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十八章 :第二次求婚 4

第二十八章 :第二次求婚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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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第二次求婚 4

“聰明!有!所以爸爸他不想被別人看出是他在整維奇利亞。”

“這樣啊。”倪施洛覺得她得好好想一想,讓別人當槍可以,她得看看她能得到什麼。

華雄給了她一個副經理的位置,而且,他們駱總說,如果她做得好,一年半載就升正職。

她想要在水城做出成績,無論如何也離不開華家的人脈。

只要無傷大雅,不影響她前途的事情她必須接受。想到這裡,倪施洛笑道:“要我做什麼?”

“痛快!”華佳航拿出一張照片來:“把這張照片發到網上。”

倪施洛看了眼照片,沒弄明白什麼意思,等她看清照片上面的人時,差點兒喊出聲來:“真的假的?”

“放心!是真的。爸爸說,這事兒交給別人辦他不放心,我發吧,怕萬一有什麼紕漏讓人知道華東和維奇利亞不和。你是生面孔,即使被人發現,有了前面維奇利來和戴維的過節,也在情理之中。”

“她也會做這種事?”

“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就怕華佳給的是假的,找專業人士鑑定過。真的,絕對真實!”

“華佳?”

“華佳和moira在美國留學時一個學校,moira有什麼醜聞她最清楚。”

“我們發這張照片的目的......”

“維奇利亞是做女裝的,經理又是女人,所以,經理形象肯定會影響維奇利亞的形象。他們這次在時裝週上不是拿到好多訂單嘛,我們先給他們第一刀——經理私生活混亂,你再給他們第二刀——李平安背叛維奇利亞。我就不信,兩者加在一起,沒有人退單?有人退單就好辦,他們公司本來就不大。資金吃緊,到時候,我們只要適當地雪上加霜,維奇利亞就是我們的了。”

倪施洛聽完華佳航的計謀很是佩服。比起他們來,她太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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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一定要今天來,晚一天不好嗎?”明天就是週末,暮思雪不知道淩水曜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地祭拜媽媽。

淩水曜這兩天心裡亂糟糟的,竟然做起了惡夢,他夢見暮思雪和裴亦塵在一起,好甜蜜!他害怕也不允許暮思雪再次離開他,偏偏他訂的戒指昨天到了,於是,他匆匆地選了求婚地點。

“我怕明天忘記了!”

“你認識媽媽?”暮思雪記得淩水曜稱呼她媽媽為姑姑。

“嗯。媽媽是第一個送我禮物的人。”

“什麼?媽媽怎麼會第一個送你禮物?難道你出生的時候她就在你媽媽身邊?”

“這個說來話長。我們以後慢慢說。總之,媽媽是我最敬愛最喜愛的人,所以,我一定要娶到她的女兒。”

“你......”他怎麼動不動就公證啊娶啊的。

“往哪兒走?”

“左邊。”

“累嗎?”

“才十幾分鐘的路,怎麼會累?”

淩水曜將暮思雪抱起:“你腿受過傷。沒事兒走幾分鐘還可以,十幾分鍾,太長了。也不早點兒告訴我,那天還傻乎乎地還領著你打球呢。”

暮思雪將頭埋進淩水曜的懷裡,聽著他強大的心跳,嗅著他暖暖的體香:想想他們這次相遇,好像就是從她在他懷裡開始的:“我哪裡好。值得你這樣寵我?”

“哪兒都好,我就是喜歡寵你。”淩水曜輕輕啄了下暮思雪的額頭。

他怎麼可以長得這麼好看?眉毛黑黑濃濃的像墨,狹長的琥珀色瞳孔裡閃著堅毅的光亮,高而挺的鼻子......“不許這樣看著我!”淩水曜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高興的像個孩子。

暮思雪的臉刷的就紅了,小聲嘀咕著:“不讓看就不看。一臉的鬍子茬,醜死了。”

“正好配你這個醜八怪!”

“到了。”

暮思雪想從淩水曜懷裡跳下來,可淩水曜只鬆了左手,右手緊扣著暮思雪的腰:“獎勵!”

“什麼?”暮思雪一怔,淩水曜炙熱滾燙的吻已襲上她的脣。

“媽媽看著呢......”

“就是要讓媽媽看見才吻的。”

淩水曜將白薔薇放在關雪的墓前。祭拜之後:“雪姑姑!您最喜歡的白薔薇。我,太遲了!”

“媽媽!曜來看您了。他說,韋姨有了兩個兒子,在你去世的那一年。有機會,我們會把他們領過來看您的。”暮思雪聽淩水曜說,凌韋依是媽媽最好的閨蜜。

“雪姑姑!這些年,姑姑很傷心。她經常說,如果當初怎樣,她做過無數假設......她說,有那麼多選擇,她為什麼要選擇聽您的。

您給纖兒重新起了英文名字——moira!或許,您早已知道命運輪盤的轉數,又或許,冥冥之中什麼都是安排好的,我和纖兒終會再相遇,即使沒有了記憶,她也會認出我。

雪姑姑!請您把纖兒交給我吧。我會珍愛她,一生一世。”

“曜——!”暮思雪低呼,他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淩水曜單膝跪地,從衣袋裡拿出戒指:“你願意嗎?”

這一切都太突然,暮思雪怔在那裡,不知是伸出手還是拒絕。

她認識他大概七、八十天的樣子,在一起相處的時間加起來也沒有十天......不對,他說他們十年前就相愛了......

她怎麼不伸出手啊?因為那個歌手嗎?

淩水曜的眉頭越收越緊:“夏纖凝!你願意嗎?”

他......他那麼愛她,她感受得到,和他在一起的每分每秒,甚至他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也能感受得到他的愛:“我......曜!我們還沒有告訴爸爸呢?”

“為什麼?我讓你緊張了嗎?還是......”

“曜!我......好像什麼都是加速度。你說我們十年前就已經相愛,可我只知道我們認識只有幾十天,這麼短的時間我就要訂婚了?我......”

暮思雪突然發現,此刻,她說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雖然。她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小聲的叫喊:收下!收下!她卻始終沒有力量和勇氣伸出手。

淩水曜抓過暮思雪的手,強行給暮思雪戴上。

“曜——!”他這是在向她求婚嗎?

淩水曜將暮思雪的手抓得緊緊的,生怕她摘下手指上的光環:“我願意!雪姑姑!纖兒害羞,要我替她說出這三個字。你聽到了嗎?”

他將另一枚戒指遞給暮思雪:“給我戴上!”

暮思雪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亦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

她沒有想過要拒絕,可還沒準備好要接受。

一切都是那麼突然,就好像一直走在一條平坦的大路上,突然掉進深淵一樣,她還處於落差的昏迷中。

看暮思雪沒反應,淩水曜從後面環住暮思雪,拿起她的手,將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好看嗎?喜歡嗎?”

她從‘昏迷’中漸漸醒來,看著疊在一起的指環,不知道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

在她沒伸出手之前。她對他有好多深情和愧疚;在他強行給自己戴上戒指後,她心裡的愛與愧疚漸漸消散,越來越多的不滿爬上她的心頭。

她覺得自己像個木偶一樣,被淩水曜手中的線東拉西拽。

只是,被動越來越多。甜蜜就越來越少......不知為什麼,雜誌上淩水曜和倪施洛擁吻的畫面又在她眼前浮現,那時,她是楚楚可憐、淚眼婆娑的望著甜蜜的他們。

那清澈的**滴在他們的疊在一起的無名指上,淩水曜輕輕吻去,繼而吻上那迷茫的眼睛、脣......

他只要她戴上,即使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以後也會準備好的。

他愛她!一生一世!

她愛他!一世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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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講。

坐在沙發上,暮思雪望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發呆:她為什麼沒有摘下?她為什麼不拒絕?

她不知道!

最奇怪的是,為什麼她現在、此刻,還不肯摘下?

這算是求婚嗎?

她答應了嗎?

既然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拒絕一下也是可以的。為什麼非得現在要戴在無名指上?

她伸出手。想要摘下那無名指上的沉重,手指觸及指環,竟有些不忍。

輕輕拂過那光滑的、沒有任何雕刻與寶石的指環。

沒有了最初的冰涼,帶著她體溫的指環,溫柔亦多情。

淩水曜眉心緊蹙的樣子在她眼前飄過。一絲笑意滑過她如花的臉龐。

別人求婚都是浪漫浪漫再浪漫,男主一定要感天動地,女主一定要喜極而泣,幸福的擁吻,一生一世的誓言。

他們呢?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個人來完成的,甚至語言。

他就說了兩句話,戒指便糊里糊塗地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可不知為什麼,她就是捨不得摘下那溫柔亦霸道的指環。

將手放在胸前,些許幸福襲上心來,越來越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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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挫敗感再次向淩水曜襲來。

十年前,十年前就是這樣的,她猶豫、他強行。

那時,她至少說出了那三個字,可今天,今天的她是用眼淚來回答的。

簡訊的聲音。

淩水曜拿起手機:我願意!

是他太快了!

雖然在他的記憶裡,他們相識相愛了八萬小時;而在她的記憶裡,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不過三百多個小時。

八萬和三百,巨大的懸殊!

她愛他!

淩水曜的嘴角揚起,可心上那層薄薄的霧始終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