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二十二回 同生共死

正文_第二十二回 同生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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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二回 同生共死

巫歷五月初五,蛇神節的入夜,路邊出現了更多的燈火,夾道的成兩排。道路邊每個提燈迎候獻祭隊伍的山民都帶著狗臉蛇頭的面具,那是傳說中象徵著大蛇王奴僕蠱神的模樣,這是太古的時候山民祖先傳下來的圖案。他們中大多都是適齡走親的的年輕男女,服飾華麗,男人們**這上身用不知哪裡的油彩把自己上身畫出了大蛇的圖案,有的則披著深黑的斗篷。女人們則套著各式各樣的輕紗筒裙,胳膊上套著層層的銀箍。腳下套著銀鈴,走起路來別有一番風味,迎接隊伍的男女們每個人都不停的把隨身袋子裡的姜米粒灑在石道上。

法海一行人也帶著面具踩著那些透亮的米粒慢慢的走過。蛇神節的當晚,張玉堂還是消失了,寶山說有一男一女見過他.法海隨便找了一下,他根本沒有打算,算上張玉堂。

紫血大街的中央是一個石砌的大水池,水池前就是一片很大的空地,空地上插著蛇王寨獨特的青紅旗幡,旗幡上印著一條大蛇的標記,在他們看來大蛇神是惡神他操縱者蠱神和毒神,用惡之力保護著蛇王寨的人民不受大自然的侵害。要想得到惡神之力就需要像討好他。只有在蛇神節他們才會掛出大蛇的標記的旗幡,好比我們所說的養虎自衛,但終有一天也會養虎為患。

這時候的紫血大街上人已經越來越多,年輕的山民男女們已經開始手拉著手跳起了獨特的舞蹈。沒有跳舞的山民們點燃了火把,一根一根傳遞著。把供奉旗幡的的四周,沿著水池插滿了火把,照的整條大街有如光怪陸離的鬼魅之地。此時廣場中央的一名男子已經開始摟住了一位女人的腰肢,撫摩她的身體,親吻她修長的脖子。這女人帶著面具下的表情搖曳著陶醉,她轉身貼在男子的懷裡。隨後這對男女的動作越發纏綿,男子忽的用力扯裂了少女的紗裙拋在地下,人群中歡呼聲暴起。少女直起身子,男方反到被她壓在身下,遠遠的只能看見光潔的後背。男人和女人就這麼**著相擁的摟抱翻滾在地上,不知是不是象徵著求助於大蛇王庇護的山民們把自己慾望和情愛都獻給了他們的惡神大蛇王。

慢慢的周圍的男男女女們也開始互相擁抱撕扯著在一起。男男女女們一邊狂舞,一邊剝下身上的衣服,上千雄壯和妖嬈的胴體在火光中款款扭動,猶如月夜鬼魅一般。

這場蠻荒之地的相親獻祭活動還在繼續,法海和白素貞等人已經不想在看下去了。他們要煎熬的等著在最黑暗的時間裡,等待這場祭祀的**出現。

輕輕的笑聲從不遠處幽幽的飄來,白素貞先是一驚。所有在這裡的山民都在為之男女**的盛典而血脈噴張的時候這個笑聲像是一個外人輕蔑的嘲弄。跟著在人群的遠方,白素貞看見了一襲紫色輕紗的女人,肌膚薄如冰雪的正站在人群外。她帶著鎏銀的骷髏面具,白素貞一眼就認出了他是誰。她在這個場合裡的出現,讓白素貞有點意外。蠱母對他親如女兒,他素來知道蠱母從不喜歡出現在這種場合。這樣的場合對一個有過獻祭經歷的女人來說是一種榮譽但也是一種屈辱,一種帶著複雜包袱的屈辱。從許仙出事之後,蠱母就消失不見。而法海和岑碧青當年去烏水鎮的時候,蠱母也是消失不見的。這個時候蠱母出現又意味著什麼。

她來不及多想。這個時候沉悶的銅鈴聲也從遠處傳來

法海和馬幫的幾位夥計隨著銅鈴聲看向那個方向,赫然發現一頭全身系滿鈴鐺的黑牛正向著這邊緩緩的走來,王道靈打著旗幡引著路,周圍的山民排著兩列隊伍,躬身的跟隨在這隻巨大的黑牛後面,牛背上綁著一個渾身**塗滿白色油彩圖騰的女人。那**著身子透著慘白的光,

看著讓人害怕。那眼神像是黑洞一點生機也沒有。她的肢體是僵硬的,脖子上套著用生鐵打造的鐵鏈牢牢的被拴在了王道靈的旗幡上。單調的鈴聲中,彷彿是帶著招魂的魔獸,正馱著他的祭品慢慢從地獄中走來。

“小青,小青她,”白素貞難掩著滿臉的淚水。。。

法海這時候腦子有點亂,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手上有些顫抖.鐵青著臉,冷冷的對旁邊的郝江華說:“讓兄弟們把傢伙事都給我上好了,活不過這關,地獄裡這傢伙事也用不上了。”

郝江華應了一聲,寶山也慢慢的把藏在黑色斗篷下的弩弓上好了弦。

岑碧青死了,在烏水鎮的那天晚上,王道靈被氣瘋了,他們在屋裡強暴了她。撕扯掉了她的頭髮,踩斷了她的一雙胳膊。蛇神節的前夜,蠱母祝四萍在蛇王寨的密室找到了岑碧青,她身邊是赤身**的護衛,全都死了。岑碧青光著身子,發白的身子滿是荊條的痕跡和腳印。

後來岑碧青醒了一小會兒,在祝四萍懷裡,她說她覺得很冷,很害怕,她蜷縮著身子,像小時候的樣子,她的血慢慢從身體裡留空了,王道林對他做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她再也不能醒來。

祝四萍後來找到了張玉堂,也找到了蜈蚣精,他們之間說了什麼無從知曉

此時這頭黑牛已經馱著岑碧青的屍體走到了廣場的中央,許仙也出現了,他好像已經被蠱神控制了一般,眼神那樣空洞孤遠。猶如殭屍一般的走到了黑牛的身邊,從王道靈手上接過了套著岑鼻青的鐵鏈。他狠狠的一拽,把已經僵硬的屍首拉下了牛身,那僵硬的身子忽的一聲就被撩了下來,沉重的鐵鏈發出吱吱呀呀的怪響,在黑牛的身上勒出了印子,可能是被疼痛驚著了,黑牛忽的低沉的吼叫了起來。而就在它出聲的瞬間,許仙忽的從王道靈手上接過了一把長長的彎刀,猛地從牛的脖頸捅了進去,這把長刀貫穿它的身體,鮮血噴射的散佈在空中猶如血霧。在場沐浴著血汙的山民們就像是身體裡的慾望瞬間被點燃一般,同時高舉雙臂瘋狂的呼喊著。

這個時候隱忍著的法海皺了皺眉,順著他的目光,一個衣著光鮮的公子哥,表情木訥著茫然的向前挪動著步子。

人群中推搡著,擋著張玉堂前進的路,掩藏在他的身後是蜈蚣精,一把尖刀已經插在了張玉堂的後心,汩汩的血從張玉堂的前胸湧了出來.

張鳳山也一瞬間看到了張玉堂,他的神情亂了,拼命叫喊著,不顧一切的朝張玉堂擠了過去。

“本想在看你最後一眼,呵呵真的就是這一眼。。我,我對,對不起。。”張玉堂在人群中,鮮血染紅了蜈蚣精赤膊的上身。

此時張鳳山也衝過了人群,揮舞著手臂大哭,他拼了命的拖著蜈蚣精地腿大喊:“為什麼要殺我兒,你們蛇王寨還有沒有把我這個……,”蜈蚣精準確的一刀,切斷了他的喉管。”這個時候的蜈蚣精已經懶得再解釋那麼多了,在這裡他們才是主宰。

場面已經顯得有點亂了~,法海和馬幫的幾位夥計,被夾在不明情況的人流裡往中間拼命著向場地中央擠著

伴隨著沉重的呼嘯聲,幾名護衛被弩箭深深的刺翻在地,馬幫的夥計們也動手了。一名護衛剛想呼喚,法海的黑刀已經穿透了他的喉嚨,早已隱忍多時的他一聲大吼,黑刀的刀弧鋪天蓋地的洶湧而出,朝著王道靈的胸口就奔了過去。

王道靈好像也早就有所準備,他暗自哼了一聲,一把抓起了身邊的一個護衛擋在胸前,刀捅在了護衛的前胸,凶狠的力道異於常人。那護衛穿著生鐵的護甲都被生生震碎,他痛苦的表情嶄露於高臺中間

,這讓來不及反映的護衛和周圍的人群瞬間靜止了。

“石頭蠱”,王道靈惡狠狠的從牙縫裡擠出了幾個字。同一瞬間,寶山和李公甫也蹦到了高臺之上兩柄漆黑的鐵弩頂住了王道靈後腰。

兩邊的人馬開始都集中於這個廣場之上,蛇王寨的護衛們迅速的集結在一起揚起了手中的刀刃。誰都知道這將是一場惡戰。誰也沒有注意此時

看似在人群中的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山民也躍上了空地的高臺,他得身形甚是矯健.隨著身子的一躍,披著的斗篷忽的竟被拋到了空中,烏黑的斗篷在空中旋轉著,定睛一看這斗篷中居然藏著數不清的黑蟲,青黑色的蠱蟲猶如潑灑一般,瞬時間就爬滿了高臺下的護衛身上。只見這些蠱蟲爬到了人身上之後也不撕咬,只是不斷的展翅鳴叫,伴隨在他們的翅膀中間隨著腹部散發著一股腥臭的氣味。漸漸的在場的山民都被這古怪難聞的氣味,撕扯,逃竄。而這斗篷下的女人並不是白素貞,他的面具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是引蛇蠱,引蛇蠱”人群中有人呼喊。

“哈哈哈哈哈,”蠱母祝四萍,笑聲中帶著羞辱的淒涼

法海扭頭向上看去。他來不及思考現在是個什麼狀況,白素貞此刻又在何處,因為順著剛才斗篷在空中的方向,一團更為巨大的黑影正盤旋在青紅色的旗幡之上。那是蛇,一條大蛇,數年前他在烏水鎮見過的那條蛇,只是比他當年所見更大了,水缸似的腰口一般粗。張開的大口彷彿洗臉盆一般。就這麼懸在他們的頭頂,望著廣場上的所有人。

這個碩大的空地上,每個山民的腳下。說不出名字的小蛇開始從土裡,石縫裡鑽了出來。大概沒有人會能想像有多少蛇聚在這個廣場上,好像所有湘西大山裡的蛇都來到了這裡一樣,也許有幾千也許幾萬,他們身體相互交叉,像是打結的繩子。

高臺忽然震得厲害,法海發了瘋的又像王道靈撲去,卻被蠱母橫著攔到了中間,只見王道靈突然腿肚子發軟,嘴脣動了動,像說什麼但卻突然身形恐怖僵直起來。不一會他嘴裡爬出了一條赤色的泥鰍,然後兩條,然後三條,就這麼突然無數條泥鰍從王道靈的嘴裡流了出來。他們在王道靈的身上鑽進鑽出,王道靈滿地打滾,嘴裡吐著血泡。發著嗚嗚的可怖聲

一種恐懼已經從心底悄無聲息地滋生蔓延起來,即使法海這種冷厲的人也覺得背脊上一陣陣生寒。

“嗎的,幫主。這他嗎就是地獄吧,”李公甫用肩膀頂了頂旁邊的法海笑道。“你那家產看來咱們兄弟是無福消受了,算求,人死帳消,跟著幫主見了這鬼域域也不枉此生,”誰都知道這是人到絕望時反而無所謂的膽大。

寶山和郝江化一直陰著臉還沒開口,褲襠裡已經又溼了一片。

呵呵呵~~····蠱母笑了笑。

“你們現在還用不著死,死了多可惜啊,”怎麼說也要還我那兩個徒弟的債啊。留著你們練蠱倒還不錯。”

這個時候的廣場已經猶如人間地獄一般,無數的小蛇爬滿了整個人群。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這些小蛇猶如在染料缸裡浸泡過一般爬過的地方先是留下一片油彩的痕跡很快就讓人渾身奇癢。人群中大多隨手的一抓,留下一道抓痕,皮下的血就迅速滲透出來,抓痕變得鮮紅。慢慢的人群裡大多數的山民自己把渾身的肉皮抓盡,和蛇群黏在一起。翻滾著,嚎叫著。濃烈的腥臭氣味瀰漫在整個蛇王寨。天空下著細雨,雨水攪拌著血汙。慘叫的聲音越來越小,一直持續到了清晨。

漸漸的,還活著的心裡知道,蛇王寨除了他們可能已經沒有活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