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章 夜沉得更寂寞

第十章 夜沉得更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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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夜沉得更寂寞

1

當進去隔著一層薄紗隱隱約約的看到**的人已經坐了起來時,趙弒興奮的跑到床邊,掀開簾子,看到一成不變的臉頰,狠狠的擁住她。

情緒肆無忌憚的湧出,那麼強烈。

懷中的她清瘦的過分得有些咯人,不過趙弒還是緊緊抱著不肯鬆手,“阿漓,這麼快就醒過來了。剛剛師伯說你傷勢嚴重,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後面的話沒有繼續下去,擁抱的力道大了一些,嘴脣緊貼著她的耳垂呵氣,“醒來就好,醒來就好。上官黯這麼折磨你,我們讓他還回來就是。本說不再讓你受苦,可是你還是傷成這樣。”

趙弒在她耳邊低喃著......

可是,懷裡的人沒有說話,沒有掙扎,甚至沒有反應......

怎麼回事?

趙弒感到不對勁,緩緩的鬆開漓歌。第一時間對上了她的眼睛,那真的就只是一雙眼睛了,身體的一個器官。

大大的眼睛裡沒有任何情緒,沒有焦距,空洞得讓人害怕。

“阿漓......”趙弒驚訝的盯住他,雙手扶住她的肩膀,輕輕地搖了搖,“阿漓......怎麼回事?你說句話?”

依然沒有情緒,卻將眼睛望向他,雖然轉了他的方向,但是趙弒不禁懷疑,她真的看到他了嗎?那為什麼眸子裡沒有他的影子。

“阿漓,”又低低的喚了一聲,見漓歌還是毫無反應,回頭向白鬚老者,“師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不說話,她是不是........”

老者思忖著走到床邊,示意趙弒讓開,他馬上起身讓出地方。

伸出蒼老的手指拈起漓歌的眼皮一提,仔細的看了看,悠悠的吐出兩個字,“心病。”

“心病?”趙弒不解的望著老者,“那該怎麼辦?”

老者恨鐵不成鋼的白了趙弒一眼,拿出長輩的架勢,喝道,“劣徒!你跟在綺胤身邊這麼多年都學到了什麼?我就不信他就只教了你下毒和耍嘴皮子!滾回去自己看醫書,要麼去找你師傅,別來問老夫這種膚淺的問題。”語畢,氣沖沖的拿起桌子上的包袱,大步的走出了門。

木目瞪口呆的看著師伯一氣呵成的動作,趙弒頓感沮喪。

明明就知道師伯性格古怪乖戾,而且最憤恨作為一個醫者的一竅不通,他竟然還......

唉!

無奈的看著茫然的漓歌,一瞬間挫敗感席捲而來。

連師伯都得罪了,那麼只有去找麻煩師傅他老人家了。

可是......

他那師傅更加......

啊!想到師傅救頭疼。

走到床邊坐下來,把漓歌放進被子裡,溫柔的給她掩好肩膀的空隙。

“阿漓,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埋下頭,冰冷的嘴脣貼在漓歌光潔的額頭上,只有一小下。

可能是怕自己太過於沉溺。

戀戀不捨看了**的一眼,便要起身離開。

可是......

右手小指被一股細微的力量握住,指尖接觸到了溫度。

他詫異的回頭,她已坐起身子,眸子裡竟然閃過一絲乞求緊接著湧現了委屈和恐懼。

害怕嗎?

趙弒蹙眉,反握住了她的手。

又坐回床邊。

變戲法般換了一張笑臉,故作輕鬆的捏了捏漓歌的臉蛋,“阿漓啊,不是膽子很大麼?除了怕稀奇古怪的蟲子動物不是什麼都不害怕嗎?”瘦弱的手指寵溺的揉著她的臉頰,親密的逗著她。“既然看在你這麼害怕的份上,那麼我就陪你睡吧。過來。”

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她身體僵硬著,不過還是很溫順的靠了過來。

頭抵在他心口的地方。

他突然有種擁有全世界的感覺,只因懷中是她。

擁著漓歌躺下,扯過被子覆在身上,在她耳邊淺淺喃著。

“喂,是你自己要和我睡的,不能說我佔你便宜啊。”

“我不能脫衣服,萬一阿漓想佔我便宜怎麼辦?”

“恩,一定是想佔我便宜。”

......

最後,低喃聲也逐漸小了小去。

燭火燃盡。

窗外的風吹起一地塵埃。

卻也有人在另外一個院落,一夜無眠。

2

鄴國皇城雖單名一個“亂”字,卻也是這舉國上下最安逸和諧的城池。也許是在天子腳下,百姓們安居樂業,少有外來蠻夷入侵騷擾。這麼一說來,也全靠了城邊上重兵把手的城門關。

此時,城門大開,一大路人馬浩浩蕩蕩的佇立在後面,準備出城。

一輛黃色頂棚的馬車邊緣綴著珍珠翡翠,處處昭顯馬車主人的皇家地位。

緊挨在後面的是一輛那黑色的馬車,如果仔細看的話,也能看出來車上的綢子質地是上好的蘇州絲綢,車前的栓著的時名貴的汗血寶馬。

這輛馬車的主人,身份應該也不容小視。

只不過委實要比黃色馬車來的低調。

這時,黃色馬車下來一位女子,女子雖然綰著婦人的髮髻,不過還是看出年紀尚小。跑到黑色馬車邊上,嘴裡高興的叫著“哥,哥。”

本在馬車裡喂漓歌喝藥的趙弒聽到喊聲馬上停下動作,撩開半面簾子,表情錯愕看著簾子外面的人,“誒?挽月,你怎麼在這裡?”

“王爺帶我一去江南哎。”孩子氣的臉笑得眼睛彎彎的。

“噢。他待你還好?”趙弒捏緊了手中的碗,認真的問趙挽月,生怕自己的妹妹在安王府受了什麼委屈還裝出一臉開心的樣子。

挽月,從小就懂事。

“恩,王爺對我很好啊。”看著趙弒少有的嚴肅的表情,她覺得心頭一暖,忽然看到趙弒手上的藥碗,奇怪道,“哥,你手怎麼端著藥?你生病了麼?還是馬車裡有什麼人生病了?”說著便要去小腦袋擠進馬車裡面去看個究竟。

趙弒忙伸出手去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漓歌姑娘?她怎麼......”她的聲音不大不小,興許是因為捱得近的原因,卻被黃色馬車上的另外一個人聽了去。

沒有任何猶豫。

掀簾,下馬,推開趙挽月,制住趙弒。

然後他看到馬車最裡面的人。

頭髮梳的很順,懶懶的散著直到腰際。肩上披著厚而寬大的雪白狐裘,乖巧的坐著,殷紅的小嘴邊上殘留著黑色的藥湯。

只是......

大大的眼睛空洞的望著前方,沒有一絲生氣。

就像全世界只有她一個人。

她看到的也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世界,沒有一道曙光。

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黯疑惑的看向趙弒,目光又落到了他手上的藥碗上。

“怎麼回事?”終於開口,口氣凌厲。

趙弒完全失控的拍掉那隻制住他肩膀的手掌,絲毫沒有估計他是王爺,大吼道,“怎麼回事?你也好意思問我?那天她差點就死了!打她,餓她,嚇她!她還中了蛇毒!無論那一種都是你乾的!每樣都可以至她於死地。偏偏她又活了過來,卻不願意說話了。”

趙挽月呆住,上官黯也有些意外的看著趙弒。

差點死掉?

怎麼會?

迅速的看了漓歌一眼,她還是乖巧的坐著,真的如同了丟了魂兒。

“怎麼會中蛇毒?”

趙弒平伏了一下情緒,好笑的看他,諷刺道,“看來安親王是貴人多忘事,想來都知道是您老人家的功勞。”

上官黯不說話。

回憶起那天那麼毒物在那間小屋子裡他就很奇怪了。明明他只讓人關她進去好好琢磨毒藥而已,怎麼會......

一定是有人刻意在裡面放了那些東西!

府裡有奸細!

還想要置漓歌與死地。

那麼這個奸細只能是上官珏的人。

“我沒做。”他沉聲道。

這回輪到趙挽月和趙弒意外了,上官黯是在解釋嗎?

“你沒做?難道是我做的?”趙弒先被他說的話弄得一愣,隨後又大怒起來。

上官黯沒有理會趙弒的大吼打鬧,側身擠進馬車裡抱起漓歌就往下走。

“你想幹什麼?”趙弒擋住上官黯,深棕色眼睛如嗜血般變成了紅色,一字一句,“不、要、逼、我。”

“她是我的人。”

“你......”趙弒咬著牙齒,把手中的碗使勁的往地上一砸,頓時碗摔得個粉碎。手抓住上官黯的衣領便要打。

“哥......”小小的手抓住趙弒的手腕,趙挽月咬著嘴脣,有些哽咽的喚道,“別打。”

上官黯和趙弒同時回頭,尷尬是肯定的。

他們兩個為了漓歌在這邊爭來爭去,竟然忘了趙挽月還在一旁。

完全忽略了她的感受。

趙弒看著趙挽月一臉委屈的站著,放下了手,自責的摟過她,“挽月啊,哥哥......”

“哥,沒事。”她體貼的的說,又失望的看了看上官黯。

趙弒看到這一幕,剛下去的怒氣又重新被點燃了。

“喂,上官黯你要搞清楚我妹妹才是你王妃,你最好搞清楚。快把漓歌給我放下!”

上官黯也看了看趙挽月,可能意識到這樣做確實對她不公平,也輕輕放下懷裡的漓歌,深深的看著她的臉。

好像真的死了,對他們的大吼大鬧也無動於衷。

真的死了。

下車,有些歉意的拉過趙挽月的手,回到了馬車上。

她是不願意醒過來了嗎?不願意說話?還是真的靈魂丟了?

千千萬萬種可能不知道沒死去時最好的還是最壞的。

閉著眼睛,對著馬伕大喊一聲,“啟程!”

一隊人馬便浩浩蕩蕩的想南邊行去。

有個地方叫江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