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0章調雅韻誰是解音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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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60章調雅韻誰是解音人(3)
杜若錦一怔,回頭細想,高紙渲說的沒有錯,自己是理智的,因為即便知道那懷抱隨時都為自己開啟的,即便知道那懷抱有自己所需要的溫暖,她也沒有輕易奔了進去,她在思索,在衡量。
杜若錦的猶豫與遲疑,都被高紙渲一一看在眼裡,高紙渲漠然轉身出了紙渲堂,倒令杜若錦站在原處,有一種不知進退的感覺。
彷彿,她的情感不也是如此嗎?進退兩難之中,舉步維艱。
未等走出紙渲堂,便見遠處一身影飄然而來,低沉問道:“你怎麼在這裡?”正是高墨言。
杜若錦一怔,咬了咬嘴脣說不出話來。
旁邊高紙渲又不知從哪裡冒出來,嬉笑說道:“二嫂剛才來對我說,要給紙渲做媒呢。紙渲沒應,除非能找到象二嫂這樣的女子,否則紙渲一輩子單身也就罷了。”
杜若錦飛快得掃了高紙渲一眼,但見他面色如常,嬉笑如故,彷彿剛才的悲痛與失落從未存在,倒是高墨言看著杜若錦的眼神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高墨言轉身走出紙渲堂,杜若錦緊隨其後,身後炙熱的目光灼痛了她的後背,也灼痛了她的心。
杜若錦簡短得將大夫人的意思告訴了高墨言,高墨言說他已經派人去益州城,要蔣家公子即刻來提親了,爭取在最短時日內將阮真嫁出去。
次日早上,在前廳用膳之時,大夫人將阮真之事對眾人一說,頓時引起浩然大波。
二夫人首選提出了反對意見,因為大夫人將蔣家和蔣家公子誇得天花亂墜,這麼好的婚事自然應該留給高美景才對,只聽她說道:“阮真終究還是個妾,傳言出去,人不說咱們高家是窮瘋了才去騙那份聘禮?蔣家既然在益州城,大小姐也在益州城,不如讓美景嫁過去,兩姐妹也好有個照應。”
二夫人的話不是沒有道理,可是大夫人記得杜若錦所說,將阮真嫁出去,那聘禮自然落在她的手裡,如果嫁出去的是高美景,那麼聘禮還有她沾手的份嗎?當下便說道:“美景還年幼,不爭在這一時,咱們再去尋一處更好的人家。阮真卻是等不得的,在咱們高家越久,知道的人便越多,到那時瞞也瞞不住,還談什麼出嫁呢?”
高美景坐在末座,一直沒有答話,杜若錦知道,高美景是不願的,她心裡還是隻記得那一個人,楚惜刀。
大夫人終究還是將此事敲定了下來,立即將阮真認作了自己的義女。
二夫人在一旁不冷不熱的說道:“多認一個女兒,就要多準備一份嫁妝,凡事呀總沒有無緣無故討了好的。”
一句話將大夫人說的臉馬上垮了下來,二夫人說的何嘗不是,自己光惦記著那份聘禮了,嫁妝如何去準備呢?如果從公上支錢,那麼勢必聘禮來了也要歸高家,還有自己什麼事呢?
吃晚飯,大夫人看起來憂心忡忡的,臉上也沒了剛才的喜慶勁,杜若錦幾步追上她,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才見她又美滋滋得走開了。
綠意疑惑得問杜若錦:“二少奶奶,剛才您跟大夫人說什麼了?”
杜若錦笑道:“我是對她說,不需要她來準備嫁妝,那份嫁妝本來就是現成的。”杜若錦看綠意還有些沒明白過來,當即又說道:“阮真嫁到高家來的時候,不就是帶著嫁妝吧,這才多少時候,那些嫁妝肯定還是沒動過幾樣的,可不就是現成的?”
綠意也拍手稱秒,讚道:“二少奶奶真是好主意,這下就不愁大夫人會將此事給賴過去了。”
過了午,杜若錦帶著殘歌和綠意出門,徑直去了雲衣布莊找周裁縫。周裁縫一看杜若錦,隨即打量了幾分,說道:“這件衣服有些不合體,腰肥了三分,袖長了兩分,連衣襬褶皺處也不對稱,怕是個新裁縫所做吧?”
杜若錦一怔,她並不知此衣出自何手,只知道這是當初大少奶奶讓珠翠送過來做繡囊的布料,杜若錦一怒讓綠意拿去做了衣服,估計是綠意拿著先前做的衣服比著做的。果然綠意有些瑟縮說道:“當時,我帶著衣服和布料去找城南的趙裁縫,他不在,他的徒弟打了包票說一定會做好……”
那周裁縫卻是滿臉不屑,說道:“可惜了一塊好布料。”
杜若錦不以為然,在她看來,這件衣服算是不錯了,說道:“還好吧,也並不是多麼差,差幾分也沒看出來有什麼分別呀?”
周裁縫看起來對於杜若錦不以為然的態度很惱火,可是礙於欣賞她設計的小樣圖稿,所以才千方百計將怒火忍了下去,杜若錦將幾張圖紙細細說明後,讓周裁縫做出個預算,需要多少銀兩,多長時間交貨等事項都要一一列明,到時候讓人送到高府即可。
杜若錦從雲衣布莊出來,便帶著殘歌和綠意回高家。只不過在街口拐角處,就被一個人扯到旁邊偏僻巷子裡,正是楚惜刀。
杜若錦驚恐不定,想掙脫開被他鉗緊的手腕,聲音略顯顫抖問道:“你又想怎麼樣?”
楚惜刀一臉胡茬,看起來有些狼狽,將杜若錦抵在牆角,附在她耳邊說道:“將名冊給我,我要離開這裡一段時間。”
“你能保證我將名冊交給你後,你不會殺人滅口?”
楚惜刀冷笑:“如果我要將你殺人滅口,你還能活到現在嗎?”
杜若錦心思百轉,卻拿不定主意,楚惜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吃不準,如果他拿到了名冊,當即將自己滅口,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聽見一個稚嫩冰冷的聲音說道:“放開她。”
楚惜刀饒有興味得看著面前的殘歌,說道:“小子,你年紀雖小,膽量不小,就看著一點上,我放你一條生路。”
殘歌站在那裡,渾身透出一股煞氣,再次出聲:“我叫你放開她。”
楚惜刀自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可是眼神卻越來越詫異,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覺的漸重,杜若錦承受不住那力道,皺眉驚呼,便在那時,只見一道白光突閃,自己手腕的禁錮猛然一鬆,再看時,楚惜刀的手背上明顯有一道細細的血痕。
楚惜刀的表情凝重了起來,低嘆:“小子,有你的。如果剛才我的手如果不是躲得及時,只怕這隻手就會被你廢了。”
殘歌冷笑:“天下沒有幾個人躲得過我的霜極劍……”
楚惜刀狂傲一笑,說道:“可惜了,我就是那其中的一個,你劍勢凌厲,卻少了幾分火候,五年後我自不會是你的對手,可是這期間,你也休想動我分毫。”
殘歌站在那裡,只不過才及楚惜刀的肩膀,可是身上煞氣極重,竟是令躲在一旁的杜若錦也感覺徹骨寒冷,不禁瑟縮了身子。
殘歌手中的劍光冷厲,往楚惜刀面門劃去,楚惜刀閉目不躲,殘歌生生收回自己的劍勢,卻還是將他的胸口劃出一道血痕來。
殘歌怔住:“你為什麼不躲?”
楚惜刀沒有回他的話,而是轉身將杜若錦扯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你該明白,那東西對於我的意義……”
杜若錦暗歎,如果不將名冊交給他,只怕也難以脫身。只不過令她驚訝的是,殘歌小小年紀,竟有這般身手?他到底是誰?
杜若錦讓殘歌跟綠意先行回去,殘歌執意不肯,執拗說道:“我說過,我要保護你。”
“他不會傷害我的,如果他傷了,你照樣不是可以殺了他嗎?”
殘歌一怔,隨即說道:“我保護你是為了你不受傷害,如果你死了,我殺了他又有何用,你終究還是回不來了。”
杜若錦心裡一熱,還是冷下臉來,將殘歌呵斥走了。看見殘歌硬生生忍著委屈離去,杜若錦心裡也不是個滋味。
“你從哪裡找到這麼一個人?他對你可是忠心的。”楚惜刀說道。
杜若錦看著殘歌瘦小的背影,說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今日所為,一定可以將你震懾住了,對嗎?”
楚惜刀也不由得感慨,說道:“不錯,五年之後,我將不是他的對手,此人天賦異稟,一定會在武功上有大成就。”
“不要說那麼多了,你不是想要名冊嗎?我帶你去拿。”杜若錦下定了決心,要將名冊還給楚惜刀,留在手裡遲早會是一個大麻煩。即便怕楚惜刀翻臉不認人,也只有賭上一賭了。
“你不會耍詐吧?”楚惜刀突然有了一絲疑惑。
杜若錦不屑道:“耍詐的人多了,你將那名冊存在我這裡,不也是耍詐的一種嗎?而那名冊至今還在我手裡,這就是我有誠意的一面。
杜若錦從側門進的高家,知會楚惜刀自己去後院。杜若錦進到高家後,便發現殘歌四處不安的亂轉,杜若錦怕殘歌發現自己又是糾纏不清,所以就偷偷溜進了後院。
這時,天已經擦黑,杜若錦倒也不怕別人那麼輕易發現自己,所以走路時也快了許多,待到牆角處時,便見楚惜刀突然閃現在自己面前,杜若錦差點撞進他的懷裡,不禁沒好氣得說道:“讓開,見到你保準沒好事,先說好了,拿到名冊你就趕緊離開,我們兩個互不相欠了。”
楚惜刀面上一直緊繃著,看得出很緊張那份名冊,也沒有答話,只是看著杜若錦走到牆角,撿到一截樹枝慢悠悠得挖坑。楚惜刀快步走過去,蹲下身子,用手挖進來,不一會回頭說道:“你確定名冊在這裡?”
杜若錦點頭:“這是自然,我親手埋得,怎麼會有錯?”
楚惜刀抬頭看她,眼神欲殺人一般,一字一句得說道:“名冊不見了。”
杜若錦當聽見楚惜刀說名冊不見了時,也跟著蹲下身子,發瘋了一般去刨那個坑,可是什麼也沒有找到。
杜若錦大驚失色,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得望著楚惜刀,只見楚惜刀將手慢慢捏住杜若錦的下巴,低沉怒吼:“名冊呢?你究竟是藏到哪裡去了?”
杜若錦努力回憶,當日她從這裡將那本名冊帶出去以後,讓綠意抄完,自己又偷偷埋回了原地,斷然不可能有人發現此處,因為杜若錦將其掩蓋的極好,究竟是誰將名冊拿走了呢?
杜若錦感覺到楚惜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神也越來越凶神惡煞一般,不禁更加驚懼起來。
“你是故意的,對嗎?快點將名冊交給我,你知道那名冊對於我來說,到底有多麼重要,名冊不在了,整個五毒教都會暴露,快點還給我。”楚惜刀的聲音迫切而激動。
杜若錦艱難說道:“我沒有騙你,名冊真的是埋在這裡了。”
楚惜刀猛地鬆開杜若錦的下巴,杜若錦被楚惜刀的手勁一帶摔倒在地,只聽楚惜刀聲音邪魅的說道:“你不肯說是嗎?你這是在逼我嗎?”