嘎吱”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門外照耀進來的陽光讓他一下子睜不開眼睛,想用手擋一下這刺眼的光線,全然忘記了雙手已經被捆得死死的,半分都不得動彈。
“上官黯?!你......果然沒有死?”
當看清楚進來的人時,趙弒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驚叫道。難不怪他會覺得這麼熟悉,原來以前他救漓歌的時候來過這裡,原來是安王府。看來上官黯是來報仇的了。
“恩。”上官黯漠然的點頭,嘴角勾勒起一絲譏嘲的笑意走到趙弒身邊,俯下身子冷冷的看著他已經暗淡的雙眸,“真是可惜了,我不但沒有死,還活得好好的。小白,你很失望!”
趙弒也扯起一邊的嘴角,與他正視,那殘忍決絕的危險笑容依強勢不減,“沒關係,只要我還活著你總會死在我手上的!”
那些如同咒語一樣的話語清楚的飄進的的耳朵。
即使說話的人是輕描淡寫。
“我不記得你以前有這麼恨我,不過我還是很理解你。”上官黯說著拿起地上一根已經爬滿鐵鏽的長長鐵棒,鐵棒的一端十分尖利,雖然老舊得已經看不出年代,將鐵棒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舉到趙弒面前,淡哂,“丞相大人,你也知道你的前提是要活著,不是麼?若是我現在就殺了你,你說我還會死在你手上嗎?”話音剛落,上官黯就握牢了鐵棒的一端,用力的刺進了趙弒胸膛。
越來越用力,恨不得立即就將他的胸膛刺穿,還不忘攪動著鐵棒。
可是趙弒沒有叫,沒有哭,沒有喊,沒有鬧,甚至還是在笑。
他看到趙弒的嘴脣已經被咬破了,可是他沒有出聲。
上官黯皺起眉頭,苦惱的說,“怎麼的呢?你一定反應都沒有,看到還是力道太小了。”剛說著,便用盡全身力氣將鐵棒再次捅進趙弒的胸膛,直到利器穿透了血肉的聲音變得清晰,他才鬆手。
鮮血溼透了趙弒灰色的衣裳,但是臉上表情不變。
汗水淹沒著他的髮絲,棕色眼眸中的嘲笑意味更濃,那樣強烈的倔強讓上官黯心頭更加不爽。
“呵......”臉色慘白得和白紙無異,嘴脣乾澀裂開上面的血跡已經結痂,全身鮮紅。可是在這種耀眼的紅裡,趙弒看上去依舊那麼強勢邪佞,沒有半點要低頭的感覺。聲音嘶啞卻還是磁性好聽,絲毫沒有顫抖,“上官黯......這就是你的本事麼?原來你也不過如此而已,所以你當不了皇帝。要是現在換作是阿珏,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上
官黯不理會他的激將,偏著頭冷笑著打量他。
“你再怎麼說也是我姐夫,雖然你先行殺我不仁在先,不過我斷然不能讓挽月傷心。”
“也對。”趙弒贊同的無力點頭,接著像拉家常一般的問上官黯,“對了,你怎麼還不去阿珏的封后大典啊,看著這個時辰都應該要開始了。快點去吧,有大驚喜的。”
“恩,我馬上就去。”上官黯如實的回答。說著用力一拉,將鐵棒扯出了他的身體。
趙弒依舊只是微微皺了眉頭,嗤笑著看著上官黯。
那眼神,連他都不禁敬佩他這超越凡人的承受能力。
他真的不痛嗎?
他也懶得去想了,回答完趙弒馬上回頭對著門外喚道,“黑霧!”
“屬下在!”一個黑色的影子飛快閃身進了屋裡。
“把趙丞相的傷口上灑上鹽,感染了就不好了。”
“是。”
2
上官黯一出門就看到趙挽月站在門外。
聽到開門聲慌亂的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硬生生的扯出來一個十足難看的笑容。
“王爺......”她軟軟的喚了他一聲,眼睛卻不自覺瞟向了已經完全關閉的那扇門裡,又慢慢的將頭低了下來,詢問道,“我哥他......沒有怎麼樣吧?”
“沒死!”上官黯歉意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吐出莫名其妙的兩個字。
沒死......
趙挽月心被緊緊的揪在了一起。
什麼叫沒死?只有半口氣那也叫做沒死呢?苟延殘喘那也叫做沒死......
沒死這個定義太廣泛了。她自己都不敢去怎麼理解。
“王爺......我可不可以進去看看我哥。”趙挽月卑微的扯著上官黯的衣角乞求著,那聲音嘶啞,連現在都帶著哽咽。
上官黯將她摟過,讓她靠在他的懷裡,漠然的說,“回來的時候再去看吧,上官珏的封后大典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要趕去宮裡。”
“好吧。”趙挽月看了那扇木門最後一眼,才死了心。
從上官黯的懷中抽離出來,臉上淚痕不見了,換上了正經的模樣,認真的上官黯說,“王爺,趙挽月現在想跟你說一件事。”
上官黯點點頭,示意趙挽月開口。
“其實上官珏的婚宴我早有準備,我把在場的太監宮女全部都換成了我們的人。還有朝上的大部分大臣們都實屬我們一派,其實抓我哥哥來也是在我計劃之中的事情。挽月這樣做,是想和王爺賭一次!”
上官黯錯愕的看著她,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她想和他賭一次?賭什麼?
難道是?
“你說就趁今天這個機會殺了上官珏?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上官黯眉頭緊蹙,有些擔心的看著趙挽月。
“是。”趙挽月冷靜的回答,“這樣做風險是大了些。但是王爺你想想,我們在這件事上面已經耗得太久了,一直跟上官珏這樣糾纏下去沒個盡頭對誰都沒有好處,還不如直接點。上官珏去江南那麼久我籠絡了這麼多人已經是對我們最大的優勢,雖然說著風險可能大了一點,但我哥現在沒在他身邊,我們幾乎有完全的勝算!”
“就算這樣,上官珏的十大近身錦衣衛的實力不可小覷。以一敵百你也不是不知道。”上官黯還是不敢輕易做決定。以他的性格不把事情部署到絕對周密,不出一絲紕漏就不會下手。
他知道趙挽月的聰明,可是像篡位這種大事情沒有經過他手完全交給趙挽月他還是不放心。
“錦衣衛......早就被我派人去迷昏了。現在正關在我們王府的後院。如果你不信,大可以自己去看。”趙挽月指了指後面的院子,對上官黯說道。
上官黯震驚了,不由的重新打量趙挽月。
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連上官珏身邊的那十個高手都可以隨隨便便的迷昏!他現在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趙挽月一樣。她到底有多聰明,多麼心機才可以做到這一步?
“不瞞你說,”趙挽月苦笑著,“上官珏身邊的錦衣衛原本是十一個,我就是那第十一個,我叫紅翎。”
上官黯聽了她的話直徑向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的看著密面前這個溫柔如常的嬌小人影。
一切困惑頓然解開......
難不怪她這麼聰明這麼有心機,恐怕武功也不可小視。難不怪趙弒要把她嫁進安王府,難不怪她能在他去龍穴山的這段日子直接顛覆朝中局勢。難不怪她對趙弒這麼上心......
一切如此。
“你不要說你最後愛上了我,才會這樣幫我。”上官黯突然冷笑道,自嘲的口氣明顯。
“你可以不相信我。”趙挽月繼續苦笑,亦然自嘲的搖著腦袋,“但是我這麼幫你依然只有那一個原因,從一開始我沒有騙你。王爺,既然我嫁給你了,就是你的妻子。完全出於是你的妻子,這一點我可以發誓!”
上官黯還是不相信,主要是他以前太相信趙挽月了。被這忽然的衝擊來的難以接受。
但趙挽月只在盡全力為他這點不可抹殺,他自己心中也是清楚的,反正對他沒有壞處,目的嘛......他也不想去了解了。
那些糾葛於他無關的,就算了吧。
“算了,現在也沒有時間去糾纏那些問題。既然是說你以前是上官珏的錦衣衛那隻能讓我更相信你的能力,你說賭一次,那就賭一次吧。反正我也沒了心情再和上官珏耗下去了。是生是死,就一次決定好了。”
“恩。”趙挽月決絕的點了點頭。
兩人彷彿上戰場一般,走了出去,一步一步走向深淵......
是生......
是死......
是成,是敗。是坐擁天下,還是灰飛煙滅......
小黑屋的木頭門並不隔音,所以兩個的談話一字不落的傳進房間裡奄奄一息的趙弒的耳朵裡。
他死死的咬住嘴脣,也在努力承受這個殘忍的事實。
其實挽月的生世他以前就知道,上官珏當年把她交給他就告訴過他。沒想到如今......
呵呵,上天原來真的都有定數。
他們現在要去殺上官珏,那麼漓歌也......
不行!他一定要出去。
他一定要出去!
黑霧將他傷口上灑上了不少的鹽,腐蝕著他的血他的肉,一寸一寸。
他痛,他怎麼會不痛,他也是血肉之軀。
可是痛又能怎麼樣?叫出來又怎樣?不會好受一點的,不會的......
他感覺他的意識正在漸漸的模糊,眼睛也在慢慢的合上......
不行!
他現在不能倒下!
他要想辦法出去!
他開始咬著自己的舌頭,試圖用更加劇烈的疼痛來讓自己的清醒......
就在這時門“碰”的一下打開了,一個小小的身影不故一切的闖了進來,滿臉淚水,哭喊著他的名字,“趙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