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 我愛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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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 我愛你 2
“天哪！”夏纖凝停了下來。
淩水曜順著夏纖凝的目光望去，白色的幕布被拉下，如海市蜃樓般，一艘古老的大帆船呈現在眼前：那碩大的鼓滿風的帆，好像可以遊歷萬里海疆；那巨大的船身......不，那船頭，船頭好熟悉、好熟悉，是鐵達尼號！
“歡迎乘坐鐵達尼號！”竟然有人在船上面喊話。
淩水曜和夏纖凝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那夢幻的船的下面，兩人一起仰視這豪華夢幻的巨輪。
“是真的嗎？”
“應該是。”
“那，掐一下我的手，看我知道疼不知道。”夏纖凝說著想要摘掉手套。
淩水曜按住那戴著冰戒指的手：“不用摘手套，我掐這裡就好。”說著，在夏纖凝的臉上輕輕掐了一下。
夏纖凝低呼好痛，隨即卻高興起來：“是真的。我們才走出梵蒂岡，便來到了鐵達尼號。太神奇了！”
“哎——！兩位同學！你們要不要做我的第一個乘客啊？”船上的人在喊。
“請問，您是安德列船長嗎？”夏纖凝興奮極了。
“是的！”
“我們怎麼上去呢？”淩水曜問。
“繞到後面，有梯子！”
兩人不約而同的牽起彼此的手向船後面跑了過去。
“船長您好！”夏纖凝剛剛站穩，便向眼前的‘船長’深深地鞠了一躬。
“你好！”‘船長’樂得笑開了花兒。
“是你創造了它？”淩水曜握住‘船長’伸過來的友好的手。
“嗯。喜歡嗎？”
“超喜歡！這麼說來，您既是船長，也是大師！”夏纖凝忍不住插言。
“大師還算不上，我充其量是個雕刻家。”這位‘船長’比剛才的那們‘大師’謙遜很多。
“您很喜歡‘鐵達尼’嗎？”
“還可以。”
夏纖凝聽到很勉強的回答，有些不解。‘船長’看出夏纖凝的些許疑惑：“我每年都會參加冰雪節，不想重複自己的作品，只是這樣而已。對於我來說，它不是‘鐵達尼’，是我的作品。”
“對不起！是我太膚淺。”
“小美女！你太客氣了！你們隨便看看。看看我的作品怎麼樣，我還有些細節要處理一下。”
“曜！你看那船帆，好美！我第一次看到水做的船帆！”
聽到夏纖凝喊自己‘曜’，淩水曜的嘴角便平行不下來。雖然隔著厚厚的手套。他依然能感覺到無名指上的甜蜜：“我也是。”
夏纖凝站在船頂，伸手撫摸半透明的帆：“太陽會將它融掉嗎？這個看上去不太厚。”“不會！這裡的溫度不會讓它有變化的。你以前真的沒看過冰雕嗎？”
“嗯。沒有見過場面這麼巨集大的，現在，一下子看到這麼多美麗的冰雕，簡直像在夢遊。我從來沒想過它們
會這麼純潔生動。你呢？你喜歡嗎？”
“喜歡。但我只喜歡它們白天的樣子，不喜歡晚上被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照著，太紛亂刺眼。就像你說的，它們原有的純潔和生動被那些燈光一照，便消失殆盡、無影無蹤了。”
陽光將夏纖凝無名指上的光環照得耀眼。她將舉在船帆上的手放下，目光卻又忍不住追隨那光芒。
淩水曜握住那耀眼的手。兩束光芒更加炫目。
“這裡的一切都讓人感到純潔美好，彷彿世界之初。我喜歡！雖然不能永存，但記憶是個奇怪的東西，它能讓你記住你想記住的一切，所以。所有我喜歡的，我都不會忘記。你呢？”
夏纖凝默默地接受來自對方的溫度與閃亮，向遠方望去，彷彿遠方有她想要的答案與夢想：“我不知道。可能是我想記住的東西不多，也可能是我的大腦不夠好，更有可能，是
想忘記的東西更多......”
淩水曜拿出手機：“既然那麼容易忘記。就讓它來代替記憶......為什麼不微笑？快
點兒，戴著手套拿著這個很累的。”
淩水曜真得很佩服自己的的抓拍，只那麼輕輕一閃的笑容竟然讓他捕捉到了，很完美的合影。他收起手機：“這兒不方便，回頭我把照片發到你手機上，一定要儲存。晚上睡覺前......記著拿出來看啊”
“你......才不會想你呢。”夏纖凝轉過頭。雖然身體做的是生氣的動作，可心裡竟泛起一絲甜蜜：“那裡是什麼？”
淩水曜順著夏纖凝手指的方向望去，看樣子像是個城堡，卻又比城堡小許多，有二三個小矮人靜靜地站在那裡：“我看到了。有幾個小矮子。你看到了嗎？”
“在哪裡？”
“房子的左邊。噢，你往這邊站過來......看到了嗎？”
“七個小矮人！”夏纖凝低呼道：“這裡簡直就是個冰做的迪士尼，什麼都有，什麼都好看，什麼都好玩。”
兩個人站在船帆的旁邊，夏纖凝只顧著張望遠處的景觀，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已經將淩水曜擠向冰階處。眼看著夏纖凝越靠越近，淩水曜想去扶住船帆，卻抓了個空。
“你......”淩水曜只吐出一個字，兩個便摔倒在地。
夏纖凝慢慢地用手撐住冰面，想把身體從淩水曜身上移開，沒想到手下一滑，人又重新跌回淩水曜的懷抱。
夏纖凝慌亂地伸手去扶遮住眼睛的帽子，手卻被另一隻手覆上。
“我什麼都看不到......”
“那就用心看，用心看看我。”
一秒、二秒......嘀嗒嘀嗒的時間靜靜地走過；一下、二下......長長的眼睫毛蒲扇輕輕地閃著；一朵、二朵......燦爛的冰花慢慢地開著；夏纖凝的心卻呯呯呯地亂撞著。
“各位乘客！我們的船已經停在了德國的####，感謝大家乘坐本次航班，再次祝大家旅途愉快！”
那位假船長洪亮的聲音敲醒夢中人。等到淩水曜站起來的時候，夏纖凝已經跑下船了。淩水曜站在船板上，看著那充滿愉悅的身影，笑容裡漾滿了所有的幸福。
“曜！我們再去那裡看看吧，這裡看著很好看的樣子。”
“天氣太冷。你不能生病。”
“我一點兒都不冷。”夏纖凝跺著已經凍得有些麻木的腳。
“那麼喜歡，我們改天再來。現在要回家！姑姑已經打了四個電話了。再不回家會被禁足的。”淩水曜將夏纖凝的圍巾重新圍好。
“好吧。”夏纖凝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越來越遠的城堡。
已經看到大門了，夏纖凝還是戀戀不捨地慢移著腳步。
什麼？半透明的東西遮住夏纖凝的眼簾。
冰心！真正的冰做的心！
夏纖凝褪下手套，將自己的手放在那顆透明的心上。“我愛你”——那刻痕清晰閃亮、光彩四溢。她不知道這三個字還可以這樣表達，像冬夜的星星。不！它就是冬夜的星星，遙遠夢幻，給人無限渴望與遐想。
淩水曜從後面擁住夏纖凝，褪下手套，將右手覆在夏纖凝的手上：“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也許它會升華，也許它會融化，但無論怎樣，它依舊是水。無論它幻化成雲、蒸發成氣、流入小溪、奔向大海。或是成為早晨的一滴露水、飛簷停留的小小雨滴，那都是我的愛。千變萬化的是形狀、名字，永不改變的是實質，如我的容顏我的聲音我的腳步，會變得蒼老蹣跚。但愛你的心永遠不會改變！”
有滾燙的淚湧出，如那純淨的冰心、如那真摯的語言，晶瑩閃亮純潔透明海枯石爛亙古永恆......
淩水曜拿出手帕，輕輕擦拭夏纖凝的眼睛，柔聲道：“傻瓜！不許掉眼淚，會凍壞臉的。”
夏纖凝抬起頭，依舊是淚眼婆娑地望著淩水曜：“我......就是忍不住......”
淩水曜俯身。吻上那迷人的如夢如幻的眼睛：“我愛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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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馨高中和東苑高中一年一度的新年對抗賽就要開始了，明馨坐在休息室裡好緊張。
元月十六日是她和明德的生日，這是她十七歲前的最後一場表演，也是她獻給自己十八歲的禮物，這也是她為什麼這麼熱衷於德馨高中的新年對抗賽。
一場表演，既是集體的榮譽又是自己的生日禮物。亦是自己喜歡的事情，一舉三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她看著鏡子裡那張美麗的臉：我是最棒的，最棒的。不要緊張，不能緊張！明天就十八歲了。如果自己今天有了完美的表演，那麼，將來，自己白髮蒼蒼的時候回憶起自己的十八歲，這場表演一定是個最美麗的開始。千萬千萬不能砸了，千萬千萬！
凌木曜敲門進來：“明馨！好漂亮！今天好像很棒啊！”
“木曜！我的衣服是不是穿反了，怎麼看著這麼彆扭？”
“沒有！明馨，別緊張，有我呢。我不會讓你的十七歲的最後一天遺憾的！”
“謝謝你！木曜！明德要是有你一半就好了。”
“是我只有明德的一半好。喏，他讓我給你的。”
明馨接過來那個包裝很是精美的禮品盒，臉上漾出笑意：“謝謝木曜！”
“怎麼還謝我？應該謝謝明德。”
“是你交到我手裡的，當然要謝謝你。”
“在向我討生日禮物嗎？”
“我還用討的嗎？”明馨把玩著手中的禮品盒，並不著急開啟。
“那你猜猜，我今年送你什麼？”
“不要！我這會兒靜心，什麼都不能想。要想一下舞臺才對。”
“好啊！我們一起。”
“明馨！外面有人找！”九曉推開門。
明馨站起來：“誰啊？”
“不認識。不過，有好大一隻花籃呢！快去看看吧！”
明馨有些不好意思，是自己提議走臺的：“木曜——”
“快點兒去吧，我等你，回來我們繼續。”
“謝謝！”明馨飛快地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